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口袋裏一拍,一個小葫蘆飛了出來,圍著韓向柔轉了一圈後變成正常葫蘆的大小擋在了韓向柔麵前。


    鬼王看著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葫蘆口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裏發毛,它剛想往旁邊一閃就覺得一股吸力將自己朝葫蘆的方向拽了過去。鬼王見狀心裏一驚,連忙控製著身體想往相反的地方掙紮。可讓他感到驚悚的事,無論他怎麽用力他都無法擺脫葫蘆的吸力,眼看著就要被吸進葫蘆裏了,鬼王努力掙紮著迴頭看了一眼,似乎想向黑衣男子求救。但不知為何,黑衣男子就淡漠的看著這樣一幕,並沒有要出手的打算,眼睜睜的看著鬼王被吸進了葫蘆裏。


    韓向柔見狀鬆了口氣,連忙去找韓盛偉的身影。就這麽一會功夫和另一個鬼王對戰的弟子已經倒了一片,韓盛偉不知道是裝死還是真的受傷了,遠遠的躺在了一邊。此時韓向柔顧不得上前去查看韓盛偉的傷勢,也不敢這個時候去看,她知道上麵的那個男人正在盯著自己,她不想讓韓盛偉在這個時候成為靶子。


    看到鬼王一甩胳膊扔出去五六個人,韓向柔立馬控製著葫蘆飛過去,幾乎是瞬間就將鬼王吸進了葫蘆了。幾個受傷的弟子從地上爬起來,剛要舉著劍再衝上去,可是一抬頭的功夫鬼王不見了,一時間好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迷茫神色:鬼王跑哪去了?


    葫蘆飛迴到韓向柔的懷裏,懶洋洋的打了個嗝,吐出了一縷陰氣。因為連吸了兩個鬼王的緣故,葫蘆的身體變的有些發黑。它鬱悶的吐了口陰氣,把葫蘆嘴埋在韓向柔的懷裏,一副不想見人的模樣。


    韓向柔愛憐的撫摸了下它,因為知道葫蘆不太喜歡吃陰氣重的東西,除非迫不得以韓向柔輕易不用葫蘆裝鬼魂。其實葫蘆更喜歡食用精怪一類的東西,隻是如今天地間靈氣稀少,精怪已經成了稀罕之物,它們好容易修成正果一般都比較惜命,作死的並不多見。像附在前台妹子身上勾搭韓盛偉的那隻桃花妖若是本體還在,隻怕也不會做出那麽冒險的事。


    葫蘆在韓向柔懷裏蹭了兩下,縮小後鑽進了她的口袋裏。高台上的黑衣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多了幾分興致,語氣也輕柔了不少:“寶貝倒是不少,隻可惜你遇到了本王。”他嘴角微微彎起,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韓向柔:“你的體質不錯,我若是吃了你便能恢複一半的實力。看來天不絕我,所以才特意將你送到了本王麵前。”


    他伸出手往空中一抓,韓向柔覺的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腰,一瞬間神魂都有些不穩。韓向柔立馬將一直捏在手裏的請神符拋了出去,咬破舌尖噴上一道鮮血,厲聲喝道:“懇請祖師爺降臨!”


    請神符上射出一道耀眼的銀光,光芒刺目到連高台上的男人也忍不住抬起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銀光散去,一個青袍男人憑空出現在山洞裏,滿頭白發、相貌美如冠玉,他一隻手負在身後,神色高傲的掃了一眼麵麵的弟子,宛如謫仙降臨。


    山洞裏的這群玄門弟子們看著韓家祖師爺的容貌後眼神裏都帶著些癡迷,在如今玄術凋零的年代,能請個神來附體已經十分罕見了,這種直接把祖師爺請下來的,可是有史以來頭一迴聽說。


    此時會議室裏也一片寂靜,剛才韓向柔拋出來捉鬼葫蘆的時候這群掌門人就已經吃驚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這會兒祖師爺現身,他們一個個更是驚的呆若木雞。


    “這位難道就是天一派的韓靜修?”張淨源聲音沙啞的問道。


    沒有人迴答,所有人都盯著屏幕上的身影,有的驚疑不定、有的激動萬分、有的一臉茫然,沒有人見過天一派祖師爺的畫像,誰也不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韓靜修。


    長明道長看到韓靜修的第一眼就覺得他肯定是傳說中的天一派老組,隻有這樣容貌這樣氣質的人才配的上韓靜修三個字。看到韓靜修的眼睛往屏幕這邊掃了一眼,長明道長激動的抹著眼淚哭出了聲。


    在長明道長十歲那年初入道門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修煉之後看天一派韓靜修老祖的故事。雖然正經記載的部分隻有寥寥幾筆,但和他有關的各種傳說故事卻有不少。當時還年少的長明道長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成為韓老祖那樣的人。後來長明道長長大了,他忙於修煉忙於門派的事物,兒時的夢想早已壓在心底,隻有偶爾迴憶往事的時候,想起自己曾經的夢想,心底有些悵然。


    當他聽明陽道長提起韓向柔是天一派的弟子時,年少時的心事再一次湧上心頭。他甚至連自己的徒弟都忘了,眼睛全是韓向柔,那可是天一派的弟子啊。當他看到韓向柔施展高超道法時、當他看到韓向柔淩空畫符時、當他看到韓向柔利索的卜算時心裏止不住的激動,恨不得仰頭呐喊:隻有這樣的弟子才配的上天一派!


    長明道長原本覺得自己人生最興奮的時刻就是找到了一直在傳說中的天一派,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到韓靜修本尊!


    看著屏幕上的身影,長明道長激動的咬著袖口淚流滿麵,終於看到活的偶像了!這輩子死而無憾!


    此時在山洞裏,韓向柔的心情不亞於長明道長。在那麽多弟子都聯絡不上幻境外麵的師父的時候,韓向柔就擔心自己的符籙會不會失效。


    好在祖師爺永遠是你祖師爺,看到符籙裏發出的銀光險些晃瞎人眼球的時候,韓向柔頓時就踏實了,在這麽多人裏頭還是自家祖師爺靠譜啊!


    韓向柔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祖師爺委屈的像一個出門打架吃了虧了孩子一樣,眼淚立馬掉下來了,眼圈都紅了:“祖師爺,我差點就死這裏了,他說要吃了我!”


    韓靜修臉色沒變,但眼裏積聚了不少怒氣。他轉頭看著站在高台之上麵色驚疑的男子,語氣帶著幾分殺氣:“你欺負我們天一派的弟子?”


    黑衣男子看到他的麵容後瞳孔急劇增大,聲音也有些不穩:“你是韓靜修?”


    “既然知道我韓靜修的名字還敢欺負我的弟子,你這是不把我們天一派放在眼裏?”韓靜修腳底輕輕一蹬瀟灑的飛在高台之上。看到近在咫尺的韓靜修,黑衣男子原本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驚慌,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可到高台邊緣的時候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了迴來。


    韓靜修冷笑了一聲,把一直背在的手抽了出來。隻見那隻潔白如玉的手裏捏著一隻機械鍵盤,鍵盤線斷了一半,正懸在空中搖晃。


    韓靜修抄著鍵盤劈頭蓋臉的朝黑衣男子砸了下去,黑衣男子不知是懼怕韓精修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隻是伸出胳膊擋住臉,並沒有迴手。


    韓向柔目瞪口呆的看著高台上的一切,心裏十分崩潰:“……”我的祖師爺哎,你把鍵盤帶出來幹什麽玩意呀?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其他門派弟子站在台下一臉呆滯的看著高台之上兩個大佬單方麵的毆打,心裏滿滿的都是疑惑:如今鍵盤也可以煉成法器了嗎?看起來好高端啊!


    會議室裏,長明道長眼淚還掛在臉上呢,可表情已經僵住了,他直愣愣的盯著屏幕,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龍門宗的掌門李軒德在韓靜修出來的時候嚇的險些咬舌自盡。自己之前可沒有少嘀咕人家的弟子,現在人家祖師爺出來了,萬一來個秋後算賬不得滅了整個龍門宗啊。正在猶猶豫豫磨要不要寫遺書的時候,屏幕裏的韓靜修畫風突變,拿了一個最新款的鍵盤把黑衣男子打的抱頭鼠竄。李軒德看到鍵盤後頓時把顫巍巍的小心髒落下了半截:“他拿著鍵盤呢,應該不是天一派的祖師爺吧?”


    長明道長迴過神來,憤怒的瞪了李軒德一眼:“這位就是韓老祖,他和書上描寫的一模一樣。”


    李軒德看著長明道長一副腦殘粉的樣子,機智的閉上了嘴。現在形勢不明,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別得罪人比較好。萬一真把人惹煩了,一會那位老祖出來揍自己的時候連個說情的都沒有。


    裏麵韓靜修甩了黑衣男子一頓鍵盤,直到鍵帽飛的到處都是,這才停住了手,又恢複成高冷的男神形象。


    “你是地府的人,級別應該還不低。”韓靜修淡淡的說道:“為什麽會被散去身上的大半鬼力封印於此?”


    黑衣男子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輕輕的笑了一聲:“那你呢?你不是都飛升了嗎?為什麽要留一抹神識管著人間的閑事?


    韓靜修冷漠的看著他,伸出手掐住了黑衣男子的脖子:“我不管你是誰,哪怕是十殿閻王在這裏,敢打我天一派弟子的主意,我也能打的你魂飛魄散。”


    隨著話音落下,韓靜修的掐住黑衣男子的手指用力一攏,就見黑衣男子的身體瞬間變的透明,眼看就要消散。


    黑衣男子的眼神有些渙散,但嘴角卻不知為何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韓靜修看著這笑容不知想起了什麽,忽然把手鬆開,將他慣在了地上。


    韓靜修從高台上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韓向柔前麵:“我送你們離開這裏。”


    之前躺在裝死韓盛偉早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韓向柔身後期待可以得到祖師爺一個眼神。原本就是想想,誰知祖師爺真的看了過來,神色凝重的看著他。


    韓盛偉心裏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祖師爺,您老人家有什麽吩咐?”


    韓靜修一伸手,遺落在高台上的殘破鍵盤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韓靜修把鍵盤往韓盛偉懷裏一丟,一臉鄭重的說道:“這個線不小心被我拽斷了,你給我買個新的迴來,讓他們最短時間內送到家裏。”看著韓盛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韓靜修微微皺了下眉頭,不太放心的囑咐道:“記得要最好的!”


    韓盛偉艱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祖師爺!”


    韓靜修手一揮,山洞、高台以及黑衣男子都消失在眾人眼前,隻一恍神的功夫,他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精致的花園裏。


    玉和子看著突然出現的這群人,激動的手都不好使了,掏出手機按了半天才打通張淨源的電話:“祖師爺,他們出來了!一號幻境的弟子都出來了!”


    張淨源看著一片雪花的屏幕神色有些恍惚,這傳說中的宛如謫仙的天一派老祖畫風怎麽這麽奇特呢?


    第65章 (捉蟲)


    接到電話的張淨源顧不得再糾結韓靜修的事了,連忙帶著一屋子掌門衝向了花園,直到看到一號幻境的位置站滿了弟子才鬆了一口氣。


    迴來的精英弟子們身上多少都帶著些傷,有幾個還昏迷不醒。想到自己在幻境裏和韓向柔的差距,不少弟子見到自家掌門後都有些惴惴不安,擔心會挨到訓斥。沒想到當掌門人來了以後絲毫沒有提到他們在幻境裏的表現,反而噓寒問暖的詢問他們的傷勢。有幾個情緒比較外放的掌門人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的弟子抱在懷裏放聲痛哭的架勢,都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了。


    看著周圍的師徒們都一副劫後餘生相擁而泣的樣子,韓向柔搓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叫上韓盛偉準備先迴房間去休息。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見一白胡子老頭老淚縱橫的撲了過來,拉著她的手直哆嗦。


    韓向柔看著他的年紀有點大沒好意思把他甩出去,隻能一臉尷尬的問道:“這位道長,您有什麽事嗎?”


    長明道長用袖子擦了下眼淚,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韓老祖在哪裏呢?我能不能見見他老人家?”


    韓靜修把人送了出來,但此時他是在山洞裏處理後續的事還是已經迴家了韓向柔卻說不好,隻能有些歉意的朝長明道長解釋了一句:“我是用請神符將祖師爺請來的,隻怕這會兒祖師爺已經迴去了。”


    長明道長下意識問道:“迴哪兒了?”


    “迴家了呀!”韓向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祖師爺隻留下一抹意識,不能在外麵多呆的。”想起天天蹲在電腦桌前打遊戲或者癱在沙發上刷網劇的祖師爺,韓向柔有些心虛的咳嗽了兩聲,掩飾的說了一句:“除了出來放鬆玩會兒遊戲刷刷劇什麽的,祖師爺其餘時間都在靈牌裏。”


    “想不到韓老祖這麽與時俱進,不愧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楷模。”長明道長崇敬的說道,又趕緊問道:“不知天一派的門派在什麽地方?我想去給韓老祖上一炷香。”


    韓向柔尷尬的笑了笑:“門派的舊址在黑省的一個叫神仙嶺山上,位置很偏,很少有人知道。如今經過千年的歲月當初的門派隻剩下個祠堂,目前祖師爺暫時供在我的家裏。”


    聽到神仙嶺三個字,長明道長有些恍惚,韓老祖的故事說的最多的就是神仙嶺,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他頓時後悔對韓老祖關注不夠,要是知道有這麽個地方,他早就去給韓老祖上香了。


    長明道長想到神仙嶺頓時覺得小時候看過的那些故事全都浮上了心頭,恨不得拉著韓向柔聊上一天一夜韓老祖的事。韓向柔看著過於激動的長明道長有些害怕,生怕他控製不住情緒厥過去,年紀大了還是冷靜一點比較好。


    幸好這時張淨源安撫好弟子後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韓向柔心裏十分感慨,怪不得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道法比他們這些老骨頭都強,原來是傳說中的天一派的弟子。


    韓向柔雖然年紀輕,但張淨源並不敢把她當做小輩,而是客氣有禮的朝她拱了拱手:“不知韓道友是否方便到會議室詳談幻境之事?”他怕韓向柔為難,還著急忙慌的補充了一句:“若是韓道友累了,就先迴房間休息一下再聊也不遲。”


    “也沒什麽累的。”韓向柔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說道:“這才過去不到兩個多少小時,我也沒費什麽體力,咱現在去會議室就行。”


    張淨源領著韓向柔到了一個隻有六個沙發的小型會客室,另外又叫了明陽道長,鬆鶴道長陪同。至於激動的要抽過去的長明道長則被送迴了房間去念靜心咒,免得在小輩麵前不成樣子。


    韓向柔到了會客室後先去洗手間擠上一大堆的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搓了兩遍手,在幻境裏韓向柔沒少碰惡心的東西,若是不洗幹淨她心裏總覺得不自在。韓向柔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韓盛偉已經坐在單人沙發上吃上酒店送來的蛋糕和點心了。經曆了那樣驚心動魄的場景,吃點甜食能讓人放鬆不少。


    端起茶杯,張淨源一臉慈祥的看著韓向柔,拐彎抹角的套近乎:“我聽明陽道長說,韓道友是天一派的弟子,這次掌門人怎麽沒有過來呀?”


    韓向柔想起自家爺爺天天領著一群老頭老太太練劍有些頭疼的說道:“我爺爺不愛出門,現在門派的事基本上由我負責,您有什麽事直接和我說就行。”


    張淨源立馬誇道:“這次韓道友在幻境中的表現我們也看到了,不愧是天一派的弟子。若論道法,就連我們幾個老的恐怕也比不上韓道友。”


    聽到這誠意滿滿的吹捧,韓向柔有些驚訝的看著張淨源:“您知道我們天一派?”


    “當然知道,隻是沒想到……”張淨源有些歉意的笑了:“我們還以為天一派已經斷了傳承了呢!”想起玄門如今的現狀他悵然的歎了口氣:“說起來還是韓老祖看的深遠。千年前天一派是玄門裏最耀眼的門派,弟子雖然不是最多,但各個天分出眾,結果傳承了兩三百年後,天一派忽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其他門派倒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可是有什麽用,如今除了你們天一派有完整的傳承以外,我們都是這些門派早就把傳承丟了十之七八。”


    韓向柔從這裏比武中也能看出一二,不過這種話人家能說,她卻不能跟著附和,隻端著茶杯垂著眼簾看那顏色透亮的茶湯。


    張淨源隻是感歎一下,很快他提起了自己叫韓向柔過來的目的:“這一號幻境在我們龍虎山已經有五六百年的曆史了,一直是我們門派弟子曆練的場所。這幻境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套場景,每代弟子都把自己進到幻境裏發生的事記錄下來一起隨著幻境傳下來。我雖然不是每個場景都進去過,但那些筆記我看了無數次,可以說對這幻境十分了解。不過……”張淨源神色有些凝重:“那個山洞卻是第一次出現。”


    他看著韓向柔認真地問道:“你當時在墓道裏卜算方向的時候有察覺什麽不對嗎?”


    韓向柔沉吟了片刻說道:“我不喜歡墓室裏的氛圍,所以當時想的是趕緊把boss刷出來好通關離開那裏,所以卜算的時候算的是最危險的地方。”


    張淨源聽著韓向柔的形容,表情有些微妙,你們天一派是不是都玩遊戲上癮啊?


    韓向柔沒注意到張淨源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我卜算出來的方位和我心裏感應到的方向是相反的,當時我對這個結果十分不解,我相信我的直覺,但我更相信我的卜算結果。”韓向柔說著說著把頭驕傲的昂了起來,自豪的說道:“我們天一派的卜算是最靈驗的,從來不會出錯。”


    張淨源長歎了口氣:藏了幾百年的鬼都你卜算出來了,可不就是太靈驗了嘛。


    “我按照卜算的結果選擇了方向後發現每個墓道都疊加著兩個空間,我以為這也是考驗的一部分,所以每個路口我都用了破陣咒”。韓向柔臉上有些自得:“我們天一派的破陣咒最好使了,尤其是我們家祖師爺畫的破陣符,就沒有破不開的陣法。”


    張淨源想起那破陣符導致的驚天動地的後果,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都扛不住了,隻能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韓老祖的破陣符天下第一。”


    韓向柔一聽這話就笑了:“張掌門說的這句話我們祖師爺指定愛聽。”


    張淨源艱難的笑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個黑衣男子到底是什麽來曆啊?”


    想起那個黑衣男子給自己的壓力,韓向柔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安:“他很強大,雖然祖師爺說他身上的鬼力散了大半,但就憑他現在的實力我也打不過他。”


    張淨源想起自家的幻境裏居然有這麽一位祖宗,頓時覺得頭疼的都重要炸了:“我聽到韓老祖說這位是陰間的大人,你能猜到是誰嗎?”


    韓向柔搖了搖頭,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對陰間不熟。”


    張淨源琢磨了下,韓向柔雖然道法高強但畢竟人太年輕,經曆的事少。這樣的事情還得靠玄門各派共同出力摸清楚陰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行。不知為何,近來他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希望玄門不要再出什麽大事,他們是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眼瞅著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淨源不好意思耽誤韓向柔用餐,連忙客氣的笑道:“我這邊也沒別的事了,中午的午飯還是在昨晚的那個自助餐廳,不過菜品的換了新的花樣,你們年輕人胃口好,趕緊去嚐嚐吧。”


    韓向柔站起來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的神色,張淨源連忙問道:“韓道友有什麽事需要老道幫忙嗎?”


    韓向柔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貓臉老太太的屍體我沒來得及送迴去,還能加分嗎?”


    張淨源:“……”


    看著張淨源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不說話,韓向柔有些失望的問道:“那最後那兩個鬼王也沒額外加分嗎?他們很難打的!”


    張淨源努力控製住發愁的表情,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加,都有加分!”


    韓向柔頓時鬆了口氣,心情愉悅的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那幾位道長明天見。”


    無奈的揮了揮手,張淨源心累的揉了揉臉,這天一派的關注點咋就和人不一樣呢!


    第66章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韓向柔心滿意足帶著韓盛偉去吃飯了。張淨源目送著兩人的身影離開,心累的歎了口氣:“好好的比武誰能成想發生這樣的事。這次幸好韓老祖過來救急,要不然恐怕這些弟子的性命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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