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偉把辦好的手機卡給祖師爺裝好,還在手機上安裝了一堆熱門的app。筆記本除了必備的軟件以外,韓盛偉又裝了幾個視頻播放軟件。看著屋裏的幾樣現代化設備,韓盛偉覺得不太齊全,當天下午居然又扛迴來一台高配置的電腦,外加外表炫酷的鍵盤、鼠標、音箱、耳機等一係列裝備,還給祖師爺安裝了一大堆的遊戲。


    韓盛偉坐在電腦桌前把遊戲挨個給祖師爺演示了一遍,並詳細的講解了操作方法。祖師爺靈牌前的燃著的香一直很安穩,韓盛偉也看不出祖師爺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十分忐忑的說道:“要是祖師爺不滿意可以托夢給我,我再給祖師爺下載新的遊戲。”


    煙霧依然筆直朝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韓盛偉摸不準祖師爺的心思,摸了摸鼻子從靜室裏離開了。半個小時後,韓盛偉來給祖師爺續香火,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來熟悉的遊戲音樂。韓盛偉腳步一頓調頭就往迴走,身為資深的遊戲玩家,韓盛偉非常了解玩遊戲被打斷時的心情。現在他要是敢推門進去,說不定下一秒就會降下一道天雷。所以還是讓祖師爺好好玩遊戲吧,估計現在在祖師爺的心裏,遊戲比香火重要多了。


    不過韓盛偉雖然沒敢進門,但是心裏依然十分好奇,祖師爺到底是怎麽玩遊戲的呢?


    ——


    韓向柔把棍法傳給韓盛偉以後,又在第二天抽空去了趟王威家裏。一進門發現客廳裏坐著很多人,臉色看起來都有些難看。


    韓向柔看了眼飄在空中啃蘋果的王威,王威立馬機靈的匯報情況:“我家親戚覺的我爸媽的行為反常,認為他們受刺激太大了,所以想過來勸勸。”


    韓向柔倒是能理解王威親戚的想法,王威父母現在一口咬定了自己兒子沒有死,但又在客廳擺了香案和豐盛的貢品,任誰看到他們的行為都會覺的反常。但王威爸媽又不能解釋自己的兒子以另一種形態繼續活著,說不定解釋了親戚們會更加認定他們精神不正常。


    王威的媽媽見韓向柔來了,顧不得和自己親戚慪氣,笑容滿麵把水果端了過來:“韓大師快請坐!”韓向柔看著一雙雙審視自己的眼神,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不坐了,你招待家人吧。對了,我要先帶他去我那住一陣,等學好了功法再讓他迴來。”


    這可是關係到兒子修煉的大事,王威媽媽連忙應了下來,又背對著親戚小聲問韓向柔:“若是小威不在家的話,我給他供的飯菜他能吃到嗎?”韓向柔點了點頭,帶著王威匆匆忙忙離開了。


    王威飄在韓向柔的副駕駛座位上啃著蘋果哈哈大笑:“大師,我和您說今天可太逗了,我大姨想帶我爸媽出國去散心,我媽說得在家給我做飯,當時我大姨那眼睛瞪的比溜溜球還大,抱著我媽就嚎啕大哭。我爸就一直和他們解釋我沒死,隻是暫時沒法迴家,過幾年就能迴來了。但是當時我出事的時候全家人都知道,紙都燒了好幾摞了,這會兒說我沒死誰也不信,都用同情和心酸的眼神看著我爸媽,覺得他們失心瘋了。”


    “還不是你自己作死鬧的事,要是能活著誰願意死啊。”韓向柔一臉嚴肅的囑咐王威:“我和你說,你到了我們家可別瞎作。我們天一派的祖師爺目前在我家小住,等到我家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在我給你準備好的房間裏修煉,沒事不要出來,萬一被雷劈散了我可沒魂魄還給你媽。”


    王威自打死了以後最怕的就是雷了,一聽到韓向柔的囑咐整個魂魄都蔫了,看那樣子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免得讓祖師爺看見自己。韓向柔到家以後,把王威領進了一樓的空房間裏,又在裏麵布上聚陰陣,將鬼修的功法傳授給他。韓向柔之前在王威的眉心裏點過一滴精血,王威無論有任何風吹草動,韓向柔都能感知到。若是王威修煉出什麽岔子,韓向柔可以第一時間替他糾正。


    韓盛偉和王威兩個人抓緊修煉各自的功法,一個比一個認真。尤其是韓盛偉,在拿到祖師爺親傳的棍法以後把棍子耍的虎虎生威。隻是他還是看燒火棍不太順眼,黑不溜秋的還經常能蹭一手灰。要不是祖師爺不允許,他非得買點油漆給燒火棍換個顏色。


    韓向柔也開始忙碌起來,她為元旦期間的玄門比武做準備,除了要畫自己可能會用到的符篆以外,韓向柔也把青雲觀明陽道長交了訂金的符篆畫好,打了個電話讓秦墨過來取。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周六這天早上,韓向柔吃過早飯後正在指點韓盛偉修煉,忽然薑俊明登門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想請韓大師到我們家幫忙看看。”


    韓老頭一聽這話傲嬌的“哼”了一聲轉身出門了,薑俊明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可沒想到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步履如飛,薑俊明剛跑去院子就已經找不到韓老頭的蹤跡了。


    薑俊明垂頭喪氣的又迴到韓家,韓平安已經把韓向柔叫下來了。韓向柔看了薑俊明一眼,淡淡的問道:“薑先生來這是為了您家裏的那隻鬼嗎?”


    薑俊明抹了把臉有些不安的說道:“以前因為工作太忙,我很少留意家裏,自打上次聽韓老爺子說我家有鬼以後,我就讓家人留了些心眼,誰知還真的發現家裏有些奇怪。”韓向柔倒了杯茶給他,薑俊明連忙接過來道了聲謝:“最先發現不對的是家裏的保姆。我家老爺子有些慢性病,需要長期服藥。原先的時候我爸吃藥的事都是我媽操心,半年前我媽去世了,老爺子吃藥就不太精心了,三個月前還突發了急病住進了醫院。”


    薑俊明想起那次的事臉上浮現了幾分內疚的神色:“自打那次起,我就囑咐保姆每天為老爺子準備好要吃的藥。這陣子老爺子身體一直挺好,我還覺得保姆挺用心,可誰知保姆前兩天突然辭職了,還嚷嚷著我爸的屋子裏有鬼。”


    韓平安聽的津津有味,見薑俊明說了一半停了還有些著急,連忙問道:“是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薑俊明搖了搖頭:“保姆不肯說,拿了工資就走了。因為之前聽韓老爺子也說過我家有鬼的事,所以我特意在家呆了兩天,想看看到底家裏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薑俊明迴憶起當時的事情,神情有些微妙:“保姆辭職了,我妻子和女兒又出國旅遊了,隻有我和我爸在家。我不會做飯,一早起來就弄了點麵包煮點牛奶就當早餐了。吃完早飯,我去我爸的房間給他準備要吃的藥,居然發現藥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就放在每日藥盒裏。我當時以為是我爸早上起來自己弄的也沒在意,就去書房工作了。等到中午準備帶我爸去外麵吃飯的時候,居然發現餐廳裏已經擺了一桌子的菜,我爸已經吃了半碗飯了。”


    韓平安好奇的問道:“你爸做的?”


    薑俊明苦笑的搖了搖頭:“我爸是這麽說的,但是他一輩子連個麵條都不會煮,怎麽可能會做飯。”


    韓平安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老薑,你家這鬼挺好的呀,不害人還給幹活,和田螺姑娘似的。”


    韓向柔看著薑俊明尷尬的神情淡淡的說道:“那想必薑先生已經猜到是怎麽迴事,那為什麽還來請我們呢?”


    薑俊明苦惱的搓了下臉:“雖然近十幾年來我家都是保姆做飯,但我從小吃的家常菜的味道一輩子都不會忘,我一嚐那菜的味道就知道是我媽做的。其實我並不害怕我媽,因為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們。但是我擔心是不是我身為兒子有什麽沒做到的事,所以這才讓她走的這麽不安心。”


    薑俊明從錢夾裏掏出準備好的支票放在桌上:“我想請你們家的老爺子過去幫忙問問老太太,看她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我不忍心讓她魂魄這麽不安寧。”


    韓向柔站了起來:“行吧,我陪你去看看。”看到薑俊明驚愕的表情,韓向柔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們門派目前隻有我一個人能幹活,走吧。”


    薑俊明領韓向柔到家的時候老爺子不在家,韓向柔順著陰氣走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外麵,轉頭問薑俊明:“這是誰的房間?”薑俊明震驚的看著韓向柔:“這就是我父親的房間。”


    韓向柔推開房門,這是一個朝南的大房間,柔和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看起來既舒適又暖和。韓向柔走進去掃了一眼房間,就將視線停在了衣帽間門口,轉頭問薑俊明:“你母親去世以後你有到你父親的衣帽間看過嗎?”


    薑俊明有些茫然的說道:“沒有,我父親的衣帽間一直是他自己整理。我記得保姆還和我抱怨過,說我父親不允許她進衣帽間打掃衛生。”


    韓向柔伸出手在薑俊明的眼睛上一抹,然後讓開了些位置:“進去看看吧。”


    薑俊明推開推開衣帽間的門,愕然發現對著門的櫃子上擺著母親的遺像,前麵還擺著一些貢品。薑俊明剛要扭頭和韓向柔說話,忽然眼角瞄見衣帽間的角落裏有個身影,瞬間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僵硬著不敢動:“韓……韓小姐,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奇怪的影子?”


    韓向柔走進來一看,角落裏站著一個老太太,她穿著藏青色的棉襖棉褲一臉慈愛的看著薑俊明。韓向柔和她打了聲招唿,和顏悅色的問道:“老太太,您是薑先生的母親吧?”


    “是啊!”閉著眼睛的薑俊明聽到一個鬼氣森森的聲音:“是不是我今天做飯嚇著他了?哎呀,我實在不放心看著這爺倆拿麵包牛奶對付,會把胃吃壞的。”


    聽到熟悉的話語,薑俊明的眼淚順著緊閉的眼眶流了下來,他伸手把眼淚擦幹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若不是臉色清白、腳底懸空,看起來和活著的時候似乎沒什麽兩樣。


    “媽,這是怎麽迴事啊?”薑俊明有些無措的問道:“您這半年都住家裏嗎?”


    “不住家裏怎麽辦?你們能把你爸照顧好了?”薑老太太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個保姆幹活從來都不盡心,每次給你爸拿藥不是拿錯了就是拿少了。你們不在家的時候她做飯也總糊弄,也就是你爸好伺候,也怕給你們添麻煩,所以從來不吱聲。可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活著的時候伺候的你爸好好的,我死了也不願意看他受罪。”


    薑俊明剛要說話,忽然聽到樓下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很快薑老頭拄著拐杖上來了,一見薑俊明和韓向柔在衣帽間裏頓時臉色大變,揮著拐杖就朝薑俊明抽了過去:“滾出去,滾出去,別在我屋裏。”


    薑俊明伸手擋住了拐杖,語氣裏帶著幾分哽咽:“爸,我看見我媽在這裏麵了。”


    薑老頭神色慌張的擠進衣帽間,使勁伸手往出推薑俊明和韓向柔,嘴裏絮絮叨叨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我家裏沒有鬼,你們都給我出去。”


    韓向柔看了老太太一眼,隻見她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老頭,眼裏滿是眷戀。韓向柔輕歎了口氣,仔細看了眼老頭的麵相後,直接離開了薑老頭的房間。薑俊明被老頭連推帶踹的踢了出來,他迴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無奈的下了樓。


    韓向柔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薑俊明連忙過來問道:“韓大師,我媽這是什麽情況?”


    韓向柔說道:“老太太一開始可能是以為放心不下老爺子所以留了下來,誰知後來又發生了老爺子因為沒有按時服藥導致住院的事,促使了老太太的執念加深。”韓向柔抬頭看了眼樓上若隱若現的人影繼續說道:“這麽些年我見過的鬼不少,但是執念深到連飯都能做的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一般來說隻有厲鬼因為心裏的怨恨太深,才有這樣的力量。”


    薑俊明一聽到厲鬼兩個字臉色頓時白了,結結巴巴的問道:“那我媽也變成了厲鬼了嗎?”


    韓向柔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她隻是力量確實比別的鬼強不少。不過她也意識到自己會對你們有所影響,所以一直呆在那個衣帽間裏很少出來。我看你們家裏除了老爺子房間衣帽間裏的鬼氣多一些,其他地方影響都不大,陽光一曬就散了。”


    薑俊明雖然猜到自己母親的魂魄沒走,但沒想到居然是老爺子護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懇求的問韓向柔:“大師,您看我家這種情況怎麽辦啊?”


    韓向柔也覺得有些頭疼:“這種事隻有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送走,另一個是讓她留下。關鍵是你們家老爺子是什麽想法。”


    薑俊明長歎了一口氣:“我家的那老兩口是從小的夫妻,我媽剛去世的時候我爸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在屋裏一坐就是一天。後來我爸臉上終於又有了笑容,我還以為他從傷痛裏走出來了,沒想到……”


    薑俊明迴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少年夫妻老來伴,我願意讓我媽留下來陪著我爸。隻是我不知道會不會對我爸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


    韓向柔說道:“老太太能控製住身上的鬼氣,你們身上沾的都不多,每天多曬曬太陽不會對身體有損傷,隻要你們心裏不害怕就行。”


    薑俊明笑了下:“都是自己家人,怕啥啊。不過這事我的瞞著我老婆和閨女,我擔心她們會害怕。”


    薑俊明留下的支票金額不小,韓向柔來了隻說了幾句話就把事辦完了不免覺得這錢收的有些心虛。她拿出幾張符篆遞給薑俊明:“這個符篆隨身帶著便能看到陰物,每張能用七天。”薑俊明剛接過符篆就聽見樓上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那符篆是真的嗎?”


    韓向柔抿嘴一笑:“當然是真的,不信你試試。”


    薑老爺子拄著拐杖下了樓,一把將薑俊明手裏的符篆都搶了下來,忙不迭的往樓上走。薑俊明送韓向柔出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韓大師,我父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不知……”


    韓向柔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這兩年多陪陪老爺子吧,別給自己留遺憾。”薑俊明心裏發澀,連連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韓老頭在薑俊明來的時候為了擺架子走了,圍著別墅轉了兩圈等韓向柔他們走了才迴來。圍著屋子一遍遍的轉圈,終於等到韓向柔迴來連忙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麽樣?你抓到鬼沒有?薑老頭是不是都傻眼了?他有沒有提和我道歉的事?”


    韓向柔笑著搖了搖頭:“那鬼是薑爺爺的老伴兒,薑爺爺早就知道這事,他那是嫌你多事給他暴露了。”


    滿心想打臉的韓老頭頓時羞的老臉有些發紅,背著手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麽自己上樓了。韓向柔沒什麽事做便去王威的房間裏看他的修煉進度。這鬼修的修煉方法並不算難,按照大小周天吸收陰氣就可以,墓地或者有聚陰陣的地方都是他們的修煉寶地。


    王威在韓家修煉了半個多月,不但魂體凝實了許多,就連白天也還可以活動了。本來韓向柔看他這個進度想誇誇他,可一想到人家薑老太太單靠執念就能做到這一步頓時又覺得王威還差的很遠,最起碼他還不能做飯!


    韓向柔長歎了了一口氣,伸手把王威叫了出來:“修煉功法你已經掌握了,我這就把你送迴家去。什麽時候你能碰到實物了什麽時候給我打的電話,我會傳你下一步的修煉口訣。”王威連連點頭,雖然在韓向柔家的修煉進度一日千裏,但半個月沒見父母他也有點想家了。


    韓向柔開車載著王威朝他家的方向駛去,剛走了一半,韓向柔忽然看到了於傑站在路邊,正溫柔的給一個女孩整理頭發。韓向柔將車停在路邊,給薑萌萌打了個電話:“萌萌,我看到於傑了,還有他那朵正桃花。”


    第58章


    薑萌萌一聽這話立馬激動的問道:“那孫子在哪兒,我這就過去。”韓向柔把自己的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了薑萌萌。剛掛上電話,韓向柔便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挽著於傑的胳膊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韓向柔和於傑見過麵所以不方便直接去聽壁角,她拿出一張符篆一撕為二分別疊成兩個很小的兩個小紙人。韓向柔把其中一個交給王威,囑咐道:“找到剛才進去的那對男女,我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這還是王威第一次接到任務,雖然不是什麽有難度的,但依然讓他激動的夠嗆。王威接過小人化成一道黑霧從車窗裏鑽了出去,大約半分鍾後,留在車裏的小人忽然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的說道:“於傑,這都半個月了怎麽還是什麽東西都沒拿到,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丫頭假戲真做了吧?”


    韓向柔打開手機的錄音界麵及時按下了錄音鍵,很快從紙人的嘴裏傳來於傑的聲音,和之前聽到的刻意表現出來溫柔有所不同,於傑的聲音多了幾分諂媚和寵溺:“妍妍,你相信我,除了你我誰都不愛。你再耐心等幾天,等我拿到晨輝集團投標的底價就立馬和她分手。”


    妍妍的聲音轉怒為喜,嬌嗔中又帶了幾分憂傷:“阿傑,其實我也不願意讓你做這樣的事,可是你知道我不是大媽親生的,在家裏本來就不如哥哥姐姐受寵。若是我們再不做出點成績來,以後這家產就沒我們的份了。”


    於傑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心疼:“其實我不在乎家產,我就是替你覺得委屈。都是王總的孩子,其他人都在公司身居要職,隻有你不被當迴事,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平和難受。”


    妍妍輕歎了一口氣:“好在我有你在身邊,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次我按照你的方法說服我爸將這個項目交給我了,若是我們打敗晨輝集團拿到了這個合同,那以後我在公司就有一席之地了,以後我爸分配家產的時候也能多考慮我一些。於傑,我們真的不能失敗。”


    “我知道。”於傑安撫的說道:“我早都打聽好了,薑萌萌是顧柏然的秘書之一,絕對有機會接觸到標書。你放心,我現在哄的她差不多了,隻要再等一天兩天,我保準拿到他們的標書文件。”


    兩人又是一陣甜言蜜語,正在韓向柔聽的覺得惡心的時候,薑萌萌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來了。韓向柔見她直奔咖啡店去了連忙伸出頭去喊住了她,薑萌萌迴頭看到韓向柔朝她招了招手,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韓向柔看了眼她腳上穿著細長的高跟鞋有些不解的問道:“今天又不上班,你穿這麽高的鞋幹嘛?還跑的這麽快,也不怕崴腳。”


    薑萌萌得意的把腳上的鞋脫下來給韓向柔看上麵的細跟和鉚釘:“這是我特意買的,就為了這曆史性的一刻好打爆他的狗頭。居然敢算計我讓我當小三,我看他是活膩了。”


    韓向柔見薑萌萌氣的頭發都豎起來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若隻是這樣的話不便宜他了?不如我們將計就計耍他一迴,想必顧總很樂意配合我們的。”


    薑萌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著韓向柔:“你居然連顧總也敢使喚了,柔柔你的狗膽變大呀。”


    韓向柔白了她一眼:“有什麽不敢的,咱這麽做也是為了公司,他不配合才是傻子呢。”韓向柔伸手點了下小紙人,惡心吧唧的對話再一次源源不斷的從小紙人的嘴裏冒了出來。薑萌萌聽到於傑的膩膩歪歪的聲音臉色十分難看:“等這事了了,我非得拿高跟鞋鑿他腦袋,要不然我白買這雙鞋了。”


    好在裏麵兩人並沒有膩歪太久,又啵啵啵的親了一會後,於傑略帶愧疚的說道:“妍妍,我中午得約薑萌萌吃飯,現在隻剩下半個月時間了,我必須得加大攻勢才好說動她幫我們偷標書。”


    “我知道了,不過晚上你得陪我,我爸出差了,晚上我去小公寓住。”


    於傑嗯嗯啊啊的安撫了女朋友後撥通了薑萌萌的電話,薑萌萌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露出了個惡心的表情,朝韓向柔使了個眼色。


    韓向柔伸手在小紙人上一點,車裏立馬安靜下來。薑萌萌麵無表情的按下了接聽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雀躍:“喂,於傑呀,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對麵輕笑了一聲:“當然是因為想你了!萌萌,你在幹嘛呢?我發現了一個很好吃的店中午帶你去好不好?”


    薑萌萌遺憾的歎了口氣:“哎呀,我也想去吃,不過我們顧總讓我現在迴公司和商務部的人做標書,中午沒辦法和你吃飯了。”


    說到標書,於傑似乎努力壓製了一下才讓自己的興奮不那麽明顯:“哦,什麽標書那麽重要啊?還需要周末加班來做。”


    薑萌萌冷笑的翻了個白眼,聲音依然溫柔似水:“沒細說,不過最近也沒幾個項目要投標的,應該就是半個月後要用的那個吧。”


    “哦哦,那你去忙吧。”於傑十分體貼的說道:“等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薑萌萌掛上電話沒多久,王威飄了出來,看到副駕駛有人了便直接飄到了後座上:“他們出來了。”韓向柔將車往後倒了一段路,沒多久兩人就看到於傑摟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薑萌萌立馬挑出手機來拍了幾張照片,冷笑道:“這女人也真是心大,居然能想出讓自己男朋友出賣色相的主意。”


    韓向柔嘲諷的笑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王八是一家,就因為他倆都是一種人才能相互看對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氣的。”


    翌日一上班,韓向柔就和薑萌萌一起到了顧柏然的辦公室裏。韓向柔從口袋裏把兩個小紙人掏出來放在辦公桌上,三個人表情各異的聽了一遍於傑的計劃,又默默的看了一場親親我我的膩歪戲。顧柏然看著一隻小紙人摟著另一隻小紙人狂親的場麵,有些無奈的看著韓向柔:“其實這段可以掐掉不演,告訴他們不要這麽敬業。”


    韓向柔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伸手將小紙人拎了起來:“總之就是這麽迴事。”


    顧柏然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沉吟了片刻:“景威集團的王總嗎?去年的時候倒是聽說他從外麵領了一個私生女迴家,想不到他家這麽快就因為家產的事鬧起來了。”顧柏然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這王總年輕的時候據說還是挺有魄力的人,奈何總在女人頭上栽跟頭。現在他年紀又大了,若是壓不住家裏的兒女的話,景威集團早晚會出亂子。”顧柏然猶豫了下,看著薑萌萌說道:“你其實可以直接和於傑斷絕聯係,沒必要這麽委屈自己的,你要相信公司的實力。”


    薑萌萌氣鼓鼓的說道:“我當然相信,但是我更想看到他算計半天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氣急敗壞,要不然消不了我心頭這口惡氣。”


    顧柏然沉吟了片刻說道:“我會讓商務部重新做一份假標書給你,你找機會讓他看到。其他的事就交給公司來做,我不會讓他狗急跳牆傷到你的。”


    韓向柔立馬說道:“後續的事交給我,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萌萌麵前的主意了。”


    看到上司和朋友都這麽關心自己,薑萌萌感動的要哭了。顧柏然看薑萌萌情緒外露安撫了幾句就讓她出去了,等薑萌萌關上辦公室的門,顧柏然看著韓向柔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韓秘書,我發現你每天挺忙的呀。白天上班晚上捉鬼周末還兼職捉奸,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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