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大宅,晚上十點多了,晚飯早就已經結束,人也散得差不多。


    眼看就快十一點,殷母開始有些擔心:“紫陌去哪裏了?這麽晚了也不迴來,手機又不帶。”


    “大嫂別擔心,紫陌向來很有分寸,說不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殷嫿一家子都還沒走。


    “大表哥迴來了。”何青畫站在門口,遠遠看見殷紫陌走來。


    殷紫陌失魂落魄地迴來,手裏還拿著那瓶藥酒。


    “紫陌,怎麽了?”殷母連忙走前去,從來沒有見過兒子這麽……失意。


    “沒事,晚飯的時候我不在,抱歉,我先迴房間了。”殷紫陌上樓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


    “大哥的樣子很像失戀。”殷紫恆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大哥從來都沒有戀過。


    “你大哥什麽時候拍拖了?”何清山立刻問,這樣就不把言羲介紹給他了。


    “不知道。”殷紫恆聳了聳肩。


    “都不早了,青畫明天還要上學,小姑子和清山先迴去吧,有什麽事就打電話。”殷母眼看已經十一點了。


    “那好。”殷嫿點頭。


    “舅母,我也先迴去了,大表哥明天是不能送我上學了,舅父舅母再見。”何青畫揮了揮手。


    “表妹,明天我送你上學。”殷紫恆叫道,他也有駕照,他可以借大哥的車。


    何青畫不理會他,跟父母一起走了。


    …………


    今天周末,早上七點鍾,太陽都出來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殷嫿翻了個身,伸腳踹了何清山幾下,聲音惺忪地說道:“老公,你手機響了,接電話。”


    何清山睡得朦朦朧朧,伸手摸到手機:“喂,誰啊?”


    “姑父,是我,紫陌,這麽早打擾你……”殷紫陌帶著深深的歉意,聽得出姑父還沒醒來。


    “紫陌?什麽事?”何清山瞬間清醒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這個大侄子都不會給人添麻煩。


    “其實是這樣的,我和言羲在中學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是同桌……”


    “啊?”何清山難免吃驚。


    “那時候,我們的關係很好……”


    “好到什麽程度?早戀?”何清山問得非常直白。


    “……”殷紫陌沉默,他和言羲確實早戀了,那時候早戀是很嚴重的事情,直到有一天被言羲的媽媽發現了。


    何清山有些不可置信,言羲和紫陌看似都是規規矩矩的三好學生,也會早戀?


    “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去了言羲家,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殷紫陌掙紮了一個晚上,整晚都睡不著,最後一直等到天亮,打電話給何清山。


    “沒有啊,什麽男人?”何清山疑惑,難道言羲有男朋友了,沒告訴他?


    “那個男人的頭發有些長,開著銀灰色的車,今天穿著藍色衣服,和言羲一起迴家,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殷紫陌印象深刻,因為那個畫麵太刺目了。


    “啊?這人應該是花錯,他們以前是同事,花錯和誰的關係都很好,你放心了,花錯是同性戀者,他有男朋友的,這事大家都知道。”


    “真的?”殷紫陌驚喜,但又不太相信。


    “即使是假的,言羲也不會喜歡花錯,花錯哪裏比得上你。你是不是還對言羲有意思?”何清山笑了笑,中學同學,又是初戀情人,很容易舊情複燃。


    “……有向她提起過我嗎?言羲知道我是誰嗎?”殷紫陌緊張地問,如果她知道了,她為什麽無動於衷?為什麽不來找他?


    “應該不知道,不過言羲好像不太想交男朋友,難道言羲也是對你念念不忘?”何清山自動腦補了。


    怎麽可能?殷紫陌神色黯然,她的所有聯係方式都不存在,她就像消失了似的,他一直找不到她。


    “既然你們是同學,明天直接約出來吃個飯,敘敘舊,什麽事情都好談。”何清山的想法很簡單。


    “不,你不要告訴她……”他還沒有心理準備,以什麽方式和她相遇。


    “那你想怎麽樣?”何清山鬱悶,真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


    “讓我想想,明天再說,麻煩姑父你了。”殷紫陌抱歉地說道。


    “不麻煩。”何清山掛了線,繼續倒頭大睡,難得不用上班,多睡一會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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