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柔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懵了,她換上拖鞋趁著劉淑琴去廚房洗水果的時候悄聲問韓平安:“爸,我媽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韓平安拿報紙擋著嘴悄聲說道:“你媽中午去參加她朋友兒子的婚禮了。”


    韓向柔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等劉淑琴從廚房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韓向柔笑嘻嘻的說道:“媽我這才多大啊,找對象不著急呢。你還是把精力放在我哥身上吧,眼瞅他就奔三的人了,要找也是他先找。”


    劉淑琴一聽這句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二十三號別墅你張阿姨的閨女前幾天剛從國外迴來,長的也挺漂亮的。昨天我還和她媽媽說讓她帶那個女孩來家裏坐坐,讓她和你哥見見麵。結果今天你哥就那麽邋裏邋遢的迴來了,把你張阿姨都看傻了。下午你張阿姨和我發微信說她閨女有喜歡人的了,把約好的見麵給推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啊。”


    韓向柔迴想了一下韓盛偉從山靈村出來的樣子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劉淑琴看到韓向柔的樣子忍不住笑罵了一句:“昨晚你倆到底幹啥去了?要不是他叫了我聲媽,我都不敢認他。”


    韓向柔靠在韓平安的肩膀上把笑出來的眼淚擦幹淨,忍俊不禁的說道:“這事真不怪我哥,昨天給祖師爺燒紙,祖師爺看我哥特別尊師重道,所以考驗了他一番。”她迴頭四處看了一下,沒發現韓盛偉的身影,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哥呢?”


    劉淑琴把水果放到韓向柔前麵,叉了一塊哈密瓜遞給她:“你哥睡了一天,吃了飯又迴去休息了。我看他身上有些傷口,讓他去醫院處理下,他也不去。”


    韓向柔吃了兩口水果,放下叉子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我哥。”


    韓向柔到三樓韓盛偉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片刻後韓盛偉打開了房間門,看到韓向柔後一臉鬱悶的訴苦:“我把第一段翻譯出來用了一個小時,背了半天隻記住兩句,我覺得我這輩子就卡在基礎功法上沒辦法畢業了。”


    韓向柔笑彎了眼睛,給他講了一遍第一段的意思,又安慰了他幾句:“你別看這東西又晦澀又難懂,可它就好比高樓大廈的地基,若是連這個都學不好,其他的肯定也學不紮實。其實你是剛入門所以覺得難了些,等理解了裏麵的意思學起來就容易了。”她看著韓盛偉挫敗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再這種表情,估計祖師爺該後悔讓你進內門了。”


    韓盛偉立馬打起了精神,妝模作樣的拿著書開始翻:“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麽難的,我是絕對不會讓祖師爺失望。”


    韓向柔捂著嘴直樂,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韓向柔五感比常人要敏感一些,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有些遲疑的看著韓盛偉:“我怎麽好像聽到爺爺的聲音了?”


    兄妹兩人對視了一眼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往門外跑。從樓梯上下來,韓向柔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黑瘦老頭激動的蹦了過去,伸手就要抱韓老頭:“爺爺,你怎麽來了?我可想死您了!”


    看到自己養到大的乖孫女,韓老頭樂嗬嗬的伸手擋住了她:“一邊去,沒看我抱著祖師爺的靈牌嘛,你小心擠著祖師爺。”


    韓向柔看著那熟悉的靈牌,瞬間汗都下來了:“您老怎麽把祖師爺也帶來了?”


    韓老頭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這不廢話嘛,你們都不在家我一個人也沒意思,所以我打算在這住到開春。這麽長的時間,不把祖師爺的靈牌帶來怎麽燒香上貢?柔柔你趕緊的,先給你祖師爺準備個房間。”


    韓向柔想了一下委婉的問道:“那你來的時候一路上把祖師爺放哪兒了?”


    韓老頭又瞪了她一眼:“當然是放胸前舉著了!”韓向柔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忍不住捂住了臉了,這種詭異的畫風也不知道有沒有嚇著別的乘客。


    不過當著祖師爺靈牌的麵,韓向柔沒敢多說。她畢恭畢敬接過祖師爺的牌位,叫著韓盛偉一起上樓。三樓、四樓都有空閑的房間,稍微一拾掇就可以用。


    韓盛偉看到祖師爺牌位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激動的不知所措:“祖師爺,我的臥室旁邊剛收拾了一間靜室,把您的靈牌放那裏行不行?我每天早晚都給您上香。”


    韓盛偉說完屁顛屁顛的去推自己隔壁的房門,可是怎麽擰怎麽推門也不動。韓盛偉懵逼的拽著門把手,一臉茫然:“我這門也沒鎖啊,怎麽打不開了呢?”


    侍奉祖師爺十幾年的韓向柔淡定的轉身繼續上樓:“祖師爺不想和你住一起。”韓盛偉眼巴巴的看著韓向柔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手裏的門把“啪”的一聲開了,韓盛偉被晃的踉蹌了一下扶住房門才沒摔倒。


    揉著有些閃著的腰,韓盛偉看見立在靜室裏的燒火棍,頓時生無可戀的捂住了臉:“祖師爺您相信我,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樣的法器的!”


    韓向柔剛把祖師爺的靈牌捧上了四樓,她平時裏用來打坐練功的屋子的房門就開了。韓向柔把祖師爺的靈牌送進去,擺上香爐和貢品,又給祖師爺上了三炷香。韓盛偉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把腦袋伸了進來,戰戰兢兢的問道:“我能給祖師爺上香嗎?”


    話音一落,兄妹兩個就看那香上煙霧散在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字:“去!”韓盛偉剛開始學基礎功法,不認識那個字,求助的看著韓向柔:“柔柔,祖師爺是什麽意思啊?”


    韓向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委婉的說道:“祖師爺想冷靜冷靜,要不你改天再來上香吧。”


    大字散了,香上的煙霧恢複成筆直的向上。韓盛偉長歎了口氣,糾結的看著靈牌:“那明早……”


    煙霧頓時又亂了,韓向柔見狀趕緊將韓盛偉推了出去,低聲囑咐道:“你先去幫爺爺收拾好房間,等我再勸勸祖師爺。”


    韓盛偉想起自己的境遇真是心酸急了,好不容易當內門弟子了,結果又把最大的祖師爺給得罪了。以前離得遠還不要緊,現在同在一個屋簷下,韓盛偉真的怕哪天醒來一睜眼發現自己被扔鬼窩去了。


    韓向柔拜完祖師爺後又迴到客廳在韓老頭旁邊坐下:“爺爺,你這麽大年紀一個人出來多危險啊?下次要是來你提前說一聲,讓我哥去把您接過來。”


    韓老頭笑嗬嗬的說道:“咱們村經常和我下棋的老朱家的兒子迴來接老兩口去帝都養老。我就想現在村裏鎮上也沒啥活,等過一陣天更冷了,到時候連鬼都不出來,我在家實在是沒啥事幹,還不如過來看看你。我讓老朱他兒子幫我買了機票,我們一起去的機場。”


    韓平安無奈的看著他:“那您好歹也和我們說一聲啊,我告訴機場接您,萬一我們不在家你不就撲了個空了?”


    韓老頭撇了他一眼:“羅裏吧嗦的,我下飛機時候掐指算到了家裏有人。”


    韓平安被這個理由給震住了,好半天沒迴過神來。雖然知道自家一窩神棍,可聽見老爺子輕描淡寫的說掐指算出來家裏有人的話還是忍不住汗了一下,您有那掐手指頭的功夫往家打個電話不行嗎?正好這會劉淑琴給做好了雞湯麵,晚上做了不少的鹵味這會還熱著,也給老爺子盛了一大盤子,另外又拌了些小菜。劉淑琴出來請韓老頭去餐廳吃飯,韓平安趁機鬆了口氣。


    韓老頭來了以後韓家頓時熱鬧不少,老爺子過去在山上的時候四五點鍾就起床,如今住別墅也不例外。早上五點起床先上樓給祖師爺上香,然後拎著自己的桃木劍在別墅區練劍法。和別墅區裏其他老人舞的養生太極劍法柔和輕靈不同,韓老頭的劍法十分淩厲,劍劍都帶著殺氣。沒幾天就後麵就跟了幾個人,想和他學兩招。韓老頭也不管他們,天一派的劍法最重要的是心法,劍舞的再像沒有心法也白搭。


    韓老頭自己練了兩天劍法,發現韓盛偉和韓向柔兩個人基本上在早上八點才起床。這種作息時間在老頭眼裏簡直看不下去,於是第三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韓老頭把韓向柔和韓盛偉都拎了起來,非得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練劍。


    韓向柔還好說,畢竟在上大學之前一直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就是大學期間,寒暑假迴老家也逃不了早上四點起床的命運,如今韓老頭五點才叫他們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相對而言,韓盛偉就慘了,他從小到大就沒早起過。不過身為剛剛入門的內門弟子,還得罪了祖師爺,韓盛偉壓根就不敢反抗,乖乖的把自己收拾利索。


    原以為早起就挺悲劇的了,但讓韓盛偉沒想到的是讓人絕望的還在後麵。韓老頭拎著自己的桃木劍,看著兩手空空的韓盛偉,一臉不快的瞪圓了眼:“怎麽不帶著你的法器?身為玄門子弟必須任何時候都要和自己的法器在一起,蘊養的越久法器越和你心神合一。”


    韓向柔看著韓盛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抿嘴一笑,她摘下雷擊木手串,手串飛到空中化為木劍乖巧的落在韓向柔的手裏。韓向柔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韓盛偉好心的提醒道:“哥,你還不趕緊把你的燒火棍拿出來?”


    韓盛偉絕望的捂住了腦袋蹲在了地上:“祖師爺你降一道雷來劈死我算了!”


    第55章


    韓盛偉話音剛落,韓向柔就看到窗外的天空立馬陰了下來,一朵雷雲憑空出現隱隱約約冒著電火花。韓向柔趕緊跳起來把韓盛偉的腦袋給按了下來,撕心裂肺的喊道:“祖師爺您冷靜啊,把別墅劈壞了會漏雨的!”


    祠堂修補好沒幾個月,剛剛過上下雨天不用打傘的美好生活的祖師爺在猶豫片刻後不甘不願的讓雷雲離的遠了一些,但細看似乎藏在另一朵雲彩的後麵,並沒有消散。韓盛偉見狀汗都嚇出來了,戰戰兢兢的問道:“我也不是故意整出燒火棍的,祖師爺怎麽就過不去這個坎了呢?”


    “祖師爺是最講究完美的人,例如他建門派的時候各色材質要最好的不能有瑕疵的;服飾要高貴飄逸不能落了俗套的;入門弟子必須要天賦最好的長相還得俊俏的……”說到這韓向柔瞅了韓盛偉一眼補充道:“當然你是例外,祖師爺純粹是看在你幹活認真,外加咱現在門派沒人的份上破例讓你入門了。”


    韓盛偉捂著胸口,這刀插的可真準呀。


    韓向柔絲毫沒有察覺韓盛偉被自己打擊了,繼續說道:“祖師爺一輩子無論做什麽事都要求完美,達不到他就生氣。”韓向柔想起韓盛偉燒火棍的模樣,同情的看著他:“你的法器實在是不符合祖師爺的審美,關鍵是那玩意還是在祖師爺的幫助下鍛造出來的,簡直可以稱為祖師爺人生中的汙點。”


    韓盛偉垂頭喪氣的迴屋取了燒火棍出來:“我明白了,祖師爺剛才是真想劈我一頓。我身為作為內門弟子,不能老讓祖師爺因我生氣……”韓盛偉站在樓梯口諂媚的朝樓上拜了三拜:“祖師爺,昨天晚上為您做雕像的玉石已經運到了。我今天就帶您老人家去看看,若是祖師爺沒意見,明天就能把約好的師父叫過來雕刻,很快世人就能見到您老人家的英姿了。”話音剛落,外麵的雷雲立馬隨風消散了。


    韓向柔看的目瞪口呆,韓盛偉天賦一般,拍馬屁的功夫一流啊,擱過去絕對能當總管大太監。


    哄好了祖師爺,韓盛偉拎著棍子跟在韓老頭的後麵到了湖邊。此時已經有不少人過來鍛煉了,一看到韓老頭都和他打招唿。祖孫三人分別選了一個自己中意的位置,韓老頭劍法淩厲、韓向柔的劍法幹脆利落、迅捷無比,至於韓盛偉則站在最後麵在比劃基礎招式,因為不太熟練,棍子經常掉在地上。韓老頭看見了也沒吭聲,他當年學的就是劍法,壓根就不會用棍子。至於棍法的事還是讓韓盛偉自己琢磨吧,實在不行看看西遊記也能學會兩招。


    練兩個小時的劍法,韓向柔迴家衝了個涼吃了早飯去上班。因為今天起的早,韓向柔到的時候秘書室還沒有人。她把包和大衣掛在自己的專屬衣櫃裏,隨手打開電腦後拿著杯子去開水間泡茶。


    把花茶放在杯子裏,正準備接熱水的時候顧柏然進來了,韓向柔看了眼他的臉色,幸災樂禍的笑道:“顧總,看你的臉色這是一夜沒睡啊?你怎麽把自己整的這麽憔悴?再這樣下去的話小心找不到媳婦。”


    顧柏然打開咖啡機把咖啡豆放進去研磨,迴頭朝韓向柔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跟前問道:“有沒有讓人精神點的方法?”


    韓向柔猶豫了下說道:“有倒是有,但是這種東西隻是讓你自己覺得精神一些,其實身體的疲勞並沒有得到改善,而且用過之後身體還會加倍疲憊。若是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我不建議用這個法咒。”


    顧柏然苦笑道:“看著精神就行,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談判,等這件事忙完我就迴去補覺。”


    韓向柔一聽是這個原因便點了點頭:“若是你非要用的話我一會去你辦公室教你。”


    顧柏然看著韓向柔的眼神多了幾分暖意:“欠你個人情,下次若是你需要,我還去給你做苦力。”


    韓向柔一聽這樣的許諾仿佛看到了很多的錢朝自己飄來,眼睛頓時就亮了:“說話算話,我迴頭記本上,你可不能賴賬。”


    顧柏然想學的的這種這種法咒並不算難,隻要激發他身上的一點陽氣就足夠了。顧柏然學了一個來小時才堪堪把手決學好,他自己施了一個咒後立馬覺得精神抖擻、頭腦清醒,就連昨晚熬夜產生的一點黑眼圈也消失不見了。


    顧柏然拿著鏡麵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額神色:“道家法術果然是神奇。”


    韓向柔嗤笑了一聲:“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覺得這樣就神奇了,那是因為你還沒見過真正道法高深的人。等你想通了願意正式加入我們天一派你就能見識到了。”


    顧柏然看著韓向柔試探的問道:“想加入天一派是不是除了當你徒弟或是當你的師弟這兩個選項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韓向柔警惕的看著他:“你想當啥?我和你說要想當我師兄可沒門啊!這入門必須按照先後順序,規矩不能亂!”


    顧柏然輕笑了一聲,抬頭看了韓向柔一眼:“好吧,我會再考慮考慮。不過你放心,我若是想加入門派的話,除了天一派不做別的選擇。”


    韓向柔驕傲的昂著頭:“那是自然,我們天一派是有千年曆史的門派,我還是你的啟蒙老師呢。”


    顧柏然看著韓向柔的背影,眼裏多了幾分笑意,小秘書的機靈勁兒好像都用在捉鬼上了,別的地方不太開竅啊。


    韓向柔迴到辦公室後,秘書室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了。薑萌萌把自己做的貝殼燒放到韓向柔桌上,悄聲和她說道:“我談戀愛了。”


    韓向柔在她臉上掃了一眼,詫異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啊?”


    “昨晚上才表白的。”薑萌萌有些羞澀的說道:“是我上大學時候的男神,畢業以後一直沒聯係。上個月我們幾個在臨海的同學聚了一次,他也來了。”


    韓向柔想了想說道:“喜歡就談談吧,省的以後有遺憾。”


    薑萌萌聽到韓向柔話裏的意思臉色一白:“你的意思是我和他的戀情沒結果嗎?”


    韓向柔遲疑了下,委婉的說道:“凡事都不能那麽絕對,不過從目前來看,緣分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薑萌萌瞬間就蔫了,韓向柔尷尬的撓了下鼻梁,覺得自己破壞了薑萌萌戀愛的心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手:“其實也沒規定戀愛就必須得結婚啊,你享受戀愛的過程不就得了。”


    薑萌萌聞言又笑了起來:“柔柔說的是。對了,今天中午他到附近辦事,你和樂樂一起和我去吃飯唄,他說想認識認識我的朋友呢。”


    “我才不要去當電燈泡呢,再說你們剛談戀愛就請朋友吃飯是不是早了點?”韓向柔伸手將薑萌萌摟住自己胳膊的手擼了下去:“有那功夫我睡個午覺多好。”


    “就在樓下的港式茶餐廳,不耽誤你睡覺的。”薑萌萌軟言軟語的哀求道:“去嘛去嘛,等你以後交朋友我也替你去看看。”


    韓向柔被薑萌萌晃來晃去早就繃不住的笑了,她故作嚴肅的瞪了薑萌萌一眼:“記得給我點燒鵝烤乳鴿和叉燒。”


    薑萌萌立馬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保準讓您吃的滿意。”


    將春心萌動的薑萌萌攆頭,韓向柔打開日程開始處理工作。大約十點鍾左右,張昭煜給韓向柔打來了電話:“那個叫王威的鬼魂想見你一麵。”


    想起那個膽敢趁機抱自己的新鬼,韓向柔有些無奈:“他說什麽事了嗎?”


    張昭煜沉默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他說他想拜你為師。”似乎怕韓向柔發火,他立馬強調了一句:“我隻是傳話啊,內容和我沒關係。”


    韓向柔聽到這個要求十分無語:“我的開門大弟子怎麽可能是一個鬼,讓他不想了,我家祖師爺會劈了他的。”韓向柔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這次王威也幫了我不少忙,你問問他還有什麽別的心願,若是我能做到的,我可以滿足他。”


    張昭煜捂著話筒問了王威兩句,又傳話給韓向柔:“他說他想見他父母。”


    韓向柔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幫忙。”


    第56章


    一直忙到十一點四十五,薑萌萌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後從微信上給韓向柔和王樂樂兩個人發了信息,三個人陸續起身朝電梯間走去。摸著薑萌萌的手心發涼還出了冷汗,韓向柔有些好奇的問道:“萌萌,你為什麽這麽緊張?你是不是特別喜歡他嗎?”


    薑萌萌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試圖把那種感覺形容出來:“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和他有交集吧。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長相好學習好還是學生會主席,我一直都是把他放在偶像的位置上的,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偶像居然走下神壇和我表白了,感覺特別不真實。”


    王樂樂伸手點了點薑萌萌的額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我怎麽覺得你這個心理有點像是追星呀,你確定真的喜歡他嗎?”


    薑萌萌嘿嘿的笑了兩聲:“反正他從微信上表白的時候我挺當時激動的,其他的沒認真想過。就像柔柔說的,先談著唄,不給自己留遺憾最重要。”


    薑萌萌定的港式茶餐廳離晨輝集團大廈不遠,為了避免碰到同事,薑萌萌提早訂了一個小包間。等她們進去的時候發現薑萌萌的男朋友已經到了。


    薑萌萌看到裏麵的男人臉頰一紅,有些羞澀的拉住了韓向柔的手,語調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一般:“他是我的男朋友於傑。於傑,這是我的好朋友,韓向柔和王樂樂。”


    於傑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同韓向柔、王樂樂握了手後,又很紳士的將椅子擺好:“三位美麗的小姐請坐,很榮幸能和你們一起用餐。”


    王樂樂看著薑萌萌羞紅的臉朝她努嘴一笑,薑萌萌眼睛亮晶晶的看了於傑一眼,又趕緊去留意韓向柔的臉色。韓向柔細細打量了於傑一番,不得不說薑萌萌把他當男神是有原因的。於傑容貌俊美是很多女孩喜歡的那種類型,隻不過這於傑看似儀表堂堂,可細看卻發現很多不妥之處。


    從麵相上看,於傑出身比較貧寒,但他天資聰穎,所以在學業上一路比較順當。隻是他並不是腳踏實地的人,從眉眼上看算計過多,心機過重、妄想走捷徑;顴骨處過於淩厲,說明此人特別看重權勢和職位;麵上無肉,代表此人薄情無義,無論怎麽看都不是良人。最讓人心驚的事,這個於傑顴骨插天倉,是屬於靠妻子發家的人,但顯然他另一半並不是薑萌萌。那他故意接近將萌萌並且追求她,到底存了什麽念頭?


    韓向柔端起茶抿了一口,不動聲色的問道:“於先生和我們萌萌一樣大嗎?”


    於傑看了薑萌萌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上學晚一年,所以比萌萌大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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