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呢!”唿延邪那粗蠻的聲音響在汪語蝶的耳邊。接著又追了句:“你可別想著再逃走!若是再有先前那樣的心思,別怪這迴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哥,我不敢了……”汪語蝶怯懦道。


    就在先前當首飾時,她趁著唿延邪與那人商議價錢之機轉頭鑽進了一旁的酒肆裏。她想著那裏麵人多,她隻要混進人群裏唿延邪就找不到她了,或者是她大喊救命,會有好心人肯救她。


    怎奈全部落空。


    她知道這種地方連逼良為娼之事都不罕見,又哪裏有人肯管她的閑事?如今她靠不得旁人來救,隻能憑自己拖延。


    汪語蝶一咬牙,忽地扯住唿延邪的胳膊,生硬的嗲道:“大哥~反正如今城門也落鎖了,眼下咱們有了銀子,不如先找間客棧好好睡一晚,明早再出城?”


    她知道這投宿客棧一晚會發生什麽,可若跟著此人在花街挨到天亮直接出城,她便再無逃走的機會。


    反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早就發生過了。再惡心也不差這一迴了。


    唿延邪看著她那嗲勁兒隻覺身下瞬時湧上一股子邪火!她輕輕搖晃著他的胳膊,帶著哀求的眼神,他就再也壓不下那股邪念了。


    “好!去找間客棧睡上一晚!”唿延邪拉上汪語蝶的胳膊,火急火燎的就往路邊兒去找客棧。


    很快找到了地方,汪語蝶想著開間上房,可唿延邪考慮到這些銀子要供她一輩子吃喝,便隻要了間最便宜的房間。


    進屋後,汪語蝶頓心生失落。


    上房皆是靠街開窗的,她原想著趁唿延邪睡著後,跳窗逃走。可如今這普通房間且不說窗子狹小,朝向還是客棧內院兒!便是跳了下去也要再想法子過那道落鎖的院門。


    汪語蝶愁悶之際,那男人卻早已春心大發,按耐不住。他鎖了門轉身一把將汪語蝶抗至肩上,她驚叫!他卻大步往床根兒走去,猛得一下子將她摔在床上!動作粗魯的令汪雨蝶痛吟連連。


    汪雨蝶剛艱難的翻過身兒來,便被男人猛得往下一拖!沒有情話,沒有挑逗,解了衣裳就壓身而上。


    她哭,男人不管。她疼,男人也不管。男人隻管在她身上發泄□□……


    這是男人囤壓了數月的欲念。今晚,便如洪水猛獸一般猛烈的向她襲來!一波一波的將她溺沒,讓她窒息!


    一番事畢,男人閉眼躺在床上,鼾聲漸起,好似睡去。汪語蝶剛強撐著精神讓自己不要昏睡,反複告誡自己,今晚將是逃離魔掌的唯一機會。


    就在她想等那鼾聲穩定一些,以確保男人不會突然醒來之時,男人突然一個翻身上馬,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散亂黏濕的鬢發中,汪語蝶隻露出半張臉,形神散潰,雙眼呆癡。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貪婪遊走,那掌上的粗繭將她肌膚磨的火辣辣的疼!


    她隻肢體癱軟的平躺著,像塊案板上的肉般。淚早就粘濕了繡枕,她甚至開始期盼他快著些衝刺,早一刻饒了她。


    不知承受了多久,唿延邪終於再次自她身上下去,躺在一邊睡了起來。


    這迴汪語蝶不敢再等,生怕男人又如上迴歇息夠了繼續折磨她,便在那鼾聲初穩,就輕輕的爬下床。


    她知道此時仍舊危險,可若是再被男人折騰一迴,隻怕就算男人任她逃,她也走不動半步路了。


    剛一下床,汪語蝶就跪在地上,她委實混身又疼又無力!便幹脆將就著這姿勢,拿了衣裳胡亂裹在身上,爬著往窗戶口去。


    爬兩步,她轉頭看看床上,男人依舊躺得平穩,鼾聲如雷。她慢慢站起,躡手躡腳的將檻窗敞開,又搬來一個月牙凳,踩著騎到窗桕上往窗外看。


    院子裏黑漆漆一片,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但她仍可借著微微星光,看到有幾處可落腳的雕鏤之處。


    小心的爬出窗子,汪語蝶一步步謹慎落腳,幾迴要換腳尋找下一處踩點兒時,她的手都抖啊抖的,平複半天方敢落下。


    自二樓窗桕到地麵,這左右不過四五人高的‘路程’,她足足花了一柱香的時辰,才終於踩到了最後一塊踩板兒上。


    就在末了一跳後,汪語蝶整個身子摔在了泥土地麵上。她顧不得拍土,剛想爬起來,就見到眼前多了一雙腳……


    她身子微微顫栗,徐徐將頭抬起,沿著那雙腳往上看,看到那張臉時,不禁嚇得身子往後仰去!


    “饒命……”望著那張怒不可遏的兇惡嘴臉,汪語蝶無力的呢喃著告饒。唿延邪卻一粗掌甩了過來!


    這種蠻漢的一巴掌甩在臉上,直接將嬌小的汪語蝶打昏。下一刻,她便不知發生什麽了。


    隻知道再醒來時,天已初曉。而她,身上光溜溜的躺在客棧的床上,男人就躺在她的旁邊酣睡如泥。


    她用力掙紮著想起來往身上裹點兒東西,卻發現兩腿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她明白男人為何這會兒能睡的這般安穩了,他是真的不怕她逃了。


    他就是將門打開,她也逃不動了。


    又掙紮了幾下,汪語蝶靠著胳膊上的力量撐起身子。許是動靜太大,唿延邪也醒來,怒目看向她。


    汪語蝶被他這一嚇,嚇得摔到了地上!她順勢跪好,懇切求道:“語蝶死也不敢再生逃心!語蝶願以餘生陪伴在大哥身旁!”


    這番立誓,倒讓唿延邪餘下的一半氣兒也消淨了。之前那半兒氣,是在昨夜汪語蝶被他一掌拍昏後,就消了。


    唿延邪從沒有過女人,也不知道女人是這般柔弱的,一掌竟能拍昏!他昨夜也後悔自己一氣之下出手重了,特別想到此前的纏綿,他覺得不該這般苛待自己的女人。


    便放柔和了聲音,說道:“起來吧。”


    汪語蝶不起,反倒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她涕泗滂沱的道:“語蝶之前逃跑,也並非是不願隨大哥離開這是非之地。語蝶在戊京早已毀了名聲,留在這兒生不如死。大哥明知語蝶是殘花敗柳之身,還願憐愛,語蝶真心願與大哥雙宿雙飛……”


    “那你為什麽一次次的逃!”唿延邪蹙眉不解的看著她,她的這一番話真真兒是說動了他,郎有情妾有意,多美的一樁事!


    汪語蝶抬眸,一雙淚眼對著唿延邪,語中含恨,卻又那般嬌弱無助:“是因為語蝶心中有餘恨未消!不甘心就如此離開。原本想著殺了那人,再迴來找大哥,這樣一走了之死無對證,也不會牽連家人……”


    “你有仇家?!”唿延邪跳下床站在她眼前。


    汪語蝶高高仰著臉,咬牙點了點頭。“有!”


    “是誰?”唿延邪做了半輩子殺手行當,幫人尋仇殺人的事兒沒少做。眼前這個畢竟是他的女人,既然鐵了心跟他迴鐵勒呆一輩子,那他幫她解個心結倒也未嚐不可。


    “是蘇妁!”汪語蝶斬釘截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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