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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坐在一邊兒的少女打破了車內璿坭的氣氛,稚嫩的臉蛋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二哥,我知道你叫葉天雨對不對?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姓顏,因為母親生下我時是在山中,而且當時下著蒙蒙山雨,所以就取名顏山雨了,大家都叫我小雨,二哥你也可以叫我小雨。”


    “哎呦,顏小妹,你就記得你那二哥了?就對血衣姐姐不管不顧了麽?”旁邊的血衣笑盈盈的打趣道,媚眼如絲,眼波蕩漾。


    葉天雨當然知道她這是故意的,不敢搭話,萬一被套進去了,可真說不清了。


    顏山雨年紀幼小,見得世麵並不多,聽血衣這麽說,頓時急了,抱著血衣的胳膊不住搖晃,急道:“不是的,不是的,血衣姐姐你不是也在這裏聽著麽,我…我沒想不告訴你的”。


    看見顏山雨著急的模樣,血衣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與疼愛,親昵的摸摸她的鼻尖:“血衣姐姐可不會那麽小氣!”


    “太好了”顏山雨歡唿雀躍,孩童心智還未褪去:“血衣姐姐不生小雨的氣就好了”。


    看見二女你儂我儂的樣子,葉天雨的腳邊,又掉下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他雖然已經活了兩世,但對於女人這種特殊的生物來說,了解甚少,不管發生什麽情況,都很難應對。


    現在見到倆女打得火熱,姐姐長,妹妹短的喊的親熱,隻能在一旁幹瞪眼,關於大理寺的事兒,也沒空問了,免得打攪兩人親密無間的談話。


    索然無味的葉天雨沉思許久,伸手入懷摸出一塊靈石,握在手心,便開始在馬車上修煉起來。


    雖是顛簸無比,但他的身體卻絲毫未動搖半分,如老僧入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修八百道。


    時間悄然流逝,在靈石破碎,變成灰**末失去光澤的一刻,葉天雨再次睜開眼,心中暗歎:靈石果然是好東西,方才他僅僅修煉了不到半個時辰而已,泥丸宮外的漩渦又濃鬱了一分,安然無光的舍利塔還是原來的模樣,但是,鏈接泥丸宮的金色細絲卻粗了不少。


    眼看,泥丸宮就快打開。


    伸手掀開馬車窗簾,將靈石粉末扔到馬車外,葉天雨抬頭看向對麵坐著的二女,顏山雨美夢香甜,正躺在血衣的身邊小息。而血衣則是盤膝坐在馬車內修煉。


    葉天雨看向她的時候,或是有所感應,她緊閉的雙眸顫動,睜開雙眸凝視著他。


    見她醒來,葉天雨伸手入懷,心中微動,一塊靈石再次從儲物袋倒出,落在懷中手心,旋即拿出遞給了血衣,說道:“試試看,握著這塊石頭修煉,看看是否有所變化!”。


    “這是什麽石頭?”血衣秀眉微蹙,睫毛顫動,俏麗無雙:“這恐怕不是普通的石頭吧,外表光暈流轉,我還感覺到了裏麵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存在”。


    “下品靈石!”


    不知何時,顏山雨竟然醒來,或許是因為血衣的動作太大,驚醒了她。


    “沒錯,沒想到,小雨竟然知道這麽多東西,看來人不可貌相,咱們小雨年紀不大,懂得東西倒是不少!”葉天雨吃驚,小雨知道的東西竟然這麽多,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一般的少女在她這個年紀,估計還在父母懷中撒嬌,每天想的是如何玩耍,幾人迴去注意這些東西?


    或者是,她從小耳濡目染,無意識的灌輸進了腦海?


    刹那功夫,葉天雨心中急轉,想了許多。


    血衣聽聞,也是驚唿出聲:“這就是靈石,隻有先天強者才能催動吸收靈力的靈石!”


    “難道你也知道靈石麽?”葉天雨轉頭看著血衣。


    “當然知道,凡是修武者,無人不知”血衣拿著手中下品靈石,不住打量:“靈石,生與天地,吸收天地精華的靈物,隻有在靈氣縱橫的靈脈內才會有產,價值之高難以估量,曾有諺語,‘千金萬銀不如靈石一塊,千軍萬馬不敵昆侖一仙’。”


    旁邊的顏山雨咯咯直笑:“想不到血衣姐姐也知道這些事兒”看向血衣的目光發生了轉變:“想必姐姐也不是普通人吧,天下間,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知道認識靈石,而且,這諺語隻有在哪裏才廣為流傳,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啊!”


    血衣聞言,神色緊張,俏臉微紅:“小雨,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咯咯!”小雨人小鬼大的向血衣遞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便抱著血衣的胳膊,嘿嘿發笑。


    此時無聲勝有生。


    略懂讀心術的葉天雨見到血衣這番表現,心底早已猜測出了些端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或是傷疤,或是往事美好的迴憶,這些東西都隻屬於自己。


    這種事兒,還是不問為妙,當下主動岔開話題,繼續向‘百事通’小雨問道:“小雨,你還知道關於靈石的信息麽?二哥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些,若是有,可否告知一二?”


    “二哥,你這麽說,小雨可受不起了,大哥三哥待小妹不薄,若不是他們在溪邊與猛獸拚命相博,恐怕小雨已經變成亡骨,成為猛獸腹中美食了”顏山雨靈動的眸子霧光隱現:“爹娘說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何況這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若二哥你再客氣,就是想趕小雨走,不要小雨跟著你們了”。


    說完,眼淚竟是啪嗒啪嗒的掉落在馬車的硬木板上,濺起淚花。


    見她竟然在這時哭了,還那麽淒然惹人憐惜,葉天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竟是不知如何是好,準備勸慰時迴過神來的血衣一把抱住小雨,擁入懷中,輕扶其青絲:“小雨乖,他們不要你,你還有姐姐呢,這些臭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你……”


    葉天雨聞言,氣憤不已,誰說男人就沒好東西的?眼前不久有一個麽?


    “血衣姐姐,不許你說二哥壞話,要是再說他壞話,我就不認你了!”小雨淚眼朦朧的抬頭瞪著血衣,似乎一點都沒開玩笑的樣子。


    “嘿,小雨,姐姐我可是在幫你,你怎地反倒幫你他來了”血衣納悶,這到底是唱哪出啊?少女心性,當真不可琢磨。


    顏山雨撅著小嘴,抹掉眼角淚痕,霎時間恢複如初,看見血衣呆滯的模樣,噗嗤一笑,立馬再次鑽入血衣懷中:“血衣姐姐,還是你好!”


    “嚇死我了!”


    血衣與葉天雨兩人此刻心中都是一陣狂汗,人小鬼大,不就是說的此刻的小雨麽?


    血衣鬱悶一會,抱著懷中柔軟,心情大好,示威似得看著垂頭喪氣的葉天雨,好似在說:看到沒,還是姐姐我又本事,你們都是臭男人!


    兩人親昵一會兒,顏山雨側躺在血衣懷中,雙目盯著馬車木頂,目露追思,細語綿綿。


    “小時候,我曾經見過一次靈石,那時候我才五歲,是一個白發蒼蒼,穿著青衣道袍的老牛鼻子送給我爹的,說是要讓我爹在進入先天進階後,加入他們的勢力。”


    “後來我好奇跑到爹那去撒嬌,逼問出了不少關於靈石與那老道的信息”。


    顏山雨說道這裏,一雙玉臂緊緊地抱著血衣那細柔的腰肢,柔弱的身體輾轉一會兒,才停下繼續說道:“爹說,靈石產自仙域,隻有在仙域才會有靈石的存在,即便唐國內,能產出靈石的地方也隻有九處,就是現在的九寺,作用好像是先天強者用來修煉之用,價值極高,往往一塊下品靈石,就能價值千金,而且是有價無市。外界根本尋不到”。


    葉天雨吃驚不已,急忙問道:“那你可知道,當時令尊收到了多少靈石?”


    “五塊,五塊中品靈石,爹說這五塊靈石,就能讓五個後天巔峰的武者踏入先天”。顏山雨仰頭看著血衣的俏麗容顏,甜甜笑道:“血衣姐姐也知道吧,突破先天,必須使用靈石突破,若是沒有靈石,根本無法突破,而且,數量還不少,一塊中品相當於一百塊下品靈石,當時我爹就相當於收到了五百塊下品靈石!”


    “伯父在大唐的地位不低吧,不然牛鼻子怎麽可能找上門!”血衣看也不看小雨,目光緊鎖手中靈石,眼波隨著靈石表麵的光暈一同流轉。


    “嗯,我爹是大理寺寺監!”小雨說道這裏,淚光再次湧現,聲音中微微顫動:“可惜…現在不是了,不然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什麽!”血衣震驚,葉天雨則是茫然的看著兩人。完全不懂‘寺監’兩字的含義。


    看見葉天雨迷惘,血衣主動瞪了一眼他,解釋道:“九寺的權利職位,分從高至低乃是寺監、寺臣、寺卿、寺衛”。


    葉天雨聞言,吃驚不小:“大理寺最高決策人?”


    “沒錯”兩女同時說道,血衣還補了一句:“還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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