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問過方月桃事情經過之後,還是恨上了寧寶昕。


    哪有這麽巧的事,恰好在那片水域遇見恪殿下,他又恰好心情不好對月桃另眼相看?


    一定是那賤蹄子說了什麽使了壞,才讓恪殿下算計了月桃。


    或者,這方法都是那賤蹄子安排下的,恪殿下也是被利用了。


    從小就與一般孩子不一樣,現在模樣出挑還一肚子壞水,自家表妹有這樣的兒媳婦,那可真是傷腦筋。


    尚為習還是挺負責的,端午之後沒幾日便去方府提了親,定下了與方月桃的親事。


    這下,還真成了佳話了。


    方夫人心下惱恨,比往年更積極地去東宮問安,慫恿交好的夫人在太子妃跟前各種挑撥。


    本來太子妃對即將成為自己兒媳婦的寶昕已經有些不滿,挑撥的人多了,更是放大了寶昕的各種不足,對這門親事十分排斥起來。


    試想,若你沒有那些缺點,為什麽這些夫人會議論?無冤無仇的。


    所以,她的長子是真的腦子發昏,才會定下自小沒有好名聲的寧寶昕。


    難道,因為缺乏長輩教養,所以才會做下這樣的事?


    她不想去恨自己生下的長子,畢竟血脈相連,她把恨全部轉移到寧寶昕身上,這樣才不會心痛,更不會與長子的母子情分完全破裂。


    她不再派人去關心寧寶昕,也不再替她打算嫁娶細節,仿佛從未認識過寧寶昕一般。


    而且,她也想過了,身為太子妃,讓附屬國的巫女替她醫治,那是南魯的榮幸,也是他們該做的。


    畢竟,她現在是太子妃,將來就是一國之母,南魯求著他們的時候多著呢。


    寶昕最近心情不好,倒是得了香芸產子的消息,高興了幾日,安排了禮物送到丹雅城。


    “阿摩哥哥,你不是說石修求娶香薷嗎?香薷想好了,她願意。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交情這般深了。可你得叮囑石修,若他將來三妻四妾寵妾滅妻什麽的,還是打消娶香薷的念頭,我們也不礙著他。香薷香芸陪伴我多年,我真的希望他們幸福。”


    “嗯,我會再問過他的。石修父母早亡,想來,他會更珍惜家人。真希望快點娶了你,我們就能遠離京城自在度日。離開京城前,我決定將別院還給娘,我們另置宅院作為將來落腳的地方。”


    “王府呢?”


    “王府可不是一天兩天能修整好的,幾年算快的。何況,賜封旨意未下,變數還多著呢。”


    “若隻是臨時落腳,三進的院子也就夠了,可有讓多多嬸和肖嬸子他們看著。他們雖有後人,但是我早就想過,會照顧他們終老的。”


    “我知道,我的瑾兒是個重情義的人,娘被人慫恿著偏了心思,咱以後跟她在一個屋簷下的日子屈指可數,現在不要跟她計較。”


    太子妃沒安排人來教導寶昕宮規禮儀,現在離婚期越來越近,秦恪有些心寒。身為皇室,這些本來就該娘來安排的。


    “她是你娘,不說其他,就衝她曾經的和藹,我也計較不起來。”


    “對了,伯父官職一事,你別急。我覺得,皇祖父隻是在觀察他,真的想用伯父。若要外放,也得等待合宜時機,惹怒皇祖父可不好。”


    “明白的。爹娘想出京,也是因為京中水太渾。而且,私心裏,我也希望跟爹娘近些,弟弟還小嘛。”


    “小豬也跟著去?”


    “哥哥嫂子有自己的生活,姐姐嫁了人要伺候公婆照顧孩子,哪裏顧得上弟弟?還是在爹娘身邊,小豬才能得到更好的教導。鹿山書院隻是暫時的,若能出京,爹娘在哪兒,他就在哪兒求學便是。”


    “我覺得,倒是可有替他尋個飽學之士迴來,求學時就作為身邊跟隨的先生也是可以的。反正他自己功夫不錯,護衛也是高手。”


    “好,我們都找一找,可別找那起迂腐的,我怕他變成你弟弟那樣。”


    寶昕真不是打趣秦恪,她知道秦恪對他的弟弟沒感情,可畢竟血脈相連,弟弟年紀輕輕卻甚古板,讓人很無力。


    皇帝不知道怎麽,主動安排了兩名女官八名宮女進宜居巷,對寶昕進行婚前教導。


    苗姑姑以前算是替她打基礎,可現在,那是當做皇家媳婦兒來教的,不能讓庶房姑娘丟了皇室的臉。


    太子妃得了消息,很尷尬,又被皇後叫去訓斥了幾句,說她代掌宮務,竟然忘記給自己未來兒媳婦安排人教導,太失職。


    太子妃自問打從嫁進皇室,恪盡職守,還是第一次被這般打臉,這份沒臉是寧寶昕給她帶來的,娶這樣的兒媳太屈辱了。


    錦心口齒伶俐,但是畢竟年紀小,看娘親對寧姐姐意見大,也不知道如何勸。


    “娘,您以前挺喜歡寧姐姐的啊,現在怎麽了?寧姐姐沒做什麽啊,而且,還是寧姐姐叫了人來幫您渡過生死關,您不能……”


    “住口!什麽叫我不能?她是積下了多大功德,你們一個個的全向著她?我才是你們最親近的人。以前,沒覺得她會與我們有多大牽連,憐惜幾分也無所謂,有時候在宮裏看見流浪的野貓野狗,我還會讓宮女丟些飯食呢。可現在,她即將成為你大哥的妻子,成為我們的一員,身為婆婆對兒媳婦兒的要求能與以前一樣?”


    虞氏有些暴躁,說道後麵簡直是歇斯底裏,錦心癟嘴:“娘,您是不是病了?您從前不曾這般息怒不定啊?要不要女兒去請太醫?要不,請牛院判前來?他還治好了寧姐姐的疑難病症呢。”


    “本宮沒病!”


    虞氏生氣地將手邊的茶杯砸了出去,錦心閃避不及,正中前額,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淌了下來,錦心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錦心,乖女兒,來人啊,快宣太醫!”


    太子剛好走到寢殿外,聽見她的喊叫大步衝進去,看見滿臉鮮血的錦心無聲無息地躺著,心下一緊。


    這個嫡女他還是很喜歡的,年紀又小更多了幾分心疼,看虞氏的模樣,此事定與她脫不了幹係。


    “宣牛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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