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來一片慘淡!


    黃昏中,日向藏的身影顯得越發惆悵。


    他的幾乎把蕭瑟寫在臉上,他原以為忍校教師是幸福開始。


    卻沒想到未來不可避免朝著扛米的方向偏離。


    今天沒能和宇智波音在死亡森林快樂,他表示非常抱歉。


    抱歉之餘,日向藏快步朝著族地走去,通過了考核,成為預備暗部的他,再也不是摸魚的忍者,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任務。


    暗部和普通忍者不同,是莫得人權的零零七戰爭機器。


    直屬於火影的同時,能夠獲得職位上快速升遷的機會,以及高級忍術的查閱。


    因此被許多忍者乃至於忍族忍者向往,竭力躋身暗部的行列。


    但對於日向藏而言,他無法修煉太過複雜的忍術,也對暗部其他好處不感興趣。


    “藏,快去宗家大宅!族長和長老們召集全部的族人。”


    剛進入族地,族內中忍便出現在日向藏的麵前,告知這一消息。


    宗家召集族人?是要做什麽?


    懷揣著疑惑,日向藏跟隨著中忍,步入族地深處的宗家老宅。


    老宅中早就匯聚許多日向族人,他們麵帶著不安,低頭竊竊私語。


    他們額頭上都帶有淡青色的刺青,代表著他們是分家的一員。


    分家平日是不會靠近這處老宅的,隻有節日慶典和族內大事情發生時,才會在宗家召集下來到這裏。


    對分家而言,老宅存在陰影,籠中鳥印記就在這裏完成的。


    刻上了籠中鳥的印記後,就代表他們不再自由,受到保護的同時,活著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宗家。


    同族不同命,宗家和分家享受的資源或許一樣,但是地位截然不同。


    日向藏也討厭這個地方,會讓他迴憶起刻意遺忘忽略的籠中鳥印記。


    陸續有人從族地各處趕來,人群越來越多,逐漸擠滿了寬敞的宗家大宅。


    額頭幹淨的日向們,接連從老宅中走出,他們有的是宗家,有的則是幾歲的幼兒。


    在宗家繼承人尚未選擇出來時,新生代還不需要刻上籠中鳥的印記。


    抬頭望向幾位年長宗家成員,日向藏看到自己的大伯,那位最年長的宗家長老。


    宗家成員到場後,年輕的族長日足,沉聲告知此次族會的原因。


    日向不是宇智波,三天兩頭的舉行族會解決日常糾紛,一旦開啟族會,必然發生了影響日向一族的大事。


    日向日足首先隱晦表達了日向將會支持水門成為下一任的火影。


    對此日向一族並沒有太大的異議,宗家幾乎就代表了日向一族的決定。


    另一項事情就顯得極為沉重,之前在霧隱戰場一名宗家成員連帶著兩名分家護衛下落不明,極大可能是死在戰場上。


    時隔了幾個月後,其中一名分家護衛於今日返迴了村子,告知白眼被奪去的消息,不久後,就在族地內自裁了。


    需要保護的宗家死了,進行護衛的分家也失去存在的意義。


    分家死了隻是件小事,宗家死去卻是全族的大事。


    如果僅僅是宗家喪失了性命,那名分家會迎接嚴厲的懲罰,但丟失白眼,那名分家隻能自裁謝罪。


    失去白眼影響的不僅僅隻是日向,還有整個村子。


    白眼的血繼,在特殊場合,能夠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


    族會還在接著繼續,以日足族長為代表的宗家成員譴責分家護衛,並且以此來警告剩餘日向分家,絕對不能讓宗家先於自己死去。


    日向藏無視了這些屁話,心情卻受到其餘分家的感染,變得非常的低落。


    日向藏不知道久違的族會是何時結束的,但人群漸漸散去時,他看見了分家族人臉上的失落,分家能夠壓抑臉上的表情,卻無法壓抑住心情。


    這時,一道身影走到身前,日向藏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大伯。


    日向雄手放在日向藏肩膀上,似乎在自言自語:


    “藏,那名分家並不是為了保護宗家而死去的,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兄弟,他是拖著殘軀迴到的族地,自裁是減輕肉體和心靈的痛苦!”


    日向藏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日向雄說的話是真是假,但能夠說出口,就已經難得可貴了。


    這番話,簡直就在挑戰日向家的秩序,而日向雄是宗家最為年長的成員。


    沉吟一下,日向藏看向了日向雄,“大伯不要說這些讓人難過的事情,我有一件更加難過的事情要告訴你……”


    “……”


    日向雄麵無表情,瞅了眼日向藏。


    勸自己不要再說了,然後告訴自己更加難過的事情?你很不對勁。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日向藏的跳脫,對方口中難過的事情,或許是件好事?


    “大伯,我今天不幸被三代目大人看上,未來可能要進入暗部。”


    日向藏說出了悲傷和沉重的事實,苦著連看向日向雄。


    “這的確是件難過的事情…”日向雄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後才斜著眼睛,瞪著日向藏,


    “你能被火影大人看重是件好事,日後成為出類拔萃的上忍也不無可能,那時候我就放心,可以安心的合眼了。”


    “那絕無可能,我絕對不可能成為上忍,除非我的籠中鳥消失…”


    日向藏不小心說出真心話,而日向雄隻是看了眼前者,將挑戰秩序的話語忽略,低聲道:“或許會有那麽一天的。”


    話題牽扯到籠中鳥,兩人逐漸停止了交談,籠中鳥製度是日向的根基。


    即便是宗家之間,也對籠中鳥的問題忌諱莫深,不會過多的討論。


    籠中鳥的製度已經維持了千年,能夠維持這麽久,已經說明了製度完善性。


    離開了宗家老宅,叔侄兩人朝著近乎相同道路返迴。


    之前的交談或許觸及到不應該提及的領域。


    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交談,衝淡了族會過後形成了陰霾和隔閡。


    在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並不是單純上下級,他們更多是兄弟,乃至於父子。


    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中,宗家和分家之間非常曖昧。


    日向藏不太關心這些瑣事,迴到家中沐浴後,他就接著進行自然查克拉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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