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迴過神來,轉頭看去,車子在她腳邊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子裏的人搖下車窗,大聲訓斥:“現在是紅燈,你沒看見嗎?還想不想活了?”

    宋一諾臉色蒼白,愣愣的站在原地,腦海中似有什麽畫麵一閃而過,滿天的血色,頭針紮般的疼,她抱著頭慢慢的蹲在地上射。

    旁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漸漸的,人群圍了上來,議論聲也開始沸騰起來。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怎麽蹲在馬路中央?”

    “小姑娘快起來,這裏不安全。”

    許逸剛出公司就看見宋一諾站在馬路中央,急忙朝著她飛奔過去,撥開人群,扶起地上微微發抖的女人,“丫頭。”

    宋一諾抬頭,神情痛苦,“逸大哥,我......頭疼。”

    許逸眼底滿滿的心疼,“嗯,我知道。”說著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人群。

    宋一諾抬起頭來時大家也看清了她的臉,他倆走後,人群霎時炸開了鍋礬。

    “剛剛那個是許少和宋家大小姐吧?”

    “不是前一陣子還逃婚嗎?看這情形兩人關係挺好啊。”

    “我記得上次慈善拍賣會,宋小姐旁邊站的可是另一個男人。”

    “真搞不懂他們這些有錢人的世界。”

    主角走了,片刻功夫,人群就散了。

    許逸直接將宋一諾抱進了許氏集團,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達頂層。

    宋一諾窩在許逸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捏著他胸前的衣襟,纖細的手指攥得根根泛白,嬌俏的小臉一片灰白,紅唇也毫無血色。

    許逸將她抱進他辦公室的休息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脫了西裝外套,解開袖口的扣子,挽起白色的襯衫,赫然發現,他手臂上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灰黑色牙印,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次咬上去的,而且時間都比較久了。

    他將手伸在宋一諾嘴旁,“丫頭,咬住,一會兒就不疼了。”

    宋一諾疼得牙齒直打顫,額前的碎發已經濕了一大片,她蹙著細眉搖頭,“逸大哥,你出去,我自己能行。”

    其實宋一諾上次會忍不住咬金睿謙的手,這個習慣都是許逸慣出來的,以前隻要她一疼,許逸就會伸出手臂給她咬,他總說能陪著她一起痛,他很開心。

    那時候她不懂,以為這隻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痕跡。

    可是,她現在知道了他的心,就不能再肆無忌憚的享受他的寵愛,她咬緊牙關,不肯張開口。

    許逸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急如焚,伸手拭去她額前的汗水,柔聲說道:“丫頭,我怎麽可能放著你不管,能陪著你一起痛,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宋一諾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還是直搖頭,“求求你,出去。”

    許逸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宋一諾瞬間鬆開了牙關,張嘴唿吸,他將手伸了過去,她就像吸食罌粟一樣上癮,條件反射的就咬住了他的手臂。

    許逸見她終於咬住了他的手臂,眉眼間都是一種如釋重擔的解脫,他多疼一分,她就能減少一分痛苦,隻要她好,他怎樣都無所謂。

    宋一諾突然找到一個發泄的口子,狠狠的咬著他的手臂,心中明明知道不能這麽做,頭上的疼痛卻迫使她咬得更用力,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她的口腔。

    血順著他結實的小臂涓涓的滴落在灰色的床單上,慢慢的染開,如玫瑰花般,醒目而妖冶。

    宋一諾直到渾身濕透,頭上的疼痛才漸漸消失,嘴上也沒有了一絲力氣。

    許逸將被子給她蓋好,起身用紙巾將手臂上的血跡隨便擦拭了一下,就出去了,一會兒後,他領著她的女秘書徐伊凡進來了。

    “你幫她擦洗一下,我去給她買套幹淨的衣服。”許逸吩咐完就轉身出去了。

    片刻功夫,敲門聲響起,徐伊凡開門接過許逸手中的衣服後又將門關上了。

    許逸坐在外麵的辦公室,想著裏麵的女人正在換衣服,腦海中霎時閃現昨天晚上她白淨玲瓏的身子,白皙的俊臉瞬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徐伊凡出來,看著發呆中的許逸說道:“許總,已經換好了。”

    “嗯,你去工作吧。”許逸起身朝著休息室走去。

    徐伊凡看著他的背影,眼眸中有著明顯的迷戀和失落,直到他進去,關上了門,她才轉身離開。

    許逸進去的時候,宋一諾已經睡著了,他拿把椅子坐在她的床邊,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嘴角勾起的弧度染著絲絲滿足,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而此時,外麵已經炸開了鍋。

    隻因剛才馬路上的那一幕,有人拍了照片傳上了微博,點擊率極高。

    標題:某集團少爺和某財閥大小姐舊情複燃,馬路上公然秀恩愛!

    tang

    下麵還配了一張許逸抱著宋一諾的圖,雖然是側麵,但他倆是公眾人物,就算隻有一個背影,估計大家也能認出來。

    陳牧言看著這條微博直蹙眉,立即來到總裁辦公室。

    金睿謙已經休息好了坐在辦公桌後處理公務。

    “睿謙,給你看條微博。”

    金睿謙抬眸看他,黑眸冷寂,臉色陰沉,嗓音清冷,“你很閑?”

    陳牧言蹙眉,這氣場不對呀,誰又惹這位大佛生氣了,幹笑了兩聲,“我挺忙的,不過這條微博……”

    “忙就出去!”金睿謙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腹黑戰王的農家毒妃

    陳牧言聳聳肩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老婆都被別人拐走了,還有心思工作。”然後關上門走了。

    金睿謙聽見他的話後握筆的手明顯一頓,然後又低頭若無其事的工作。

    片刻後,他煩躁的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拿出手機,進了微博。

    被人轉發了無數次的那條微博一直呆在最前麵,他進去就看見了。

    墨眉緊擰,點開下麵的圖片,宋一諾依偎在許逸的懷裏,蜷縮著,看不清臉。

    握著手機的手攥緊,骨節凸顯,俊朗的輪廓堅硬而陰鷙,他將手機啪的一聲蓋在桌麵上,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進電梯,下樓,出大廈,過馬路,進許氏,這一係列動作極快,來到頂層,徐伊凡急忙迎了上去,“你好!請問找誰?”

    “許逸。”這兩個字從金睿謙口中出來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徐伊凡微笑著說:“不好意思,許總正在休息……這位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

    金睿謙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往前走。

    徐伊凡急忙跑到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許總現在不方便見客。”

    金睿謙站定,幽深黑眸如凝上了冬日的寒霜,冷寂迫人。

    徐伊凡被他看得有些發顫,支吾道:“要不您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金睿謙眼眸微眯,繞過她,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徐伊凡跟在他身後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跟著走了進去。

    金睿謙黑眸將辦公室掃

    視一圈,沒人,然後抬腳朝著休息室走去。

    來到門口,門從裏麵開了,許逸隻穿了件白襯衫站在門口。

    “許總,我攔不住。”徐伊凡一臉無可奈何。

    許逸並未責備她,“你出去吧!”

    徐伊凡看了一眼剛進來的金睿謙,神情冷酷陰鷙,有些不放心,但迫於許逸的命令,還是轉身退了出去。

    “她人呢?”嗓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丫頭睡了。”

    金睿謙直接就要進去。

    許逸擋在門口不放行,“丫頭累了,先讓她休息會兒。”

    金睿謙蹙眉,黑眸和他對視。

    一個冷寂迫人,一個柔中帶剛。

    空氣中似有極致的火光在廝殺。

    兩人對視了幾秒,金睿謙率先收迴了目光,他直接推開許逸,往裏走。

    許逸轉身拉住了他,眼神堅定,“不許打擾她。”

    金睿謙俊臉緊繃,看著他的眸子幽深駭人,胸膛微微起伏,彰顯著他的怒氣已然達到了頂峰,掄起拳頭就給了他一拳。

    許逸沒防備被他打了一個踉蹌,轉頭,不甘示弱的朝著他揮了一拳,被他快速的躲過了。

    瞬間,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金睿謙道上混的,身手不凡。許逸雖然也學過幾年跆拳道,但是在金睿謙麵前,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幾個來迴,吃虧的都是他。

    房間小,動靜大,宋一諾被驚醒了,她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見眼前的場麵,嚇了一跳,急忙下床,擋在了許逸的身前。

    “讓開!”金睿謙黑眸中怒氣翻滾。

    宋一諾昂著頭,一臉倔強,“不讓。”

    許逸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丫頭,你讓開。”

    宋一諾迴頭看著他,他俊美白皙的臉已然是青紅交加,轉頭,美眸中噙著滿滿的怒火,“你憑什麽打他?”

    “我的女人他也敢動,該打。”金睿謙說得咬牙切齒。

    宋一諾腦海裏瞬間浮現他和金湘麗在休息室接吻的那一幕,嗬!他的女人?誰稀罕?“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女人了?”

    金睿謙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過了幾秒,道:“被我睡了還不是?”

    宋一諾笑笑,果然,他和她在一起,隻是為了睡她,眼中似有水光,紅唇嘲諷,“被你睡了就是你的女

    人?”然後看向許逸,“那我還和他睡過,這可怎麽算?”

    許逸被她的話驚呆了,轉頭看著她清素的小臉,難道昨晚的事……她知道?

    金睿謙狹長的黑眸瞬間冷厲下來,他這才發現,宋一諾穿的衣服和之前已經不同,

    還有許逸也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種種跡象讓他覺得,剛剛他們肯定在這裏行了不軌之事,眸底翻滾著深諳的洶湧,大手緊緊捏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宋一諾對上他的眸子,眼底的倔強明顯,一字一句道:“我-和-他-也-睡-過。”

    金睿謙拉著她的手就往在拖,許逸連忙追了上去,伸手去扯開他倆的手,“你放開她。”

    金睿謙手上的力道加重,她的手腕處已是一片猩紅,眸底殺意四起,“再敢攔著,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雖然金睿謙眼底的狠厲讓他心驚,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退縮,“放開她,你弄疼她了。”

    宋一諾隻覺得手腕處一陣火辣辣的疼,金睿謙狠,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他的話,讓她害怕,她怕他衝動起來真的做出無法挽迴的事來,轉頭對著許逸道:“逸大哥,我沒事,你先去將傷口處理一下。”

    “丫頭。”許逸看著她,眼底的擔憂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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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睿謙看著他倆的神情,隻覺得刺眼極了,拽著她就往外走。

    宋一諾迴頭,“記得處理傷口。”

    許逸眼睜睜的看著他倆離開,無力感深深襲遍他的全身。

    他們前腳走,徐伊凡後腳就進來了,看見許逸滿臉是傷,小臉蛋都快急哭了,嗓音哽咽,“怎麽可以將人打成這樣?”

    許逸卻像沒事人似的,笑笑,“沒事,你拿醫藥箱過來幫我處理一下吧。”

    徐伊凡轉身就出去了,一會兒她提著醫藥箱眼眶紅紅的進來了。

    許逸坐在沙發上,雙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撐著額頭,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總?”徐伊凡來到沙發旁叫了一聲。

    許逸抬起頭,“你哭過了?”

    “沒有。”徐伊凡在他旁邊坐下,別開頭,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簽。

    許逸沒再說什麽,仰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徐伊凡輕輕地替他處理臉上的傷口,眼睛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敢肆

    無忌憚的打量他的五官,眉目清秀,鼻子高挺,好看的唇形此時嘴角微微腫起,臉上的傷看得她的心一陣陣的痛。

    眼眶慢慢又蓄起了淚水,漸漸的視線有些模糊,她急忙用手將眼淚拭去,生怕被眼前的男人發現。

    片刻後,“好了。”徐伊凡轉身收拾茶幾上的醫藥箱。

    許逸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喃喃道:“你知道愛而不得是什麽感覺嗎?”

    徐伊凡收拾東西的手停頓了一下,她在他身邊當了五年秘書,從一次見麵,她在電梯裏被老員工排擠推了出來,他剛好過來,然後笑著讓她和他一起乘坐總裁專用電梯開始,她就知道,她愛上了這個溫文爾雅,又有點風趣幽默的男人。

    但她將她的那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從不表露半分,因為他對她而言,就如那美麗朦朧的白月光,看得見,永遠觸摸不到。

    “你還小,肯定不懂。”許逸輕笑了一聲,起身朝著辦公桌走去,“你下去吧!”

    徐伊凡埋頭苦笑,她不要體會得太刻骨銘心好吧!不過他既然這麽認為也無所謂,因為她心中的那份悸動她隻會永遠深藏在心底,她收拾好東西就出去了。

    這邊許逸處理好傷口,那邊,金睿謙已經將宋一諾開車載迴了雨遇別墅。

    他下車,將她連拉帶拖的拽進了別墅,上樓,走進臥室,拉開衛浴間的門,打開花灑,將她推至水霧下,然後伸手開始脫她的衣服。

    宋一諾緊緊地拽住,“你要幹嘛?”

    金睿謙陰沉著臉,冷諷道:“你覺得你這麽髒我會碰你嗎?趕緊給我脫了,洗幹淨。”

    宋一諾放開手讓他脫,他竟然嫌她髒?嗬!也罷,那就讓他洗吧。

    金睿謙將她衣服全部脫了,他自己也站在花灑下被淋了個透,拿著毛巾開始給她擦洗。

    真的是擦洗,他洗得很認真,很用力,被他搓過的地方,似被撕了一層皮,火辣鑽心的疼。

    宋一諾已經分不清臉上流的是水還是淚,隻知道那顆倔強的心,已被他傷得鮮血淋漓,她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身體裏麵都髒了,你這樣洗得幹淨嗎?”

    金睿謙停住手上的動作,抬眸看著她,他眼底燃燒著無盡的烈火,似要將她焚燒殆盡,他就用那裹著火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

    宋一諾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清淡表情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扔掉手中的毛

    巾,突然將她推至洗漱台上,用力很猛,毫不憐香惜玉。

    宋一諾的腰直接撞到洗漱台的邊緣,似斷了般,疼得她眼淚直掉,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麽,他再次用力將她的身子轉了一下,讓她麵向洗漱台,然後,他解開皮帶,拉開拉鏈,從後麵進去了,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前戲,就這樣強行進入。

    下麵的幹澀,根本經不住他的強勢,宋一諾隻感覺撕裂般的痛。

    他清冷不帶任何溫度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做到裏麵隻有我的氣息為止。”

    屈辱感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落,砸在冰冷的台麵上,瞬間濺灑開來,如她的心一樣,四分五裂。

    她反抗,他一隻大手擒住她的一雙小手,反扣在背上,另一隻大手緊緊的按在她的腰上,賣力的耕耘,發泄的馳騁……

    宋一諾不知道他做了多久,隻知道她暈過去前他在做,她醒了他還在做,戰場從洗漱台到地麵,再到臥室的地毯上,最後來到了床上。

    她哭著求饒,“求求你,放過我。”

    金睿謙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心隱隱作痛,但是一想到她的背叛,眼中的憐惜瞬間被狠厲取代,“你知道背叛我一般都是什麽下場嗎?”

    宋一諾的倔性早已被他磨光殆盡,她哭著搖頭,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至發間,瞬間消失不見,嗓音幹澀低啞,“我沒有,沒有背叛你。”

    金睿謙停了下來,蹙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宋一諾聲淚俱下,“真的沒有。”

    “那為什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抱著你?進了一趟他的休息室,怎麽連衣服都換了?”金睿謙的質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她哽咽著,“我在馬路上……頭疼病犯了……疼得渾身都汗濕了……是他的秘書給我換的衣服。”帶著哭腔的嗓音委屈得讓人心碎。

    金睿謙身形微滯,過了幾秒,翻身躺在床上,轉頭看著小臉蒼白,哭得一抽一抽的女人,心疼得無以複加。

    他到底對她幹了什麽?為什麽她的一句話就讓他情緒如此失控?

    薄唇蠕了蠕,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才能彌補他衝動之下犯的錯誤,轉身將她抱在懷裏,緊緊的,良久,卻說出這麽一句話:“你怎麽這麽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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