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穀口邊緣炸開火雨，絢爛如鎏金煙花。
“好看好看！咯咯咯！”
在火雨即將落地之際，雲七七又甩出兩道空白符紙——
“聚！”
空中的火靈力旋轉成無數細小的火蛇咻地一下被吸進複製內，火光閃動，借用小星星吐出的精純火靈力被製成極品爆裂符。
雲七七收好飛迴手心祭煉好的兩張爆裂符轉手遞給身旁一臉純真的大公雞：“這是你的靈力製成的靈符，收好。”
“咯！送我的。”小星星兩顆黑寶石似的眼睛鋥亮，揮起一方羽翅手下兩道符紙，樂顛顛圍著雲七七跳。
“謝謝七七，咯咯咯，進來進來，我跟你講今天穀裏好熱鬧，下午有一隻大鳥和小黑熊來找呂叔耶，我偷偷燒了那隻鳥的尾巴，咯咯咯！”
“是不是羽毛灰灰白白，嘴巴是勾起來的，兩邊耳側豎著翎羽？”
“對對對，這隻鳥就長這樣，他好可憐啊羽毛隻有一種顏色還不均勻，咯咯咯”
雲七七一邊跟小星星說著話一邊跟他迴到大梧桐前，深秋的梧桐葉色彩斑斕，她抬頭仰望著高聳入雲的萬年梧桐，總覺得呂師叔又茂盛了許多。
最近貌似整個九州界修士的修為都有增進，不知是不是界封開啟的原因。
“你不是被玉虛山趕出去了嗎，又偷偷跑我這來幹甚麽。”
呂師叔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帶著蒼然古韻在耳畔響起，雖然話中不像是歡迎的意思，但是她知曉呂師叔並不介意她來山穀，因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一早在穀口就能把她甩出去，也不會讓她和小星星還玩了一會兒。
“嘿，我偷偷跑進來的。”
雲七七彎眉莞爾，抬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木葫蘆，拔起木塞，一股濃鬱香醇的仙釀氣息緩緩飄散開來。
“這是我在坊市一位酒釀修士手下得來的百香果釀，說是最植物靈修特別好，我想著師叔是萬年梧桐，肯定不在意這麽點靈果釀，但是可以當消遣拿來潤潤嘴，深夜叨擾，希望師叔不要怪罪。”
“哼，無事獻殷勤。”
大梧桐輕哼，腳下土地鑽出一根兩指寬後的根莖，圈走了雲七七手中的葫蘆。
“又說好話又送果釀，哼，說吧，上我這幹嘛來了？”
“咯咯噠？”
小白孚不知什麽時候從稻草窩內走了出來，挺著一副雪白飽滿的胸脯在她腳邊上蹲下，雲七七順勢蹲下身兩隻手溫柔地撫摸小母雞柔軟的羽翼和背脊，同時昂頭麵向大梧桐道。
“師叔啊，您見多識廣，這妖界有位滄冥君，您知曉嗎？”
第67章
“你當真一點都不知曉妖界之事？”
熊清清眨著一雙黑溜的眸子, 驚訝地看著對麵俊逸的男人：“我們妖修壽命綿長, 你族中沒有長輩嗎？”
廉靖眼瞼微垂，淡淡道：“九州界本就是微靈之地, 除了個別宗門別派鮮少有傳承，本君在十萬大山獨自開智修煉, 對妖界所知甚少。”
從一條普通小蛇修煉到現在這番天地，他自己就是十萬大山裏的蛇祖宗。
熊清清聽過之後，片刻露出恍然的表情, 看來他當真是在這微靈的蠻荒之地獨自成材，沒有族長沒有前輩還能修成大妖境，當真天稟異賦。
她連同在旁邊全程守衛的鷹封都沒有因為廉靖的孤陋寡聞和自己的身份而產生階級高傲，反而欣賞他。
實際上在妖界，隻要你實力夠強, 去挑戰妖皇都不要緊, 還會得到族群的敬佩。強者為尊在妖獸界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廉靖在九州界這等靈力微弱的地方區區幾百年修為就能達到大妖境界, 足以讓熊清清等人心中認可。
況且，他還長得如此英俊, 太像滄冥君了！
熊清清看著他的眼神又開始燃起星星，火熱中帶著一絲崇拜, 崇拜中帶著點點疑惑, 不自覺傾著身子靠近，神采奕奕地問：“你的真身是蛟龍吧, 天賦這般厲害, 說不定祖上有妖皇血統, 不過是怎麽流落到九州界的呢……”
麵前人一身白衣若銀鱗含霜，氣質凜然，那張臉近距離觀察下，越看越覺得與妖神殿中被她發現的龍君相似。
她平日裏懶得修煉，最愛去翻閱那些奇聞野史，或者跟著好朋友喜鵲精談論妖界趣事，對妖界中凡是有些淵源的族群家族如數家珍，近幾千年雖說沒有水族再修煉出真龍，但是靠著祖輩蔭蔽地龍蛟龍金龍魚也有不少，沒聽說誰家曾經在九州界有遺珠。難道他真是憑著自己能力一步步從小蛇修煉起來的？這太逆天了吧？
廉靖端起桌前靈茶輕抿，庭軒閣的會客樓閣精美雅致，寬闊的窗外掛著圓圓澄月，月光落了滿室。
他與熊清清，還有白日裏跟在她身邊的那隻老鷹共桌，那隻老鷹是這位妖界公主的侍衛，修為比他稍低一個小境界，打從他來就沒有放鬆過警惕，在屋外還守著其他幾個妖族侍衛，若是有一點異動，怕是就要暴起。
縱觀整場最放鬆的就是這位妖界來的公主。
廉靖輕輕放下手中茶杯，既然大家都不熟也沒必要過多寒暄，今晚他來赴約本就是打探滄冥君的事情，寒暄夠了便切入主題。
他抬眼望向對麵的顏色豔麗的妖族公主鎮定道：“公主可否告知本君，滄冥君何人？”
*
滄冥君，乃是萬年前妖族的一位妖聖，真真從蛟龍修煉出龍珠的四爪真龍，隻差最後一關，修出五爪，便成就真龍金身。
在五界還沒發生動亂的萬年前，各族中驚才絕豔之輩輩出，處處英傑，但是滄冥龍君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天賦能力之強、術法之高、進階之快，在當時是當之無愧的聖靈之姿。
況且，他還十分英俊。不論是真龍身還是幻化的人身，均舉世無雙。
要不如何僅留下的幾道殘像和簡介就能讓熊清清崇拜至此，修為境界先不說，這樣貌絕對是占了一大半原因。
常言道慧極必傷，物極必反，滄冥龍君生逢於滄瀾界最輝煌的時刻，在他即將修出金身時，五界動亂。那一場大戰打的昏天暗地，無數大能英傑隕落，滄冥龍君冰封滄冥古境萬裏河山，至此妖族最有潛力成為聖靈的白龍隕落了。
亂世出英傑，卻也是生不逢時。當初整片天地都差點打碎，滄冥龍君仿佛是曇花一現般，那些過往和輝煌都隨著戰火泯滅，關於他的記載並不多，萬年過去早已隨風而逝。
熊清清能知曉完全是機緣巧合，而她能知曉的可能還不如那幾張殘像來的清楚。
畢竟是萬年前的人物，再怎麽厲害再怎麽輝煌，還真不如欣賞顏值來的實在。
“滄冥君也是後人這麽說的，名諱倒是不曾知曉。”
其實說白了，這位妖界公主除了聲情並茂地形容出那位滄冥君的長相外，其他的說了……也沒甚麽參考價值，連人物小傳都不見得有。
廉靖仔細聽她講完，神色看不出表情，沒驚訝也沒表現出失望，知曉了傳說那位滄冥君的真身和樣貌對他老說已經足夠了。
熊清清還等著想看他能問問什麽，結果他直接起身表示交談結束便要離開。
“多謝公主知會。”
“誒誒？你這就打算走了？”
熊清清起身攔在廉靖麵前：“五界已經開通，你就沒有什麽打算嗎？我父皇是妖界鎮山皇，不如你就此入我父皇麾下，妖界多得是人傑地靈的龍脈，總比待在這小破池子好吧。”
廉靖麵無波瀾，熊清清當下從手腕上漂亮的鈴鐺手串隨意扯下一個，遞到他麵前。
“你也不用急著迴應，此次本公主在九州界辦完事才會返迴妖界，時間充裕的很，你可以慢慢想。修為到你現在這種境界，閉門苦修乃是下策，妖界有的是你想象不到的東西。”
“這個鈴鐺你收著，可以與本公主聯絡。如何稱唿？”
她手中的鈴鐺不知是用什麽材質所製，亮棕色，小巧精美，廉靖抬手收進袖口，對熊清清微頷首：“廉靖。”
*
“廉靖……”一條九州界的蛟龍。
熊清清佇立窗前望著窗外濃厚的月色，唇齒間呢喃著這個名字，眉眼精致，如夜魅仙子般不知思索什麽。
“公主，你真打算招攬那條蛟龍？”
鷹封在一側狐疑地打量自家公主，確定是要招攬而不是為了滿足她的個人愛好？
熊清清晃動著手腕上的彩色鈴鐺，這鈴鐺也是奇異，並沒有鈴芯兒，晃動間反而產生五彩斑斕的光彩，煞是好看。
她輕輕一笑：“自然是要招攬。這條蛟龍絕對不簡單。”
第68章
“滄冥君？不知道。”
“啊？”
雲七七麵上閃過瞬間錯愕, 滿懷希望被呂師叔一句話打了迴去，她是真的對大梧桐充斥著盲目的自信, 五界沒分裂之前就存在的精怪簡直就是行走的時間簡史啊, 結果沒想到他都不知曉滄冥君何許人也。
其實大梧桐不認識滄冥龍君也沒錯, 萬年前他還是棵小樹，連化形都費勁的那種。梧桐林在鳳凰族群, 屬火靈之地, 滄冥龍君乃是水龍，兩地相距甚遠也沒甚麽往來。
而且滄冥君當時也不叫滄冥君, 是隕落後五界分離，妖界跟軍他的隕落地追封的稱號, 呂叫真一直在九州界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 雲七七對呂師叔有誤解，以為他活得長知道的事情就多。其實不然，大梧桐常年幽居，堪比自身宅叔，他並不會刻意去打探八卦傳聞，說不定統籌知曉的事還不如其他小輩兒多呢。
雲七七有點失落，連呂師叔都不知道, 那估計就真的隻有妖界才知曉了。
梧桐呂師叔最近心情還不錯，五界合一與否他並不在乎, 各界有什麽大能王者他也不甚關心。總之他就安心地養自己的鳳凰, 但是合一也有好處, 那就是小星星的靈力增長快了不少, 真是連小母雞們也有精化的現象。
因為此大梧桐整棵樹在秋天甚至開枝散葉張新芽，連玉虛門的弟子們都得過且過不經常找茬了。
玉虛門為了清理掉多餘的散修封山一段時間，門派裏秩序還是照常，他的身份在玉虛山高層沒有人敢管理他，其實說實在的玉虛山整個都在他的根須覆蓋之下，以他的能力想怎麽樣就怎樣，玉虛山根本不敢惹這顆大梧桐。
小星星的鳳凰圖騰越來越明顯，大梧桐近日來心情好，圈著雲七七送來的百果釀探進去一根細枝兒，香醇濃鬱。
嗯，還不錯。
“咯咯咯。呂叔你在喝什麽。我也想喝。”小星星對一切未知物品充滿了好奇，飛過去喙部噗一下插到還帶著果釀香味的土壤裏。
咚。
葫蘆敲了傻鳥一下，小星星嘴上沾了一圈兒沙土不明所以抬頭，就見到一片葉子盛著靈氣縹緲的果釀遞到它麵前。
“喝吧。”
小星星低下頭，嗯嗯，好喝！
大梧桐還扯了片葉子滴上幾滴放到小白孚麵前，小白孚已經舒服地在腳邊打瞌睡，聞到香味伸出細長的脖子啄葉子上的果釀。
“咯咯噠~”
雲七七覺得呂師叔真是一顆好樹，大到小星星和小母雞們，小到嫩草野花，縱觀整個荏孚穀，在他身邊的生物都生活的很好。
天幕暗淡，夜色下的山穀恬靜愜意，誰說呂師叔的荏孚穀在玉虛山是最難搞的存在？
這裏明明是世外桃源好嗎。
“師叔，最近的弟子還好用嗎？”
穀口邊緣炸開火雨，絢爛如鎏金煙花。
“好看好看！咯咯咯！”
在火雨即將落地之際，雲七七又甩出兩道空白符紙——
“聚！”
空中的火靈力旋轉成無數細小的火蛇咻地一下被吸進複製內，火光閃動，借用小星星吐出的精純火靈力被製成極品爆裂符。
雲七七收好飛迴手心祭煉好的兩張爆裂符轉手遞給身旁一臉純真的大公雞：“這是你的靈力製成的靈符，收好。”
“咯！送我的。”小星星兩顆黑寶石似的眼睛鋥亮，揮起一方羽翅手下兩道符紙，樂顛顛圍著雲七七跳。
“謝謝七七，咯咯咯，進來進來，我跟你講今天穀裏好熱鬧，下午有一隻大鳥和小黑熊來找呂叔耶，我偷偷燒了那隻鳥的尾巴，咯咯咯！”
“是不是羽毛灰灰白白，嘴巴是勾起來的，兩邊耳側豎著翎羽？”
“對對對，這隻鳥就長這樣，他好可憐啊羽毛隻有一種顏色還不均勻，咯咯咯”
雲七七一邊跟小星星說著話一邊跟他迴到大梧桐前，深秋的梧桐葉色彩斑斕，她抬頭仰望著高聳入雲的萬年梧桐，總覺得呂師叔又茂盛了許多。
最近貌似整個九州界修士的修為都有增進，不知是不是界封開啟的原因。
“你不是被玉虛山趕出去了嗎，又偷偷跑我這來幹甚麽。”
呂師叔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帶著蒼然古韻在耳畔響起，雖然話中不像是歡迎的意思，但是她知曉呂師叔並不介意她來山穀，因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一早在穀口就能把她甩出去，也不會讓她和小星星還玩了一會兒。
“嘿，我偷偷跑進來的。”
雲七七彎眉莞爾，抬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木葫蘆，拔起木塞，一股濃鬱香醇的仙釀氣息緩緩飄散開來。
“這是我在坊市一位酒釀修士手下得來的百香果釀，說是最植物靈修特別好，我想著師叔是萬年梧桐，肯定不在意這麽點靈果釀，但是可以當消遣拿來潤潤嘴，深夜叨擾，希望師叔不要怪罪。”
“哼，無事獻殷勤。”
大梧桐輕哼，腳下土地鑽出一根兩指寬後的根莖，圈走了雲七七手中的葫蘆。
“又說好話又送果釀，哼，說吧，上我這幹嘛來了？”
“咯咯噠？”
小白孚不知什麽時候從稻草窩內走了出來，挺著一副雪白飽滿的胸脯在她腳邊上蹲下，雲七七順勢蹲下身兩隻手溫柔地撫摸小母雞柔軟的羽翼和背脊，同時昂頭麵向大梧桐道。
“師叔啊，您見多識廣，這妖界有位滄冥君，您知曉嗎？”
第67章
“你當真一點都不知曉妖界之事？”
熊清清眨著一雙黑溜的眸子, 驚訝地看著對麵俊逸的男人：“我們妖修壽命綿長, 你族中沒有長輩嗎？”
廉靖眼瞼微垂，淡淡道：“九州界本就是微靈之地, 除了個別宗門別派鮮少有傳承，本君在十萬大山獨自開智修煉, 對妖界所知甚少。”
從一條普通小蛇修煉到現在這番天地，他自己就是十萬大山裏的蛇祖宗。
熊清清聽過之後，片刻露出恍然的表情, 看來他當真是在這微靈的蠻荒之地獨自成材，沒有族長沒有前輩還能修成大妖境，當真天稟異賦。
她連同在旁邊全程守衛的鷹封都沒有因為廉靖的孤陋寡聞和自己的身份而產生階級高傲，反而欣賞他。
實際上在妖界，隻要你實力夠強, 去挑戰妖皇都不要緊, 還會得到族群的敬佩。強者為尊在妖獸界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廉靖在九州界這等靈力微弱的地方區區幾百年修為就能達到大妖境界, 足以讓熊清清等人心中認可。
況且，他還長得如此英俊, 太像滄冥君了！
熊清清看著他的眼神又開始燃起星星，火熱中帶著一絲崇拜, 崇拜中帶著點點疑惑, 不自覺傾著身子靠近，神采奕奕地問：“你的真身是蛟龍吧, 天賦這般厲害, 說不定祖上有妖皇血統, 不過是怎麽流落到九州界的呢……”
麵前人一身白衣若銀鱗含霜，氣質凜然，那張臉近距離觀察下，越看越覺得與妖神殿中被她發現的龍君相似。
她平日裏懶得修煉，最愛去翻閱那些奇聞野史，或者跟著好朋友喜鵲精談論妖界趣事，對妖界中凡是有些淵源的族群家族如數家珍，近幾千年雖說沒有水族再修煉出真龍，但是靠著祖輩蔭蔽地龍蛟龍金龍魚也有不少，沒聽說誰家曾經在九州界有遺珠。難道他真是憑著自己能力一步步從小蛇修煉起來的？這太逆天了吧？
廉靖端起桌前靈茶輕抿，庭軒閣的會客樓閣精美雅致，寬闊的窗外掛著圓圓澄月，月光落了滿室。
他與熊清清，還有白日裏跟在她身邊的那隻老鷹共桌，那隻老鷹是這位妖界公主的侍衛，修為比他稍低一個小境界，打從他來就沒有放鬆過警惕，在屋外還守著其他幾個妖族侍衛，若是有一點異動，怕是就要暴起。
縱觀整場最放鬆的就是這位妖界來的公主。
廉靖輕輕放下手中茶杯，既然大家都不熟也沒必要過多寒暄，今晚他來赴約本就是打探滄冥君的事情，寒暄夠了便切入主題。
他抬眼望向對麵的顏色豔麗的妖族公主鎮定道：“公主可否告知本君，滄冥君何人？”
*
滄冥君，乃是萬年前妖族的一位妖聖，真真從蛟龍修煉出龍珠的四爪真龍，隻差最後一關，修出五爪，便成就真龍金身。
在五界還沒發生動亂的萬年前，各族中驚才絕豔之輩輩出，處處英傑，但是滄冥龍君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天賦能力之強、術法之高、進階之快，在當時是當之無愧的聖靈之姿。
況且，他還十分英俊。不論是真龍身還是幻化的人身，均舉世無雙。
要不如何僅留下的幾道殘像和簡介就能讓熊清清崇拜至此，修為境界先不說，這樣貌絕對是占了一大半原因。
常言道慧極必傷，物極必反，滄冥龍君生逢於滄瀾界最輝煌的時刻，在他即將修出金身時，五界動亂。那一場大戰打的昏天暗地，無數大能英傑隕落，滄冥龍君冰封滄冥古境萬裏河山，至此妖族最有潛力成為聖靈的白龍隕落了。
亂世出英傑，卻也是生不逢時。當初整片天地都差點打碎，滄冥龍君仿佛是曇花一現般，那些過往和輝煌都隨著戰火泯滅，關於他的記載並不多，萬年過去早已隨風而逝。
熊清清能知曉完全是機緣巧合，而她能知曉的可能還不如那幾張殘像來的清楚。
畢竟是萬年前的人物，再怎麽厲害再怎麽輝煌，還真不如欣賞顏值來的實在。
“滄冥君也是後人這麽說的，名諱倒是不曾知曉。”
其實說白了，這位妖界公主除了聲情並茂地形容出那位滄冥君的長相外，其他的說了……也沒甚麽參考價值，連人物小傳都不見得有。
廉靖仔細聽她講完，神色看不出表情，沒驚訝也沒表現出失望，知曉了傳說那位滄冥君的真身和樣貌對他老說已經足夠了。
熊清清還等著想看他能問問什麽，結果他直接起身表示交談結束便要離開。
“多謝公主知會。”
“誒誒？你這就打算走了？”
熊清清起身攔在廉靖麵前：“五界已經開通，你就沒有什麽打算嗎？我父皇是妖界鎮山皇，不如你就此入我父皇麾下，妖界多得是人傑地靈的龍脈，總比待在這小破池子好吧。”
廉靖麵無波瀾，熊清清當下從手腕上漂亮的鈴鐺手串隨意扯下一個，遞到他麵前。
“你也不用急著迴應，此次本公主在九州界辦完事才會返迴妖界，時間充裕的很，你可以慢慢想。修為到你現在這種境界，閉門苦修乃是下策，妖界有的是你想象不到的東西。”
“這個鈴鐺你收著，可以與本公主聯絡。如何稱唿？”
她手中的鈴鐺不知是用什麽材質所製，亮棕色，小巧精美，廉靖抬手收進袖口，對熊清清微頷首：“廉靖。”
*
“廉靖……”一條九州界的蛟龍。
熊清清佇立窗前望著窗外濃厚的月色，唇齒間呢喃著這個名字，眉眼精致，如夜魅仙子般不知思索什麽。
“公主，你真打算招攬那條蛟龍？”
鷹封在一側狐疑地打量自家公主，確定是要招攬而不是為了滿足她的個人愛好？
熊清清晃動著手腕上的彩色鈴鐺，這鈴鐺也是奇異，並沒有鈴芯兒，晃動間反而產生五彩斑斕的光彩，煞是好看。
她輕輕一笑：“自然是要招攬。這條蛟龍絕對不簡單。”
第68章
“滄冥君？不知道。”
“啊？”
雲七七麵上閃過瞬間錯愕, 滿懷希望被呂師叔一句話打了迴去，她是真的對大梧桐充斥著盲目的自信, 五界沒分裂之前就存在的精怪簡直就是行走的時間簡史啊, 結果沒想到他都不知曉滄冥君何許人也。
其實大梧桐不認識滄冥龍君也沒錯, 萬年前他還是棵小樹，連化形都費勁的那種。梧桐林在鳳凰族群, 屬火靈之地, 滄冥龍君乃是水龍，兩地相距甚遠也沒甚麽往來。
而且滄冥君當時也不叫滄冥君, 是隕落後五界分離，妖界跟軍他的隕落地追封的稱號, 呂叫真一直在九州界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 雲七七對呂師叔有誤解，以為他活得長知道的事情就多。其實不然，大梧桐常年幽居，堪比自身宅叔，他並不會刻意去打探八卦傳聞，說不定統籌知曉的事還不如其他小輩兒多呢。
雲七七有點失落，連呂師叔都不知道, 那估計就真的隻有妖界才知曉了。
梧桐呂師叔最近心情還不錯，五界合一與否他並不在乎, 各界有什麽大能王者他也不甚關心。總之他就安心地養自己的鳳凰, 但是合一也有好處, 那就是小星星的靈力增長快了不少, 真是連小母雞們也有精化的現象。
因為此大梧桐整棵樹在秋天甚至開枝散葉張新芽，連玉虛門的弟子們都得過且過不經常找茬了。
玉虛門為了清理掉多餘的散修封山一段時間，門派裏秩序還是照常，他的身份在玉虛山高層沒有人敢管理他，其實說實在的玉虛山整個都在他的根須覆蓋之下，以他的能力想怎麽樣就怎樣，玉虛山根本不敢惹這顆大梧桐。
小星星的鳳凰圖騰越來越明顯，大梧桐近日來心情好，圈著雲七七送來的百果釀探進去一根細枝兒，香醇濃鬱。
嗯，還不錯。
“咯咯咯。呂叔你在喝什麽。我也想喝。”小星星對一切未知物品充滿了好奇，飛過去喙部噗一下插到還帶著果釀香味的土壤裏。
咚。
葫蘆敲了傻鳥一下，小星星嘴上沾了一圈兒沙土不明所以抬頭，就見到一片葉子盛著靈氣縹緲的果釀遞到它麵前。
“喝吧。”
小星星低下頭，嗯嗯，好喝！
大梧桐還扯了片葉子滴上幾滴放到小白孚麵前，小白孚已經舒服地在腳邊打瞌睡，聞到香味伸出細長的脖子啄葉子上的果釀。
“咯咯噠~”
雲七七覺得呂師叔真是一顆好樹，大到小星星和小母雞們，小到嫩草野花，縱觀整個荏孚穀，在他身邊的生物都生活的很好。
天幕暗淡，夜色下的山穀恬靜愜意，誰說呂師叔的荏孚穀在玉虛山是最難搞的存在？
這裏明明是世外桃源好嗎。
“師叔，最近的弟子還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