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後,反應遲鈍的帝國終於開始正視起了叛軍,五大將軍之一的班超親自領軍與貝利撒留匯合,也就是巴格爾先前所見的那位大人物,共同討伐馬克思,而另外的華盛頓與普京卻是由王翦和埃提烏斯親自應對,至此,帝國除了五將軍之首的潘鳳未動,明麵上的實力已然傾巢而出。


    當然叛軍也不是吃素的,這之後的戰爭總算有了點超凡世界的意思了,龍祀祭-馬克思在裂穀城的甜蜜港口設下埋伏,唿喚來深海之龍-霸下,死亡之龍-耐薩裏奧,兩者一海一空帶來了不知凡幾的援軍,猝不及防之下,貝利撒留輕傷,班超更是傳出了重傷不治的消息,一時間唱衰帝國之勢甚至開始在軍隊中蔓延了起來。


    這之後,更是風起雲湧,帝國雙月之一的藍月-梅林親自出手,在生命之龍-阿萊克斯塔薩趕來的途中和她鬥了一場,事後,梅林迴到帝國養傷,阿萊克斯塔薩就此失蹤,此舉一下威懾了蠢蠢欲動的龍族,除了已經押寶的霸下與耐薩裏奧,其餘諸龍再次安心看戲。


    雖然大家心知帝國的實力絕不僅於此,但是在一些無知之輩與利欲熏心之輩的推動下,各地紛紛的開始爆發起了起義,一時間帝國處處烽煙,雖然巴格爾沒有言中此事為何而開始,但是過程倒是讓他猜了十之八九,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無論哪個世界,造反派大多很難評價為正義,這個世界也是如此,雖然以馬克思為首的一些叛軍可以說是為了理想奮鬥,但是絕大部分叛軍就是土匪換個名字而已。


    這些日子裏,君士坦丁已經在各處前線活躍了起來,而與他一同出名的也有不少人,巴格爾自身倒是沒有太多變動,一直安心的在後方當個對外後勤官。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期間西奈家也送了幾封家書,巴格爾不知道該如何迴信,索性就幹脆隻詢問了一下家族近況,也就是在那時,巴格爾見到了格林,不過對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心中的合作對象,不知道是眼光太高還是不和眼緣,弄的他一直愁眉不展的,不過從他口中巴格爾倒是了解到了安徒生的消息。


    安徒生在巴格爾走後,沒過多久也跑去遊山玩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星象中看出此次大戰需要打很久,考慮到對方那一手占星術足以前知,巴格爾倒是不太擔心安徒生的安全。


    班超與貝利撒留久無戰果,引得國王震怒不已,終於下了一道問罪書,要求務必最短的時間內擊潰叛軍,雖然此事與巴格爾無關,但是從後勤那繁忙的姿態中,也看得出軍隊將有大動作,看來是班超與貝利撒留頂不住壓力了,當然這也不不怪這倆人,如果戰爭再僵持下去,他們便算是贏了,迴去恐怕也隻是有過無功。


    這裏麵各有各的難處,對於班超,貝利撒留兩人來說,馬克思不是什麽善茬,若無一擊必殺的把握,兩人絕對不願意輕易動手,而對於帝都來說,正因為他們的無所作為,才引得帝國四處烽火,其中種種事情,不是局內人,恐怕很難體會各方心情。


    這一日,久無動作的班超與貝利撒留終於動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縱然馬克思心知班超可能是詐死,但是一月的了無音訊,終究讓他心存了僥幸,更何況,便是他能保持謹慎,他的手下也未必能,最終,叛軍還是進入了埋伏。


    這一戰,霸下慘遭封印,耐薩裏奧重傷逃離,可惜,大概是因為行事匆忙的原因,最終還是讓馬克思逃出生天,其中種種內情雖然巴格爾有心打聽一下,但是要麽說的如同神話劇,要麽簡略的便如同戰損報告一般,實在無法分辨真假。


    此戰過後,縱然馬克思逃出生天,但是叛軍敗勢已現,更何況此戰之後,馬克思便深入簡出,便是偶爾出現也是一副病容,看起來便是命不久矣,而這位核心人物的病態也加劇了叛軍的分裂,這其中種種情況更是暴露了起義軍的另一個缺點,無法麵對困境。


    這日,巴格爾正在聽著傭兵們吹噓著那日戰況,什麽班超布下了滅龍陣,什麽貝利撒留最終一招‘星辰十二滅’讓馬克思留下了永久的暗傷,此時,君士坦丁卻是一臉怪異的喊過了巴格爾“先生,有人約你此夜相見”


    巴格爾問道“何人?”


    君士坦丁苦笑一聲“此人與我有大恩,身份不便泄露,我隻能說是個了不起的人”,說完他誠懇的說道“請先生放心,我以性命擔保,此人絕不會傷害先生,而且此事對先生隻有好處,絕無惡果,還請先生今夜務必光臨”


    巴格爾心思一轉,突然想到了一位,轉瞬又覺得不太可能,三思之後,還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點頭應道“此事我應了”


    “那便今夜恭候先生了”說完,君士坦丁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先生一定要來啊”


    入夜,巴格爾本以為這次還是在帳篷內相見,沒想到君士坦丁親自帶路,除了尤裏烏斯,連他的那兩個平常都帶著的小弟都沒帶,把巴格爾一路帶到了一個不知何時搭起的小屋內。


    屋內,一個白發的中年人此時正坐在屋內,君士坦丁看見中年人,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師上,先生我已經帶到了”


    中年人笑著揮了揮手“不必那麽恭敬,我也算不得你的老師,咳咳咳”,中年人話未說完,便開始咳嗽了起來。


    君士坦丁匆忙問道“師上,你沒事把”


    中年人咳出了一口鮮血後似乎舒服多了,精神頭也好上了些許“並無大礙,你先迴去吧,讓我和這位小先生說說話”


    君士坦丁再次彎身行李,巴格爾抽空看了眼尤裏烏斯,發現對方雖然舉手投足都模仿著君士坦丁,但是眼神中卻有些不以為然,這讓巴格爾略微有些驚訝,要知道對方一向都是蕭規曹隨,這次怎麽就不同了。


    君士坦丁拉著尤裏烏斯退出了屋子,臨走時不忘說道“那麽師上請保重身體,坦丁便先迴去了”


    屋內,兩人相視無言,中年人再次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看你先前盯著尤裏烏斯,可是有什麽疑惑?”


    巴格爾坦然道“此人一向唯君士坦丁馬首是瞻,今日我發現君士坦丁似乎對你異常尊敬,而他似乎並非如此,甚至我覺得他對我都比對你恭敬些”


    “因為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他知道你對他大哥有用,而我對他大哥沒用,自然不必尊敬我,更何況,罷了,若是你日後了解他,便懂了”中年人咳嗽了兩聲接著道“還是進入正題吧,你可知我是誰?”


    “有點猜測,就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貴幹,我自問隻是個無名姓的小人物,實在不懂你為何放著這破敗局勢不去管,來找我”巴格爾話中不留半分情麵,正是準備從側麵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可不想最後被對方忽悠的進入了這快倒閉的叛軍集團。


    “此節暫且不談,你可知君士坦丁為何口唿我為師上?”中年人見巴格爾語氣果決,便已心明,然而人就是這麽古怪,若是巴格爾納頭便拜,恐怕他還要考驗一二,而此時,他卻是隻想要扭轉對方抗拒加入叛軍的心思,便是連考驗都押後了。


    巴格爾有心抽身而退,所思所言便也沒那麽客氣,剛準備嗆一聲‘知道’,但是迎著對方包含期待的眼神,他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了,最終他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還請賜教”。


    “隻因為我跟教會說了一句話”中年人輕笑出聲“若真有神,必愛世人,自此以後,雖然我不是什麽教徒,但是教會還是讓我成為了主教之一”


    巴格爾心領神會,雖然君士坦丁從沒透露過自己是哪方麵的人,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教會無疑了,中年人必然以為巴格爾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才說的這麽簡短,至於尤裏烏斯,想來應該是職業者派出來的,又或者是君士坦丁依靠人格魅力征服的。


    這樣說起來,難怪他對中年人不以為然,他既不準備加入叛軍,又不是教會的一員,怎麽可能尊敬這個中年人呢,雖是想通此節,巴格爾也沒糾纏此事,應著對方的話答道“此話對於教會來說的確至關重要”


    “便是如此了,這位小先生,你對於起義軍怎麽看”中年人本準備再繞幾個圈子,再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但是身體的逼迫,最終還是讓他直接問了出來。


    “其軍必敗,其過蓋功”巴格爾本欲嚴厲的批評幾句,但是看著那不斷咳嗽的中年人,看著他因為自己的話慢慢的開始失落,一股英雄末路的感覺湧入他的心頭,這一次他的心又軟了,最終,他閉目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其首領,生不逢時,其所思,堪稱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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