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花錯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安穩,不知道是安眠藥起作用,還是她在這裏的緣故。


    早上,言羲打電話到酒店服務台,送兩份早餐上來。


    窗邊有一張小圓桌,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花錯難得地有食欲,吃了正常的份量。


    言羲注意到他握筷子的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傷痕,貌似是燙傷的痕跡,昨天也聞到他身上有煙味,他吸煙了?即使吸煙,也不至於燙傷手指。


    “一會兒我們去一個地方暫住一段時間,坐飛機大概兩個小時,坐火車需要半天,還可以坐汽車。”言羲說道,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發作,如果在飛機上發作,那會很麻煩。至於坐汽車太久了,所以坐火車是最好的選擇。


    花錯默了片刻,才說道:“再等一會兒。”


    言羲點頭,沒有問原因,隱約已經猜到什麽。


    吃完早餐後,言羲打開了電視機,兩人一起看電視。


    “如果我發作時,你可以出去房間外麵等我嗎?”花錯神情頹靡,他不想讓她見到。


    “可以,我在門口等你,你有事可以叫我。你有暴力傾向嗎?沒關係,房間裏的物品可以任由你發泄。”言羲非常體諒,即使照價賠償,還是賠得起的。


    “沒有,我沒有暴力傾向。”花錯嚴肅地說道,有些人會有暴力傾向。


    “哦,你會口不擇言嗎?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當作沒有聽到,或者你可以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言羲說道。


    “我不會口不擇言。”花錯臉色一黑,有些人會說出極其惡毒的話,但事後都會很懊悔,況且外語他隻會講英語,她聽得懂。


    言羲心裏猜測不透,他既沒暴力傾向,也不罵人,想及他手指的燙傷,難道他有自殘傾向?


    “花錯,你可以做一些宣泄情緒的事情,但不能傷害自己。”


    “你想說什麽?”花錯不解地看向她。


    “你有……自殘傾向嗎?”言羲直接問了出來。


    “沒有!”花錯有些氣惱,她從哪裏認為他有自殘傾向?


    “那你會有什麽症狀?”言羲問道,這讓她有所準備。


    “一般的症狀。”花錯皺了眉頭,他本來不想告訴她,但想及她有過相同的經曆,心理上已經無需在她麵前維持形象,即使他不說,她也大概知道。


    “沒有其他特別糟糕的嗎?”言羲問道,一般的症狀有出汗、流鼻涕、瞳孔散大、異常怕冷、或出現寒熱交替,厭食、惡心、嘔吐、腹痛等等,情緒上會變得焦慮、心煩意亂、脾氣暴躁等等。


    花錯的眼神暗了暗,他會極度驚恐、驚顫,喪失所有意誌力和思考力。


    花錯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以前有什麽特別糟糕的症狀嗎?”


    言羲聳了聳肩,想到現在他正在經曆,她無需隱瞞或覺得難以啟齒,雖然她不想告訴任何人,但現在她可以正視。


    “我有點暴力傾向,甚至打傷過人。”很不好的迴憶。


    聽此,花錯有些意外,他一直都覺得她比較溫和,冰`毒直接作用於中樞神經係統,可能會讓具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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