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去到4s汽車店看車。


    兩人對車子都沒有特別要求,性能安全就可以了,所以很快就選購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子。


    一個星期後才可以來提車。


    迴家的路上,找了一所距離天河小苑最近的駕校,言羲報了名準備考駕照,然後和花錯去超市買日用品。


    次日早上,言羲去駕校熟悉一下考駕照的程序,以及認識一下她的教練,買了一本考試題目的書。


    她不用來練車,隻需等待參加筆試和路試。


    時間還早,言羲去商場裏選購了兩份生日禮物。


    中午迴到家裏,花錯已經做好了午餐。


    吃過午餐後,言羲拿出兩份禮物。


    花錯一臉高興,兩份禮物的包裝大小一樣,重量也差不多,到底是什麽?


    花錯懷著期待的心情,拆開了第一份禮物。


    當看到裏麵的物品時,他的笑容凝固了。


    睡衣?


    最近他都裸睡,以為她已經允許了,原來她別有用心。


    花錯再次期待地拆開第二份禮物。


    然而看到裏麵的物品時,他再次抑鬱了。


    還是睡衣?


    “為什麽兩份禮物是一樣的?”


    “不一樣,款式不一樣,顏色不一樣。”言羲特意詢問了導購員,哪兩款睡衣最舒適,希望他穿得舒適,睡得舒適。


    花錯:“……”


    明明都是睡衣,作用都是一樣,為了不用每年都收到睡衣的禮物,花錯決定以後穿睡衣睡覺。


    …………


    下午,花錯和言羲又出門,去了一個廣場看地段和商鋪,順便在外麵吃晚餐。


    直到晚上十點半,廣場要關門,兩人才離開。


    走了一個晚上,花錯說是去吃宵夜。


    選了一家甜品屋。


    言羲心裏奇怪,為什麽他吃這麽多,也不發胖?而且他很喜歡吃甜食。


    吃過宵夜後,已經十一點多,兩人散步迴去,消食。


    路過一條夜深人靜的街道時,花錯突然停了腳步。


    言羲也跟著止步,怎麽了?


    花錯問道:“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言羲認真細聽,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微弱的哭聲。


    兩人一致看向附近那片草坪。


    兩人相視了一眼,然後踐踏草坪,沿著聲源尋找。


    在寂靜的環境裏,哭聲越來越清晰,那是嬰兒的哭聲。


    公共長椅上有一個紙皮箱,紙箱裏麵有一個嬰兒。


    三更半夜,誰會把一個嬰兒裝進紙箱裏放在這裏?


    花錯觀察了一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這可能是一個棄嬰,她哭得好像很傷心。”花錯彎身看著這個嬰兒,嬰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草坪上沒有路燈,言羲取出手機一照:“紙箱裏有一張紙條。”


    花錯拿起紙條展開,隻有一行字:“3月18日出生,望好心人士收養,感激不盡。”


    才出生一個月零幾天。


    兩人驚愣地看著這張字條,太意外了。


    “怎麽辦?”花錯猛地動了惻隱之心。


    “我覺得送去愛嬰島,或者送去派出所。”言羲非常理性,這是一個棄嬰,他們不清楚嬰兒被遺棄的原因。


    花錯欲言又止,他知道應該這樣做,但這個嬰兒來得這麽意外又巧合,就像從天而降一樣。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響亮,突然咳嗽了一聲,憋得小臉通紅。


    言羲看見嬰兒好像要窒息了:“花錯!嬰兒被嗆著了!好像不能唿吸!”


    “那怎麽辦?”花錯嚇了一驚。


    “我怎麽知道!”言羲沒好氣,她知道怎麽辦也不會叫他!


    “如果真的嗆著了,那就拍一下她的後背!或者幫她人工唿吸!”花錯立刻聯想到急救方法。


    “那你快點!”言羲有些著急了,不能唿吸很嚴重!


    “我?”花錯一臉不可置信,他從沒急救過嬰兒。


    “快點!”言羲嚴肅地促崔,難道是她嗎?


    花錯手足無措,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嬰兒,不敢鬆手:“我沒有手,你拍一下她的後背!”


    言羲有些手忙腳亂,連忙輕輕地拍了一下嬰兒的後背。


    好像沒有效果。


    花錯說道:“用力一點!我會抱緊她!”


    言羲不敢遲疑,快速地用力拍了一下嬰兒的後背。


    嬰兒咳了一聲,又繼續大哭起來。


    聽見嬰兒的哭聲,兩人都鬆了口氣。


    “別哭,別哭,你再哭就把你扔了。”花錯抱著嬰兒,輕輕地搖著嬰兒。


    言羲默默地看著,她不會哄孩子,可是哪有人這樣哄孩子。


    但花錯的話似乎生效了,嬰兒的哭聲漸漸歇息,睜著圓圓的眼睛。


    “言羲,她不哭了。”花錯笑了,第一次哄孩子就有效。


    “……”言羲一臉無語,巧合而已。


    “她出現在這裏,又被我們遇到,那麽的巧合,那麽的不可思議……”花錯說道,就像注定似的,就像是上天賜給他們。


    言羲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們不知道這個嬰兒有沒有疾病,為什麽會被遺棄,不知道嬰兒的親生父母以後會不會找迴這個孩子。”


    “疾病可以醫治,她的哭聲這麽嘹亮,她應該很健康。如果她沒有遇到我們,她可能已經窒息而亡,明天她的父母就會看到棄嬰死亡的新聞。況且,既然她的父母將她遺棄,那就要承擔遺棄的後果。如果我們將她送去愛嬰島或派出所,她的父母不來認領,她就會被送去孤兒院,孤兒院的生活……很不好。”花錯聲音微弱,沒有很不好,隻是很不快樂。


    言羲怔了一下,想到花錯的童年就在孤兒院度過,而她何其幸運。


    “花錯,我還沒有做母親的心理準備。”這太突然了,她生怕自己做不好。


    “我已經有了做母親和做父親的心理準備!”花錯說道,本來也沒有,霎時就有了。


    “我很嚴肅!”言羲臉色一沉,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也很嚴肅。”花錯非常認真,他有信心可以做好。


    言羲沉默了片刻,她從沒想過有孩子,但也不抗拒,況且正如花錯所說,這個嬰兒來得那麽不可思議。


    “花錯,既然我們收養這個嬰兒,那就要承擔起父母的責任,這必需慎重,這是一個生命。”


    “我知道,我很慎重!”花錯鄭重而堅定。


    “那麽現在我們就是父母,親生父母。”言羲神情嚴肅,他們剛剛迴來景陽市,還沒有人知道,完全可以瞞天過海。


    花錯卻愣了一下,親生父母?他又想到了遠在意大利的胚胎,不知道誕生了沒有。


    “言羲,如果、如果你有親生孩子,你會收養這個嬰兒嗎?”


    “不存在這個如果,為什麽這樣問?”言羲不明所以,為什麽作出這樣的假設。


    “既然不存在,隻是如果而已,你可以迴答我嗎?”花錯定定地看著她。


    言羲皺了眉頭,難道是因為很多年前在意大利,那時他多次問過她以後會不會後悔的事情。


    “這個嬰兒,和我們是否可以有親生孩子,完全是兩迴事,兩個生命,兩個獨立的個體。難道我們有親生孩子,就把這個非親生的嬰兒遺棄嗎?”


    “當然不會。”花錯毫不猶豫地說道。


    “生命的傳遞,傳遞的是基因,還是精神,我更注重後者。”言羲說道,也許因為她爸媽的原因,曾經她不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直至父母逝世後,她在追查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


    可是這並不重要,她沒有傳承父母的基因,但傳承了父母的精神。


    聽此,花錯霎時想通了,他何必庸人自擾,何必讓自己陷入糾結中,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想到此,花錯感到豁然開朗。


    “那我們先去醫院!”花錯說道,不知道孩子有沒有疾病,華國經常出現遺棄女嬰,或遺棄有疾病的嬰兒。


    言羲拿走了紙箱和字條,這些‘作案工具’或許有用。


    兩人立刻坐上了出租車,直奔醫院。


    坐在車裏,花錯一直抱著嬰兒,嬰兒不哭不鬧,睜著眼睛的時候挺乖巧的。


    “還沒給她起名,你想起什麽名字?”


    “沒想到。”言羲一時之間也沒主意。


    “不如用我們的名字組合,言錯?言愛錯?言想錯……”


    “不要!又俗又難聽!”言羲立刻打斷他的話,花錯的語文水平比她還要低。


    花錯臉色一黑,又俗又難聽?


    “起名字要慎重,名字要用一輩子,可以姓花。”言羲說道,孩子一般都是跟父親姓。


    “姓花多難聽,姓言才好聽。”花錯說道,將來孩子叫花小姐,花姑娘,那才真的又俗又難聽!


    “姓氏不是重點,姓花也可以很好聽,重要的是組合得……有內涵,不要取什麽言愛錯。”言羲臉色陰沉,言羲愛花錯嗎?他取的名字真的很俗很難聽!


    花錯說道:“那言念錯?言戀錯?言憶錯……”


    言羲的臉色黑了:“不要!姓花。”


    花錯苦思冥想,絞盡腦汁,驀地靈光一現:“我想到了一個有內涵又好聽的名字!言思錯,思錯,反思過錯,以此為戒。”


    言羲一聽,思錯,確實有點內涵,但是,言思錯,他是想表達言羲思念花錯嗎?言羲感到很心塞:“不要姓言。”


    “姓言好聽,就用這個名字,言思錯,思錯,以後你就叫思錯了。”花錯對著嬰兒說道。


    這時,嬰兒又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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