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牙齒的話題結束之後,再次陷入沉默。


    直到吃完這頓午餐。


    “你要茶還是水?可以換成水。”顧堇洛看到餐桌上隻有一壺茶,沒有清水,記得她不喝茶。


    “不用,剛才我喝了湯,不口渴。”言羲取了張餐紙擦嘴。


    顧堇洛不再說話,結賬之後就等待她,不知道她要坐一會兒,還是現在離開。


    服務員收拾了餐具,顧堇洛順便要了兩杯水。


    言羲看了他一眼,這樣謹慎又體貼的顧總裁,讓她非常不自在,完全不屬於他的作風。


    “你要迴家,或者上班嗎?”言羲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了。


    “今天我給自己休假,你有沒有想去哪裏,我可以陪你。”顧堇洛的眼神極其複雜,既有期待和希望,又有緊張和拘謹。


    “我想迴家。”即使她想去哪裏,也不需要他陪。


    “我送你迴去。”顧堇洛連忙說道。


    “好。”言羲沒有拒絕。


    驅車迴到天河小苑,顧堇洛開車駛進小區裏麵。


    言羲欲言又止,他現在這樣讓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其實他隻需在路邊放下她,他們之間已經沒必要繼續相處和相談。


    停車之後,言羲說了一聲謝謝和再見,推開車門下了車。


    “你下午都會在家嗎?”顧堇洛也跟著下了車,走到她跟前。


    “應該是。”言羲說道,如果沒什麽事情,她都會在家。


    “我可以陪你嗎?我不會多言,也不會影響你。”顧堇洛目光深切地凝視著她,他已經感覺距離她很遠很遠,不要再拒絕他。


    “我不需要人陪。”言羲搖頭說道。


    顧堇洛的內心猛然驚醒,她從來都不需要他陪,原來其實是他需要她陪,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如此在意她?


    “請你不要放下你的驕傲。”言羲能夠察覺出,今天他的將就和紆尊降貴,他無需將就她而委屈了他自己。


    顧堇洛無言以對,他甚至願意為她放下驕傲,為什麽這樣都成了他的錯?他引以為傲的一切,他擁有的能力,出眾的外表,雄厚的家世等等,這些都無法挽留她。那麽,現在他隻能舍棄這些驕傲,以最低的姿態挽留她,他有什麽錯?


    “你可以告訴我,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哪裏做得不好?”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好,是我不好。你不需要改變你自己,而我是無法改變,我無法愛上你。”言羲說道。


    顧堇洛的神色漸漸變得黯然,歸根到底是因為她最後一句話。


    “言羲,我們是不是永遠沒有可能?”


    “是。”言羲的語氣篤定而冷酷,破滅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顧堇洛茫然若失,最後看著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開始的時候明明很反感她,不知道怎麽演變成在乎她,甚至喜歡她。


    明明他有足夠的資本,他可以穩操勝券,不知道怎麽輸了。


    然而,他也認輸了,他願意為此改變自己,但是不知道怎麽仍然無法挽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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