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今的確是一個宮家動手的好時機,不過正如你後麵所言,若是玄冥靈炎兩宗不同時出手的話,我紅山城很有可能要正麵對上宮家的


    怒火……」


    沈長青沉吟了半晌,然後緩緩說道。


    他的話。


    讓斷景眼神中的熾熱黯淡了幾分。


    這是一個顧慮。


    局勢要是真的發展到這一步,紅山城就算是被置於險地。


    就在這時。


    沈長青話鋒一轉:「不過——我紅山城也不是沒有盟友,陰陽聖地這幾年來發展迅速,實力在如今古荒也是不弱。


    要是聯合陰陽聖地的話,以我紅山城現在的底蘊,不一定就沒有對付宮家的可能!」


    陰陽聖地!


    聽到沈長青的話,斷景眼神頓時變得明亮。


    是啊。


    他怎麽忘了陰陽聖地。


    不管是在古荒動亂以前,亦或是古荒現在,陰陽聖地的實力都是不俗,特別是那位陰陽聖主,都被譽為躋身神皇以下至強者的行列。


    要是真的跟陰陽聖地聯合,說不定真要對付宮家。


    「城主的打算是?」


    斷景試探性的問道。


    沈長青說道:「這是紅山城崛起的一個時機,本座又豈會不坐視不管,不過宮家底蘊到底是不弱,一切還需謹慎應對。


    你且前去探聽宮家的消息,同時調動大軍暗自準備,等到本座一聲令下,即刻率兵前往宮家!」


    「屬下領命!」


    斷景抱拳領命。


    然後。


    就見他告退離去。


    沈長青眼神平靜,嘴角有莫名的意味:「宮家……」


    ……


    玄冥宗。


    如今整個宗門都是氣氛沉悶。


    宮家圍困玄冥宗三年。


    這三年來。


    宮家不間斷的攻擊血河大陣,就是為了打破玄冥宗的護宗陣法,然後把玄冥宗一舉殲滅。


    但血河大陣非同一般,宮家想要攻破此陣,自是沒有那麽容易。


    然而。


    盡管宮家沒有破陣。


    然而被對方圍困三年始終難以離開一步,對於玄冥宗而言,在精神層麵上也是不小的壓力。


    特別是一些宗門弟子,如今也是內心躁動不已,隻是因為有宗門強者坐鎮,才沒有鬧出什麽亂子。


    大殿中。


    新任玄冥宗宗主,赫然就是禦風神君。


    底下。


    便是一眾的宗門長老。


    「如今弟子內心躁動,暗中有不少對於宗門不利的流言,雖然這些流言很快被鎮壓下去,但長此以往的話,終究不是一個辦法。」


    有長老歎息了一聲,愁眉苦臉的說道。


    禦風神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有寒光迸現,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查清楚流言是從何處傳來,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另外安撫餘下弟子士氣,宮家不可能一直在這裏耗著的。


    等到他們耗不下去了,自然而然就會退兵。


    以我玄冥宗現在的底蘊,莫要說三年時間,就算是支撐個三十年三百年,亦是不成問題。」


    聞言。


    餘下長老聞言都是暗自苦笑。


    在他們看來禦風神君說的清楚,但事實上又豈是這樣。


    想要讓宮家自主退兵,談何容易。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宮家誓要覆滅玄冥宗的決心,如果對方真的要圍困玄冥宗數百


    上千年,那麽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


    這句話誰也沒有說出來。


    如今底下的弟子已是士氣躁動,他們這些長老內部再出現問題的話,那麽玄冥宗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看著一眾長老的臉色,禦風神君臉色又是黯淡下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諸位心中的顧慮,本座心中自是清楚,但如今的局麵我玄冥宗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哪怕是現在打開血河大陣出去,諸位認為宮家能放過我們?」


    禦風神君的話,讓這些長老臉色也是一變。


    不錯。


    就算是他們真的投降,宮家也不可能放過他們這些玄冥宗的高層。


    如果宮家不是世家而是宗門的話,興許能有接納的可能,但宮家作為一個上古世家,斷然不可能容忍他們活著。


    斬草除根。


    這是必然的事情。


    禦風神君說道:「吾等如今隻能是背水一戰,與那宮家一直消耗下去,要麽宮家退兵,要麽玄冥宗覆滅,吾等宗門高層盡數喪命。


    所以宗門內部絕對不能亂,吾等更不能亂,吾等若是亂了,那麽玄冥宗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而且……」


    「眼下宮家實力也是折損嚴重,五尊神皇隻餘下一個宮聖蘭活著,憑借這樣的底蘊想要守住偌大宮家,也不見得就真能做到。


    說不定後麵會有其他勢力忍不住對宮家動手,屆時就是我玄冥宗的機會了!」


    禦風神君自信一笑,他的話,讓一些長老陷入沉思。


    「宗主認為,如今古荒會有勢力膽敢對宮家動手?」


    「古荒沒有,但不等於古荒之外沒有,諸位長老不要忘了,我玄冥宗是因何前來古荒的,既然我玄冥宗能來,那麽其他宗門也一樣能來。」


    在禦風神君看來,宮家實力在如今古荒裏麵的確是算得上頂尖,但如果大劫進一步演化的話,其他勢力估計也會盯上古荒。


    那個時候。


    就是玄冥宗脫身的契機。


    不過。


    這也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其他到來的勢力真的擊敗了宮家,是否也會對玄冥宗動手。


    隻是這個問題,禦風神君沒有去想,也不想思考。


    眼前難關都渡不過,又何談以後。「接下來諸位長老必須穩住軍心,絕對不能讓宗門內亂,如果宗門內部真的出了問題,說不定會影響到血河大陣,那樣一來,相信會是什麽後果,你等也是清


    楚的很。」


    末了,禦風神君又是告誡了一句。


    所有長老聞言,都是神色嚴肅。


    「宗主放心,吾等自會嚴格把控,不讓宵小之輩亂吾宗門軍心!」


    ……在玄冥宗密謀準備,打算死守宗門的時候,血河大陣外,宮家大軍仍然是不斷衝擊血河大陣,恐怖的力量洪流破碎億萬裏虛空,但始終都沒能擊破那血色天


    河。


    血河浩瀚。


    散發著攝人心魄的不祥氣息。


    宮元看著眼前的血河大陣,臉色陰沉難看:「好一個血河大陣,竟然硬生生攔住我宮家三年,沒有破陣符想要擊破此陣,可謂是難如登天!」


    血河大陣的強大,遠遠超出了宮元的預料。


    自己率領大軍不間斷的攻擊了整整三年,不要說破陣了,就算是想要撼動大陣些許都是沒有辦法。


    此陣的強大。


    足以比得上宮家的護族大陣。


    不!


    甚至於比宮家的陣法還要強上三分。


    當年宮家的護族大陣,就是請得一位四階陣法宗師布下,但跟眼前血河大陣對比,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不過。


    也就是現在宮家強者隕落眾多,神皇隻餘下一尊而已。


    要是宮家全盛時期的話,五尊神皇齊出,血河大陣就算是再如何強大,也斷然不可能攔住宮家的腳步。


    這一點。


    宮元是有信心的。


    但問題在於,現實沒有什麽如果。


    宮家現在大軍被拖在這裏,就是進步兩難的局麵。


    而且。


    據宮元了解。


    靈炎宗那邊的進展也是不順利。


    為了對付兩大宗門,宮家動用了大部分的力量,真要久戰不下的話,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有勢力在這個時候對我宮家動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宮元又是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的,如今古荒誰敢對我宮家動手,唯一一尊神皇就是我宮家神皇,量其他勢力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我宮家有什麽謀劃!」


    神皇就是神皇。


    哪怕宮家隻餘下一尊神皇,也足以鎮壓一切。


    但說是這麽說,可宮元始終都是感覺到有些不妙。


    冥冥中。


    他心中產生一些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念頭落下。


    宮元不由傳訊迴到家族裏麵,讓他們稍微留意一下族內狀況,防止出現問題。


    做完這些事情後,宮元才壓下心頭的不安,看向前方的血河大陣,臉上盡是殺意。


    「隻要拿下玄冥宗,我宮家實力定能恢複不少,傳本君命令,所有修士全力進攻,務必在十年內擊破血河大陣!」


    宮元冷聲下令。


    如今的玄冥宗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烏龜殼,想要從內部瓦解沒有什麽可能,宮家能做的就是正麵對敵,以雷霆之勢破開陣法,把對方悉數剿滅。


    ……


    宮家。


    某個密室裏麵,正在閉關修煉的宮家長老睜開眼眸,儲物戒指中的傳訊玉符震動,對方神念落在玉符上麵,頓時就有信息出現在腦海中。


    「宮元長老到底是太過於擔心了,如今以我宮家的威勢,怎會有其他勢力心懷不軌!」


    宮陽搖頭失笑。


    宮元傳訊前來,讓他留意家族內的情況,謹防其他宵小來犯。


    這件事在宮陽看來,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宮家強大。


    就算是現在隕落了數尊神皇,也一樣不是古荒這些修士能夠撼動的。


    所以。


    宮元的擔憂根本沒有必要。


    把傳訊玉符重新放迴儲物戒指,宮陽就是閉上眼眸繼續修煉。


    他突破神君十重多年,如今正在尋找追求突破神皇的契機,如能成功踏出那一步的話,自己在宮家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


    而且。


    多出一尊神皇。也可讓宮家實力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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