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之前記得你說過,你畢業於景陽大學政法係,那我們也算是校友,說不定我們以前見過,隻是沒認識。”黎渙之突然覺得這是一種緣分,記得她說過她也是27歲,他們應該還是同一屆畢業。


    段尋歌不置可否,她提前入學,提前畢業,沒去過學校幾天,她敢肯定沒見過他。


    黎渙之說著說著,前菜上來了。


    黎渙之小心謹慎地用餐,生怕有什麽失禮之處。


    偷偷地看了看她,見她神色淡漠,舉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尊貴優雅,加之她氣勢不凡,相貌冷豔而美麗。


    黎渙之心中一緊,突然覺得她與眾不同,不像是一般人,他感覺自己配不上她。


    “看著我就能吃飽嗎?”段尋歌眼眉一挑,這個男人發呆似的看著她?


    “不,不是。”黎渙之緩過神來,立刻埋頭用餐。


    吃了大半個小時,晚餐吃完了。


    黎渙之正想說送她迴家,但一想,現在還早,他也想和她多約會一些時間。


    “段小姐,現在時間還早,你想去哪裏?還是在這裏坐坐?”


    “你想做我的男朋友嗎?”段尋歌目光鋒利地逼視著他。


    “……”黎渙之愣了,震驚失措地看著她。


    “發什麽呆?究竟想不想?”段尋歌不耐煩了,這個男人隻會浪費時間!


    “我我我想。”黎渙之臉色微紅,猛地心跳起伏,不料發展得那麽快。


    “之前有過幾個女朋友?”


    “啊?沒,沒有。”黎渙之尷尬地搖了搖頭。


    “一個也沒有?”段尋歌眼神懷疑。


    “沒有。”黎渙之心裏揣摩不透,她為什麽這樣問?難道她介意?那幸好他沒有過女朋友。


    “有跟女人上過床嗎?”


    “……”黎渙之又愣,腦海裏轟轟作響,他聽錯了嗎?


    “發什麽呆?到底有沒有?”段尋歌冷聲逼問。


    “沒、沒有。”黎渙之臉色漲紅,談論這種話題,他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男人呢?”段尋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什麽?沒!沒有!我怎麽會……,我喜歡女人……”黎渙之一臉羞惱和氣急,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


    “那你是那方麵有問題嗎?”段尋歌眼神怪異,一個28歲的成年人。


    “哪方麵?”黎渙之不明所以。


    “性功能方麵。”


    “什麽?沒,沒有,我身體健康,我每年都有體檢,我很正常……”黎渙之麵紅耳赤,想起之前大嫂說過,相親一定要說自己身體健康。


    段尋歌又打量了他一番,這個男人雖然遲鈍,但眼睛明亮有神,麵貌精神奕奕,不像是有病。


    “今天暫時到這裏,再見。”段尋歌拿起皮夾。


    “我送你迴家。”黎渙之連忙起身。


    “不用!”段尋歌走出包間,去前台結賬。


    黎渙之跟著她,看見她結賬,第一次約會怎麽能讓女方結賬。


    “我來結賬。”


    “不用!”段尋歌遞上一張卡,一刷就結了賬。


    黎渙之不敢說什麽,又跟著她走出餐廳。


    段尋歌止步,看了他一眼:“跟著我做什麽?”


    “沒,沒什麽。”黎渙之欲言又止,他想送她迴家,但剛才她說了不用,他又不敢違抗她。


    段尋歌大步流星地走了。


    黎渙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段尋歌取出車匙,坐進一輛保時捷,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查一個人,黎渙之,事無巨細,從他出生到現在。”


    “是,大小姐。”


    段尋歌掛了線,開著黑色保時捷疾馳而去。


    …………


    黎渙之懷著激動的心情迴到家裏,她問他想不想做她男朋友,是不是意味著他現在是她的男朋友。


    才見麵兩次,發展得太快,他又有些忐忑不安,畢竟彼此不太了解,他覺得慢慢來比較好,即使以後發現彼此不適合,也可以做朋友。


    “渙之,今天和那個段小姐約會怎麽樣?”施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挺好的。”他感覺還好,就是話題有些尷尬。


    “今天約會你花了多少錢?”施婷又問。


    黎廷之瞪了施婷一眼,整天就知道講錢!難得渙之能夠約到那個段小姐,這是個好開始。


    “我沒有花錢。”黎渙之覺得自己太失責了,竟然等她來約會他,還有訂餐廳和結賬這些,應該由他來。


    “沒花錢?你們吃飯不用花錢嗎?”施婷覺得疑惑。


    “是段小姐結賬。”這頓飯好像挺貴的。


    施婷一臉不可思議,女方結賬?


    黎廷之立刻教訓:“渙之,第一次約會,你怎麽可以讓女方結賬?”


    黎渙之也很懊悔:“我說我來結賬,但段小姐說不用,我說送她迴家,她也說不用。”


    黎廷之一聽,覺得不妙:“不用你結賬,又不用你送迴家,十有八九是對你不滿意,可能沒下文了。”


    “真的是這樣嗎?”黎渙之臉露焦急,剛才有些歡喜的心情,此刻全都煙消雲散。


    “你們相親這麽久,才第一次約會,她大概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不好,她才和你劃清關係。”黎廷之有些失望。


    黎渙之猛地想起,她說看他今晚的表現,一定是他表現得不好,他不太會說話,今晚整個約會過程,她都好像不太高興。


    黎渙之心情低落地迴到房間。


    拿了兩顆飼料喂魚。


    第一次約會,就這樣無疾而終。


    …………


    第二天,黎渙之去社會科學院上班。


    “昨晚的約會怎麽樣?”任翔語氣調侃。


    黎渙之神色黯然,沒說話,最後搖了搖頭。


    任翔見此,難免有些意外,看渙之這個樣子,肯定約會失敗了。


    “別灰心,改天給你介紹幾個美女。”任翔說道,渙之這人挺不錯,就是有些無趣、過於謹慎、不善言辭、木訥,這樣很難讓女人喜歡。


    “不用了。”黎渙之心裏歎息一聲,如果不是大哥非要讓他去相親,他也不想去,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別這樣,認識一下也好。”任翔拍了拍黎渙之的肩膀。


    “我暫時不想。”黎渙之委婉拒絕,對於第一段戀情無疾而終,他還是有點傷心,他是很認真和段小姐相處,不知道怎麽就成了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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