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一會兒你可以出門嗎?或者晚些再去,或者明天。”言羲說道,剛剛進入戒斷的過程,他會非常疲累,甚至不能動。


    “現在可以,幾點?”浴室裏傳出花錯的聲音,聲音帶著一絲鼻音。


    “十二點的機票,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出門。”言羲說道,時間有些緊迫。


    “嗯,可以。”花錯應了一聲。


    言羲立刻買了兩張機票,大概下午兩點多就可以抵達目的地。


    花錯盡快洗完出來,身上穿著浴袍,頭發還沒幹,皮膚被熱水熏得有些微紅,神色十分疲倦,精神狀態不太好,甚至連走路也有些吃力。


    言羲看了看他,比想象中還要好。


    言羲拿了吹風機:“這次我幫你吹頭發,坐下。”


    花錯心中微動,坐到椅子上:“謝謝。”


    言羲站到他身後,開始幫他吹頭發,說道:“不客氣,昨晚你幫我吹頭發是非常明智的做法。”


    花錯垂著頭,因為她這句話,煩躁的心情似乎有所緩解。


    他的頭發很柔軟,不太長,很快就吹幹了。


    “好了,你先躺一會兒,我順便幫你收拾行李,十一點鍾出門。”言羲關掉了吹風機。


    “我自己收拾可以。”花錯臉色怪異,難道他的私密衣物也要她收拾嗎?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們互相幫助。”言羲語氣認真,之前花錯經常幫她的忙。


    花錯猶豫了一下,然後躺到床上,他確實很累,他不想在途中發生什麽意外。


    言羲收拾了他的衣物,又用袋子裝起浴室裏的濕衣服,然後整齊地擺放到行李箱裏。


    花錯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有些遲疑地問道:“剛才我是不是很糟糕?”


    言羲迴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是有些糟糕,但結果很好。”


    海`洛`因也是非常難戒的東西,因為戒斷過程極其痛苦,絕大部分人都承受不住,失去理性、尊嚴、人性等等,甚至承受不了而自殺。


    花錯聽此,並沒有感到高興,想起剛才的過程,仍然讓他心驚膽顫,極度恐懼。


    到了十一點鍾。


    花錯起身換了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著鏡麵裏的自己,有了一種極度自我厭惡的感覺。


    見他一直照鏡子,言羲突然說道:“花錯,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什麽事?”花錯疑惑地迴頭看向她。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長得……很好看。”言羲調侃了一句,她和花錯認識就快四年了,或許已經看習慣了他的樣子,但這是她的真心話。


    “……”花錯愣了愣,她是在開玩笑嗎?


    “真的。”言羲表情真誠。


    花錯心裏產生一絲感動,她覺得他長得好看。


    花錯注視了她片刻,緩緩地開口:“其實,我也一直都覺得你長得很好看。”


    言羲表情怪異,但接受讚美:“謝謝。”


    花錯認真地補充了一句:“真的。”


    言羲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說的。”


    花錯怔怔地看著她,她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有魅力,不僅是他一個人覺得,有很多人喜歡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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