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劉遠山雖然來了,但韓向柔卻沒有立馬去見他,而是和前台說道:“麻煩你幫我把他領等待室吧,我吃完飯再下去見他。”


    前台雖然有些驚愕,但還是麵帶微笑客氣的和劉遠山說道:“劉總麻煩您在等待室休息一下,韓秘書吃完飯會下來的。”


    雖然希望現在立刻能見到韓向柔,但劉遠山也知道自己昨天態度不好,人家大師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他此時一副虛脫疲憊的模樣,也希望趁機休息一下,一會兒見了大師好開口。


    前台妹子把劉遠山帶到等待室,給他端上茶水和水果。迴到工位上,前台妹子猶豫了下又給韓向柔撥過去一個電話,小聲問道:“韓秘書,盛行商業集團雖然目前我們公司沒有合作,但人家企業規模也挺大的,就讓他等著好嗎?”


    韓向柔用手指撩了下頭發,語氣淡淡的說道:“無妨,讓他坐著就行。”


    前台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小心翼翼的往等待室裏看了一眼,那麽大的老總居然真的老老實實的在那裏等著,到底要韓秘書救什麽命啊?她想了半天還是不明所以,悄悄的和旁邊的同事耳語:“你說這劉總是不是追咱們公司的韓秘書啊?”


    “不可能吧。”另一個女同事小聲說道:“韓秘書家裏好像挺有錢的,平時開豪車穿名牌的,這劉總看起來都四五十了,韓秘書指定不能答應。”


    前台小妹聳了聳肩膀:“但韓秘書也沒讓她走啊,而且他還說讓韓秘書救命,神神道道的。”


    兩個人嘀嘀咕咕著沒注意到顧柏然從公司門口走了進來,聽到兩人嘴裏說韓向柔,立馬站住了腳神色冷淡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兩人一抬頭嚇了一跳,還是前台妹子反應過來,立馬說道:“顧總,盛行商業集團的劉總想見韓秘書,韓秘書讓他先等著,我們在說是不是不太合適?”


    “劉遠山這個點才來?”顧柏然冷笑一聲:“那就讓他等著吧。”


    兩個前台一臉懵逼,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才好,顧柏然看了她倆一眼,語氣更加冷淡:“以後不要讓我聽見你們說韓秘書的閑話。”


    兩個前台一臉僵硬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顧柏然上了電梯才鬆了一口氣,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帶了幾分震驚:顧總好像對韓秘書不一般啊。


    此時劉遠山在待客室神思恍惚,想起昨晚的經曆依然渾身發冷,他從來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這麽可怕的東西。


    昨天下午曾賢良給劉遠山打電話說在建的那塊地總是出問題,請來了個大師說問題有些嚴重,除非要改下風水才能解決。劉遠山對這種風水啊招財的事都是隨大流,圖個吉利,其實心裏並不是特別相信,他聽到曾賢良的話以後下意識迴道:“曾總你遇到騙子了吧!”


    曾賢良一聽這話就急了,現在韓向柔在他心裏的地位絕對是至高無上無人能及的,無論是收厲鬼還是揍邪佛,一出手那叫一個幹脆利落,連邪佛都沒抗揍,後來那個了什麽李堂主都快自己的血放幹了那邪佛愣是沒敢來,一看就是被揍怕了。這麽牛逼的大師,劉遠山說她是騙子,簡直是罪不可赦。


    曾賢良素來以好脾氣著稱,這次急了什麽麵子都不顧了,連珠帶炮的懟了劉遠山一頓。劉遠山雖然有些尷尬,但覺得曾賢良是被工地的事折騰的有些疑神疑鬼的,便勉強答應等一個小時過去看看。原以為自己就夠給麵子的了,誰知剛放下電話沒多久,曾遠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告訴他大師已經走了,若是想請大師幫忙自己去晨輝集團預約。


    劉遠山一聽晨輝集團愣住了,再說追問才知道這大師居然是晨輝集團的一個秘書,而有臨海最年輕的企業家稱號的顧柏然居然是他秘書的弟子。劉遠山頓時懵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是。


    劉遠山雖然對這種事不太相信,但這種玄之又玄的事不知道還好,但凡被人說不吉利心裏就像是多了一件事一樣,忍不住一邊罵騙子一邊又有些疑神疑鬼。劉遠山在辦公室裏越想越鬧心,最後連文件也看不下去了,總想著曾賢良說的話。


    劉遠山圍著辦公室轉了幾圈,覺得不行還是找個大師看看,就當時心裏安慰了,免的幹啥都沒心情。這時候劉遠山想到自己有個朋友好像認識什麽大師,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說來也巧,劉遠山的朋友蘇明正好和那個大師在一起喝茶,兩人接了電話後直奔劉遠山的辦公室,和他一起去了工地。


    那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曾賢良在工地的辦公室還沒走,看到劉遠山領了兩個人來便把他請了進來,想勸勸他去和韓大師服個軟。劉遠山見曾賢良還一副氣不平的樣子,樂嗬嗬的說道:“曾總說的風水的事我也很上心,你看我特意帶了一位大師來,這位就是周海周大師。”


    曾賢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正常,隻是笑容也不似以前那麽熱情了:“請大師來就好,免得工地總出事,日後也影響商場的生意。”


    周海是個四五十歲的胖子,擺出來一副高冷不耐煩的樣子:“我先去工地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你們放心,這種法事我不知道做過多少,保準不出兩天就讓你們這裏恢複太平。”


    見他們要去工地,曾賢良連忙取了三頂安全帽出來。劉遠山經常過來,知道這裏的規矩,立馬拿了一頂遞給周海:“大師,您戴這個。”


    周海整理了下領子,語氣不屑的說道:“我們玄門人不用這個。”


    曾賢良臉色也沉了下來:“這是工地的規定,不戴就不要進去。”


    周海似乎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麽懟自己,簡直是不把自己這個大師的放在眼裏,立馬轉頭看劉遠山,嘲諷的問道:“劉總,這到底是不是你開發的商場啊?怎麽有人比你還牛呢?”


    劉遠山站在中間左右為難,一邊工地確實有這個規定,自己也不好破例,萬一有個高空墜物什麽的,出了事誰都麻煩;另一個這位是自己請來的大師,更何況還有自己朋友蘇明的麵子呢,要是勸的話那明擺著就是打人家臉了,得罪人的事可不能幹。


    周海見兩邊都不好勸,索性和曾賢良說道:“曾總也說了最近小事不斷,不如就讓他們暫停施工一到兩天,等我們徹底查明問題再複工。停工期間的損失,由我們盛行集團承擔。”


    曾賢良見劉遠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便拿出紙和他簽了一份臨時協議,然後通知施工隊放假兩天,工資照發。這些工人們都是按天算錢,又不少工資還能休息,一個個都特別積極的往出走,不到二十分鍾工地就空無一人了。


    曾賢良把自己的安全帽丟在桌子上:“那劉總、蘇先生、周大師就慢慢查,我家裏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蘇明看著曾賢良頭也不迴的走了,轉頭和劉遠山笑道:“劉哥,這個人脾氣有點大啊。”


    劉遠山也覺得沒麵子,嗬嗬了兩聲:“不用管他,他推薦了一個什麽大師,特年輕的一個姑娘,我不信他估計心裏不自在。”


    周海一聽原來是有同行要和自己搶生意,立馬不屑的說道:“我們這一行向來是魚龍混雜,什麽人看上半本子雜書都敢稱大師了。還年輕的姑娘,也不知道有沒有正經的師父教過,這位曾總不會是掉進桃花堆裏了吧,哈哈哈……”


    劉遠山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也跟著笑了起來。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工地,劉遠山經常來督導施工進度,對這工地比較熟,領著兩人轉了一圈,問道:“大師,你看著這裏到底有沒有什麽不妥啊。”


    周海沉吟了片刻,一副凝重的神色:“你別說還真讓那騙子給蒙對了,這裏還真有些問題。”


    劉遠山半信半疑的看著周海:“大師,我這地買的時候人家說風水挺好的啊,怎麽又有問題了呢。”


    周海踩了踩腳底下的土,煞有介事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些陰冷?”


    “有啊!”劉遠山看了眼微紅的天邊:“這太陽都落山了,肯定陰冷啊,我們海邊城市就這樣。”


    “不是,我是說陰氣。”周海說道:“這裏有陰氣,估計有些遊魂晚上在這裏落腳,不過問題不大,做個法驅逐一下就好了。”


    劉遠山沉吟了下說道:“大師,您是我朋友蘇明推薦的,我也相信您,要不就麻煩你做個法,把這些孤魂野鬼的驅散了,免得日後影響我的生意。”


    周海想聽的就是這個,他知道劉遠山的生意做的大,也想從他身上撈一把,立馬應道:“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開壇做法。”


    ——


    三個人從工地出來,劉遠山囑咐工地門口警衛室裏的保安打了聲招唿便帶兩人到附近吃飯,周海趁機要了筆錢說準備東西,等到晚上十一點,三個人又迴到了工地上。


    和白天的忙碌嘈雜不同,夜晚的工地靜悄悄的,未完工的大廈遠遠的看過去黑洞洞的,隨著嗚嗚的風聲,怎麽看怎麽覺得滲人。警衛室裏的保安三個小時巡邏一次,他們這會兒剛巡邏完迴來,把三人放了進去,隨手把鎖頭掛在鐵門上又迴屋去睡覺了。


    劉遠山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亦步亦趨的跟在周海身後,看著周圍黑咕隆咚的一切總覺得心裏發毛。周海倒像一副見慣了這種場景的模樣,大搖大擺的來到大廈前的空地上,找了個桌子擺上買好的雞鴨魚肉等各種祭品,又蹲那燒了兩大盆紙,緊接著拿著劍揮舞起來,嘴裏念念有詞。


    劉遠山傻子似的抱著胳膊看著周海手持木劍揮舞了大半個小時,之後他一揚胳膊,往桌上的瓷盆一吐,隻見“嘭”的一聲,瓷盆裏燃起藍色的火焰。


    周海拿袖子抹了抹頭上的汗,這才放下木劍和劉遠山說道:“孤魂野鬼已經驅走了,等再祭拜祭拜土地,這法事就算完了。”


    劉遠山看著周海一副很厲害的模樣連忙點了點頭:“那麻煩你了大師。”


    周海拿出香祝禱了一番插在香爐裏,他正準備再去燒紙,忽然眼前一道白色的影子飄過,周海立馬站了起來,厲聲喝道:“誰在那兒?”


    劉遠山和蘇明被周海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連忙抬頭朝四周看去,可除了不算大的風聲以外,什麽都沒有。


    劉遠山轉過頭問周海:“大師,你看錯了吧?”


    周海看著他忽然露出嫵媚的表情,右手做出了個蘭花指朝劉遠山一點,嬌滴滴的問道:“看錯什麽了?”


    瞬間,劉遠山的汗毛都豎出來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周大師居然被鬼附身了!


    “快跑!”劉遠山被蘇明拽了一下,兩人慌不擇路的朝前跑去,周海也沒有追,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兩個人。按理來說這裏黑咕隆咚的沒有燈,應該看不清周海的臉才對,但不知為何,劉遠山跑了很遠後迴頭看了一眼,依然把周海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的,心裏頓時有些發毛。


    兩人跑了半天發現來到了大廈這裏,劉遠山捂著胸口扶著牆直喘粗氣,這周海又是跳又是舞劍的最後還噴火的沒想到不靈驗不說,居然還是第一個被鬼附身的,頓時惱怒的問道:“蘇明,這周海怎麽迴事啊?你不是說他是大師嗎?”


    蘇明也一副哭腔:“是大師啊,這種玄裏玄乎的事他說的頭頭是道的,我看過他幾迴做法,都挺像迴事的啊。而且他算命也特別靈,把我家裏過去的事都算出來了,還有一次他說我會破財,沒兩天我家就被盜了,可準了。”


    劉遠山悔恨自己沒打聽清楚,又急又氣的說道:“若是能出去你就報警吧,說不定你家就是他偷的。”


    “劉哥,現在咱咋辦啊?”蘇明也一副又驚又怕的模樣:“這有別的門嗎?要不咱繞個圈出去也行啊。”


    劉遠山咬了咬牙:“走,咱貼著樓走到牆邊,沿著牆走。”


    兩人摸著黑走到了盡頭,沿著工地的圍牆開始繞圈,起初也沒覺得什麽不對,直到半個小時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這工地就算再大半個小時也足夠繞一圈的了,可他們不但沒看到門,就連大門邊上的警衛室都消失不見了。


    劉遠山往後走了十幾步,伸長了脖子往圍牆外麵看去,隻見外麵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昏黃的路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看到這一切,兩人心裏頓時一片冰涼,這指定是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了。


    第93章


    蘇明見劉遠山邁著沉重的腳步走迴來,一顆心直往下墜:“劉哥,怎麽樣?”


    劉遠山絕望的搖了搖頭:“還能怎麽樣?外麵都是黑的,我們是被鬼困在這裏了,怪不得他都不追我們。”劉遠山越說越生氣,看著蘇明直咬牙:“你說你也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麽這麽不長腦子,那周海明擺著就是個騙子,虧你還三五不時的就在我耳邊誇他。我也是傻,居然也沒查一查就傻嗬嗬的把你倆請來了,我還不如信那個曾賢良的去請那個女秘書呢,人家起碼是重點大學畢業的,比那個一看就像天橋賣藝的強。”


    蘇明自知理虧,捂著臉直歎氣:“哥,別說了,他都騙了我一百多萬去了。”蘇明說著從脖子上摘下來拿出一個烏金色的一個銅牌:“我還從他那花了三十萬買了個護身符呢,估計也是假的。”


    “還護身符。”劉遠山冷笑道:“是附身符吧,我估計他身上帶了不少,鬼一來就附他身上了。”


    蘇明靠著牆坐在牆根底下懊惱的直揪頭發,你說自己好端端在家喝茶多好,摻和這個事幹什麽呀?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蘇明看著劉遠山直歎氣:“劉哥,你說現在怎麽辦?要不咱倆試試爬牆翻過去?”


    建築工地的牆是兩層,一層是兩米高的磚牆,外麵還有一層三米高的廣告牆,既美化市容又能防止偷竊。蘇明說的也是沒法子中的法子,他也知道這難度太大了。


    劉遠山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就是翻過了磚牆也翻不過廣告牆,再說了外麵黑乎乎的一片,連點路燈的光都看不見,可能更危險。”他四處看了看咬了咬牙說道:“我們在這裏做個記號,然後扶著牆再找一圈。”


    蘇明從附近搬了幾塊石頭摞在了一起,還把從周海那買的護身符從脖子上拽下來,放在最上麵的那塊石頭上,做了個標記。


    工地太黑,一點燈光也沒有,劉遠山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依然是沒有信號的狀態。他歎了口氣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功能,照著腳下的路沿著牆又開始繞圈。


    劉遠山的這個大型商場除了是商場本身以外,前麵的廣場也有特色規劃,占地麵積很大。兩人在黑夜裏隻靠手機手電筒的一點光走了二十來分鍾,隱隱約約看到地上堆的建築材料和黑乎乎的未完工的建築,但一切都靜悄悄的,似乎沒什麽特別的。


    兩人終於又走了迴來,好像除了消失的大門和警衛室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劉遠山看到那摞石頭知道自己這是又繞了一圈,靠在牆上重重的吐了口氣。


    “劉哥。”蘇明忽然顫抖的說道:“我的那個護身符不見了。”


    劉遠山現在滿腹心事,下意識順嘴說道:“不見就不見了吧,反正也是假的。”等他說完才反應過來,走之前蘇明把那個護身符放到石頭上做標記來著。


    他猛地轉過來,拿手機照了過來,壓低聲音吆喝道:“看看是不是掉地上了?”


    兩人一個照一個找,把附近兩米開外轉了個遍,壓根就沒有護身符的影子。


    蘇明嚇的臉色直發白,緊張的靠著牆壁問道:“哥,是不是周海來過啊?”


    劉遠山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艱難的點了點頭:“可能是。”


    蘇明那個護身符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挺大一塊還挺沉,他也不嫌壓脖子居然帶了好幾個月。現在雖然有點風但也不大,那麽大塊東西,吹是吹不走的,指定是被什麽東西拿走了。


    這下劉遠山也呆不住了,他往旁邊吐了口唾沫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呆著。”


    蘇明這是第一次來工地,壓根就不熟悉,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劉遠山走了十來分鍾。正在這時天上忽然下起了下雨,現在天氣本來就有些涼,若是淋一晚上指定得生病。劉遠山這會也顧不得別的了,捂著腦袋和蘇明說道:“我們去樓裏避避雨。”


    兩人的此時呆的地方和未完工的商場不遠,一路小跑沒兩分鍾就跑進了建築裏。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抹了把濕漉漉的頭發,劉遠山總算是鬆了口氣。


    建築物雖然沒有完工,但厚厚的牆能擋不少的風,在加上兩人跑的快,除了外套有些潮濕以外,裏麵的衣服並沒有沾到雨水,比在外麵暖和多了。


    把手機放迴口袋裏,劉遠山掏出盒煙拿了支煙叼在了嘴上,剛摸出打火機就聽到外麵傳來一串腳步聲。他連忙把煙從嘴裏拿下來放迴口袋裏,拽著蘇明躡手躡腳的朝樓梯走去。很快大樓外麵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瘮人,最可怕的是聽動靜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怎麽辦?”蘇明聲音輕的基本上聽不見。


    劉遠山沒吱聲,拽了他一把示意他上樓。兩個悄無聲息的上到二樓,劉遠山帶著蘇明走到中庭的地方找了個柱子。他藏住身體轉頭往下看了一眼,隻見整個樓都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亮起來一道道綠色、藍色、紅色的火光,很快嘈雜聲越來越大,劉遠山忍不住伸出頭去看了一眼,頓時被樓下的景象震驚住了——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鬼,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打著補丁的衣服,看起來各種死相的都有。老死和病死的在裏麵都算好看的,橫死的才叫一個嚇人。


    劉遠山隻看了兩眼立馬就把腦袋縮了迴來,緊緊的貼在柱子上不敢動。蘇明雖然沒伸頭去看,但看劉遠山蒼白驚恐的表情就知道指定十分駭人。


    兩人貼著柱子大約站了十來分鍾,忽然聽到樓下傳來鬼氣森森的聲音:“快到時辰了,都把火給熄了。”


    一簇簇的鬼火都滅了,整個大廈再一次陷入黑暗。劉遠山趁機抓著蘇明小心翼翼的往邊上挪去,這個柱子和中間中空的地方離的太近,若是那些鬼飄上來,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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