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叢巧立刻走近了桃花澗主的木屋,一揮手便是一道粉紅色光芒,猶如水一般輕輕地打開了門。她進入了木屋,便看到了桃花澗主在煉藥。一個小小的煉丹爐真是世所罕見,那煉丹爐像年幼的兒童那般大小,看似平凡,卻很神奇。


    白叢巧不明白桃花澗主在搞什麽名堂,於是便問道:“師父,你在做什麽?”


    桃花澗主簡單地說道:“煉丹啊!還能做什麽。”


    白叢巧不忍心外麵的月華在那兒跪上幾天幾夜,著實令人心疼。於是她說道:“師父,你煉丹做什麽?難不成你要救人?”


    桃花澗主知道白叢巧的心思,於是故意地說道:“當然是給我吃的啊,萬一哪一天我死了,誰來照顧你?”


    桃花澗主說完便偷偷地笑了笑,白叢巧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說謊,你怎麽可能會死呢?師父法力那麽高強,天底下又沒有人能殺得了你。”


    桃花澗主聽了這話感覺心裏暖洋洋的,於是他說道:“巧兒啊,你想多了,就算你師父我再怎麽厲害,終究是難逃天命啊!”


    白叢巧冷哼地說道:“借口,書上不是說人定勝天嗎,我相信師父一定可以超越天命的。”


    桃花澗主裝作心痛的感覺,用手撫摸自己的心胸,裝作痛苦地說道:“你還真是不明白啊!虧我教導你這麽多年,看來是白教你了,哎呀,師父的心好痛好痛,好拔涼拔涼的呀!”


    白叢巧愣了片刻,然後攙扶著桃花澗主,然後很乖巧地流著眼淚說道:“對不起,師父,你沒事吧?徒兒知錯了,徒兒不該惹師父生氣,你就懲罰我吧!”


    白叢巧攙扶好了桃花澗主,她立刻站在了桃花澗主的麵前,當即就跪了下來,然後昂首挺胸地說道:“徒兒犯錯,還請師父懲罰!”


    桃花澗主看到這麽溫柔乖巧的白叢巧,他又怎能忍心懲罰她呢?更何況,這麽多年來,白叢巧從未私自離開桃花澗半步,一直在這桃林之中苦苦修煉,如今已修得他的真傳,假以時日,定能到達成仙的境界。當今世上,唯有廣元子到達了成仙的境界,而桃花澗主距離成仙的境界僅差一步之遙,隻是時間上的問題。桃花澗主的好友李永波與他相差無幾,也是時間上的問題,但是兩個人的年齡足足差了兩百歲,因此,李永波尊稱桃花澗主為兄長。


    桃花澗主悉心教導白叢巧那麽多年,將其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心疼她都來不及。桃花澗主也料到一件事,那就是白叢巧在桃花澗那麽多年,什麽都學會了,就是缺少曆練,體驗人間疾苦。無論是神還是人,哪怕是仙,不經曆這人間的一番磨難,那麽他的這一生並不完美,相反他也體會不到人生的酸甜苦辣。桃花澗主認為白叢巧就是缺乏去曆練,一旦讓她出去曆練,他又勢必舍不得自己的徒弟離他而去,又擔心她出去了會遇到危險。


    桃花澗主之所以故意這樣說話,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徒弟白叢巧。於是,看著眼前下跪的白叢巧,桃花澗主便雙手扶她起來,然後親切地說道:“巧兒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你都很聽師父的話,師父又怎能忍心罰你呢?”


    白叢巧擦幹了眼淚說道:“多謝師父,徒兒以後聽師父的話的。”


    桃花澗主微微一笑地說道:“好了,你今天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為師幫他嘛!”


    白叢巧溫柔地說道:“徒兒求師父幫幫他吧?他身邊的那個女孩隻有三天的生命了。”


    桃花澗主說道:“巧兒,不是為師不肯幫他,這是為師對他的一個考驗,如果他依然堅持,那為師就是想看看此人的毅力、心智如何了。”


    白叢巧聽了桃花澗主這麽一說,才恍然大悟,然後說道:“原來師父早有打算,你今日煉丹也是為了幫他嗎?”


    桃花澗主點點頭說道:“不錯,為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肯幫人的,凡事都是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的話,豈不是有違常理!”


    白叢巧微笑著說道:“多謝師父!”


    桃花澗主說道:“好了,今晚有雨,且看他的造化了。徒兒,你去後山洞府看看神石是否安在?”


    白叢巧點點頭拱手說道:“是,徒兒這就去看看。”


    白叢巧說完就出了木屋,看著月華不由得同情,月華看到了白叢巧從裏麵出來,便問道:“這位大姐,怎麽樣啊?桃花澗主他怎麽說?”


    白叢巧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月華遺憾地說道:“看來,他還是不肯救她。”


    白叢巧說道:“好了,我要事在身,你再等等!”


    月華感覺到失望,隻好聽天由命了。


    ……


    在千羽之城內,遠遠地就能看到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隻見他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他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看樣子,應該就是月寒殿的弟子範世文!


    範世文本來就是想禦劍飛到城主府,奈何怕驚擾全城的百姓,引發不必要的誤會,便徒步向城主府走去。這一路走來,範世文所看到的全城百姓安居樂業,幸福安康,他不禁釋懷地笑了,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想不到這千羽之城竟如此繁華,百姓過得如此安好。”


    突然,一個小女孩好像不知不覺地被碰倒了,那個小女孩便哭哭啼啼,嚎啕大哭。範世文看到了眼前的那個小女孩不禁愣住了,他便站在那裏猶豫了,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往事。然而,一位青年男子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安慰地說道:“不哭不哭,爹爹給你買糖吃!”


    那青年男子衣著簡樸,抱住了小女孩離去了。範世文眼裏不知是悲憫還是懷舊,這樣的畫麵讓他想起了過去。範世文站在那裏發呆了好一會兒,突然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他才迴過神來,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董小穎。董小穎見他的表情好像是傷心的樣子,於是便問道:“範範,你怎麽了?”


    範世文哦了一聲說道:“我沒事,師姐,不知道八雪怎麽樣了?你在信中也沒有言明到底是什麽事,我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就為了八雪這件事嗎?”


    董小穎深懷歉意地說道:“我知道範範你還在修煉不能下山,但是,情況危急,我才不得不寫信給你讓你下山,實在是師姐的錯!”


    範世文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是師妹有難,我這個做師兄的,豈能見死不救。”


    董小穎微微一笑地說道:“這才是我們月寒殿的範範,人又帥,心又那麽善良,嘿嘿!”


    範世文頓時無語了,不知該說什麽好,董小穎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八雪的傷勢不可拖延。”


    範世文點點頭說道:“好!”


    範世文身為月寒殿的弟子,修為精湛,僅次於張晨曦。他多年來在月寒殿苦修功法,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他為人處世之道,性子沉穩,不參與世俗紛爭,一心隻為天下太平。凡修道之人,都會為自己修得一把兵器亦或是法寶。月寒殿的弟子除了董小穎就屬他沒有自己的殺傷性武器了。


    無論是修劍還是修器,都與本人修煉的屬性有關。範世文沒能修得自己的武器,是因為他尚且進入修煉之中。


    轉眼間,董小穎便帶著範世文來到了城主府內。在城主府內,範世文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原來柳依依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董小穎一路上為範世文領路,生怕他迷失了方向。奈何,柳依依恰巧碰見了他們兩個人,便打了招唿說道:“董師姐!”


    範世文神情地看著柳依依,仿佛以前見過一般,但又有些陌生。於是他很有禮貌行了禮便問道:“在下範世文,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柳依依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禁愣住了,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好像進入了幻想之中。範世文見她在那傻笑著,不明所以,隨即又恭敬地問道:“在下範世文,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柳依依這才迴過神來,剛才美好的幻影就這樣被打破了,於是她便拱手說道:“在下柳依依,早已知曉你的大名!”


    範世文嗬嗬一笑地說道:“哪裏哪裏,我早就聽說柳依依修煉天雷劍陣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此年輕,真讓我自歎不如啊!”


    柳依依微笑著很溫柔地說道:“範師兄言重了,在下還有要事,不打擾你了!”


    範世文微笑著鞠了躬,柳依依便擦肩而過了。


    董小穎微笑著看了看柳依依,見她如此可愛,不禁誇讚了一句:“她真可愛啊!”


    範世文聽了董小穎這麽說,苦笑了一番,無奈地搖了搖頭。


    董小穎說道:“好了,我們趕快去看看八雪吧!”


    範世文點了點頭,便隨著董小穎去了。哪曉得,城主夫人正好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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