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沐歌的目光落在言羲身上,笑容依然那麽親和:“好久不見。”


    言羲的心情有些複雜,最後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陳經理一臉驚訝,總裁認識這個女人?


    鄭穀和韋家培也是非常驚訝,藍沐歌主動跟言羲打招唿,不像是普通關係那麽簡單,畢竟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遠了。


    藍沐歌看了陳經理一眼,示意陳經理可以走了。


    陳經理連忙離開。


    “可以聊兩句嗎?”藍沐歌看了看言羲。


    言羲不覺得有什麽可以聊,不過既然他說到,她不好拒絕,於是讓鄭穀和韋家培在外麵等她。


    鄭穀和韋家培識趣地走了。


    “警察,為人民服務。”藍沐歌的語氣充滿幽默的笑意。


    “隻是一份工作而已。”言羲神色淡淡,她沒有崇高的奉獻精神,隻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那天你是在虹城賭場嗎?”藍沐歌想起這事,他肯定當時那個人是她。


    “是我,我見到你了,因為當時正在……工作期間,所以我迴避了……”言羲沒必要否認。


    “我知道了,後來我聽說了,贏得漂亮。”藍沐歌由衷地讚賞,現在知道她是警察,就猜到那天她在執行任務。


    “隻是工作而已。”言羲依然這句話。


    “剛才陳經理拒絕了你們警方的要求,那麽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像那天在賭場一樣,換個身份工作,譬如潛入ex遊戲公司,竊取信息。”藍沐歌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圖。


    言羲默了一瞬,否認就顯得她虛偽了,幹脆承認:“本來是有這個打算,但現在你提出來了,我就取消了這個打算。”


    藍沐歌笑了一聲:“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連發型都沒變。”


    言羲沒說話,她變了很多很多,發型也經曆過卷發、長發、短發等等,甚至經曆過一年零兩個月沒打理頭發。


    “鍾曼瑤呢?”藍沐歌還記得這個人。


    言羲眼神一暗,遲遲才開口:“她不在了。”


    “去哪裏了?”藍沐歌又問。


    “她過世了。”言羲換了一種說法,過世很久了。


    藍沐歌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霎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時隔十多年,他已經淡忘了當年的事情,仿佛成了過眼雲煙,卻沒想到鍾曼瑤永遠消失了。


    “我不知道,對不起……”


    “不用道歉。”言羲打斷他的話,鍾曼瑤不是她的什麽人,藍沐歌不需要跟她道歉。


    藍沐歌心裏難免有些感觸,知道鍾曼瑤是y國軍情六處的特務,今天聽到這個消息,其實想深一層也不覺得意外,鍾曼瑤作為一名特務,隨時可能會失去生命。


    “如果警方有什麽需要,我盡量協助一下。”


    “謝謝,有需要再找你。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再見。”言羲看了一眼腕表,就快到下班時間,她要迴家了。


    “再見。”藍沐歌說道。


    言羲走了。


    藍沐歌目視她的背影,有需要再找他?連彼此的電話號都沒留下,怎麽找他?


    他敢肯定,她不會找他幫忙。


    …………


    藍沐歌離開了遊戲公司,開車去到一個地方,見了一個人。


    “阿洛。”


    顧堇洛依然那麽矜貴而冷淡,舉手投足間優雅不凡,散發著成熟穩重的魅力和久居上位的氣勢。


    “怎麽有空來了?”


    “你知道我今天見到誰了?”藍沐歌問道,阿洛絕對意想不到。


    “誰?”顧堇洛眼眉一挑。


    “言羲!”藍沐歌特意前來告訴他。


    “言羲是誰?”顧堇洛疑惑不解地看了看藍沐歌。


    “你不記得了?好像有十一年,還是十二年了,曾經我們一起追求過的女人,她做過你的秘書,我們還在你公司的天台上為她打過架。”藍沐歌不禁唏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顧堇洛慢慢地想起來,他都幾乎忘了這麽一個人,曾經他怎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現在想起來,簡直覺得不可能,他真正愛過的女人,唯一愛過的女人,隻有蘇芊芊。


    “你知道她現在從事什麽工作嗎?”藍沐歌一臉神秘。


    “什麽。”顧堇洛漫不經心,他沒興趣知道。


    “警察,現在她在刑偵局工作。”藍沐歌想起當年的事情,就猜到她大概的職業。


    顧堇洛沒有迴應這個無聊的話題。


    “還有什麽事嗎?沒事我走了。”顧堇洛取出車匙,剛才芊芊打電話給他了。


    “不聊聊嗎?”藍沐歌叫住他,畢竟這是阿洛曾經的秘書,他們一起追求過的女人,最後還是他勝出了,雖然現在毫無意義。


    “再見。”顧堇洛坐進駕座,開車離開。


    藍沐歌一臉鬱悶,他白來一趟了。


    …………


    第二天。


    重案三組的辦公室裏。


    遊戲公司的負責人不願協助調查,大家都有些發愁。


    “言羲,你和藍沐歌是什麽關係?”韋家培好奇地問道,昨天是藍沐歌主動打招唿,兩人還單獨聊了一會兒。


    “十多年不見,沒什麽關係。”言羲不想多說。


    “那有沒有辦法讓藍沐歌通融一下?”韋家培又問,這樣省事很多。


    “沒。”言羲說道。


    韋家培一臉鬱卒,不過也是,十多年不見,怎麽讓藍沐歌通融,況且藍沐歌不是普通人,而是星宇集團的掌舵人。


    韋家培啟動電腦,打開遊戲界麵:“我一直都有玩《蠻荒戰紀》,我還是個遊戲高手,我的級別也是戰神,我打算在遊戲裏引起‘殺戮弑皇’的注意,和他連線,然後追蹤他。”


    這也是一個辦法,從duke的行事作風可以看出,這個人非常張狂,如果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或許真的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言羲看了一下韋家培的遊戲號,入殮師?雖然排位很高,級別也是戰神,但和‘殺戮弑皇’還有很大的差距。


    言羲有些犯愁,非常規手段毫無用武之地,她不想找藍沐歌幫忙,這關乎到交情和麵子的問題。


    於是,韋家培打了一個早上的遊戲,連午餐時間都不放過,一邊吃午餐,一邊打遊戲。


    “不!怎麽會這樣!”韋家培有砸鍵盤的衝動,他的角色又死了。


    言羲閑來無事,走過去看著韋家培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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