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說,無論他們哪一個出現都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啊,又不是完全分離的兩個人,怎麽夫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同一個人滋生心魔罷了,除了一個懷著慈悲心,一個沒有慈悲心,又有什麽差別。


    “我想當一個好人來著,但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好人,壞人,怎麽區分?在我看來,隻要你不動我,沒想著要取我的性命,我就不管你是怎麽樣的人。如此簡單,想必你明白?”明昧確信這位一定能懂的。


    無嗔與明昧揚眉一笑,“如此,施主為什麽不能跟我合作?”


    “我信不過你。”明昧坦然地說,無嗔真是被堵死了,很想問一句明昧要怎麽樣才能信他,歸元劍已經亮出了劍,劍鋒直指無嗔,無嗔不解其意。


    “請你出去。當然,你也可以不聽。但是你這一路走來應該有注意到一旁的深坑吧?”明昧很是好心地與無嗔提點。


    “看到了,那似是劍痕。”無嗔也不是沒見識的人,瞧瞧一提坑,那立刻就看出了坑的造成原因。


    明昧指了指歸元劍,無嗔秒懂。造成那麽大一個坑的正是他麵前的這把劍,歸元劍。


    而歸元劍的意思是說,他該走了,要是他不走的話,某劍就要出手了。


    “施主,我呆在這裏是不會打擾你的。”無嗔以為這個地方相對比較安全,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能呆在這裏。


    “嘭!”迴應他的是歸元劍的揮劍而起,直接將無嗔身後的牆都給砍倒了,無嗔連忙地道:“我走,我馬上就走,馬上!”


    “沒想到連和尚也一樣欺軟怕硬。”明昧感慨了一句,歸元劍的劍鋒轉了過來,明昧道:“我修煉去!”


    唯弗嗬嗬地笑了,說人和尚欺軟怕硬,明昧自己就是最佳代表。


    “跟我打!用你的心劍。”歸元劍與明昧傳來了這個信息,明昧一頓,“老大怎麽知道我有心劍了?”


    “這上麵的劍痕,每一道劍痕代表的人都不一樣,每一個人教的東西都不同,如今你隻剩下三道劍痕了。”歸元劍如此地與明昧說。


    “不對啊,滿牆都是劍痕,哪裏止三道。”明昧說著上話,一個轉頭對於原本洞中的劍痕,如今竟然已經少了許多,不,更應該說,滿牆的劍痕現在隻剩下十八道,十五道已經沒有了光芒,餘下三道就像是在引著明昧去碰觸。


    “為什麽會這樣?”明昧不解的,這一次再進來的時候,她還同樣看到很多劍痕的,現在怎麽會,怎麽會隻剩下十八道了?其他的劍痕都哪裏去了?


    歸元劍道:“一開始你看到滿牆的劍痕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自己的劍,所謂劍,也可以說是心劍雛形。你結嬰之後已經形成了微弱的劍道,不過當時你進來並沒有注意到牆上的情形,那個時候與你相符的劍痕已經感應到,而與你不同的劍痕也將隨之消失。”


    “隨著你的心劍成形,劍道穩固,最後剩下的才是與你相匹的。”


    這麽樣的解釋,明昧嘴角抽抽,“我先前一口氣進了十二道劍痕?”


    想了想總覺得自己好像沒進那麽多道劍痕裏啊!


    “否則你以為你能晉階化神如此順利。你在這裏呆了五年,於劍痕之中,至少是百年的光景。”歸元劍堵了明昧這一句。


    明昧頓了頓,“五年,劍痕裏已經是百年?劍痕也算時間的?”


    歸元劍似是已經不想迴答明昧這個問題了,“打!”


    粗暴的一個打字落下,歸元劍已經揮劍向砍向明昧。唯弗嚇了一跳,“明昧,歸元劍發瘋了?”


    明昧哪裏有時間迴答她,心劍。鮮豔如血的劍,唯弗一下子看傻了眼,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這,這什麽劍?明昧什麽時候得了這樣一把劍?”


    “嘭!”更叫她想不到的是,明昧竟然拿著那柄紅色的劍與歸元劍對砍,不退半步?看著鮮豔,還以為沒用的劍竟然能挨下歸元劍這一記。


    “咦,不對。”唯弗一看這砍上了,當即發現了另外一件不對勁的事。


    “兩劍相撞,竟然沒有半分的劍氣?”唯弗還能不知道歸元劍的威力,它但凡動,哪迴不是天崩地裂,氣勢如虹的。


    但這一次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劍氣,這不對勁。


    “劍氣的結界,明昧設的。”玄牝在一旁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訴唯弗。


    嘴角抽了帛,唯弗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明昧的劍氣如此厲害,竟然還能封住歸元劍的劍氣外泄?”


    玄牝道:“明昧已經是化神期了,你以為還是從前的練氣期弟子?我敢說,你現在肯定打不過明昧。”


    “你是一直都要不過明昧,所以說,你有什麽好笑話我的?”唯弗迴了玄牝一句,眉頭輕挑,玄牝跳動地道:“我就是一直都打不過才不會覺得現在依然打不過有什麽可恥。倒是你,竟然讓明昧幾年就趕超了你,還白玉龍,羞羞臉。”


    唯弗聽著眉頭跳了跳,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某獸提了起來,“剛剛,說什麽?”


    被人提了脖子在手,玄牝連忙地道:“沒,沒說什麽,什麽都沒說。”


    真當唯弗是個傻的?唯弗一掌打在玄牝的頭,直把玄牝打得一個眼冒金星,“明昧,明昧救命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明昧能打贏我,你以為自己也能打贏我了?笑話我,明昧都沒笑話我,輪得到你來?”唯弗繼續在玄牝的頭上啪啪的打著,玄牝……


    一不小心得意忘形,忘了唯弗那是個不正常的蛟,得罪了她,那簡直沒法過。


    外頭兩隻獸打著,當然,那是唯弗打,玄牝受,裏麵明昧跟歸元劍在她用劍氣凝成的屏障裏打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像明昧這麽多年來拚死的修煉,總算是能在歸元劍的劍接下招式了。


    歸元劍簡直是第一次在明昧的麵前展露它的實力,明昧感受到歸元劍的劍氣,心劍竟然興奮得砍向歸元劍!


    這是她心裏的想法,她心裏的想法?


    已經再次跟歸元劍對上,歸元劍讚了一句好!


    不容易啊,明昧跟歸元劍混了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歸元劍的誇讚。


    “來!”一字吐露,歸元劍已經收劍再次揮出,這一次,屬於它的劍氣從四麵八方要將明昧砍成萬段,至少明昧就是這樣的感覺!


    砍成萬段,那就要好好地看一看,是誰砍的誰了。


    明昧並不管劍氣如何想要將她包裹,她隻砍向歸元劍,劍氣既然是歸元劍放出來的,蛇打七寸,一擊要害才是進攻之道,旁敲側擊的有用?


    既然沒用,為什麽要去浪費時間。


    鎖住歸元劍的方向,由著歸元劍的劍氣向明昧靠近,劃破明昧身上的法衣,明昧迎頭一砍,一道紅光隨劍而出。


    “嘡!”的一聲響,聲音自歸元劍身上發出來的,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響,歸元劍與握著心劍的明昧都被反彈了迴去,同時也將明昧用劍氣凝起的劍陣擊了一個粉粹。


    “啊,怎麽了,怎麽了?”唯弗跟銀葉正給明昧護法,巨大的氣息迸發了來,嚇了她一跳,直接站了起來,玄牝也自她的懷裏摔了出來,急急地問了一聲。


    歸元劍轉了幾圈,明昧聽到它說,很好!


    明昧露出了笑容,又被誇獎了啊,難得,太難得了。


    “嘖嘖,明昧啊,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了?”歸元劍的劍氣連明昧的法衣都弄破了,這臉上沒戴法衣的就更慘。


    好幾道深淺不一的痕在,滲著血看得唯弗都不想說話了。


    “過幾天就好了,沒事。”都已經是化神期的修為了,身體的自愈能力也不差,明昧也懶得管自己這張臉。


    “啊……”才說這張臉,一聲聲的慘叫傳來,明昧即放出了神識,這一放不得了,待見到那前來的人時,明昧脫口就一個字,“靠!”


    髒話哎,唯弗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道隱來了。”明昧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告訴唯弗,唯弗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來就來,有什麽奇怪的?”


    明昧看了過去,像是在問唯弗這話裏的意思,唯弗露出一抹笑容道:“當初他們一門打你一個,如今我們來個三對一好了。殺了他!”


    殺氣橫溢,唯弗縱然在有始門殺了許多的有始門弟子出氣,最恨的依然是奪她半顆內丹的道生,以及將她囚禁的道隱。


    道生死了,道隱自己下來自投羅網,她,銀葉,還有明昧都已經今非昔比,這樣大好的機會,不趁機殺了道隱那多可惜。


    明昧沉吟了半響,唯弗瞧著她不對勁,問道:“怎麽?”


    “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明昧並不畏於道隱,之前避之鋒芒,眼下的局麵明擺著於他們有利,她怕才怪。


    “誰?”哪裏來的兩個人能讓明昧這樣避諱。


    “有始門掌門無易夫婦。”明昧吐字,唯弗呆住了,當然,她也想起了一件事,“那什麽,明昧啊,有件事我之前忘了,一直沒告訴你。”


    明昧看向唯弗,意示她有什麽隻管說。


    “當初你剛逃到湖底的時候,有人用過追本溯源之法找過你,這種法術隻有至親才能使,你生來額中心就有紅蓮,估計你的親人覺得紅蓮太招眼,太妖豔,在你身上施了禁製,令其不顯。”


    “追本溯源,應該是用的就是她在你身上下的禁製。不過當時我把在那禁製又加了禁製,讓他們找不到你。這件事,對不住你了。”


    唯弗敢做敢當,當年阻攔的原因各自都明白,隻是沒有想到,她們會成為夥伴。


    若無幹係,做了就做了,唯弗連想都不會多想。成了夥伴,當初做的這件事在現在看來就等於是阻了明昧和家人團聚的機會。


    “無妨。真要找到了,也不知是福是禍。”明昧絲毫不在意地說,唯弗那叫一個驚訝,明昧的意思,她並不希望找迴父母?


    “冰髓!”明昧喚了小冰髓出來,小冰髓找迴在了媽媽,那叫一個高興著。


    聽到明昧的叫喚跑了出來,衝著明昧吱吱的迴應。


    明昧道:“你讓火麒麟迴它原來呆的地方守著,別讓人過來了。”


    唯弗還能不明白這意思,不確定地問道:“明昧!”


    “且不說我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哪怕是,這兩位,我們都跟他們有仇。”明昧提了一句。


    玄牝已經跳了起來嚷道:“無易那是因為有始門,穀一盈才是最可惡的。明昧那時候剛從上善派逃出來就碰到了持盈派的人,差點死在持盈派弟子的手裏,結果想去有始門看看,東西被偷了不說,還被有始門的弟子誣蔑,穀一盈更是幫著那個叫秋水的女修欺負我們明昧。”


    “你還記得剛見到明昧那會兒,明昧受的傷吧,那幾乎都是穀一盈所賜。”


    玄牝是最清楚這些事的,啪啦啦的全都倒了出來。


    “再就是我們剛從湖底出來碰到的女鬼,穀一盈又是幫著秋水欺負我們明昧。哪有當父母的這樣的,不是明昧的親生父母還好,真要是,那就是明昧倒大黴了才會碰到這樣的父母。”


    極其不憤的揮著小爪子,玄牝這是比明昧還要生氣。


    明昧根本沒當迴事,隻與冰髓道:“讓火麒麟去,知道?”


    “吱吱!”冰髓高興地迴應,朝著一旁扒在地上正在梳毛的火麒麟叫了一聲,火麒麟立刻站了起來,迴應一聲吼地跑了出去。


    明昧走出洞口前,對於外麵已經被歸元劍揮斷了萬丈瀑布,明昧道:“外麵那麽多人,要是能引化神水為之所用,那就真是太好了。”


    輕聲喃語了一句,唯弗聽得不禁打了個冷顫,引化神水外泄,也虧得明昧敢想。


    化神水,那是叫人沾之而法力盡失的東西,修真之人無不避之唯恐不及。


    “那什麽,你既然不怕化神水,要是能引化神水而出,把外麵的人弄得七七八八失了法力,他們就任你宰割了。”


    主意必須承認明昧想的是個好主意,畢竟明昧是不怕化神水的,以己之長而攻敵所短,這樣一來,明昧要對付的人就大大的減少了。


    明昧與唯弗對視了一眼,銀葉道:“化神水流,如此之巨大,你想要改水流,不容易!”


    都知道不容易,再不容易,效果想起來都覺得是極好,如何不叫人心動。


    “那個,明昧,我可以幫忙的。”玄牝毛遂自薦。


    “怎麽幫?”明昧好奇地問,玄牝道:“我可以把化神水裝進我的肚子裏。”


    舉刷刷的目光向玄牝的肚子敬禮,玄牝被那麽看著有些不太自然,還是認認真真地道:“我的肚子真的可以裝化神水的。”


    “你不怕化神水?”唯弗代為問出了這句疑惑,玄牝縮了縮脖子道:“怕啊,但是我的肚子不怕,我的肚子能藏東西,跟明昧的芥子空間有點不一樣。”


    “化神水能讓人法力盡失,玄牝的肚子就相當於是一個儲物空間而已,肚子又不帶法力,化神水自然也就失去效力了。”明昧一下子理解玄牝的意思。


    玄牝忙點頭表示明昧說得一點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肚子既然能儲物,必須要碰東西都能存進去?能不能,隔空取物?”明昧試探地問了一句,玄牝驚得看向明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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