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離開你,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希望你可以找到幸福……”說完別過臉。


    她咬咬牙,絕情道:“對不起,我隻能忘記你……從此,我們迴到相識之前,過著我們該過的生活,這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不要!”佛修羅基本沒有任何力氣的手,扯住她的衣袖:“如果我也可以呢......我也能給你完整的愛,我也能在你需要時陪在你身邊,我也能為你做一個妖魔......你給再我一次機會好嗎?我可以做到的,真的可以......”


    看著鬼女月姬近在咫尺卻總是觸不到,佛修羅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的,就好像他永遠也隻能遠遠觀望那個殺身成妖的女子。


    “太遲了!”思緒良久的她撥開他的手,細細地最後一次看看她的佛修羅,輕吻她曾經深愛過的人,然後靜靜地離去……


    原諒我隻能讓你離開這兒,在那個空間好好活著,好好保住性命。


    看著鬼女月姬離去,他再也無法承受心中的寒冷,靈魂脫離了真身向著球子進入空間裏。


    鬼女月姬迴過頭,唯獨一點不同。


    生者為神,修者為仙,惡者為妖,這也是所謂的天道。


    雪靈其實我還是有些羨慕你的,起碼你可以****伴著所愛之人。


    水魔看著是他熟悉的背影,嬌豔的紅裙,如嫁衣一般炫目。


    他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雪靈麵前,很禮貌地叫道:“是君後吧?”


    “你是?”雪靈的表情有點呆滯,好像在努力搜索著對他的記憶。


    他自尊心,從認識雪靈之後就連連承受打擊,如今也已然習慣:“我長的就那麽普通,令姑娘過目即忘!”


    “是水魔?”還好她終於想起來了,否則他會考慮一下迴去弄張有特點的臉換上。


    “是的!記性不錯!在下水魔。”


    “其實我挺感謝君後,我能活到今天,多虧了君後。”


    “你客氣了。”雪靈見水魔沒有離開的打算,於是禮貌地道:“你找我有事嗎?”


    “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君後……”水魔上前兩步,想說話。


    隻要在此刻捉了這個小狐狸,把她交給天魔,天魔高興以後這天下便有他的封地,想想這是挺高興的事。


    “靈兒,你在跟誰說話呢?”一把女聲響聲,雪靈迴過頭來,見到是金龍兩夫妻。


    “金龍哥哥,芍藥姐姐。”雪靈驚喜地叫道。


    水魔見此,慌了忙逃跑。


    “咦,剛才那個人幹嘛走了?”芍藥問道。


    “嗯……”雪靈也詫異。


    “金龍哥哥,芍藥姐姐,我們很久都沒見麵了,我好掛念你們!”雪靈拉著芍藥的手滿滿是激動。


    雪靈與金龍也是多日不見了,聽聞他和芍藥過得很好。


    “靈兒,想不到你和白虎最後也沒能在一起,我以為你一直喜歡的是他。”芍藥的話中滿滿的可惜,想當初覺得他們多麽般配的一對啊。


    “芍藥姐姐,你在說什麽呢,白虎哥哥,我一直隻當他是我哥哥。”雪靈低下頭,沉思片刻又道:“其實我覺得如果真要配一對,他跟朱雀姐姐真是很好的一對,怎麽說他們都是神仙,而我是妖。”


    芍藥看她低落的樣子有些心痛,扶了扶她的頭道:“那你可曾後悔過?”


    “不,我不後悔,總之,我不會連累他。”


    “也許現在就是很好的結果呢!”芍藥歎了一口氣。


    雪靈點了點頭,背過身,說了剛才那話她不知道怎麽了,心頭很難過。


    金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雪靈,保還記得你曾經的責任嗎?到最後是為天下蒼生而活,而不是為了他而活,我們修道之人的責任就是這萬物蒼生,雖殘忍,但舍去少數可救更多的人,無奈也值得。”


    雪靈迴過頭看他。


    “你我,大家都是如此,現在我們就要站出來麵對那個天魔,隻能如此。你怪我偏執也罷,無情也罷,我都沒有怨言,我當然盼你能與他廝守,不言後悔,但是他要對付的是自己的叔叔,你猜想到最後他幫你嗎?”


    “所以呢?”雪靈似乎聽明白了。


    “所以你就要舍棄他,跟我們一起迴天庭相助,不是待在這裏。”芍藥說道。


    “大神的無私讓我敬佩,令人動容。但我卻不能接受你舍棄的那個人,不能保全的那個人,是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與我而言,他……比的蒼生重要,再說,孤狼哥哥為了我跟他叔叔打,如此情竟我如何報答,我隻能在他身邊。”


    “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你們多保重。”雪靈說著便離開。


    有些失神的走在魔宮內,如今陣法幻境都沒了隻剩下淒寒和空茫,天大地大也許隻有這裏才是她歸處。


    魔宮絕壁,半壁天空,圍住小橋流水,假山依疊,曲廊縵迴,就算是在外人看來能一夜奪去數人性命的暴雪,在這樣的景致裏也下得優雅從容,漫天飛舞,皎潔得讓人想忽視這幾日裏它犯下的殺戮。


    夜間,這裏的雪很大,她覺得有一點冷,是心涼。


    忽然身上一沉,肩上搭上了件大氅,小刀迴頭去看,來人是孤狼。


    “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雪靈裹緊大氅,目光仍看著簌簌而下的雪,“這天下已經毀了,可是我一點沒有辦法幫到三界。”


    “人間怕是沒有生靈。”孤狼說道。


    雪靈一聽,心裏的那微末的希望又斷了半截,隻覺得一陣陣風挾著涼意透過身體直直冰到心裏去,連心跳似乎都霎時聽不見了,像被冰封了一般。


    孤狼看得有些心痛地摟住她肩膀。


    那抹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的寒涼讓她僵了整個身子,她費了好些勁才交疊起兩隻凍得有些麻木的手,姿勢略有些笨拙地揉搓起來。


    他知道她藏著心事,但又不知怎麽問,此刻見她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心疼。


    變了一個火爐,拉著她坐到火爐邊,撥弄了幾下炭火,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緊緊包住,好讓這雙冷得像冰塊似的手快些暖和起來,這對喜歡捉弄人的小手,可不該像現在這般通紅腫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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