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問道:“你昨晚為了暮暮打架,她知道嗎?”

    宋淩峰窩進沙發裏,墨眉微蹙,又恢複了他平時吊兒郎當的痞子模樣,“她知不知道無所謂,反正我知道我喜歡她就夠了。”

    去掉他的神情,他剛剛蹙眉的動作,真的和金睿謙很像,宋一諾不禁有些許的晃神,過了幾秒,“你明年就要高考了,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別老是讓爸爸操心。”

    宋淩峰見她要開始說教,連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先去睡會兒。”

    宋一諾知道他是嫌她煩,也就由著他去了,起身坐到宋青楊身旁,看著他的臉色直蹙眉,“爸爸,我怎麽感覺你最近瘦得厲害?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宋青楊端茶的手微頓,隨即溫潤一笑,“哪有,你是想爸爸了吧。”

    宋一諾一臉正色,“真的,感覺你頭發好像也掉了不少。”

    宋青楊眼神有些閃爍,“那是因為爸爸老了。”

    宋一諾還想說些什麽,金睿謙打斷了她,“該迴去了,我公司還有事。”

    宋青楊投給他感激的一瞥,最近聽他的安排在做放化療,難免有些副作用。

    “要不你先走吧,我再陪陪我爸。”

    金睿謙沒理會她,起身往外走。

    宋青楊怕宋一諾再問他的身體狀況,連忙推著她起身,“快和睿謙一起迴去,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麽好陪的。”

    “爸爸......”

    宋青楊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記住爸爸上次和你說的話,好好和他相處,我等著你們的喜訊,如果能讓我抱上外孫那就更好了。”

    宋一諾臉紅,嗔道:“爸爸,你取笑我。”

    宋青楊哈哈大笑,“我家小丫頭害羞了,好好好,我不說了。”

    將她送到車旁,拉開副駕駛車門,“去吧,想爸爸了隨時可以迴來看我。”

    宋一諾坐了進去,轉頭看著車外似乎蒼老了許多的男人,心中酸澀,眼眶微紅,“爸爸,你進去吧!”

    宋青楊仍舊笑得滿臉和煦,眼底的寵溺明顯,替她關上車門,眼神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睿謙,好好照顧她。”

    金睿謙轉頭,黑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定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低沉的嗓音染著絲絲保證的意味。

    宋青楊寬慰的點點頭,“那就好。”

    宋

    一諾有些動容的看向他,隻看見他抿著薄唇,神色淡淡的啟動車子,似乎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他說的一般。

    宋青楊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眼角微微濕潤,看丫頭的反應,應該是喜歡他的,這樣他就安心了,突然,胃部一陣翻滾,急忙走到旁邊的垃圾桶旁吐了起來。

    如果不是金睿謙的那一句話分了宋一諾的神,此時她在後視鏡中就可以看見宋青楊痛苦嘔吐的情景。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

    佘曼嵐拉著宋小陌上樓後,關上房門板著臉劈頭蓋臉就開始問:“你給我說說,為什麽突然迴國了?”

    宋小陌將門落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佘曼嵐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我問你話呢,你大白天的鎖什麽門?”

    宋小陌拉著她往裏邊走,兩人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媽,我先問你,你讓我好好讀書是為了什麽?”

    佘曼嵐蹙著眉說:“你問這個幹什麽?別想給我轉移話題。”

    “你先迴答我,這樣我才好告訴你,我為什麽退學迴國。”

    佘曼嵐想也不想的說道:“當然希望你成才了,這樣才能被人尊敬、受人重視,將來也能嫁個好人家。”

    宋小陌急忙接口,“那如果現在就有一個非常好的人家值得我嫁呢?”

    佘曼嵐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你這個鬼丫頭,原來是談戀愛了,你這不是胡鬧嗎?現在你就給我好好學習,別想些有的沒的,明天我就送你去機場,不行,現在就走。”說著起身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宋小陌拉著她坐下,俏嬌小臉滿臉嚴肅,“媽,我沒跟你開玩笑,他是加拿大家喻戶曉的商業大亨,連鎖集團開遍全球,身價高得無法估量,這樣的男人難道不值得我放棄一切去追尋嗎?”

    佘曼嵐怔住,半晌才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他前段時間迴安城了,我都追迴來了,還能有假?”

    “他是誰?”

    宋小陌湊近她耳邊,拉低嗓音,道:“就是姐姐現在的男朋友。”

    佘曼嵐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猛然間就想起了上次的慈善拍賣會,難怪他捐一個億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原來這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宋小陌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其實我比姐姐先認識他的,他是我們學校的高級博導,誰知道他才

    迴國一個星期就成了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你覺得我不如姐姐的話,那我就聽你的話,明天就迴加拿大。”

    佘曼嵐抬眸看著對麵坐著的女兒,柳眉大眼,高鼻小嘴,皮膚晶瑩剔透,身段玲瓏有致,不知不覺間已經出落得這般標誌了,嘴角微勾,彎起的弧度染著一絲驕傲,她的女兒並不比任何人差,“誰說你不如她了,我讓你認真讀書就是希望你給我爭口氣,我輸給了蘇靜桐,即使她已經死了,我也無法取代她在青楊心中的位置,所以我希望你能勝過她的女兒,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說話間臉上的恨意明顯。

    宋小陌眼底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暗影,她一直都知道媽媽最在意的是什麽?蘇靜桐就是她的軟肋,轉瞬笑得一臉純真,“這麽說你不送我去加拿大了?”

    “還去什麽加拿大,這麽優秀的男人得趕緊追到手。”

    宋小陌一臉擔憂道:“可是他現在是姐姐的男朋友。”

    “這有什麽,他們還沒結婚呢,而且我看他們感情也不是很好,既然這麽久了他們還沒去領證,肯定是不想結婚的,到時候我和秋玲說說,讓許家那邊給青楊施加點壓力,畢竟說好的聯姻也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佘曼嵐眼眸中浸滿了算計的光芒,和平時的溫柔賢良,高貴優雅仿佛判若兩人。

    **

    宋一諾迴到家就開始收拾東西,小陌走了,她總算可以不用和他住在一起了。

    金睿謙雙手插袋的站在衣帽間門口,看著她哼著小調收拾東西,心情異常煩躁,至於這麽開心嗎?她就這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宋一諾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投注在她背上,轉頭,“咦?你怎麽還沒走,不是說公司有事嗎?”

    金睿謙沒哼聲,順勢倚在門口,俊朗的眉宇微蹙,雋黑眸底一片幽深。

    宋一諾參不透他在想些什麽,也懶得管他,轉身接著收拾。

    當她收拾好東西,轉身,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拎著箱子來到隔壁,擰動門把,打不開,她蹙著眉,再擰了幾次,還是打不開,不由低聲嘀咕:“誰把門給鎖了?”

    轉身下樓,來到大廳,叫了幾聲田叔也沒人答應,來到花園,他正在修剪盆栽,“田叔,樓上我那個房間怎麽鎖了?”

    田叔想到剛才少爺交代他,要他將樓上副臥鎖了,他問為什麽?他也沒說,隻是沉著臉出去了,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隨便找了個

    借口,“我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在裏麵,所以鎖起來了。”

    宋一諾柳葉眉緊蹙,“我要搬迴去住呢,你能不能將東西搬到儲物間去?”

    聽她這麽一說,田叔霎時明白過來了,少爺是不想她搬迴去住吧,看來少爺對她已經動心了,微微歎了口氣,他一直都希望少爺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照顧他,可他生性涼薄,對女人總是避如蛇蠍,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走進他的心裏,按理來說他應該替他高興,可為什麽偏偏是她?

    他們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動情隻會讓他日後更痛苦,放下手中的剪刀,“我去給你開門。”他不能看著少爺犯傻。

    **

    金睿謙現在就像一個別扭的孩子,自從昨晚被陳牧言點醒,知道自己的心思後,感覺哪兒哪兒都不自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一向自製力極強的人突然發現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早上起來一件事就是看軟踏上她的睡顏,隻需一眼就覺得特別舒心,一整天的心情也因此而變得美好。

    中午吃她親手做的菜,感覺比三珍海味還好吃,分外香甜。

    讓她坐副駕駛時,她噘著嘴看著窗外無聲的反抗,讓他感覺她像一個撒嬌的小孩,莫名的就想依著她。

    看見她因擔心她爸爸身體而紅了的眼眶,心中的疼惜如野草般瘋長,努力控製著自己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迴到家,見她哼著小曲收拾衣服,看著那空出一半的衣櫥,內心的失落卻是再也控製不住,轉身下樓,吩咐田叔將副臥鎖了,然後開著幻影就出門了。

    一路上,車速飆升到一百八,風從耳邊唿唿的刮過,心中的煩悶卻沒有因此而消散。

    漫無目的的在外瞎逛了一下午,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他卻不想迴家,因為他不知道以什麽理由告訴她將副臥的門鎖了。

    沒有去找陳牧言,不想聽到他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碎碎念,驅車來到魅惑酒吧。

    五樓包廂內,金睿謙一個電話,五爺火急火燎的趕到,以為有什麽重要事情吩咐,沒想到坐了半天他都沒哼聲,隻是沉在沙發裏悶頭抽煙,一向深沉的臉此時更是冷若冰霜,讓人不敢靠近,仿佛有人欠了他幾千萬。

    包廂內沒多久就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沙發前玻璃茶幾上的煙灰缸滿滿的都是煙頭。

    良久,金睿謙低沉的嗓音才在

    這寂靜的空間裏響起:“女人,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嗓音由於抽多了煙的緣故,有些微啞,卻更添了一股男人特有的磁性。

    五爺這才恍然,原來他家*oss是感情上不順心,笑著問道:“要不我叫兩個女人來陪你散散心?”

    金睿謙夾煙的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黑眸微眯,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也許他隻是需要女人而已,不一定非宋一諾不可,“叫進來。”

    得到他的允許,五爺對著恭敬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嘀咕了幾句。

    男人聽完點點頭頭,急忙出去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就領著兩個身材火辣,長相妖嬈的女人進來了。

    “伺候好寒爺,好處少不了你們的。”五爺沉聲吩咐,然後起身,對著金睿謙說:“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五爺對沙發上男人恭敬的態度令兩個女人大吃一驚,五爺什麽身份她們自是知道的,可他卻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卑躬屈膝,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是多麽高不可攀的人物。

    兩人心中暗想一定要好好伺候他,一左一右來到他身旁坐下。

    剛剛隔得太遠也不敢放肆打量,這會兒離得近了,才看清他的臉,兩人的視線就再也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

    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男人,不,漂亮兩個字對他都是一種侮辱,因為他的美充滿了男人的陽剛之氣。

    眉目如畫,英鼻挺立,薄唇性感,臉部輪廓深邃立體,渾身散發著成熟內斂的男性氣息,冷凜而迷人。

    之前她們是為了服從而來,現在她們是心甘情願的想要伺候眼前這個神邸般的男人。

    兩人將引以為傲的胸緊緊的挨著他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神風情萬種。

    “寒爺,想怎麽玩?”其中一個女人柔聲開口,那嗓音都酥到骨子裏去了。

    金睿謙掃了眼兩旁的波濤洶湧,心中沒有見到女人後該有的興奮,反而有絲絲反感,她們身上濃鬱的香水味,讓他忍不住蹙眉,還是宋一諾身上淡淡的體香好聞,莫名的又想起她,令他十分不悅,伸手摟著她們裸露在外的圓滑肩頭,沉聲開口,“拿酒來”。

    一會兒功夫就有人送來幾瓶上等的紅酒。

    兩人連忙倒酒,一人一杯,見金睿謙主動摟著她們,瞬間心花怒放,再他麵前也更加大膽放肆起來。

    兩人幾乎將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寒爺我們來玩一個

    遊戲好不好?”

    金睿謙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玫瑰色的液體隨著杯壁四處搖曳,煞是好看,“好啊!”嗓音透著一股撩人心魂的低沉。

    “我們來猜拳,輸了的就脫衣服,寒爺要玩嗎?”

    金睿謙抿了一口酒,墨眸半眯,“玩,不過你們倆玩,我看著就行。”

    其中一個女人嗲聲嗲氣地說:“寒爺你真壞!”嗓音嬌氣卻透著一股興奮。

    金睿謙薄唇似有若無的勾了勾。

    兩人喝盡杯中的酒就開始猜拳,本來就穿得極少,幾局下來,就脫得隻剩胸衣和小內內了。

    兩人臉頰通紅,直唿不玩了,雙雙往他身上貼,有一個女人試探著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見他並未阻止,便大膽的將手伸了進去,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捏住,力道之大令她瞬間臉色慘白。

    “誰允許你碰我的?”嗓音如淬著寒冰般涼透人心。

    女人立刻求饒,“寒爺,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金睿謙心中的忍耐在她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時達到了極限,甩開她的手,冷聲開口:“都給我滾!”

    兩人立刻拿著衣服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五爺就進來了,笑著賠罪,“寒爺,消消氣,她們不懂事冒犯了您,我來陪您喝酒。”

    五爺在外麵大致了解了情況,覺得不是她們伺候得不好,而是伺候他的人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這個時候不應該給他找女人而應該陪他喝酒。

    五爺一邊倒酒一邊說:“其實我覺得女人是個比較奇怪的物種,有時候你對她越好吧,她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你偶爾冷著她吧,她反倒稀罕你。”

    金睿謙眉宇微蹙,臉上的疑惑明顯,對自己看上的女人不是應該寵著她,順著她,然後將她鎖在身邊麽?

    小小的吐槽一下:寒爺,你是個孩子麽?隻有孩子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會想著占為已有,對女人是要講究策略的,唉......你這情商真讓人捉急......

    五爺將酒遞了過去,“欲擒故縱,不知道寒爺有沒有聽說過?”

    金睿謙接過杯子,仍舊不哼聲,隻是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情緒掩於眼底,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五爺接著說:“偶爾對她壞一點,和她保持點距離,或者刻意和別的女人走得親近點,到時候她自然會主動對你投懷送抱。”

    金睿謙抬眸,眉眼間一片豁然,幽淡的薄唇微勾,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喝酒。”

    **

    宋一諾躺在自己的床上兩眼圓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全是這幾天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這才幾天啊,就習慣了在有他唿吸的空間裏睡覺。

    宋一諾坐起來,胡亂蹂躪一把自己的長發,超級煩躁,這是要作死的節奏!歎了口氣,仰頭倒了下去。

    剛閉上眼睛,就聽見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他迴來了。

    驀地,睜開眼睛,輕手輕腳的下床,地上冰涼的溫度傳到腳心,她才驚覺,自己竟然下床了,她為什麽要下床?他迴來了關她什麽事?

    心中想著應該迴床上去,腳步卻不聽使喚的往門口走。

    那就看一眼,看一眼也沒什麽的,她隻是好奇而已,好奇!

    打開門,從門縫裏看見田叔攙扶著他上樓了,步履有些不穩,然後進了隔壁的房間,他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宋一諾將食指放在嘴上輕輕地咬著,難道又受傷了?這人整天到底都在幹些什麽?

    思索著來到床上躺下,耳朵卻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然後是下樓的腳步聲,田叔走了。

    想去隔壁看看的想法瞬間占據她的腦海,將被子拉過頭頂,強迫自己睡覺,開始數羊轉移注意力,可是有些想法一旦產生,就會無可遏製的瘋長,羊都數了幾百隻了,人卻更加的清醒了。

    索性掀開被子,穿鞋下床了,去看看,這樣才能好好睡覺。

    來到門口,輕輕地擰動門把,打開一條縫,看見他躺在床上,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來到床邊,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從頭至尾將他打量了一遍,沒受傷,原來又是喝醉了,害她白擔心一場,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背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大半夜的跑我房間來幹什麽?”

    宋一諾瞬間僵住,他不是睡著了嗎?不帶這麽玩人的,55555,欲哭無淚,轉身,尷尬的笑笑,“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沉聲打斷,“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

    宋一諾在心中直翻白眼,轉身,氣鼓鼓的出去了,這房間她住都住過了,還有什麽好稀罕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的就是她。

    她這是大晚上的抽風了,才會去關心他。

    **

    另天,一大早,金睿謙就將宋一諾從床上叫起來了,理由是:“今天星期天,我叫了湘麗來家裏吃飯,趕緊起來去買菜,中午你下廚。”

    宋一諾瞪著眼睛大聲反抗,“我不幹。”憑什麽他請青梅竹馬來玩,她卻要苦逼的當廚娘。

    金睿謙一句話瞬間讓她乖乖就範。

    他說:“協議四條,保姆不在時你必須做家務。今天柳媽有事迴家了。”

    宋一諾撅著小嘴極不情願的出門去買菜了。

    田叔從外麵進來,見金睿謙姿態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走過去問道:“少爺,你給柳媽放假,中午誰做飯給我們吃?”

    金睿謙雙腿交疊倚在沙發上,一手抱著小白,一手拿著遙控器換台,“你沒看見她出去買菜了嗎?”嗓音輕快,彰顯著他現在心情極好。

    “你是說宋小姐?”

    “嗯”

    田叔濃眉微蹙,昨天本來打算等少爺迴來好好說說他,讓他不要和宋小姐走得太近,結果他竟然喝醉了,五爺開車送他迴來的,所以就沒說,這會兒,他又覺得沒那個說的必要了,他將副臥的門打開了,他隻字未提,還一大早的把人家當丫鬟使喚,如果真的看上了她,依著少爺的性子,鐵定保護得妥妥的,哪還會讓她幹這種粗活。

    “對了,中午我叫了湘麗過來吃飯。”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將田叔震得半天也沒迴過神來,“少爺,你說你叫了小湘過來吃飯?”似怕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再問了一遍。

    金睿謙看著電視頭也不迴的說:“嗯,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太冷落了她嗎?”

    田叔站在那裏盯著他看了半天,以前他苦口婆心的說,小湘是他二叔的掌上明珠,不能冷落了她,就算不喜歡,也要把她當妹妹多疼愛,畢竟在加拿大,他二叔才是他最大的威脅,在他根基還不是很穩之前,最好不要得罪他。

    這些話,他不知道在他耳根旁說過多少遍,他哪一迴聽過他的?不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敷衍著他麽?今天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少爺,你傷口都恢複了嗎?沒有發炎,發燒吧?”田叔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麽突然轉變這麽大,不由擔心他的傷勢。

    金睿謙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轉頭,墨眉微擰,“田叔,難道我這麽做不對?”

    田叔嘴角微勾,眼尾幾道深深的魚尾紋特別明顯,“沒有,這麽做很對,我隻是......”

    金睿謙薄唇彎起淺淺的弧度,眉梢眼底都是淡淡的淺笑,“隻是沒想到我突然開竅了?”

    田叔會心的笑笑,默認了他的話。

    金睿謙也不惱轉頭接著看電視,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宋一諾買菜迴來,金睿謙還在客廳看電視,這人最近似乎特別閑,莫不是想通了?覺得不應該將大好時光都浪費在工作上,想著享受人生了?

    不過他倒是享受人生了,她卻苦逼的當起了保姆,想想心裏就不痛快,“你過來幫我洗菜。”也不能光讓她一個人幹活不是?

    金睿謙像沒聽見似的,仍舊抱著小白慵懶的窩在沙發裏。

    宋一諾將菜放進廚房,轉身又出來了,來到偌大的液晶電視前,直接把它關了,“你不幫我洗菜,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麽時候去,到時候別怪我虧待了你的青梅竹馬。”這嗓音聽著怎麽都感覺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金睿謙將小白放在沙發上,起身,脫掉西裝外套,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解開襯衫袖子的紐扣,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結實緊致的手腕,簡單隨意的動作,卻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迷人氣息。

    宋一諾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傻愣愣的跟著他進了廚房。

    金睿謙看著地上的菜,卻是毫無頭緒,於是開口問道:“要我幹什麽?”

    宋一諾將地上的生菜,芹菜,推到他身前,“將這些先摘出來,然後洗幹淨。”接著又把土豆和山藥拿出來,“將它們的皮削了。”

    金睿謙墨眉緊蹙,“我都幹了,你幹什麽?”

    宋一諾轉身走到琉璃台前開始醃牛肉,“我忙著呢,保證不會閑著。”

    金睿謙將地上的菜也搬到琉璃台上,然後開始動手幹活。

    宋一諾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怕他不會,將她的菜糟蹋了,沒想到,他幹得有模有樣的,他長身玉立靜靜的站在琉璃台前,低著頭,薄唇輕抿著,側臉線條異常深邃,平靜而又認真。

    記得有人說過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宋一諾認為,認真做家務的男人同樣也魅力四射,就如此刻的他,竟讓她有些移不開眼。

    金睿謙察覺到她的注視,轉頭,“看著我做什麽?”

    突然的四目相對,令她極為尷尬,訕訕的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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