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炸毀。


    使得國都受到了一點震蕩。


    畢竟陣法試驗威力不算小,再加上緊挨著國都,想要不引起注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能震動發酵,鎮魔司就發動力量把這個消息給鎮壓了下去。


    另一邊。


    在魯源等人離去以後,青衣沒有跟著一起迴去,而是陪同沈長青留了下來。


    兩人看著前麵已經消逝大半的山丘,都是陷入了沉默。。


    “尊上成功開辟洞天了?”


    青衣突然間開口,雖然是詢問,但語氣中滿是篤定的意味。


    在見到沈長青的第一眼,他就能看得出來,對方已經是開辟洞天了。


    作為人族皇庭的聖兵,青衣深深明白開辟洞天的過程,究竟是有多麽困難。


    數千萬年前的時候,許多人族都能成功開辟洞天。


    究其原因。


    乃是有人族強者相助。


    畢竟洞天開辟雖說困難,但要是有足夠強大的存在出手相助,以其無上偉力開辟洞天,成功率是很高的。


    現在不一樣。


    人族強者絕跡。


    嚴格來講,對方就是目前人族中的至強者。


    在沒有任何強者相助,且沒有混沌石碑鎮壓洞天的情況下,尚且能成功開辟洞天,進入洞天十重。


    這一點。


    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在見到沈長青的時候,青衣同樣是被震驚了一把,但他卻沒有表露出來。


    此刻。


    所有人都散去以後,方才把心中藏著的話說出來。


    “前輩眼光獨到,果然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沒想到你在失去了混沌石碑的情況下,竟然真的成功了,放在人族皇庭的時候,沒有強者相助的前提下,依靠自身開辟洞天者都隻有極少數的人。


    而沒有混沌石碑鎮壓洞天的情況下,能開辟洞天者更是一個都沒有。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能開辟洞天成功!”


    青衣臉色複雜。


    如同神道需要承載物才能開辟神國一樣,洞天同樣需要混沌石碑才能穩固。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沒有混沌石碑的情況下,把洞天給開辟出來。


    而且。


    他很確定。


    沈長青身上,就隻有一麵混沌石碑而已。


    那麵混沌石碑,早在修複虛空界的時候,就已經消耗掉了。


    沈長青聞言,隻是淡淡一笑:“我在別的地方意外得到了一麵混沌石碑,所以才成功開辟了洞天。”


    他沒有說麵板的事情。


    這是自己的秘密,縱然是死,都要保守住的秘密。


    別說是青衣了,哪怕是再親近的人,都不可能把這個秘密暴露出去。


    對此。


    沈長青隻是隨便搪塞了一個借口,至於對方信不信,反倒是問題不大。


    “在別的地方意外得到了一麵混沌石碑?”


    青衣臉上不出意外的,露出了古怪神色。


    混沌石碑。


    不論是放在什麽時候,都是珍貴至極的至寶。


    如果隨便就能得到的話,那也就稱不上至寶二字了。


    不過。


    他心中疑惑,但也能看得出來,對方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入探討,所以也就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開辟洞天以後,以參悟法則為主,曾經有天資聰穎者,隻用了百年時間就參悟出三千法則,凝聚出了洞天核心,繼而突破到更上一個境界。”


    “百年時間?”


    沈長青心神一震。


    他比誰都清楚,參悟法則的過程有多麽困難。


    肉身洞天中的四條法則,真正屬於自己參悟出來的,隻有兩條而已。


    其中。


    星河法則借助了登天塔給到的獎勵,才得以參悟出來。


    寂滅刀道法則的話,卻是在開辟洞天的過程中明悟。


    可以得見。


    想要參悟法則到底是有多麽困難。


    不要說百年時間了,如果是依靠自身的情況下,就算是千年時間,沈長青都沒有參悟出三千法則的把握。


    青衣笑道:“無數歲月以來,人族天驕層出不窮,真有蓋世人傑出世,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情。


    而且最快凝聚洞天核心,不一定就是上限最高的。


    像是帝君昔日凝聚洞天核心的速度不算很快,可他卻成為了五方帝君,那位百年凝聚洞天核心的天才,已是早早隕落了。”


    沈長青聞言,有些認同的點了點頭。


    的確。


    修行速度的快慢,並不能決定什麽。


    就算是蓋世人傑,沒能走到最後的情況下,都算不得什麽。


    “前輩可曾知曉,那名天才喚做什麽名字?”


    “名字?”


    青衣陷入了沉思。


    良久。


    他從沉思中迴過神來:“我記得他好像是叫做夷……夷神道,對,就是夷神道!”


    青衣說到後麵,語氣愈發的肯定。


    夷神道?


    聽到這個名字,沈長青神色也是微妙。


    “夷神道,這名字有些與眾不同。”


    “正常,很多強者的名號都是後來自己給自己取的,至於原來叫什麽,這一點誰又能清楚。”


    青衣倒是習以為常。


    名字隻是一個稱謂,算不得什麽。


    想怎麽取,那就怎麽取。


    沈長青略微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的話:“那麽前輩口中所說的夷神道,究竟是怎麽隕落的?”


    “好像是被萬族伏殺的吧……反正記得不太清楚了,他百年凝聚洞天核心可謂是震動皇庭,所以隕落的時候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但具體是個什麽情況,那就不得而知。”


    青衣模棱兩可的迴答。


    沈長青默默把夷神道這個名字記下,然後又是詢問了一些天殛陣的問題,旋即便是跟青衣離去。


    在迴到鎮魔司以後,他就單獨找到了東方詔。


    主要的目的。


    就是把封魔閣的事情交代一下。


    對於沈長青要鎮魔司增加封魔閣的資源供給,東方詔心中雖有困惑,但也沒有說太多,直接點頭同意。


    前不久對方才給了大量的資源,如今勻一些給封魔閣也不是問題。


    另外。


    能讓沈長青如此在意,封魔閣那邊肯定是有了什麽研究成果。


    要知道。


    封魔閣自成立以來,每一次有新的研究成果,對於大秦來說,都有不小的幫助。


    對此,東方詔怎有拒絕的道理。


    簡單商議以後。


    沈長青便是離開了鎮魔司,前往大秦其他地方遊曆。


    沒辦法。


    與其留在鎮魔司中閉門造軍,倒不如體驗紅塵遊曆天下,正好也能貼近自然,以此來參悟幾門神通出來。


    跟閉關相比。


    貼近自然,反而更容易明悟神通。


    現在他欠缺的東西主要有兩樣,一是神通,二是源點。


    後者暫時沒辦法,那就先行從神通方麵入手再說。


    ——


    “他離開國都了?”


    皇宮禦書房內,古興放下手中書籍,神色平靜。


    東方詔說道:“昨日便以離開國都,沈鎮守行蹤飄忽,就算是天察衛都不能覺察半分,如今到了哪裏,誰都確定不了。”


    “天察衛覺察不到也是正常,似他那等強者,天下間又有誰能追尋到半分。”


    古興搖頭。


    沈長青的實力,人族中沒有誰能企及半分。


    那是真正的無上強者。


    對方離開國都,他倒是不擔心其安全,畢竟人族中又有誰能對其產生威脅。


    古興真正擔心的是,有什麽不開眼的招惹到對方,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流血事件。


    但想了想。


    他也是沒有擔心太多。


    以沈長青的名聲,天下間估計不會沒有誰不曾聽聞,更不會有人不開眼。


    “蠻族那邊,現在已經有確切消息傳來了。”


    古興換了個話題:“朕派遣使者入蠻族,親自見到了那位蠻神,盡管從其言語中對我大秦有些不滿,但的確是有臣服的心。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處理蠻族。”


    “蠻族素來與我大秦有所摩擦,曆年來不管是死在蠻族手中的秦人,亦或是死在秦人手中的蠻族,數量都是難以計量。


    此等仇恨,不是蠻族臣服就能輕易消除的。


    按理來講,我大秦如今實力足夠,該當滅絕蠻族才是,但那位蠻神乃上古人族強者,如今又是甘願臣服,要是再起刀兵,隻會削弱我大秦內部的實力。”


    東方詔沉吟少許,說出了自己對於局勢的看法。


    大秦跟蠻族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大秦立國的時候。


    因此。


    想要真正解決這個問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蠻族臣服,不等於是恩怨盡消。


    不管大秦還是蠻族自身,都不可能輕易的消除這個仇恨。


    至於對錯的話,兩者本身就沒有絕對的對錯,都是立場問題而已。


    蠻族立場上,蠻荒地勢惡劣不堪,若是不得到其他增援,每年都得餓死大批的蠻人,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入侵便是生存。


    但在大秦的立場下,蠻族常年肆虐大荒府,乃是惡劣至極。


    在大荒府中,找十個百姓去問,有十一個都是想把蠻族誅絕的。


    此等仇恨。


    真正想要化解,能依靠的就隻有時間了。


    “陛下想來也清楚,我等人族局勢在諸天中並不樂觀,任何有可能損耗我人族內部實力的事情,都得慎重考慮才行。


    依臣來看,倒不如先不對蠻族有什麽大的動作,先保持現在的狀態。。”


    東方詔說到這裏,他端起一側的茶杯,抿了一口靈茶以後,就繼續往下說。


    “仇恨自血脈傳承,也自血脈消逝,大秦跟蠻族的仇恨止步於二十年前,再有數十上百年時間,真正經曆戰爭的那一輩離去的差不多,仇恨漸漸也就淡了。


    不知陛下覺得,臣所言是否有誤?”


    古興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最後他頷首點頭。


    “東方鎮守所言不錯,那就先讓蠻族維持現狀再說吧,另外你前麵傳來消息,說祖脈最多再有一個月時間就該恢複。


    朕算了算時間,時間已是過去不少了。


    人族皇庭方麵的事宜,你認為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臣以為,我大秦現在做的太多,以我等的實力,絕無其他勢力能阻攔皇庭的出世,接下來陛下隻需按部就班即可。


    餘下的,便是沒有什麽了。”


    東方詔淡笑。


    今時不同往日。


    以現在大秦的實力,根本不用考慮的太多。


    按部就班,把該做的都給做了,其他的都不過小事爾。


    ——


    “臨安城!”


    前方城牆綿延,沈長青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已然認出了這座城池的身份。


    臨安城!


    自己入鎮魔司以後,第一個執行任務的地方。


    正是在這裏,他見識到了妖邪的可怕以及殘忍,視百姓如豬狗,任意就可屠殺。


    自從那次以後,沈長青就再也沒有來到臨安城。


    現如今故地重遊,心中不免升起一些別樣的情緒。


    不動聲色的穿過守衛的檢查,他已是進入到了城中。


    喧鬧叫賣的聲音。


    自街道兩邊傳入到了耳中。


    街道仍然是那個街道,但人卻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


    幾十年時間。


    足以物是人非。


    沈長青緩步在城中走著,聽著耳邊百姓的交談,看著擦肩而過的路人神色,他便能看出城中的大概。


    “看來付默生此人,在為官方麵的確是不錯的了。


    在臨安城中數十年,倒是沒有什麽怨聲載道,反而比曾經好上不少。”


    沈長青心中暗忖。


    從百姓駁雜交談的話語中,他能準確的聽出一些重要的訊息。


    而在那些百姓的口中,讓其知道如今的縣令,仍然是當年的付默生。


    再者就是。


    諸多百姓中雖然有些人對其頗有怨言,可大多數都是持認可的態度,從這就能看得出來,臨安城如今的知縣究竟好還是壞了。


    心中如此想著。


    沈長青繼續在城中走著,不多時,就已經來到了衙門麵前。


    隻見他腳步不停,徑直向著衙門裏麵走去。


    在經過兩個衙役身旁的時候,那兩人都沒有任何覺察,就好像根本沒人走過一般。


    這種手段。


    是沈長青在明悟空間法則以後,對於空間的一種運用,能用利用周遭的空間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實際上,這種手段沒有什麽大的作用,但凡是有些實力的修士,都能覺察到異樣。


    可對於普通人,或者是天人以下的修士,那就相當有利了。


    步入衙門以後。


    他就來到了大堂裏麵。


    如今衙門內正在升堂,坐在主位上的乃是一個身穿官服,蓄有長須的中年人。


    盡管數十年過去,沈長青也仍然能認出對方的樣子。


    付默生!


    臨安城知縣。


    跟數十年前相比,對方隻是成熟了許多,樣貌上麵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在其身上,他感受到了真氣的波動。


    “大宗師?”


    沈長青麵色略微詫異,這位竟然已經是大宗師了。


    轉念一想,他又是釋然。


    武院遍布天下,武學再也不是少數人的專利,但凡人族都可能修習武學,若是付默生天賦真的不錯,二十年間成就大宗師,也不是沒有可能。


    從付默生身上挪開目光,沈長青看向堂下的人。


    渾身滿是血汙,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內裏經脈寸斷丹田破碎,顯然是被人以暴力手段廢掉了。


    “大秦四百一十三年七月初七,你為練就邪功,血祭一村百人,同月二十六,再次另一個村子中屠殺二百餘人,手段極其殘忍,白泰,你可認罪!”


    付默生把手中卷宗放下,厲聲喝道。


    話音落下半響。


    白泰滿是血汙的臉上,猙獰駭人:“明明是你們屈打成招,卻誣賴我殺人,除非你們拿出確切的證據,否則我縱然是死心中也是不服!”


    “證據?不服?”


    付默生笑了。


    怒極而笑。


    他臉色冰冷,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吐出來,一把將卷宗甩到了白泰的麵前。


    “本官告訴你,本官說的話就是證據,那三百餘條人命,就是證據,你就算是再是不服,今日也難逃一死。”


    說完。


    付默生看向左右,冷聲喝道:“來人!”


    “卑職在!”


    “將他拖下去關押起來,明日午時斬首。”


    “卑職領命!”


    兩個衙役出列,直接就把白泰架了起來,向著外麵拖去。


    這樣的變故,讓白泰臉色劇變,瘋狂怒吼:“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能殺我……我要告你們,我要不服……”


    然而任憑他如何掙紮怒吼,都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讓兩名衙役拖走,聲音漸漸低迷了下去。


    堂下無人。


    付默生一拍驚堂木:“退堂!”


    隨後,他就起身準備離去。


    隻是在離去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向著大堂內的某一個方向看去,有疑惑的神色一閃即逝,搖了搖頭,就不再細想太多。


    “興許是過於疲乏了吧!”


    付默生心中如此想著。


    在剛剛。


    他好像感覺到了大堂裏麵站著別的人,可肉眼卻看不到半分。


    這種情況,也隻有錯覺一說了。


    “好敏銳的感知!”


    大堂一側,沈長青注意到了付默生的眼神,臉色不由一動。


    一個大宗師能覺察到一絲異樣,單就感知而言,算是比較強大的了。


    任何一個天才,都是在某些方麵異於常人。


    像是這位臨安城知縣,在感知方麵比同境界的大宗師強大,便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有天賦者。


    至於方才對方所說的邪功,他倒是有了些了解。


    從那個白泰的身上,沈長青能感受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以及讓人不適的邪惡氣息。


    乍一看。


    活脫脫就是一個妖邪。


    但是,卻又跟真正的妖邪有很大的不同。


    在其斷絕的經脈中,有微弱的真氣殘留,那等真氣便是邪惡氣息的來源。


    如此一來,再結合付默生所說,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被押下去的人,究竟是個什麽貨色了。


    不過。


    沈長青也沒有什麽意外。


    像是一些另辟蹊徑的邪功,能讓人實力在短時間內大增,卻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等武學,在鎮魔司中都是有過記載的。


    按理來講。


    在如今朝廷威壓天下的情況下,不可能有人去鋌而走險,修煉這等邪功才是。


    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真有這樣的人也不奇怪。


    然後。


    他又在衙門內的其他地方轉了轉,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沒多久,沈長青就離開了衙門,緩步把臨安城轉了一個遍,最後便是徑直出城,沒有半點留戀。


    對他來說。


    臨安城隻是記憶中的一個點而已。


    在確定了這裏百姓安居樂業,比自己離開的時候要好,那也就足夠了。


    在離開晉城以後。


    沈長青便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待到後麵,他在一座雄偉壯觀的城池麵前停下了腳步。


    城外萬物寂靜。


    城內歌舞升平。


    兩種完全不同的景象同時出現在感知當中,糅合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麵。


    城牆下麵,城門大開。


    有麵色肅穆的守衛,正守在城門兩側。


    沈長青來到了城門麵前,腳步突兀的停了下來,緊接著朗聲開口:“沈長青來訪!”


    聲音好像不大,但卻覆蓋全城。


    等到聲音沉寂下去的時候,就有溫和的笑聲傳出。


    “原來是沈兄到了,小生有失遠迎!”


    話落。


    有白衣儒生自城中走來,不到一個唿吸,便出現在了沈長青麵前。


    晉城城主!


    莫子晉!


    隻見一人站在城內,一人站在城外,兩者相距隻是一步之遙,卻又好像是中間隔著天塹一般,場麵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沈兄不進來坐一坐?”


    沉寂片刻,莫子晉溫和笑道。


    沈長青聞言,麵上亦是顯露笑容:“莫兄相邀,沈某怎會拒絕。”


    “沈兄,請!”


    “請!”


    ——


    “我記得當初見到莫兄的時候,乃是山中的一個院落,如今許久不見,莫兄住的地方也是截然不同了。”


    沈長青看著周圍金碧輝煌的大殿,跟印象中的院落有很大的差別。


    莫子晉微笑:“時過境遷,任何東西都是會變的。”


    “沒錯,任何東西都是會變的。”


    沈長青深有同感的點頭,隨後他的笑容突然收斂,雙眼緊緊的盯著對方。


    “那麽莫兄自己呢,如今可也變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


    讓莫子晉稍微怔了一下,旋即便是微微一笑。


    “自然,其他東西會變,小生自然也會變,就如同沈兄一樣,當年的沈兄跟如今的沈兄,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說的不錯,我也變了但卻不完全變,由始至終我都是人族,不論是曾經還是以後。”


    聽到這句話。


    莫子晉臉色凝然,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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