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掃得迅猛,李小乖猝不及防,雖然他的反應夠快,想要躲,可是身手比起劉營長還是略慢了些,隻聽他怪叫一聲,被掃翻在地。


    這一腳看來真的把他踢痛了,他連打幾個翻滾,吡牙裂齒,抱著腳邊打滾邊大聲道:“不算不算,你想跟人家玩,得先打聲招唿,不能這樣玩,唉喲,好痛……”看他的痛苦之狀,看來這一腳確實比剛才打到他天靈蓋上的那一拳要讓他痛苦得多。


    劉營長鬆了口氣,其實這一腳他也帶有一定的試驗性質,並沒徹底施展全部力量。這怪物說話顛三倒四,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他的話當然也不知道應該信還是不該信,不過試一試總是要的,所以就以這一腳來試,如果試出他的話是真的,那他們就還有取勝機會。否則就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連最致命的天靈蓋在中了他一拳後都渾若無事,跟他打還有什麽意義?


    這一下試驗成功,證明這怪物所言非虛,劉營長暗喜,見那怪物還在摸著腳翻滾不停,顯然痛感正在肆虐,劉營長心下高興,後悔剛才未盡全力直接把他雙腳踢斷,當機立斷,急忙過來,準備補上幾腳,要直接把他踢廢。他這一下來得堅決,就怕眼前這樣的好機會如果抓不住,後麵再要踢倒怪物就不容易了。


    哪知到了怪物身邊,還來不及起腳,隻聽怪物發出一聲得意的笑,人還在翻滾,一隻巨型大手,卻倏的抓向劉營長。


    劉營長一時貪功,倒沒考慮這怪物會不會使詐,所以雖然一開始也留了點神用在防守方麵以備萬一,但是絕大部分的心思都投在進攻上,等後麵來到怪物身邊,怪物仍在打滾時,連那點防守的心思都丟了,直接全力進攻,沒想到恰在此時,怪物忽然一手抓來,他再是身手了得,也頓失先機,竟被怪物一把抓住踢出來的那隻腳,隨即停止打滾,叫一聲:“哈哈,我抓住你了。”


    劉營長心下一沉,下意識的想要用一個空中轉體的動作來掙開,但是腳被怪物抓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借力轉動身體。他心下大為吃驚,想不到這怪物竟然會使詐,當下道:“你騙人是不是?”


    怪物道:“我沒騙你,你是把我踢痛了,可是痛有什麽要緊,要緊是好玩。剛才你不說一聲就打我,我得還迴來才扯平是不是?”一隻手順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腳,重吸了一口氣,顯然餘痛還是不小,看起來確實沒有騙人。隻是他玩心太重,就算是腳還在痛,還是以玩為首要任務,見到有腳過來踢他,先抓了再說。隻是可能是腳痛非輕,他抓了劉營長的腳,一時沒站得起來,忽然想起一事,笑道:“對了,你還打過我一掌,要不,我也打迴你一掌吧,公平一點的遊戲才好玩。”說守一邊呲著牙,一邊把劉營長的腳抓著往身上拉,還真是準備把劉營長拉過來打一巴掌他的腦袋。


    劉營長雖然練了幾年內力,但是用來保護被這怪物攻擊時的腦袋,這點內力顯然不太夠用,見狀嚇得魂不附體,想要掙紮,那怪物的力量實在太得不可思議,根本掙紮不了,眼看那怪物笑嘻嘻的伸出巴掌來,叫道:“你還想不想跟我玩了?”


    “當然想啊。”


    劉營長摘下帽子指著腦袋道:“你看到我腦袋沒有,你要是真想跟我玩,就別打我腦袋,我的腦袋現在就象雞蛋一樣,一打就碎,你真把我打死了,我還怎麽和你玩?”


    怪物似乎覺得此言有理,既然是以玩為主,除玩之外,別無他求,也就一切圍繞好不好玩這個中心訴求來進行活動,他停住巴掌,說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劉營長急道:“我響當當的男子漢,怎麽可能會騙你?”心下暗暗慚愧,自知這放傳出去會成笑話,隻是眼下活命就是一切,笑話什麽的,倒也顧不上了。


    怪物認真地看著他,覺得他說的話似乎不象騙人,說道:“可是你打了我,我好不容易抓到你,不玩一下我不是吃虧了嗎,玩是一定要玩的。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玩?”


    劉營長還沒想到怎麽迴答,隻聽有人說道:“放心吧小乖,你盡管打他腦袋,聽說他的腦袋練得象鐵做的一般,打起來還能發出當當當的響聲,象敲鑼一般挺好玩的,不信你問你劉叔。”說話的,竟然是鄭衝。


    怪物大感好奇,問道:“打腦袋怎麽會有響聲?我不信。”


    鄭衝道:“別人的當然沒有,但是這位營長練過鐵頭功,你想想棍子敲在鐵上會是什麽聲音,不過劉營長是練過武功的人,發出的聲音比敲鑼聲可要好聽多了。”


    怪物覺得有趣,大笑開來,說:“真的嗎,那豈不是好玩得很?”


    劉營長一見怪物兩眼發亮,便知要壞事,慌忙道:“不要相信他的胡說,他才有響聲,我沒有……”


    怪物道:“他說他沒有響聲。”


    鄭衝道:“他怕痛當然說沒有,可是你剛才不也聽到了嗎,他說他是個響當當的男子漢,什麽叫響當當,就是敲一下腦袋,當一下,很響,連續敲幾下,就能發出當當的聲音。”


    眾人瞠目結舌,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串解響當當這三個字。


    李小乖大喜道:“對對,我也記起來了,他剛才確實是這樣說的,響當當,哇,原來是這樣,好玩,越來越好玩……”


    劉營長趕緊道:“他撒謊騙你,你也信,我是人,又不是,又不是……”本來想說又不是怪物,可是生怕這個名詞會刺激到這怪物,竟然說不下去。


    那邊鄭衝卻非常認真的道:“他是當今天下第一高手軍神的弟子,練得一身好功夫,全身都象鋼鐵一樣,響當當完全不在話下,說不定如果你用力打,聲音還會有變化,發出更好聽的聲音,象唱歌一樣……”


    他說得玄乎,怪物聽得過癮,咧嘴大笑,已經躍躍欲試。


    劉營長氣急敗壞,卻百口莫辯。


    眾人也莫不嘩然,想不到鄭衝看樣子如此粗豪,卻如此巧言善辯,看來劉營長一句話,真要被他狠加利用,置於死地了。反下隻要引得怪物好奇地一巴掌打劉營長的腦袋即可,至於打之後會不會真的響當當,以那怪物的性情,料來也隻是失望,不會真因此怪罪於鄭衝。


    怪物喜道:“原來如此,我知道怎麽做了。”


    說著,把劉營長往空中垂直方向一拋。


    眾人都道他是想要象剛才玩那幾個士兵一樣玩,不過馬上發現不一樣,因為劉營長並沒被拋高,隻拋到大概三丈多高,就到了最高處,隨即頭朝下腳朝上往地麵掉落。


    就在劉營長往下掉時,怪物也從地上倏地站起來,一邊還呲牙咧齒表示腳還疼得厲害,一邊一掌朝上送出……


    眾人這才明白,他把劉營長拋上去,隻是為了增加出掌距離,從而增加出擊力量,然後打擊劉營長的腦袋。


    這個人為了玩,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看他表情,其實腳疼是真的,隻是再疼也阻擋不了他對玩耍的向往。簡直就是用生命來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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