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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如龍的身體懸浮在屋頂,在他的身邊,有著一頭血色巨龍盤旋著,血龍真噴吐著血色霧氣。


    田如龍淡漠的看著霧氣,在霧氣中,有著他這次的對手,隻是,以後,這世上就不會再有沈淵這個人了。


    “這可是我晉升為玄境才解鎖的本命神通,今日就拿你來試招了,隻是可惜了你身上的一堆好寶貝。”


    隻有田如龍才清楚他的這門武技有多麽大的殺傷力,這種血霧有著吞噬萬物的能力,隻要接觸到這血霧,任何人、任何物都會被這血霧吞噬幹淨。


    這裏交戰十分激烈,而在另一處,卻是另一方情景。


    大街之上,白玄梵背著白玄瑩那瘦弱的身體,在街道上狂奔。他神色焦急,幾乎要將他的速度發揮到極致,他要盡快趕到他的目的地。白玄瑩卻是麵色慘白,麵無血色,他無力的趴在白玄梵的背上,身體猶微微顫抖著。


    “好冷,我好冷。”白玄瑩碎碎念這。


    “快了,就快到了,瑩瑩一,你一定要撐住啊。”白玄梵說道。


    “哥哥,我好困,我,我好想睡覺。”白玄瑩的聲音已經很小了,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可不能睡啊,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路狂奔,惹得他人一陣蟒蛇,白玄梵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不去理會這些叫罵聲,什麽事都沒有他的妹妹重要。穿過街道,穿過一邊樹林,終於來到了北區教學區。熟悉的路線,很近的距離,白玄梵卻感覺這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瑩瑩,到了,我們到了,恆長老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教學區一處幽靜之地,輕輕荷塘垂楊柳,白玄梵來到一處建設頗為雅致的庭院。


    “站住,這裏是劉恆長老的私人場所,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小院的門前,有著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看著白玄梵窮酸的模樣,眉頭皺了皺,露出厭惡的表情,但是還是要站出來將白玄梵攔下。


    “這位學長,我有急事找恆長老,還請你幫忙轉告一聲,就說白玄梵求見。”


    白玄梵再著急也不敢在這種地方放肆,即使他感覺到眼前這人眼中有著濃濃的鄙視,仍然還是頗有禮貌的向他說道。可是,他的這種禮儀去沒有得到被人的尊重,反而是冷眼相向。


    “快走快走,你但你是什麽人,老師日理萬機,且是你這的低賤之人能見的。”


    年輕人驅趕著白玄梵,他手中持有一根樹枝,在前麵拍打這,生怕白玄梵肮髒的身體汙染這他聖潔的身軀。


    白玄梵一步向前,嚇得那名年輕人麵色微變,向著後麵退了一步,左手立即捂住鼻子,他害怕白玄梵身上有這難聞的氣息。


    “我真的有急事,請你通融一下,你告訴恆長老我的名字,他一定會見我的。”


    若非是劉恆長老曾有恩與他,他何必向今日忍辱負重。白玄梵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白玄梵來說一點不為過。他不想自己粗魯的行為玷汙了劉恆長老這幽靜之地。


    那名年輕人對白玄梵背上危在旦夕的白玄瑩視若無睹,他就是不喜歡白玄梵,他自認他高人一等,他就喜歡踩著他眼中這種低賤之人玩。


    白玄瑩的身體很冷,就像一塊寒冰一樣,白玄梵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白玄梵也很焦急,離得這麽近,白玄梵都能夠感覺到,白玄瑩的唿吸已經很微弱了,他怕拖得太久了,白玄瑩真的會撐不住。白玄梵麵色一變,心中暗暗想到:恆長老,對不住了,為了瑩瑩,小梵隻能打攪你了。如果惹得您不高興,要打要罵,我都接受,隻要你能救瑩瑩。


    白玄梵將白玄瑩緊緊的托在背後,他猛地抬頭,漆黑的雙眼沒有一點光澤,如同來自幽冥之地,這對眼,掃過那名攔路的年輕人。


    四目對視,年輕人如同觸電一般,身體一震。他從對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恐怖的事。他隻感覺到有無數的鬼物,眼中散發這詭異的幽光,無數對碧眼,盯著自己,下一刻就要將自己撕碎。


    年輕人搖了搖頭,將心中那種恐懼的感覺揮散。心中想到:他隻是一名低賤之人,我怎麽會害怕他。一定是自己這幾天熬夜,弄得精神失常了。


    “你,你,你想幹什麽,這裏可不是你能夠放肆的地方。”武者的驕傲,這名年輕人不會畏懼這種苦難,他必須將白玄梵驅逐,不容許白玄梵玷汙這裏。


    “恆長老,白玄梵求見,還請長老現身一見。”白玄梵猛吸一口氣,對著庭院喊道,他的聲音中夾雜著靈力,他知道,這一嗓子,隻要劉恆長老還在院子裏,就一定能夠聽到的。隻是,這種做法實在是對庭院主人的不敬,這下,可真得是將劉恆長老得罪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


    年輕人也被白玄梵這一舉動嚇到了,劉恆長老吩咐他,讓他守門,不得讓其他人打擾,現在被白玄梵這麽一弄,這可是他的失職,一定會被劉恆長老罵死的。他恨透了白玄梵,是以他必須出手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他可以探知,白玄梵隻有魂境初期額修為,在他可應付的範圍內。


    “何人在此喧嘩。”


    還未待年輕人出手,從庭院中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這道聲音中,同樣有著雄厚的靈力,聲音威嚴而沉穩,他的靈力渾厚程度,可不是白玄梵可以比擬的,這一聲,直震撼的人心神蕩漾,若是根基不穩,都要直接在這道聲音下嚇暈過去。顯然,白玄梵和那名年輕人還不至於被嚇暈,他們都是魂境的武者。


    從庭院的大門走出一名二十三四的年輕人和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先前攔住白玄梵的那兩名年輕人見到這兩人,臉上立即換出衣服討好之色。他說道。


    “江易師兄,吳雪師姐,怎麽把你們都驚動了,這點小事,師弟我可以處理的。”


    江易,吳雪兩人都沒有理會那名年輕人,他們的目光都是盯著白玄梵。


    “小梵,是你啊,你這次可闖禍了。老師剛才正在煉製靈器,被你這一嗓子吼得,煉製失敗了,現在正氣著呢。”吳雪俏皮的說道。她可不會在意她老師煉器是否失敗,他就覺得他老師煉製到關鍵時刻,被人打斷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年輕人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看吳雪對白玄梵的態度,似乎白玄梵與他們關係不淺呢,這下,似乎自己要麻煩了。


    “江易師兄,這人無故闖老師府邸,被我攔下。他才使用此等卑鄙手段,致使老師煉器失敗。師弟罪該萬死,願意領罰。”


    顛倒黑白是最容易洗脫罪名的方法。江易瞪了這名年輕人一眼,並沒有說什麽,反而走到白玄梵的身邊,看著白玄梵背上的人。問道:“這是。”


    白玄梵畢竟與劉恆長老有著關係,以前也時常來到這個庭院,所以對劉恆長老的這兩名弟子還是很熟悉的。


    “易哥,雪姐,這就是我的的妹妹白玄瑩,她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求求你們,帶我見下恆長老,現在隻有恆長老能夠就他了。”


    看見江易,吳雪,白玄梵如同看見了希望。急忙想他們說道。江易聽到白玄梵的話,臉色一變,對白玄梵說道:“讓我看看她的傷勢。”


    對於江易,白玄梵還是十分信任的,立即將白玄瑩交到他的手中。江易接過來。手搭在白玄瑩的手腕上,神識進入白玄瑩的體內,查看著她的傷勢。白玄瑩體內的情況十分糟糕。江易眉頭緊緊皺著。查看一番,他實在找不到什麽好的解決辦法。手從白玄瑩的手腕上移開。


    “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也無能無力。還是去找老師吧。等會你認錯態度誠懇些,老師會原諒你的。”江易對著白玄梵說道。


    白玄梵點了點頭,將白玄瑩背在背上,跟著江易,吳雪向著庭院裏走去。江易經過那名年輕人時,口中說道:“以後小梵來這裏,你不得阻攔,我不希望以後還要這樣的事發生,懂了沒?”


    那名年輕人聽到江易這略有些冰冷的聲音,身體猛地一震,不過更多的卻是僥幸。江易這麽說了,也就意味這,這次的事,就此了結了。年輕人連忙迴應到:“是是是。”


    “他叫聶金龍,是老師前幾天才收的記名弟子,他沒有見過你,所以才將你攔下的。”吳雪向白玄梵解釋著。


    走過一道道長廊,來到一處環境優雅的房間,江易敲了敲門,對著房內喊道:“老師,小梵已經來了,你老還是見見他吧。”


    “哼,不見,這混球小子,敢打斷老夫煉器,休想讓老夫見他。”屋內傳出一道氣哄哄的聲音。


    “恆長老,這次是小子不對,小梵願意受罰。隻求恆老現身一見,小子有急事求見。”白玄梵弓著腰對這屋內喊說道。


    “哼,有急事憋著,說什麽我也不會見你。”屋內之人說道。


    “哎呦,某些人啊,明明就是自己就是自煉器技術不行才失敗的,非要怪罪別人,這人啊,不要臉起來,真是不可理喻。”


    吳雪陰陽怪氣說道,故意將聲音放大,使得屋內的人能夠聽清楚。


    就在隻是,屋門“咯吱”一聲,被人從內部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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