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法則神丹。


    如果運用妥當,有望讓寰宇神王晉升規則神王。


    且不管法則神丹蘊含的法則是什麽,單單是能入規則長河,就能領悟到諸天規則道韻。


    屆時。


    若能有所領悟,當可借此領悟規則力量。


    不僅如此。


    就算是後麵規則更進一步,讓規則神王明悟神主境,也是有一定的概率。


    哪怕這個概率很小,微乎其微。


    但隻要有那麽一絲的可能,都足以讓諸天神王趨之若鶩。


    ….探查清楚祭天鼎的下落,沈長青就暫且在天羅皇庭都城中住下,皇宮雖大,但他卻沒有留在這裏,而是入住外城的客棧。


    天羅皇雖然想讓對方入住皇宮,但對方執意如此,他也就隻好聽之任之。


    反正此等強者,不管是在皇宮亦或是在外城,都是沒有太大差別。


    待到安排好沈長青的事情後,天羅皇重新迴到了大殿。"玉虛前輩。"


    「扶揚不簡單,他能擁有祭天鼎,看來的確是上古神君重生無疑,隻是老夫沒有在他的身上察覺到什麽奪舍的異樣。"玉虛古鏡緩緩說道。


    但凡是奪舍的修士,大多數都會與本體有些不契合。很簡單的原因。


    非是原來的身體,一個陌生的神魂入駐,自然會有些不協調。


    但是。


    這也並非絕對。


    如果是上古神君的話,想要消除此等手段,完美繼承肉身,就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天羅皇麵色感慨:「上古神君重生,天蜈氏族卻是落得好處,若非得這位看重,天蜈氏族可沒有晉升氏族的資格。如今得上古神君庇護,可謂是一步登天。」


    多少強者耗盡歲月,都沒能孕育出一尊神王,躋身氏族尊位。


    對於氏族來說,承載物不說是唾手可得,卻隻要付出一些代價,都有機會得到。


    可是強族不同。


    強者與氏族間底蘊差距太大。


    對於氏族來說隻是付出一些代價,就可得到的承載物,強族縱然是十萬年的積累,都未必能換取到一塊承載物。


    不僅如此。


    就算是僥幸得到了承載物,都不一定能夠孕育出一尊神王,而且還容易受到其他強族的敵視。


    無數歲月以來,許多強族在有強者證道神王的時候,都被其他修士襲殺,導致功敗垂成。


    可以說。


    每一個種族晉升尊位,都是一個莫大的考驗。


    強族晉升氏族,會讓原先的強族警惕,繼而想方設法阻攔,否則他日對方晉升成功,就是自己的噩夢。


    氏族想要晉升神族,也是一個道理。


    故此。


    天蜈氏族能一步登天,從強族沒有任何波折般,直接晉升氏族,且擁有一尊真正的神王,著實是讓天羅皇豔羨的很。


    玉虛古鏡聞言,淡漠說道:「此等事情是福是禍不好定論,上古時期也不是沒有強者奪舍重生,後來滅掉原先一族的案例。


    上古強者喜怒不好揣測,明河神君倒是沒有太大的劣跡。天羅氏族能與之合作,弊大於利。"


    「本皇也是如此認為。」


    天羅皇頷首。


    在前往天宗以前,他就仔細調查了一番明河神君的過往。


    這等上古神君在諸天中名聲不小,想要了解明河神君的過程,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正因了解到明河神君的過往,清楚對方的行事風格,天羅皇才決定前往天宗,尋求這位疑似上古神君重生的強者相助。


    「不過.….…」


    玉虛古鏡說話的聲音停頓了一分,隨後變得鄭重。


    「騰蛇神族這一次來勢洶洶,左丘神族那邊的態度很是暖昧,天羅氏族昔日跌落神族尊位,老夫懷疑就與左丘神族有些幹係。」


    「前輩所言,本皇自是明白,隻可惜當時的天羅氏族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暫時依附於左丘神族,否則當年跌落神族尊位時,便是天羅氏族滅族的時候。」


    天羅皇微微搖頭,眼中有凜冽的殺意。


    「如今大劫到來,便是吾族的一個機會,隻要抓住大劫的機緣,本皇當有證道神主的資格。


    若能出一尊神主,就算是其他神族想要對付天羅氏族,也得好好掂量幾分。"


    有神主與沒有神主,那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別看尋常神主在那些頂尖神主麵前,與神王沒有什麽區別,可事實上,尋常神主真要一心想逃,完全不跟頂尖神族照麵,後者想要擊殺前者也沒有那麽簡單。


    一旦神主逃離,後續不斷襲擊該族修士,足以讓一方神族焦頭爛額。


    所以。


    若無百分百絕殺的把握,神族與神族間都不會輕易開戰。像是種族背後,散修神主襲殺一族修士,硬生生讓該族後輩修士折損大半,導致實力大跌的事情,在上古時期也是常有發生。


    天羅皇如此才能肯定,隻要天羅氏族能出一尊神主,就可大大改善如今的局麵。


    外城。


    沈長青自入住以來,時間悄默默便是過去數天。


    這些天。


    他都是在城中閑逛,偶爾離開都城,前往天羅界的其他地方遊曆。


    難得來到一個陌生的天地,沈長青也想借此好好領略一下,天羅界的不同尋常。


    以他的腳力。


    數天時間,足以走遍整個天羅界了。


    期間。


    沈長青也見識到了宗門間的廝殺,散修劫掠村落城鎮,爆發出強烈的衝突。


    但由於天羅皇庭的實力夠強,任何地方有動亂,都會第一時間鎮壓下去,幾乎沒有劫掠者能逃脫的了。


    值得一說的是。


    天羅界的修士,哪怕是剛剛出生的嬰兒,都是擁有一定的修為在身。


    唯一不同的是。


    天羅界一些實力低微的修士,沒有幻化天地道體的資格,都是以本體視之,所生嬰孩也是極為駭人。


    但也並非全部都是如此。


    隻因天羅界內存在一種名為化形丹的丹藥,隻要付出丹藥,不管修為多寡,都能幻化出天地道體的形態。


    隻是說。


    化形丹價格雖然不貴,卻也絕對不便宜,底層修士中能購買化形丹者,其實並沒有多少。


    「這就是化形丹吧!」


    某個村鎮中,沈長青手中捏著一枚淡青色的丹藥,仔細研究了一番,便是大致明白了一些丹藥的原理。


    化形丹本身就不是高深的丹藥,就算是沈長青不精通煉丹一道,可隻要稍微探查一下,就能明白化形丹的原理是什麽。


    可以說。


    到了沈長青這等級別的強者,雖然還做不到一法通而萬法皆通,但任何手段稍微研究一下,入個門是沒什麽問題的。


    此時。


    酒肆內,不少麵目猙獰,身體非人的修士,都是把兇狠的目光落在了沈長青手中的丹藥上麵,眼中流露出人性化的渴望。


    化形丹!


    在這裏可是珍貴的丹藥。


    不過。


    這些修士盡管內心渴望不已,卻也不敢貿然出手搶奪


    。隻因沈長青如今人一般的模樣,讓這些修士暗自忌憚不已。


    在天羅界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但凡能擁有天地道體的修士,都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要麽自身實力強大,能夠得到化形丹或者憑借自身實力化形,要麽就是背後擁有一個不小的勢力,能提供到化形丹。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些底層散修能夠得罪的。察覺到周圍修士的目光,沈長青隨手把化形丹收起,然後起身離開酒肆。


    他沒有把化形丹給任何一個修士,雖說此丹藥對自己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然而。


    丹藥一旦丟給其中一個修士,必定會讓在場其他修士爭奪,因此爆發出慘烈廝殺。


    沈長青清楚自己是應天羅皇的邀請前來,不是為了來對付天羅氏族的,區區一枚化形丹引發一場爭鬥,那就沒有必要了。


    等到離開酒肆以後。


    沈長青入眼見到的,就是一片幹裂的土路,以及黃土堆徹而成的城牆,到處可見一個個體態猙獰的修士來往行走,身上大多都是披著獸皮,眼神狠厲。


    「同一方天地,此地與都城卻是兩個極端!"


    沈長青暗自搖頭。


    都城當中,繁榮興盛,每一個修士都是身著綾羅綢緞,體態儀表非凡,一副修士該有的超然物外。


    可在看這裏,衣不蔽體,到處可見殺伐爭鬥,赫然就是一副蠻荒景象。


    從此處就可看得出來。


    不論修行與否,底層終究是底層,並不會改變什麽。每隔一段時間,或許能有一兩個天賦異稟的修士脫離蠻荒,走入天羅界的繁榮區域,可絕大部分的修士,終其一生都是在蠻荒中廝殺。


    不過。


    這些事情與沈長青無關。


    他在天羅界遊曆,也隻是為了見識下天羅界的不同罷了。


    可如今看來。


    天羅界在某種意義上,與人族並無區別。


    其他各族,想來也是差不了多少。


    忽然。


    天穹有流光劃過,璀璨神光甚至掩蓋大日光芒,可怖的威壓逸散出來,讓周圍的修士都是本能抬頭,看向上空的時候,眼中有敬畏神色。


    沈長青眼睛微眯,其他修士看不到流光中的景象,他卻能見到那是一個個身披銀甲的修士,正在禦空而行。


    "終於是要開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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