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阿曼達這群人似乎練出了膽子,麵對蕾蒂莎等人、其他區的幫派等等,不再一味的躲避或是落敗,甚至主動發起挑釁,以牙還牙。


    “現在我們更難搶到東西。”克萊爾就像一個強盜,在她眼中,阿曼達隻是一個成不了氣候的富二代,她憎恨阿曼達這些人,即使入獄了還有特權,還有外麵的人罩著。


    蕾蒂莎既不生氣也不怒,她喜歡吸煙和喝酒,甚至想吸粉,但這都不是必需品,她根本不在乎能否搶到東西,甚至不在乎輸贏,她隻是想讓自己活著。


    “要不是那個亞裔女人,我們一定能搶到更多東西,必需想辦法解決她!”克萊爾懷恨在心,一直沒有機會報仇。


    “你可以解決她嗎?”蕾蒂莎看了克萊爾一眼。


    克萊爾臉色難看,她有信心打得過那個亞裔女人,但賭不起生死,那個亞裔女人太狠了!


    克萊爾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既然單打獨鬥解決不了,那麽隻能用其他辦法。


    …………


    最近幾天,克萊爾一直暗中觀察言羲,但是言羲一直都和阿曼達等人一起,或是有獄警監視。


    這天,終於等到言羲落單。


    克萊爾帶著幾個人堵住了言羲,這個亞裔女人一直妨礙她們搶東西,是時候給她點顏色看看。


    “蕾蒂莎呢?”言羲掃視了一眼,隻有克萊爾三人,不見蕾蒂莎。


    “用不著蕾蒂莎出手。”克萊爾笑容陰森,既然蕾蒂莎不出手,那麽隻能由她出手。


    言羲臉色微變,克萊爾是有備而來。


    克萊爾使了個眼色,三個人一起圍攻言羲。


    饒是言羲再厲害,也雙手難敵,加之克萊爾力量強大,她甚至可以打倒言羲,隻是某些方麵不及言羲狠絕而已。


    言羲自知打不過,屢屢意圖掙脫重圍逃離,但都被攔住。


    克萊爾狠狠地將言羲摔在地上。


    言羲跌倒在地上,看了一眼上方,這個死角沒有攝像頭,後方才有一個攝像頭。


    克萊爾居高臨下地看著言羲,語氣帶著勝利快意:“求饒嗎?”


    言羲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扶著牆壁站起來。


    克萊爾怒了,一腳踹向言羲。


    言羲下意識地後退,雖然還是被踹倒了,但終於落到攝像頭監控到的位置。


    克萊爾等人仍然不放過言羲,走前去繼續圍攻言羲。


    不出片刻,幾個獄警出現了。


    “住手!分開!”獄警拿著電擊棒衝上去,其中一人是帕克。


    克萊爾等人不得不住手,紛紛臉色難看,平時這樣的鬥毆,隻要不是太嚴重,不鬧出重傷,沒有親眼所見,負責監控的獄警都會視若無睹。


    帕克率先拖起了言羲,將言羲按在牆壁上,用電擊棒橫在她的脖子前,近距離地觀察著言羲,在努瓦什監獄很少見到亞裔女人。


    言羲臉色冰寒,現在她臉上有傷,許久沒有修剪過的頭發有些淩亂,可以說是她最狼狽最醜的時刻,不料帕克還會盯著她。


    然而言羲不知道,帕克更喜歡這樣的女人,有一種禁欲和虐待的美感。


    “全部關禁閉室十日!”c區的監區長一臉不耐煩,對於這些時常惹是生非的囚犯,實在沒有耐性。


    幾個獄警取出手銬,扣住了克萊爾她們的雙手,拖著她們去禁閉室。


    帕克也用手銬將言羲的雙手扣在後麵,慢悠悠地拖著言羲,不一會兒,就和前麵的幾人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禁閉室的位置遠離監禁區,在偏僻又陰暗的地方。


    帕克似乎心情愉快,直至不見了克萊爾等人。


    他沒有把言羲帶到禁閉室,而是帶到禁閉室旁邊的審訊室,然後關上門。


    言羲臉色微變,她沒有去過禁閉室,但這個房間絕對不是禁閉室。


    審訊室的牆壁上有一根鐵管。


    帕克又取出一個手銬,把言羲的雙手扣在鐵管上。


    “我勸你不要這樣做。”言羲用法語說道。


    “以後你就會希望我這樣做。”帕克浪笑了一聲,這裏的囚犯至少也監禁十年八年,他這是在做貢獻。


    “我勸你放了我。”言羲的聲音冷到了冰點。


    帕克嘿嘿一笑,他看中這個亞裔女人很久了,哪會放過這次機會,如果她不反抗,他當然可以放開她,但之前見過這個女人打架,他沒信心能夠製服她。


    帕克把電擊棒放到桌子上,有些迫不及待地解開皮帶。


    言羲麵無表情,看著帕克一舉一動,即使她的雙手被扣押,她仍然有無數個方法殺了他。


    譬如,抬腿踢起他的下巴,讓他的頭部往後彎曲,直接折斷他的脖子。


    譬如,出腿橫掃,讓他跌倒在她跟前,她可以一腳踩住他的咽喉,讓他窒息而亡。


    譬如,抓住身後的鐵管,用力跳起來,雙腳夾住他的脖子,然後扭斷他的脖子。


    然而,她不能明目張膽地殺人。


    帕克的褲子扯下了一半,然後走到言羲跟前,意欲脫掉言羲的褲子。


    帕克的手還沒觸碰到言羲。


    言羲猛地抬腿一踢,狠狠地踢在帕克肥胖的腹部上。


    帕克摔了出去,撞倒了身後的椅子,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賤人!”帕克頓時麵目猙獰,吃痛地爬起來,怒發衝冠地走前去,抬起手掌,意欲給言羲一個巴掌。


    然而,言羲再次抬起長腿,一腳踢在他的下麵。


    “啊!啊!啊!”帕克發出淒慘的尖叫聲,麵目扭曲,捂住下麵滾到地上。


    “啊!賤人!你這個賤人!”帕克一邊尖叫一邊咒罵,痛得他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帕克的慘叫聲太高昂了,引來了獄警。


    “怎麽迴事?!”


    傳來女獄警的怒聲。


    帕克死死地咬著牙齒,不敢叫出來。


    一個女獄警跑過來,用電擊棒敲了敲門,砰砰砰的幾聲,然後毫不猶豫地踢開門。


    帕克在地上蜷縮起來,褲子脫了一半,雙手捂住下麵,臉色漲紅而扭曲。


    一個女囚被扣在鐵管上。


    看到審訊室裏的情況,女獄警臉色一沉,已經大概猜到怎麽迴事。


    其實男獄警和女囚發生關係的事情,所有獄警都心照不宣,隻要不弄出大動靜,不影響監獄的運作,大家都當沒看到。


    女獄警取出鑰匙,走過去解開言羲的手銬,帶走了言羲。


    帕克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言羲的背影,他還有大把時間對付這個亞裔女人!


    女獄警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言羲關進禁閉室,然後走了。


    禁閉室大概隻有四平方米,包括了床、馬桶和洗手池,天花頂的牆角有一個攝像頭。


    陰冷又潮濕,有一股牆灰發黴的氣味,牆壁上畫了很多整齊的橫橫杠杠,或是一二三四的數字,應該是以前的囚犯用來計算日子。


    禁閉室隻有一個燈泡,沒有窗戶,牆壁很高的地方隻有一個磚塊大小的通風口。


    禁閉室的鐵門是密實的,看不到外麵,隻有一個送東西進來的小窗口。


    被褥上還有塵埃,很久沒有清洗。


    言羲已經沒有嫌棄的資格,拿起被子揚了揚,盡量甩掉塵埃。


    直到傍晚時間,天花頂的燈泡自動亮了,發出泛黃的微光。


    外麵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在門前停下。


    一套衣服和一盒晚餐擺在鐵門的小窗口上,接著是遠去的腳步聲。


    言羲取了衣服和晚餐。


    晚餐已經涼了,如同嚼蠟一樣吃完了晚餐,隻是為了填飽肚子,根本沒吃到是什麽味道。


    隻有一套換洗的衣服和一條毛巾,沒有沐浴液和牙膏牙刷之類的。


    言羲把毛巾撕開了兩半,其中一半用來擦幹淨床鋪和地麵。


    然後在地上做俯臥撐,禁閉期間,隻有體力活可以消磨時間。


    直至做到滿身大汗,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麵上,直至筋疲力竭地伏在地麵上。


    扭開水龍頭,整個頭部放在洗手池裏,冷水淋濕了頭發。


    洗手池裏的水慢慢升起來,掩沒了麵部,讓自己冷靜下來。


    直到幾乎窒息,言羲才抬起頭來,水沿著發梢流下來,滴滴嗒嗒地落入洗手池裏。


    用毛巾擦幹了頭發,在這裏沒有浴室,隻能沾濕毛巾擦身。


    無論何時何地,禁閉室都寂靜無聲,燈泡一整晚都亮著。


    言羲躺在床上,這麽安靜而壓抑的環境,她又陷入了苦思冥想中,久久無法入睡。


    十日的禁閉無比漫長,每一刻都在考驗她的意誌力。


    每天早上,言羲都會在牆壁劃一個圓圈,計算日子。


    然後看著牆上的通風口,隻有那裏透進一絲陽光,即使她觸碰不到,並且很快就溜走了。


    這樣陰暗而壓逼的空間,她更加難以冷靜,於是不停地做俯臥撐和倒立,不能讓恐懼占據她的思想。


    日複一日,直至劃出第十個圓圈。


    言羲被關閉了十日,膚色顯出一種不見陽光的灰白。


    哢嚓一聲,女獄警打開了禁閉室的門。


    “出來!”女獄警的語氣很不好,畢竟不需要對一個囚犯客氣。


    言羲走出去,終於看到敞亮的空間,眼睛突然有些不適應這麽明亮的光線。


    女獄警取出手銬,把言羲的雙手扣起來,然後拖著言羲迴去監禁區。


    迴去監禁區的路上,遇到了帕克,或者是帕克故意在這裏等候。


    帕克的眼睛裏透出兇光,眼神陰狠地盯著言羲,這個亞裔女人害得他差點不舉,足足痛了一個星期,還被其他男獄警嘲笑。


    言羲也看到了帕克,這種事情無處申訴,甚至成為監獄裏的一種潛規則。


    女獄警把言羲帶迴監禁區,路過長長的通道,猶如言羲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


    但是此刻,兩旁囚室裏的囚犯不敢再發出嘲笑聲,或是豎中指的行為。


    克萊爾她們已經迴到囚室,死死地盯著路過的言羲,害得她們也被禁閉了十天。


    蕾蒂莎毫不關心,隻是淡淡地看了言羲一眼。


    阿曼達和蘿拉倒是難得地有一絲高興,言羲不在的十天裏,仿佛缺少了點什麽。


    言羲迴到127號囚室,取出藏在床底的圓珠筆和記事薄,寫下一些東西。


    傍晚六點鍾,囚室的鐵門自動開鎖。


    阿曼達和蘿拉等人來到了言羲的囚室門前。


    “歡迎迴來,不,誰都不想來這裏,但這裏總好過禁閉室。”蘿拉也進過禁閉室,還是關了二十天,那時她幾乎要自殺了。


    在死寂無聲又逼仄的禁閉室裏,會不停地胡思亂想,想到下半生都會在監獄裏度過,生無可戀,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沒意思。


    最後沒有自殺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怕痛,撞擊頭部的第一下,太痛了。


    在監獄裏唯一的慰藉,是還有朋友和她一起,當然,她還想有一個情人,她是雙性戀者。


    可是這裏沒有幾個女人是同性戀者。


    …………


    去飯廳裏吃午餐。


    言羲注意到克萊爾的敵視,還有站在餐車附近看管的帕克。


    她並不懼怕克萊爾,卻是很不爽帕克。


    “克萊爾這人有很強的報複心理。”阿曼達也看到了克萊爾,以前她也在克萊爾手裏吃過虧。


    言羲早就見識過了。


    蘿拉已經猜到了,之前一定是克萊爾帶人圍堵南茜,不然以南茜的性格,怎麽會和克萊爾她們一起被關禁閉。


    言羲觀察了飯廳一圈,看到坐在角落的朱麗安,埋著頭默默地吃午餐。


    午餐結束後,又到室外放風。


    天氣越來越冷,在監獄裏,大家都非常討厭夏季和冬季。


    夏季悶熱,連風扇都沒有。


    冬季寒冷,常常沒有足夠的衣服和被子禦寒,更別說有暖氣。


    言羲察覺到一道目光,抬頭一望,正見帕克站在高高的哨崗上,眼神不善地看著她。


    言羲皺了眉頭,帕克就像一條伺機的毒蛇,這人的報複心理比克萊爾更可怕。


    阿曼達仍是那麽桀驁地站在椅子上,透過高壓鐵絲網,遠眺外麵的天空,即使什麽也沒有。


    “在這裏,我從沒有過這麽討厭冬季。”蘿拉滿臉煩躁和厭惡,不,她討厭任何一個季節,漫長的牢獄日子就快讓她發瘋了。


    言羲聽到了,她突然心生恐懼,恐懼自己將會有一天變成蘿拉,失去所有信念和意誌,甚至失去生存的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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