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著眼,日向藏望向族地前停駐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他們身穿著和服,和日向一族服飾極為類似,大的那位臉上帶著微笑,年齡超過了五十歲。


    而小的那位則是緊閉著眼睛,看上不去過四五歲,年齡和寧次、雛田相仿。


    以至於日向藏甚至誤認為對方就是寧次本人。


    隻是日向藏不清楚,對方為何緊閉著雙眼,是因為某種疾病嗎?


    懷揣著疑惑,日向藏朝著日足方向走去,輕聲問道:“日足大人,這兩位是?”


    日足搖了搖頭:“我也並不清楚,但在他們身上感到了熟悉的氣息。”


    日向藏更加迷惑了,連日足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們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那名老者睜開了白眼,望向日足和日向藏的方向。


    “這是白眼?!”日足目露震驚,下意識擺出了柔拳。


    白眼是日向獨有的血繼,對方竟然擁有,最重要的是,對方額頭上並無籠中鳥的印記。


    他們是竊取了白眼的小偷,還是流落在外的族人?


    無論是那一種可能,身為日向族長,他都不會對流落在外的白眼坐視不理。


    沉吟一下,日向日足邀請道:“閣下竟然擁有白眼,進來坐坐吧…”


    “正好過去歇歇。”白眼老者點了點頭,接受了邀請,帶著身旁小男孩,跟上日向日足的腳步。


    日向藏也跟了上去,在和白眼老者擦肩而過時,對方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收迴了打量的目光。


    被白眼老者盯著,日向藏很不舒服,可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終於從記憶中迴憶起了這兩人的身份。


    日向一族類似的服飾,白眼,睜不開眼睛的小男孩。


    他們隻可能是月球的大筒木一脈,那名閉眼的小男孩,就是擁有最純粹大筒木血脈,日後駕馭轉生眼的大筒木舍人。


    而他身邊應該就是月球大筒木僅存幾位分家長老。


    若不是分家白眼主動開啟白眼,他都不會想到月球上的大筒木一脈。


    隻是他們抵達忍界,意欲何為呢?


    印象中月球大筒木是日向的分支,跟隨羽衣前往月球的一脈,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月球分家擊敗了宗家,曲解羽衣的遺願。


    將守護忍界的使命,曲解成摧毀六道仙人創造的失敗世界。


    收迴發散的思緒,日向藏迴想起白眼老者望著自己時的眼神,自己難道也有什麽值得月球一脈覬覦的事物嗎?


    一想到被月球一脈盯上,以及轉生眼威力。


    他就隱隱感到了後怕,那道耀眼金劍斬斷星球場景,想想就覺得恐怖。


    來到日向的大院,幾人見到日差、寧次以及雛田。


    對於哥哥帶著白眼長老和男孩的出現,日差表現出濃濃的疑惑,他從未見過這兩人,卻感覺他們就是自己的族人。


    一旁的寧次沒有任何的動作,刻上籠中鳥後,他就變的不再活潑。


    怕生的雛田,躲在寧次的身後,悄悄望著今日的客人。


    日足對日差使了個眼神,日差立刻帶著孩子們離開了院子。


    很快,院子內隻剩下四人以及擺好的茶水。


    端起茶杯茗了一口,日向日足開口說道:“兩位都是日向族人吧,這次過來是想要認祖歸宗嗎?我們日向還是能夠保護族人一二的。”


    白眼老者沒有說話,饒有興趣望著日向日足。


    這時,閉目的男孩突然睜開,露出空洞洞的眼眶說道:“長老,剛才那個女孩好可愛,長大後我要娶她為妻。”


    日足目露警惕,但更多是困惑,雛田剛才並未說話,眼前無眼男孩究竟是怎麽看到雛田的相貌的?


    “好好,隻要舍人願意,長大後就可以娶她為妻。”


    白眼老者安撫著被稱為舍人的孩子,絲毫沒有在意日足的發言。


    被無視的日足臉色變了變,感覺遭到了侮辱,但卻不想讓事情鬧大,平和的說道:


    “我暫時沒有婚配小女的打算,現在還是閣下說明來意吧,是來認祖歸宗還是來刻意鬧事?”


    白眼老者笑了笑:“原來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倒是和舍人很般配。”


    頓了頓,白眼老者望向日向藏所在的方向,平靜說道:“你應該就是日向一族的族長吧,還真是年輕,叫什麽名字?”


    日向藏臉色微變,輕輕搖頭:“我並不是族長,族長是日足大人。”


    說著,日向藏瞥向了日足所在的位置,日足此刻臉色已經是陰晴不定。


    白眼老者這才望向日足,眉宇中帶著些輕視,說道:


    “原來宗家竟然是你呀,我還以為血脈最濃鬱的就是宗家,忍界果然不同,血脈最濃鬱竟然不是宗家,而是分家。”


    白眼老者三言二語,便激發日足的怒火,感到被羞怒的日足憋著怒火:“閣下到底是何用意,又來自何方?若是來找事的話,這裏可是木葉。”


    白眼老者不以為然:“既然你是宗家,倒有些事情可以和你談談。”


    “什麽事情?”日足問道。


    “關於他的事情。”白眼老者指向了日向藏,眼中帶著笑意。


    感受到白眼老者的目光,日向藏望了過來,他正在思考血脈濃鬱所指是否是所謂天忍血脈,對方視線便望了過來。


    日足臉色一沉:“藏是家族重要的忍者…你們究竟想要幹嘛?”


    從剛才他心血來潮前往族地邊緣遇到這兩人後,他心中便出現了接二連三的疑惑。


    先是對方擁有的白眼,要求和雛田的婚配,現在更是矛頭指向了日向藏。


    難道是因為藏的天忍血脈?


    可惡,若不是雄長老的突然失蹤,家族那些秘辛也不會因此斷絕。


    望著日向藏和日向日足,白眼老者說道:“交出這位藏,並且合作,我們可以考慮在日後清理忍界時,保住日向一族的性命,重新支配這個失敗的世界。”


    白眼老者聲勢很大,說話時舍人還特意抬頭看了眼。


    而對於白眼老者的這番話,日向日足臉色漸漸恢複,甚至笑出聲了。


    至於日向藏臉色則是變得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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