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麵車前,秦殊終於放開沈香韻的纖手。79閱.這才感覺到,她的手心竟然濕了一片,都是汗水,忍不住奇怪:“我說沈小姐,怎麽迴事,你的手心怎麽出這麽多汗?是天氣太熱,還是……還是剛才太擔心我出的冷汗?”


    沈香韻臉色微變,聲音禁不住一下提高了:“我會因為擔心你而出冷汗?你……你以為你是我什麽人啊?”


    語氣很衝。


    秦殊想想剛才在酒吧裏沈香韻衝向自己時滿臉的焦灼和擔心,當時真有些懷疑自己是沈香韻的什麽人,因為那種焦灼和擔心,他隻在沈香韻急著衝迴家裏看她兒子的時候見過,現在見沈香韻言辭激烈地否認,不由嘴裏笑了笑:“如果你真那麽擔心我,我真要感動死了!”


    “別做夢了!”沈香韻甩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上車。


    秦殊把手中抓著的那家夥也推上車,推到後座上,然後自己也上去,盯著他的眼睛:“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告訴我,這個眼鏡是怎麽來的?”


    他把眼鏡拿出來,在那人麵前晃了晃。


    那人抿了抿嘴,似乎不願說。


    秦殊微皺眉頭,正要想辦法讓他開口,沒想到,坐在對麵的沈香韻忽然抬起一腳,重重地踹在那人的肚子上,跟著一拳打中那人的鼻梁,把他的眼鏡都給打散了,眼鏡片都掉下來。沈香韻接住眼鏡片,就狠狠壓在那人的脖子上,一點點地,在他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迅速流淌出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冷酷而淩厲,秦殊直接看得呆住,那人更是亂叫,嚇得渾身哆嗦,接連道:“我什麽都說,我什麽都說!”


    沈香韻哼了一聲,這才把眼鏡片扔掉,重新坐迴座位上。


    秦殊依然愣愣地看著她,這女人前後的變化實在太大,溫柔的時候,讓人覺得溫婉可人,如春風和煦,現在發起飆來,又讓人心膽俱寒。


    “看什麽?還不趕緊問?”沈香韻甩了他一眼。


    秦殊苦笑:“美女,你太猛了,剛才都看得我差點尿褲子,以後真是不敢招惹你了!”


    沈香韻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睛看著車窗外麵,監視著周圍的動靜。


    秦殊轉頭看看那個“聳肩”,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這個眼鏡從哪裏來的?”


    那人再不敢遲疑,連忙說:“是……是我們的實驗室研製出來的!”


    “你們的實驗室?”秦殊皺眉。


    “就是……就是我和兩個同學搞的實驗室,主要研究光學和電子方向。我們躊躇滿誌,準備創業。對著這種眼鏡,開始隻是個構想,打算尋求風險投資進行研究,卻一直沒人給我們投資,也就最近這段時間,有人給我們注入大量資金,我們才把構想變成現實,做出了這副眼鏡!”


    秦殊有些驚訝:“真想不到,你們很牛逼啊,竟然做出這麽高明的東西,如果給我看到這個構想,我肯定會給你們投資的!”


    “那請問您是……”那人吃驚地看著秦殊,聽秦殊的口氣,應該是個大人物。


    秦殊撇撇嘴:“別管我是誰。我問你,這種眼鏡大規模生產了嗎?”


    “還沒有!”那人搖頭,“現在隻是實驗階段,隻做出了三副。實驗驗證完畢,才會開始市場推廣!”


    秦殊聽了,鬆了口氣,既然隻做出來三副,那就很好尋找眼鏡的去處了。他那晚追蹤的車手肯定就是戴著這樣一副眼鏡,不然不可能有那麽精確的轉向和漂移,這點他可以肯定。也就是說,通過眼鏡的去處就能找到那個車手,心裏不由微微激動,問道:“這三副眼鏡都去了哪裏?”


    那人咽了口唾沫,說:“一副被我賣給了一個混混,那天我輸了太多錢,沒辦法,隻好拿出眼鏡換錢。但這眼鏡是我們獨家研製出來的,還沒申請專利,如果流傳出去,被人偷學到這個技術,少白肯定要氣死了。另外一副被老板拿去了,還有一副依然在我們的實驗室,在少白手裏!”


    秦殊眼睛微眯,現在三副眼鏡的去向都搞清楚了,第一副眼鏡的主人謝思潛已經排除,還有兩副分別在這人的老板和一個叫少白的人手裏,忍不住問:“這個少白是什麽人?”


    “哦,就是我同學!”那人現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是個天才,這種眼鏡的構想就是他提出來的,我們準備開個公司,以後他就是總經理,我是技術總監,小萍是財務總監!”


    秦殊撇嘴一笑:“你們的計劃倒是很完美,這個少白就是那人的真名字?”


    “不是!”那人忙搖頭,“他是少白頭,我們因此給他取個綽號叫少白!”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人說:“他是個天才,整天泡在實驗室裏,研究成癡!”


    “那他喜歡開車嗎?”秦殊忽然問。


    那人愣了一下,搖搖頭:“他喜歡騎車,騎自行車。作為平時鍛煉身體的方式!”


    “不喜歡開汽車?”


    那人苦笑:“我們三個窮得叮當響,剛要出點成果,根本沒錢買車,那家夥連駕照都沒有!”


    聽了這話,秦殊皺眉,這麽說的話,這個少白應該也可以排除了,他相信,那樣一個人不可能是那個車手,也就是說,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可疑的人,就是那個老板,忙問:“給你們投資的老板叫什麽名字?”


    “不……不知道!”那人搖頭。


    “不知道?”秦殊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那人連連擺手:“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隻有少白知道,他是總經理,一直是他洽談吸收風險投資的事情!”


    說完,恐懼地看了對麵的沈香韻一眼,渾身打哆嗦。


    秦殊盯著他看了半晌,看他不像說謊,就冷冷道:“那現在帶我們去找那個少白!”


    “好,知……知道了!”那人慌不迭地答應。


    秦殊就要去前麵開車,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忙拿出來看看,是荊為癡打來的,不由心裏一陣不安,因為荊為癡是負責他那些女人安全的,難道又出了什麽問題?忙接起來,問:“怎麽了?”


    就聽荊為癡說:“大哥,舒露的車發生了爆炸!”


    聽了這話,秦殊就覺心裏“咯噔”一聲,臉上慘白一片,腦中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他的神色變化被沈香韻看到了,忍不住問:“你怎麽了?沒事吧?”


    “舒露……舒露怎麽樣了?”秦殊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幹澀地對著手機裏問,整顆心都懸著。舒露是他第一個女人,可愛溫柔,稍微想想她會有事,就心痛地沒法唿吸。


    “大哥,你別擔心,她沒事!她上車之後,正要開走,碰巧看到一隻小狗在停車場溜達,就下來抱那隻小狗,這個時候,汽車就爆炸了,她胳膊上蹭破點皮,沒有大礙!”荊為癡很愧疚地說,“大哥,對不起,這是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


    秦殊就像在水底悶了好幾年,總算浮上水麵,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又問了一遍:“她真的沒事?”


    “沒事,我已經讓人送她迴莊園別墅了!”


    秦殊咬牙:“以後她們使用的所有車輛都要好好檢查,所有!聽到沒有?”


    “是,我一定會吸取這個教訓的!大哥,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秦殊掛了電話,把手機緊緊攥在手裏,因為用力,手指都在發抖。


    沈香韻看他這樣,忙把手機從他手裏奪下來,竟變得溫柔了,關心地問:“秦殊,你……你還好吧?”


    秦殊咬牙,眼睛泛紅,沉聲吼道:“我一定把那個混蛋找到,一定把他找到,然後碎屍萬段!”


    他想想這事就後怕,如果不是舒露那麽巧地從車上下來,那豈不是現在已經死了?心中的怒火和憤恨好像烈火燎原般肆意蔓延開來,也越發地要找到那個神秘人,不然的話,那個神秘人總還會找到空子,對他的女人下手。


    他就要去前麵的駕駛座開車,沈香韻忙拉住他的手:“還是我來吧!”


    說完,就坐到了前麵的駕駛座上。


    她的行為確實很奇怪,秦殊很好的時候,她總是耍性子鬧別扭,但看到秦殊痛苦或者有危險,又那麽關心和心疼。


    秦殊臉色依然很難看,拿出根煙來,點上抽著。旁邊那個“聳肩”很知趣,一聲不敢吭,直到沈香韻問他那個實驗室的地址,他才終於說話。


    沈香韻按照他說的,開車趕去。


    趕到的時候,看到這是個郊區的二層小樓,帶著院子,看起來就是個很普通的院落。


    三人下了車,到了門前。那人推開門,帶著秦殊和沈香韻走進去,嘴裏說著:“這是小萍的家,他爸媽都在城裏做生意,很少迴來。我們沒錢租辦公室,就把她家的地下室改造成了實驗室!”


    一邊說,一邊帶著秦殊和沈香韻進了小樓右邊的一個房間,房裏有個鐵門,打開鐵門,可以看到一段樓梯往下通去,下麵有著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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