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想了一下,忽然轉身問龍士元:“這些天有沒有看到張無敵?”


    “張無敵?”龍士元微微一愣,“那家夥在尚留島上就離開了,說什麽以後殿主有用得著他的時候再來幫忙,可是他根本沒留下傳音符,想找他也不知去哪裏找。他居然敢不聽從殿主命令,提他幹什麽?”


    “水起有可能被他劫走了。”張俊歎了口氣,以張無敵的實力,要劫走風生水起和小春並不難,何況他一向對風生水起萬般糾纏,可能看到張俊和風生水起成了夫妻,心裏憤憤不平,所以做出這種瘋狂舉動也不是沒可能。


    旁邊的風晚樓聽了,點點頭說:“有這個可能,不過,後麵派去的兩名手下難道又是他劫走?這個應該不會,如果他劫走水起,肯定盡快離開,哪裏會等後麵的兩名手下到來?”


    “除了張無敵之外,就是得鑒瑤了!”張俊搖頭歎息,如果風生水起落在張無敵手上,或許會沒事,如果落在得鑒瑤手上,可能會受到一些非人的折磨。現在風生水起和他畢竟是夫妻關係,此事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他盯著得鑒瑤的府邸大門,一時間又難以下決定。


    大門又緊閉了,平日裏,得鑒瑤並沒有在門前派人把守,即使在府裏也是關著門的,而府邸占地極大,想進去查探也不容易。張俊不由得暗暗叫苦,本來該離開了,結果又引發這種不愉快的事情,心裏難免對得鑒瑤產生了一絲怨氣,之前好不容易對她的崇拜之心頓時化為烏有。


    正商議派人潛入府裏查探的時候,忽然聽到街角處響起一陣馬蹄聲,有幾名士兵策馬飛奔而來,帶頭的手上拿著一副卷軸,到了張俊等人麵前,然後勒住馬,打開卷軸大聲宣讀:“汗王有令,因獸潮猖獗,四麵包圍了北向城,凡是留在本國的修士,有責任去保衛北向城的安危。本城城主特邀風晚樓、張俊等前去剿滅獸類,請各位立刻動身到城主府!”


    “什麽?”張俊大吃一驚,現在他找風生水起為主,哪裏走得開?這分明強人所難,而且這令來得太及時了吧?張俊心想:水起的事隻怕城主也知道端倪,肯定是得鑒瑤和城主合謀要將我們留下。哼,我張俊又不是他們國家的人,豈會全心全意為他們抵擋獸潮。不過,這事卻不能一口拒絕,得先救出水起再說。


    於是,他和風晚樓低聲商量了幾句,派風氏兩名長老和一幫手下留在這裏監視得鑒瑤府邸,然後他們帶著小半手下去城主府裏。在路上,傅通天用神念傳音,告訴張俊不要理會城主府的事情,即使風生水起也不要管了,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妨礙殿主的大事?張俊看了他一眼,沒有張聲,隻搖搖頭。傅通天和龍士元頓時長歎一聲,在他們眼中,尋找風裏乾坤比風生水起重要得多。但他們為副,張俊為主,既然說不動張俊,也隻好罷了。


    到了城主府前,城主阿爾求裏已帶著幾名士衛在門旁迎接,他全身披甲,仿佛為了上戰場而準備。


    張俊便向城主說起自己的妻子去拜訪得鑒瑤時,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希望城主給個顏麵,幫忙找迴來,讓他們能安心為汗國出力。言下之意,如果找不到風生水起,他是不會去北向城抵擋獸潮的。


    阿爾求裏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張公子年輕有為,何必被女人拖累?這樣,本人送十名美女給張公子,權當寬慰,以後花點金銀娶多少妻妾不行?”


    “城主別撇開話題,如果找不到我的妻子,本人絕對不會為汗國出力。”張俊頑固地說。


    “汗王已經下令,各位不要挑戰王權!”


    “哼,城主,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和得鑒瑤把我妻子捉了?不要把我們惹火了,現在大家還是朋友,放人之後,我可以答應你,去一趟北向城,而且不會追究你們劫人之事。”


    “張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身為城主,一向為本城百姓著想,怎可能幹出劫人之事?”阿爾求裏冷笑一聲說。


    風晚樓突然間撲近,右手一伸已扣住阿爾求裏的咽喉,淡淡的說:“老夫不喜歡囉嗦,放不放人?不放就死!”


    他眼裏閃過一道兇光,絕非恐嚇。


    阿爾求裏頓時唬得魂飛魄散,顫聲說:“真的不是我劫人!”


    “是誰?”


    “祭師。不過她並無惡意,隻想留住各位罷了,隻要你們去解救北向城的安危,那兩名女子自然沒事。”阿爾求裏終於說了出來,因為他做到城主也不容易,不想這般死掉,何況劫人根本不是他的意思。


    “得鑒瑤在哪裏?”風晚樓又喝問。


    “自然在她府邸裏,不過,你們千萬別為難她,她是神的使者,本國的祭師可以調動四周城池的修士,你們為難她絕對逃不掉!”


    “我們隻想救人!”


    “那我可以陪你們去一趟祭師府邸。”阿爾求裏無奈地說。


    城主的護衛眼見大人被劫持,頓時放出訊號,很快便湧出大群士兵,不過多以凡人為主。張俊他們自然沒放在心上,押著阿爾求裏一路飛迴祭師府邸前。


    本來有風氏兩位長老帶人負責監視祭師府邸,張俊等人去了也不過一炷香時間,可是,當他們押著阿爾求裏來到祭師府前,卻不見了自己人,府前空蕩蕩的,連一個手下都不見,甚至連一絲打鬥的痕跡也沒有。


    張俊和風晚樓對望一眼,頓時大驚失色,那兩名長老是初級大巫師,帶領這麽多人守在這裏,怎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即使不夠人家打,起碼也能抵抗幾招吧,但是這裏地麵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跡,好像那些人根本沒有反抗,被人用籠子裝走了似的。


    張俊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事,不由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現在他們這邊被劫持的人實在太多了,一個不小心,隻怕他們也會中了圈套,到時候所有人都任憑得鑒瑤宰割了。張俊不禁咬牙切齒,暗暗後悔結識那個老妖婆,看樣子,想救人沒這麽容易。


    風晚樓的手爪又扣在阿爾求裏的咽喉上,冷冷地喝道:“叫那祭師出來!”


    “她就在裏麵,不如我們進去找她?”阿爾求裏急忙說。


    傅通天道:“裏麵肯定有陷阱,還是叫她出來的好!”


    這府邸雖然看不出什麽異樣,但眾人心裏都產生了戒備,自然不可能深入險境。張俊迴想之前常來,竟然沒想過府裏的可怕,走在裏麵反而覺得是十分安詳。現在想想,他頓時覺得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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