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琪心裏砰砰亂跳,這位錢長老既然是這裏的主人,牆壁上的畫像自然是他掛的,不必想像,這種人肯定是個老鹹蟲。


    錢長老見她遲疑,眼裏微現慍怒,不過立刻又恢複慈祥模樣,平靜地說:“不要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外界不知多少人想進入我們天行宗,但我們總部收人十分嚴格,男的至少要達到初級巫師實力才能通過熟人介紹進來,至於女的,長相稍差都不要。夢琪,像你這麽漂亮,自然可以入門。我姓錢,叫長予,以後你叫我長予就好。”


    “什麽?”徐夢琪驚唿一聲。


    “你不必住賓館了,那種地方髒得很,以後不要接近那裏。妙兒,帶她去選一間好房間。”錢長予轉頭對妙兒說。


    “哦。”妙兒答應了一聲。


    錢長予微微一笑,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了,當真來無影去無蹤。


    妙兒笑嘻嘻的過來拉著徐夢琪的手,帶她走出小廳,順著一條走廊到了一個花園裏。隻見各種各樣的花卉競相爭豔,其中種植著許多名貴的草藥,還有些小型的靈鳥靈獸跳來跳去。


    妙兒不停地說起入門的好處,說是每個月有五百塊靈石和五萬靈票薪酬,錢長老還時不時私下賞賜,各種法器符籙更不在話下。這對一般的巫徒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誘惑。隻可惜,徐夢琪有了張俊這個大闊佬,動不動就能拿幾百億出來,即使實物靈石也是堆積如山,要多少有多少,法器符籙更像垃圾一樣亂扔。


    所以,妙兒所說的話,在徐夢琪心裏連一絲漣漪也沒能激起。她隻是奇怪,自己為何能這般輕易入門,與她想像中大大的不對稱。她僅是個家族小姐,見識有限,又涉世未深,隻糊裏糊塗地跟著妙兒來到了這裏。


    她有張俊貼身相隨,倒也不怕那錢長老做出什麽越軌的勾當。她等妙兒嘴巴稍停便向她打聽表姐穆玲瓏。


    “玲瓏?”妙兒驚唿一聲,上上下下地打量徐夢琪,好像要重新審視一番,然後持懷疑態度說,“她真的是你表姐?”


    “那還有假的?”


    “哦,這樣啊,這樣更好!”


    “什麽更好?”徐夢琪奇怪地問。


    “因為玲瓏在我們宗派裏是女神般的存在。”


    “你知不知道她人在哪裏?”


    “這個,不知道。”妙兒陪笑著搖搖頭,用手繞著秀發,仿佛滿腹心事。


    她讓徐夢琪選一間房。


    其實這排閣樓的房每間都差不多,沒什麽好選的。徐夢琪隨便指了一間,妙兒叫她先休息一下便借故離開了。徐夢琪隻得進入房間裏收拾一番。


    妙兒轉身去找錢長予。


    錢長予正在本園深處一間閣樓,盤腿坐在一張鋪墊上,雙手向上平舉,嘴巴吐出一股煙霧,原來他在修煉一門古怪的功法。若非急事,妙兒絕不敢打擾他,現在已到了他麵前,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說話。


    “什麽事情?”錢長予慢慢地睜開眼睛盯著妙兒。


    這個妙兒一直得到他寵愛,所以才敢隨意進出此地,假如是男弟子,他肯定一巴掌拍下對方腦袋。凡是練功緊要關頭,誰都知道不該打擾。今天,妙兒已是第二次打擾了。第一次打擾讓他非常滿意,因為妙兒給他找了一個極品美女,他看了一眼便不能自拔,打算練完功立刻去嚐嚐新。


    妙兒歎息一聲說:“那徐夢琪原來是玲瓏的表妹。”


    “哦?”錢長予愣了一下,接著說,“關係不大,反正不讓她離開園子,玲瓏不會知道。”


    “可是,萬一消息走漏了呢?”


    “有我頂著,你怕什麽?她住在哪間房?”這是錢長予最想知道的事。


    “西閣十七號。”


    “很好。”錢長予點點頭,“餘下的事,你不必管,隻記得讓她多喝茶。”


    “是。”


    錢長予一甩手,將一疊靈票拋給妙兒。妙兒大喜,急忙伸手接住。等妙兒走後,錢長予繼續練功,直到深夜才修煉完畢,然後飛身出了自己的閣樓,直向西閣那邊飛去,終於在十七號房門停了下來。他忽然聽到房裏有人說話,其中一個正是徐夢琪,另一個卻是男音。錢長予大怒,一腳踢開門,身形一晃便出現在房間裏。


    原來是張俊和徐夢琪正在說悄悄話,沒想到這個錢長予做賊做慣了,來得毫無聲息,等他踢門時張俊才發現,立刻在床上爬起來。徐夢琪尖叫起來,急忙縮在被窩裏。


    “大膽賊子,竟敢潛入我這裏偷女人!”錢長予氣得下巴那抹黃須飄了起來,他已把徐夢琪當成了自己的女人,現在明顯有人給他戴了綠帽子,更讓他惱怒的是,居然是個令人憎恨的俊俏少年。


    張俊早已從徐夢琪口中得知了一切,看模樣,這老家夥就是錢長予,一名實力達到中級大巫師的長老。以張俊的實力,單對單並不懼怕對方,但會鬧出巨大的動靜。


    本來讓殿主收拾最為妥當,可是,現在殿主陷入了修煉狀態,張俊不敢打擾,隻得一揮手,將巫人驅了出來。


    這時,錢長予正好欺身撲近,哪知道,砰一聲,撞在巫人身上。巫人那雙鐵手一箍,勒得錢長予渾身骨頭“劈裏啪啦”作響,不知斷了多少根。他做夢也沒想到,以自己的實力居然被人家一招間便控製了。


    其實是因為巫人來得太突然,而錢長予又惱怒交加的情況下,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他竭力掙紮,想擺脫巫人雙手,但純屬徒勞,因為巫人是高級大巫師,又以蠻力著稱,憑他這副老骨頭哪裏脫得了身?


    張俊慢吞吞的披上一件外衣,笑嘻嘻的走到錢長予麵前。


    錢長予忍住骨頭折斷的疼痛,驚慌失措地說:“道友是誰,是不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仇恨,不要殺我!”


    “你這老鹹蟲,居然想打我女友主意,還說沒仇。”張俊冷哼一聲,瞬間騰出右掌按在他腦袋上,動用搜魂術。


    錢長予正想大叫,但巫人一手按住他下巴,啪一聲,把他嘴巴重重地合上,甚至撞碎了幾顆牙齒。


    張俊第一次拿中級大巫師來搜魂,心裏有些興奮,故意用法力重重撞擊他的腦海。因為腦海是修士最薄弱的地方,錢長予頓時痛得渾身篩糠般顫抖,即使元嬰也沒機會逃出來了,因為張俊的法力已經包裹了他整個腦袋。


    過了一會,張俊慢慢地放下手掌,看著眼前這個老東西,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因為從搜魂得知,這老家夥修煉了一種陰陽術,也就是采陰補陽的那種,這還罷了,可恨的是,炸幹女的之後,居然把人家吃了,真是喪盡天良!


    想想徐夢琪混進了他這裏,如果沒有張俊在身邊,恐怕下場非常淒慘。


    張俊用神念吩咐巫人幾句,然後將他連同錢長予拖入了黑石空間裏。這裏畢竟是天行宗重地,殺掉一名長老十分棘手,不過,如果錢長老在黑石空間裏消失得幹幹淨淨的話,相信沒人能發現絲毫端倪。


    張俊滿意地一揮手,將錢長予留下的氣息全部抹掉。


    徐夢琪並沒有看到張俊如何收拾錢長予,見那老家夥突然間消失了,忍不住問:“他走了?那你豈不是暴露了?我們是不是立刻離開?”


    “這麽艱難才混進來,怎能輕易離開?夢琪,別慌,那老家夥不會再出現了。你隻需應付一下那個妙兒即可。”張俊又笑嘻嘻的過來陪她。


    次日天亮,妙兒來找徐夢琪,問她錢長老有沒有來過。徐夢琪滿臉慌張地搖搖頭,她從未說過謊話,可不像張俊臉皮這麽厚。


    妙兒驚訝地看著她,連說:“不可能!”


    因為她知道錢長予是個老鹹蟲,放著一個絕色美女在這裏,不可能忍得住。她找遍了也不見錢長予的蹤影,以為是宗內有急事,把他召喚出去了,所以也沒有在意,隻帶著徐夢琪在花園裏散步。


    這花園不算大,僅半炷香時間便走遍了。徐夢琪從妙兒話中得知,這園裏,除了錢長予之外,就得她們兩個,說是以後肯定什麽都有。聽得徐夢琪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昨天跟這個妙兒來這裏,她以為能正式入門,誰知道,竟然是這門路。聽著妙兒不以為然的話,徐夢琪越發害怕,明知張俊收拾了那個錢長老,她心裏還是有陰影。她不明白,這個妙兒幹這種事情,居然像濟世大好人一般,叫她安心等候錢長老寵愛。


    妙兒在花叢邊一塊石頭坐下,還想繼續開導徐夢琪,不料,在徐夢琪身上忽然飛出一個人影,她定眼一看,居然是個陌生男子。正是張俊,剛才徐夢琪用神念通知了他,得知這裏十分幽靜,除了這個妙兒之外,一年到頭都不會有別人前來。於是,張俊不想浪費時間,立刻出來收拾這個妙兒。


    還未等妙兒唿叫,張俊一下子便將她收入了黑石空間裏。這種女人他可沒興趣,但可以留給巫人,讓他樂一樂也好。妙兒僅是初級巫師,在巫人手裏自然毫無反抗之力。


    張俊看了這個花園一眼,感覺成了他和徐夢琪的二人世界,不禁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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