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要小心。”天陰之火突然那麽提了一句醒,明昧沒反應過來,整個山洞突然開始震動,明昧連想都不想地往裏衝去,霄容緊隨之後,一陣吐信的聲音傳來,天陰之火提醒道:“主人,是蛇,屍蛇。”


    明昧實在忍不住地問道:“屍蛇,這是你的地盤,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陰之火不敢再吭聲,明昧想也不想的將天陰之火砸了出去,前頭一堆湧來的蛇都叫天陰之火給燒成了灰燼,同一時間,霄容揮劍而出,將天陰之火燒著的地方以劍散火而出,一片火燒得那一片屍蛇全都消失了,明昧實在是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看看這差距,同樣是天陰之火,不同的人使了來全然的不同。


    她放出去的天陰之火隻能燒那麽點屍蛇,而霄容揮劍一出,將一片都燒成了灰,差距,巨大的差距。


    “嘖嘖,明昧啊明昧,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唯弗是嫌明昧還不夠紮心,補刀似的加了一句。


    明昧不想再說話,隻是繼續的往前走,霄容能感覺到明昧的心情很複雜,但卻不知是為何。


    見明昧走,他便也跟著走了往前,唯弗繼續捅心,“要不,你還是跟這位霄容真人好好的學學劍?”


    “不!”果斷堅定,明昧毫不猶豫地迴答,唯弗不吭聲了。


    “快走。”霄容突然催促了一聲,而且已經越過了明昧往前而去,明昧也感應到前麵的不對勁,全然顧不上再跟唯弗多交流,迅速地往前去。


    隻是一團團陰氣從裏頭衝了過來,霄容一道法術打了進去,陰氣被這一擊消散了許多,裏麵傳出了慎之的聲音,卻是淒厲的慘叫聲,霄容的速度越發的快了,明昧卻不急不慢的,唯弗奇怪地道:“怎麽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不來,既然急不來,那就等著。”明昧這樣的說,唯弗吐了一句奇奇怪怪。


    明昧進去之後就看到霄容跟慎之打了起來,慎之那叫明昧用天陰之火燒掉的手竟然恢複了,而他的手裏捉住一個發出紅光的寶珠,唯弗脫口道:“還魂珠。”


    這個東西明昧也是知道的,聽了已經傻了眼,“這可是未形界上隻有一顆的還魂珠。”


    “是啊,隻有一顆的還魂珠,作用就是能讓行屍變迴正常的活人。”唯弗這樣地說著,明昧的目光更在慎之的身上,慎之不知為何而法力大增,至少他的手能緊緊地握住霄容揮出的劍,半步不退。


    “天陰之火。”霄容張口,明昧立刻動了,天陰之火放出,慎之在霄容出手之際已經鬆開了握住霄容的劍,躲閃而過,嘴裏喊道:“天陰之火,天陰之火。”


    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明昧聽起來卻是十分的高興,“既然害怕,你還敢耍著我們。”


    “那又如何。”慎之那麽地說,明昧道:“連天陰之火都燒不了你了?這是得了什麽寶貝?”


    是啊,明昧注意到原本可以將慎之燒成灰燼的天陰之火,竟然燒不著慎之了。至少,慎之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麽快就注意到了。那又怎麽樣。”慎之笑著大聲地問,明昧的速度極快地一拳打在慎之的身上,慎之怕是也沒有想到,而明昧還覺得不夠,再接再厲地一拳又一拳打在慎之的身上,慎之想要還手,明昧根本不給他還手的餘地,一拳一拳的打得慎之將一顆珠子吐了出來,明昧拿在手裏,“這迴,你還能厲害嗎?”


    “不!”慎之怕是也想不到明昧會用那麽粗魯卻有效的手段,而那顆讓他不畏懼於天陰之火的珠子已經落在了明昧的手上,他根本沒有搶迴來的餘地。


    明昧也同時奪過那叫慎之握在手裏的紅色血珠,這一次,慎之卻握得死死的,明昧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東西給拿了出來,慎之的手都叫明昧弄得脫臼了,這才拿了出來。


    而她才搶過,慎之迴過頭拚死的想要從她手裏搶過,明昧能叫他搶過了才怪,一閃而過,迴手把慎之給打得動都動彈不得。


    “跟我說說,這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這麽厲害。能讓你連天陰之火不怕?”明昧拿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在手上把玩著問。


    “主人,主人,把這個珠子給我,把這個珠子給我吃。”天陰之火叫嚷著,天陰之火迫切的想拿到明昧手中的珠子,明昧問道:“為什麽?”


    “裏麵有很胡的怨氣和陰氣,很濃的。”天陰之火這樣的迴答,明昧皺起了眉頭,“這麽重的陰氣和怨氣,你之前怎麽會不知道?”


    天陰之火也很鬱悶,吐道:“主人,主人握在手裏,我才感應到,真的。”


    “給我,快給我,快給我!”慎之這會兒更是往前衝來,迫切的想從明昧的手裏搶過那顆黑色的珠子。


    明昧握在手裏直言道:“你應該知道到了我的手裏,你根本不可能再拿迴去。”


    “韋不易,你機關算盡卻落得如此下場,如今,你還能如何?”那頭一直沒有作聲玉言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而慎之,不,韋不易朝著玉言道:“我所做的一切,隻是希望我們能在一起,難道錯了嗎?”


    “是你先放棄我的,為什麽最後卻對我糾纏不清?”玉言大聲地吼叫著,韋不易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你,從來沒有,是你先放棄的我,是你,不是我!”


    玉言道:“那你為什麽要娶了別的女人,為什麽?”


    “不管我娶了我多少人,你才是我想要的那一個人。”韋不易冷聲地說,“為了你,我可以把自己變成行屍,因為你想變成一個正常人,我可以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夠保護你,又能看著你成為正常人的行屍。”


    “這顆珠子就真的能讓我變成一個正常人?一如當年你騙我說,隻要我相信你,我們就可以相守,一輩子在一起,可是我們在一起,卻是成為一具屍體那樣的在一起?你騙了我一次,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玉言一字一句的質問,韋不易道:“你相信我,是真的,隻要你吃下這顆魂珠,你就可以變成正常人,我找了那麽多年才找到,它能幫到你的,一定可以。”


    韋不易像是要證明自己說的一樣,“你服下,你服下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


    “東西在我手上,你是不是忘了?”明昧適時的提醒了一句,韋不易兇狠地看了明昧一眼。


    明昧走了過去,走到玉言的麵前,“如果讓你選擇,在你和他隻能活一個,你選誰?想要他死,現在就上去親手殺了他,想要你自己死,你也知道該怎麽辦?”


    “明昧,你別這樣,那頭有一個真人在,這位真人聽到你這些話,或者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竟然讓行屍選擇殺屍或是自殺都不好。”唯弗與明昧提醒了一句,明昧一頓,還真是把霄容給忘記了。


    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再想收迴也不行,明昧一眼看向霄容,霄容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神情一如既往,明昧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人家修養好,然而她習慣了一個人,霄容的存在感不能說不強,隻是明昧一直習慣了一個人,突然多了這一號,真心的忘了。


    “玉言。”怕是韋不易也想不到明昧竟然會跟玉言說這些話,喚了一句,玉言一下子站了起來,衝了過去,緊緊地捉住韋不易道:“我們一起死,一起死好不好,來世,來世我們再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韋不易聽著笑了,笑得人滲得慌,“玉言,連我們現在擁有的都把握不住,下輩子,你或許有下輩子。我自己做過什麽,我比你更清楚,我從來不奢望會有下輩子。”


    這話,讓玉言頓住了,韋不易道:“我韋不易,這輩子無論做什麽,不做什麽,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做什麽都不後悔,殺人,放火,將你變成了行屍,我都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麽,要做什麽。我不後悔,也不想要期盼渺茫的所謂下一世,我隻要現在,隻要把握住現在能把握住的,你明白,你能明白嗎?”


    玉言落下了淚,一滴又一滴的淚,明昧道:“那麽的不喜歡他,為什麽不殺了他?那麽不想要當行屍,偏偏卻選擇活著,你,就那麽的矛盾?”


    39.039章火海再生變


    明昧是真不理解玉言的糾結, 想活就活, 想死就死, 有那麽難以決擇?


    像韋不易這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陰險, 而且不擇手段的人, 麵對這樣的人, 明明已經看清了, 要麽就死心塌地的愛, 陪著他當行屍也好, 被人追殺也罷;要麽就放棄, 一走百了。


    當然, 這個主意從玉言的表現不難看出, 她一定做過,無論是因為什麽,韋不易把她變成了一具行屍,玉言明明痛苦抗拒,偏偏不肯自行了結的解決現在的問題。


    有兩個理由, 其一,玉言對韋不易哪怕說著再狠的話, 依然還是放不下;第二, 她在這世上一定還有留戀的東西。


    或許是韋不易,也或許是別的什麽東西。


    “霄容真人, 既然你要收下了, 你看他人究竟是要怎麽處置?”明昧都那麽問完了, 結果玉言麵對明昧的問題,直接沉默以對,眼淚不斷地落下,而韋不易絲毫不見慌亂,既是因為死人臉看不出來,也是因為他有恃無恐,他吃定了玉言。


    明昧嗤笑一聲,終究還是問了霄容,霄容與明昧道:“還魂珠,能否給我?”


    “當然。”明昧毫不猶豫的將紅色的魂球遞給了霄容,剛剛動作太快,既忘了人,好像有點搶人風頭了。雖然這裏也沒人,既然韋不易是霄容剛剛已經賜了名的人,賜名就是認了這個人,如此,明昧能說讓玉言選擇的話,萬萬不能不管霄容處置韋不易。


    這裏頭的東西,哪怕是剛從韋不易的手裏搶來的這顆還魂珠,還有她手裏這顆不知道是什麽,卻藏著陰氣和怨氣的珠子。


    進來的時候說好了見者有份,一人一半,還魂珠能讓行屍變成活人不管是真是假,總是多了去的人要搶,還有這顆蘊含了陰氣和怨氣的珠子。既然是兩顆,正好的一人一顆,明昧自然還是傾向於對天陰之火有利的這顆珠子,所以,霄容問她才給得如此爽快。


    霄容接過後,與明昧微微頷首,明昧也大方地迴以一笑,霄容走了過去,將還魂珠遞出去,“還魂珠給你,至於你要如何選擇是你的事。另外,既不願追隨於我,拿著它離開,再有下一次的算計,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還魂珠,霄容要這樣處置對明昧來說並不算意外,畢竟這樣一顆據說能讓行屍變成活人的東西,也就對行屍來說比較有用。霄容出身長生派,手裏拿的是空若劍,修為了得,還悟得了劍道,雖然隻是一點點,那也很厲害了。


    劍修啊,明昧以為,一個悟得劍道的劍修,必是個心胸坦蕩的人,所以,這顆還魂珠霄容一定會給韋不易,至於韋不易怎麽選擇,那就是韋不易的事了。


    韋不易剛剛硬要從明昧的手裏搶都搶不過,麵對這一顆紅得刺眼的魂珠,韋不易看著顯得不可置信,最後卻迫切的伸手接過,拿在了手裏,轉向玉言道:“玉言,你把它吃了,吃了它你就可以變成正常人了,你想要的,都會得到了。”


    “那你呢?”玉言對於放到她嘴邊的還魂珠問,韋不易道:“我覺得當行屍挺好的,你看我自從當了行屍之後不是可以保護你了嗎?再也沒有人,沒有人再跟我說,我不應該跟你在一起,那些說這些話的人,我都把他們變成了行屍,他們隻能任我驅使,哈哈……”


    前半句聽得叫人感動,後麵這半句隻讓人聽得滲得慌,韋不易這種人就是個變態,大變態。


    “變迴正常人,有多少可能?”玉言又這麽問了一句,韋不易急切地道:“我查過,也問過很多的人,這顆還魂珠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讓你恢複正常,所以玉言,你快吃了它,吃了它,你就能好了。”


    “容我提醒你們一句,雖然有八成的把握,但是還有兩成的變故,你想清楚了,吃了這珠子,一個不小心變成比行屍更不堪的東西。連當一具有思想的行屍你都受不了,再不堪點的東西你能接受?”明昧很不合時宜的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行屍嘛,其實想要修煉得跟正常人一樣是很有可能的。”明昧又補了一句,玉言道:“修煉得跟正常人一樣?行屍還能修煉的?”


    聽著這個問題,明昧好險給忍著沒有當場翻白眼,“這個問題你不必問我,他就可以迴答你。”


    他當然就是指的韋不易,韋不易吐了一口氣問了明昧,“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哦,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你們繼續。”被這麽一問,明昧直接的撂挑子,打定主意了不說話。


    唯弗在芥子空間裏頭嘖嘖地道:“好玩嗎?”


    “還行!”明昧端是中肯地告訴唯弗,唯弗翻了個白眼,


    明昧話說出去了一半,接著又表示什麽都不說了,韋不易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女修,想想接二連三的跟明昧交手,他就沒有占過便宜,每次都被明昧吃得死死的,終究,“你的辦法會比魂珠更好嗎?”


    “絕對不會。”明昧肯定地告訴韋不易,韋不易真是要氣死了,“那你說出來又有什麽意義?”


    明昧道:“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想法了,至少在我看來。憑自己的努力而掌握自己命運的手段,比借這些外力要可靠得多。外力的不可控製性,就像你說的這顆珠子隻有八成可以讓行屍變迴正常人,剩下的兩成,連你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模樣。我說的絕對不會比還魂珠好是因為,還魂珠服下之後,立竿見影,我的辦法是要通過修行,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才能得到那樣的結果。所以,你要怎麽選?”


    “你,你為什麽要幫我?”韋不易聽著險入了沉默,偏偏玉言帶著茫然地詢問。


    行屍,她心裏清楚地知道行屍在外人看來是有多不容於世的,就連她自己,不也是很厭惡這樣的自己嗎?


    然而明昧流露是要幫她的意思,這讓玉言無法確定,明昧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做事向來隨意,至少,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人,所以,你想要成為人,我就幫你一把,如此而已。”明昧不奇怪明玉言的疑惑,畢竟在這個世上能容行屍,還願意幫行屍的人,太難得了。玉言生怕明昧有別的打算,而那一切,將是她無法給到明昧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明昧自己也是個謹慎的人,很了解玉言的心思是為了什麽,當然也是覺得理所當然的。


    玉言衡量著,隨後避開了韋不易,衝到了明昧的麵前,“請真人,救我一救。”


    如此的選擇,都在明昧的預料之中,而韋不易嘛,怔怔地看著手中紅色的魂珠,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隻要一吞下這顆珠子,玉言就能變迴正常人,但是玉言卻不願意,而是選擇去修煉,不知要花費多少的時間,甚至還不知道能不能修煉成正常人?


    明昧不用看也明白韋不易那一臉的不認同,不過也無妨,明昧衝的人是韋不易,也不僅僅是。


    像這樣狡猾透頂,甚至了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他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就像他跟玉言說的,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他自己決定去做的,沒有任何人逼迫。,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控製玉言的人生,讓玉言做什麽,不做什麽,都由他來主宰。


    明昧拿出了一本功法,明昧沒少看書樓裏的書,而上善派裏不講什麽邪啊,正的修煉,行屍修煉成正常人的功法也是有,在上善派的一些先賢裏,也有行屍修煉成人的。不過,這些都是上善派自己知道的事。


    “這是功法。”明昧將東西拿了出來,遞給玉言,然而那頭的韋不易卻衝了過來,一把拉迴了玉言,“玉言,你以為真的有這樣的功法嗎?如果真的人,為什麽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要是你,你會昭告天下說,啊,我是行屍修煉得道的?”明昧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韋不易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向明昧,霄容聽著嘴角再也忍不住的彎了彎。


    明昧道:“你這等天下第一聰明人都知道要把自己的馬甲護得好好的,不能讓人發覺你是行屍,笨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更明白?聰明人發現了還能逃一逃,笨的人一但叫人發現了,還有活路?”


    如此說法,別說是韋不易了,哪怕是正常人的霄容聽著也不得不說,雖然有點像歪理,然而怎麽那麽在理呢?


    “我相信真人。真人如果有心要害我,不必費這諸多的周章,憑真人的本事,出手即可了結了我們。多謝真人。”玉言的心思沒有韋不易那麽多,但是這真心或是假意,她自己心裏明白著。


    明昧如果想要她的命,直接就能毀了她,以行屍修煉成活人一般的功法,何其難得,他們不曾聽說過,如今聽說了,震驚之餘的不可置信,不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功法嗎?


    “你想要什麽?”韋不易又問了這一句,明昧一下子笑出聲來了,“容我奉勸你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不否認你很聰明,為了達到目的也能不擇手段。雖然我不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大善人,但最起碼也是不惡的。”


    這對自己的評價吧,霄容不經意地又看了明昧一眼。


    明昧道:“與人為善,也算是與自己為善。”


    很真心實的一句話,然而相信的人太少了。明昧道:“功法給了你,要不要練是你的事,我不強人所難。”


    丟下這一句,明昧冷冷地瞥了韋不易一眼,而玉言已經與明昧道謝道:“多謝真人。”


    笑了笑,玉言的道謝是真心的,而韋不易陰陰地看向明昧,分外滲得慌,明昧半點不在意。這個時候也才有空注意洞裏的其他情況,到處都是屍體,不僅僅是人屍,還有各類妖獸的屍體,堆積成山,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和妖。


    “這個地方你真不知道?”明昧對這觸目驚心的屍體這麽地問了天陰之火,天陰之火底氣明顯不足的道:“知道有行屍,我,我不知有那麽多。”


    得,明白了,這必然又是萬年的積攢下來才會有這樣可觀的現象,明昧在想要不要將這屍體一把火燒了之時,霄容道:“這些人大部份都是死於天陰之火之下,雖為行屍,靈魂早滅,或多或少還會有一些怨氣殘留,你的天陰之火不宜再出手。”


    竟然看出來明昧想要毀屍來跡的心思?明昧看向霄容道:“那真人之意?”


    “怨氣集結,行屍成堆,若不清理遲早會出事,否則也不會有今日赤焰火海之劫。”霄容看著屍堆幽比地說了一句,明昧還沒反應過來,卻見霄容的手上冒出了火來,紅得發紫的火苗,正氣凜然,往屍堆那麽一扔,“正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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