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她的背景沒有?”

    坐在太師椅上的人問道。很黑很暗,根本無法看清問話人的長相。

    “查到了,陳思靜。女。二十三歲。畢業華南學院。現在思凱工貿當外交處理員,做事果斷,行為謹慎。深得上司信任。母親,賈思晴。利德公司懂事長的夫人,兩人在一起已有十餘年,卻一直沒結婚。聽聞賈思晴是個極端賢惠的母親。”

    太師椅上的人若有所思道:“怕是和她女兒一樣的個性吧。”

    “父親。陳述。二十年前死於車禍。具體原因不明。”

    “就這些嗎?”

    “無法再查下去。賈思晴的事情在陳述死後都被人抹掉,似乎有人刻意隱藏。我們在調查當中受到多層阻攔。也有警方參與。好像有更多的人不想讓我們知道其中的秘密。”

    “賈思晴。賈思珍。怎麽會這麽巧隻差一個字?”

    這賈思晴讓太師椅上的人想起了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他永遠不會把那個女人忘記,她的柔情手段讓他陷入了一輩子的痛苦當中。

    那年他二十七歲,他憑借著父親原有的勢力迅速崛起。做起了黑道的生意。警方多次追捕都沒有結果。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酒吧遇到了賈思珍,這個女人滿身的光芒照得他睜不開眼睛。她很是嫵媚,更是嬌豔。在場的所有男人都想得到她。她卻給所有的人出了一道難題。她要一個人的人頭。成功了她便是他的。當她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所有人都呆了,那不可能辦到的。也沒辦法可能辦到的。她要的人頭不是別人的,是他的!可見她根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他不知道她為什麽要他的人頭。她卻笑著走到他的麵前,說了句讓他永生難忘的話。“我做你的女人,二十年後你給我你的人頭。”

    她成了他的女人。她很有本事,他不得不承認。就算他把所有的事都丟給她,她也能處理的條條有絮。她再也沒說過要他人頭的話,隻是專心的做他的女人。可是他沒想到,就在他那麽信任她的時候,她出賣了他!她把那天的計劃透露給了警方,她拿著槍對著他,沒再說話。看著後麵越靠越近的警察,她反手朝自己開了一槍。她倒下的那一刻他想去抱住她。她隻說了一句話。“永遠別再迴來!”

    就那樣,他飄流到了海外,一呆就是二十餘年。直到有一天,一個人抱著一個女孩走到她麵前。“她的母親叫賈思珍。”他明白了,那是他們的女兒。他哭了,他知道了所有關於她的事,她是警方的臥底,她的任務就是不惜任何代價取他的性命。她失敗了,而且還懷上了他的小孩,她被停去了所有職務。然後就消失了。

    “沒想到呀,沒想到呀。這婚都還沒結差點都變成喪家鬼了。哎~!”

    雖然被崩帶綁的結結實實,可還是忘不了貧嘴逗樂。可兒緊緊的握著小良的手,眼淚就那樣掉了下來。

    “不哭,啊~!”

    小良想去擦幹可兒的眼淚,可是身上的痛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動作。

    可兒忙問:“怎麽了?哪裏碰到了。”忙給小良檢查身上的傷。

    “可兒,不要那麽著急,剛才隻是太激動了。沒事。”可兒聽小良這麽一說才鬆了口氣。

    “哇,小良哥哥,你病房裏好多東西哦。都是別人送的嗎?生病真好。”

    子嬋一進房門就大叫了起來。拿著這個看看,拿著那個瞧瞧。

    “你生病試試看。”

    小良一臉的苦笑。這丫頭還真以為中槍是那麽好玩的一件事。

    “沒想到你會幫於老爺子擋那兩槍。”允放下手中的水果。

    “我也沒想到,不過這個恩總算是還他了。”

    小良終於可以放開手做自己的事了。看著站在門口的柔,轉身問:“你們怎麽還帶著她?”小良的口氣中充滿了警惕!

    允無奈的聳聳肩。“子嬋說要帶上的。”

    “小心一點這個女孩。她很危險。”小良在允的耳邊說道。

    允削起一個蘋果。“我知道。”柔似乎沒有想進去的打算,而小良也沒有叫她進來的想法。看不到浩,來這裏對柔來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子嬋不見了?”浩大叫。

    允急急的報到“自昨天早上和子嬋分手後就再也沒看到子嬋了,問她同學,同學們也一個個說不知道。老師都覺得其怪子嬋怎麽假都沒請就不去上課,這才來問我的。”

    我忙安慰浩道:“不要急,說不定被你父親接去了呢。”

    浩像是想起了什麽。“那個叫柔的女孩呢?”

    允經浩這麽一說才想起,子嬋這幾天幾乎和柔形影不離。

    “馬上找人去調查一下這個叫柔的女孩是什麽背景,另外派人到父親那裏問一下子嬋是否被父親接走。”

    浩邊思考邊吩咐小良。浩還不敢確定子嬋是否會在於子誠那裏。

    兩天了。依舊沒有子嬋的行蹤。於子誠那邊的人也迴複,於子誠並沒去學樣接子嬋。浩似乎有點焦燥不安。

    我坐在花園的秋千上,心裏思考著子嬋到底是被誰帶走了,要是綁架的話綁匪早就應該會通知要贖金才對。若不是綁架會為何事?浩近年來得罪了不少人,若是黑吃黑。可也沒必要安靜這麽久。不對,再想想。哪裏不對頭。子嬋失蹤後的這幾天柔怎麽沒有來?是因為以前都是子嬋帶她來的嗎?

    “靜,一個人在想什麽呢?”

    小良摟著他的可兒走到我的麵前。

    “在想子嬋到底會被誰帶走了。”

    小良沉思著。“我們可能遇上對手了,對方把事情做的很漂亮,什麽線索都沒留下。”

    可兒轉身迴屋拿出吉媽準務好的飲料。我們圍著木桌坐下。都沉默不語。

    “靜,知道為什麽浩會這麽疼子嬋嗎?”小良看著我問。

    我很奇怪。“子嬋是浩的妹妹,浩疼她有什麽不對?”

    可兒也插嘴。“就是,哥哥疼妹妹是應該的。”

    “可你沒發現,浩對子嬋的要求從來沒說過不。甚至比疼你還要疼子嬋。隻是他對你的感情和對子嬋的感情不一樣而已。”

    小良似乎有意賣弄玄虛。細細想來,的確如此。浩從不對子嬋說不。也從不多說子嬋一句。盡管子嬋有時候會胡鬧,可浩還是笑著看著她做的一切。

    “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小良笑著問。“子嬋並不是浩的親妹妹。”

    小良這話一出,我和可兒都瞪大眼看著他。

    “不可能。浩哥那麽疼子嬋。”可兒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否定了小良的話。

    “浩以前很恨子嬋,因為子嬋的母親奪走了原本該屬於他母親的一切,自從老爺子認識了子嬋的母親後就再也沒管過浩和他的母親了,靜。還記得浩那年迴美國嗎?”小良問。

    怎麽可能會忘記呢,那年的痛怎麽會叫我忘記。

    “浩是為了鍛煉自己才去了老爺子那裏。在一次槍殺事件中是子嬋為他擋了那一槍。這一槍差一點要了子嬋的命。老爺子整整一星期沒合眼守在子嬋的身邊。老爺子很疼子嬋,可以說子嬋就是老爺的命脈。”

    “那為什麽老爺子要把子嬋當合約條件嫁給漢斯?”

    可兒很是不解,於子誠如此疼子嬋怎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也是我們想要知道的,到底合約內容是什麽?會讓老爺子做出這樣的決定!”

    小良不明白,為什麽老爺子要這樣做。

    “那子嬋的媽媽呢?”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要問這個問題,想說的話就從口裏出來了。

    “老爺子是到美國後有一個人把子嬋抱到老爺子的麵前的,那個人不知道在老爺子麵前說了什麽,老爺子抱著子嬋竟然哭了,沒人見過子嬋的母親。隻是隱約有人說子嬋的母親是個警察。沒有一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老爺子也不準任何人在子嬋麵前說起她的母親。”

    我不語,子嬋今年十九歲,這和媽媽消失的時間是吻合的。那年我三歲,爸爸死後,媽媽被派去追一個人,一去就是一年多。那一年多我從沒見過媽媽,可總是偷偷看到姥姥掉淚。姥姥那年從未開過葷,天天上香拜佛。那年爸爸剛過逝,我幾乎每晚都會做惡夢,天天晚上哭著吵著要爸爸。白天看不到媽媽又鬧。姥姥狠狠的打我,打完後又抱著我哭。那時候好小,什麽也不懂。隻知道姥姥哭過好多次,好多次。多的我數不清。

    一年半後媽媽迴來了,很憔悴。頭發也很亂。我不懂為什麽以前都對我那麽好的叔叔阿姨們為什麽又要抓走媽媽,我拉住媽媽被他們推倒了,我咬了一個人的手,那個人把我推到了牆角。我流了好多血。媽媽像發了瘋一樣,拿著棍子狂打著他們。抱著我哭,哭的是那麽的傷心。他們走了,姥姥扶起了媽媽。就那樣,那群人再也沒來找過媽媽。媽媽也很少笑了。從認識董毅後媽媽才有了那麽一點點笑容,媽媽的他在一起了,我不喜歡他,不想叫他爸爸。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歡我,但是他很疼媽媽。當他把媽媽帶走的那一刻我站在門口握緊了拳頭。那年我剛好讀中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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