滿場的人都屏住了唿吸,女人們的眼裏,更全都是花癡十足。這個男人太帥了!太迷人了!怎麽可以這樣迷人?讓人都覺得看了這樣的表現,當場死了也值的感覺?


    就連男人,也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鄭衝目瞪口呆,他向老神仙看了一眼。看到了老神仙眼裏的淚花。


    沒有理由不流淚,本來對於上天的安排已經絕望了,哪知道,一切竟然可以這樣峰迴路轉,在最安全的時候,雷勳沒有答應跟他們走,卻在最危險的時候,他走向了他們。而且,他居然有一項如此恐怖的本領。這是他們誰也沒法想象的。


    鄭衝當然理解這種感受。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感動的時候。畢竟他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人,他知道其實目前雷勳的形勢非常危險。一是槍法再好,槍裏的子彈並不是無限的。而換彈匣需要時間。二是他和特種兵之間的距離太靠近了。一旦特種兵得到死命令,一次衝鋒就可以到達雷勳麵前,從各方麵的跡象上看,在近戰肉搏時,雷勳並沒有那麽神。


    這一點當然劉營長也很清楚,雷勳槍法再厲害,也左右不了戰局,隻是讓他有些狼狽。因為在新天下,除了當年的禁殺區之役,他是第一個遭遇到這麽被動局麵的新世界軍人。在他之前,新世界政府所遭遇過的最大困局,也無非是警察或零星軍人被造反者襲擊,可是一旦軍隊出動,就隻剩下一個結果,更不要說特種兵出動了。現在這個情況,連警帶兵三百多人的隊伍,居然被一個地球人連續擊倒官兵,發出如此威脅,一旦被傳出去,相當於是在這鐵打的江山上裂了一條縫,他非完蛋不可。


    最近他的運氣實在是有些糟糕。好不容易才做到這個位置,卻在這一個任務中,先後遭遇上兩個變態的怪物,一個是來自天上的怪物,一個是來自地球的怪物。好不容易天上來的怪物自己睡覺了,原以為無足輕重的地球上來的怪物卻登台表演了。連續幾個官兵倒下,要說沒被嚇倒不太可能。


    怎麽辦?時間不等人,天上來的怪物雖然睡得沉,但總會有醒來的時候。時間對他們來說並不充分。


    那就當機立斷吧。


    他猛的蹲下,避開雷勳的視線,厲聲道:“大家聽著,我一塊令下,集體向反賊雷勳衝鋒,把雷勳抓住者,請特等功,按軍隊規定,凡立特等功者,可進入神秘流泉,如成功獲得神秘流能力並進入中央大陸,前途如何,可想而知。如聽到命令後,退縮不前者,就地處決。”


    雷勳心裏一慌,這正是他所懼怕的。雖然在地球上,他的近身戰成績也算相當了得,可是在新天下,這樣的近戰水平在這些特種兵麵前基本等於是白給。對方如果不要命地一擁而上,不管他的槍如何快,如何準,他也隻能擊倒一部分人,最終還是會被人潮所淹沒。除非有機關槍,不過就算有,他也不敢在這個場合上用,因為這樣一定會誤傷老百姓。


    其實在他準備為這些老百姓出頭時,他就已經估算到形勢可能會這樣發展。他隻是希望能盡量多拖延一點時間,希望在這麽一點時間下,李小乖可以醒來。這樣一個近身肉搏,一個遠程開槍,對付這幫人不在話下。【零↑九△小↓說△網】


    可是,直到這時,不管如何嘈雜,如何混亂,李小乖依然睡得很香,睡得哈拉子流了一嘴角,看不到醒來的跡象。


    他到底會睡多久?


    形勢已經這麽緊張了,他還是睡,要怎樣的情形他才能醒來?


    上天給他安排的幫手,居然是這麽樣的一個人,雷勳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真想直接給他幾槍。


    如何是好?


    一聲令下,特種兵們發一聲喊,全都朝雷勳衝過來。


    雷勳毫不遲疑,將手槍交到左手,右手順手從身旁的槍堆上撿起一條槍,左手手槍連發兩槍,兩名衝在最前麵的士兵倒下之際,右手長槍也發了聲,另一名在側後衝來的士兵,也被長槍摞倒。


    劉營長目瞪口呆,此人左手短槍,右手長槍,完全不同的份量,不同的瞄準,他居然能分別上保險,出槍,而且還能一擊而中,這人的用槍水平,實在是太神奇了。


    可惜這也擋不住不斷湧過來的士兵。雖然人人都嚇得冷汗直冒,可是橫豎都是一死,也顧不得許多了。


    就在這緊急時刻,隻聽得一陣驚唿傳來。


    原來利用對方的分神,鄭衝和他的同伴們,突然發難,各把負責看押自己的士兵擊倒,掙脫控製。本來雙方實習懸殊,要一擊成功非常難,但是剛才一係列的變故,實在是讓看押者們心慌意亂,加上捉拿這些叛亂者又容易得很,沒太看在心上,所以完全沒有防備,麵對突然發難,還是著了道。


    頃刻之間,鄭衝帶著同伴,一起聚到雷勳身邊。


    雖然大家一句話也沒說,但是雷勳心裏仍是一暖,雖然他們此前也有過這樣的舉動,但是剛才他心裏有別的念頭,所以並不珍惜,這迴才感覺到自己是和他們一起並肩戰鬥的戰友,感覺便不一樣。


    但是,這感覺還沒在心頭擴散,心已變涼。


    原來,鄭衝的同伴們匯合過來,是禍不是福,反被特種兵們利用了。


    特種兵們迅速散開,借著鄭衝同伴的身體作掩護,躲到雷勳的視線死角,並以更快的速度衝過來。


    雷勳還在愕然中,握著槍不知所措,特種兵們手腳麻利,瞬間已經衝到鄭衝的同伴們麵前,雙方的實力實在懸殊得驚人,相遇一個,擒住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紛紛抓住,隨後又以他們為盾擋在身前,再從三麵朝雷勳和鄭衝逼近。在這個過程中,雷勳一槍也發不出。


    這個結果,就連鄭衝也是始料未及,眼見得瞬息之間,能站著的抵抗的人就變成了他和雷勳,而雷勳拿著手槍,看著站在最前排的,都是鄭衝的同伴,偏偏子彈無法拐彎,槍等於作廢,鄭衝心裏甚是內疚,原本是看雷勳人單力簿,想一起過來幫忙,看看能不能拖延時間待李小乖醒轉,哪知反而把局麵變得更糟。


    雷勳試著動功,想看看內力是不是如同段譽的六脈神劍時有時無,在緊急關頭能應付一下,但是身上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該死的內力,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


    現在,槍已經應付不了接下來的局麵,雷勳真的想要得到一份內力,在地球上學到的特種兵技擊,證明倒也並非沒有用,可缺少內力的支撐,也就威力全無。


    不過,他的槍還是很有震懾力,特種兵們雖然有人盾作為支持,可是對他還是心有忌憚,離他數米之遙時,就都紛紛停下來,不敢過於逼近,指望別的人冒冒失失衝去先成為靶子,再借機把雷勳擒獲。不過大家都不傻,也就無人冒失前衝,僵持不動。


    鄭衝道:“雷公子,我掩護你,你逃命吧。新天下隻要有你,大家就有希望。”


    雷勳苦笑一聲道:“逃?往哪裏逃?身後嗎?那地方怎麽走?”


    三麵被圍,隻剩下身後這一麵,那是原主席台的地方,因為倒塌之後,亂七八糟,行動困難,所以並沒有人在那裏堵他們。


    鄭衝道:“得用輕功。”


    雷勳道:“我都不知道輕功是什麽。”


    鄭衝道:“不可能,你怎麽會一點輕功也沒有?剛才你明明可以赤手空拳跟特種兵打的呀,你要是不會武功,根本就跟他們打不了。這些人可都是懂武功的。”


    雷勳不知如何跟他解釋,心裏有些絕望,隻想著能不能多僵持一下,待李小乖醒來。


    不過看他的表情,鄭衝便知道他所言不虛,心裏一緊。他知道,劉營長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


    果然,劉營長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你們還等什麽,等那怪物醒來嗎?十秒之內,再不往前衝,我就開始隨意處決。”


    後麵的特種兵們,嚇得急忙動腳,推著前麵的人過來。


    重圍之下,看來,一切已經不能逆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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