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城市的繁華和匆忙,小城市自有他的一份安逸與恬靜,路上車不多,路邊並肩說笑的行人卻不少。“如果在給你們次機會,你們會選擇當個普通人嗎?”方夏坐在商務車裏,看著窗外不經意問到。“不會呀,我也沒個親人,當個普通人還不是自己一個,有什麽意思,還要受人欺負。”開車的影蜂說到,身邊的老鼠卻沒有迴答他。


    第三天了,前兩天三人將這個小城市的外圍轉了個遍也沒有發現目標的藏身地。今天開始對可能性不是很大的市區進行排查。


    通過測試,方夏能夠探知到的距離是30米多點,相比最初似乎遠了不少,但範圍仍不算大,所以隻是開車轉悠無法做到滴水不漏的排查,必須親自進入口密集的區域。穿街繞巷了一天三人也都有些累了。“眼看天快黑了,開車在這附近轉會兒收工吧?”開車的影蜂問到。“好。”老鼠和方夏異口同聲。


    雖說是再轉轉,但將車速明顯提高的影蜂誠意也顯然不足。


    “等下!放慢車速。”方夏突然喊道,稍稍搖下車窗,“那個黃毛,剛出歌廳那個。”


    待老鼠和影蜂兩人確定目標後,方夏便搖上了車窗。在測試的時候發現,如果方夏十分專注的於一個魂力強大的人,有時會讓對方感到被窺探的不適感。方夏那天應該就是如此被發現的。


    三人開車遠遠跟著,有方夏在,離開了視線也不怕跟丟。


    那黃毛似乎喝了不少酒,走的搖搖晃晃,嘴裏還低估不斷。


    “老鼠,那家夥嘀咕啥那?”影蜂眯著眼問到。


    “就是些牢騷,說什麽天天在屋裏憋著,都悶出鳥兒來了,還不讓喝酒。還說什麽外國人有什麽了不起,隻會指手畫腳,沒種兒。”


    三人跟了大概一刻鍾,黃毛轉進一個漆黑的胡同,胡同周圍是個城中村,房子都是很老舊的磚瓦房,房前大多有個院子,村子麵積不小,巷子、胡同縱橫交錯,蜘蛛網一般。院落很多,其中不少因為主人買了新房將老院租了出去,因此這一片的外來人口比較多也比較複雜,聽說前兩年還出過命案,治安問題使得天一黑胡同巷子裏就沒了什麽人,黑洞洞安靜的嚇人。


    三人商量一番,覺得地形有點複雜,不易深入,戰虎也一再交代絕不能暴露方夏,更不能讓方夏深入險地,於是決定迴去大家商議一番,明天天亮後再來查探。


    第二天一早,包括方夏一共六人全部出現在昨天黃毛進去的胡同口。“竟然住在這種地方,這幫人真沒品。”影碟對這地方一臉的嫌棄。


    “老鼠和我先進去探路,影蜂方夏隨後,注意保持距離。方夏保持通話指導我們前進。”戰虎將一個做成胸針樣式的通話器交給方夏。


    “黑熊你看好影碟,在外麵隨時準備接應。”


    黑熊點點頭,影碟卻嘴噘得能掛油壺。


    昨天夜裏方夏根據黃毛離開感應範圍前的移動路線已經確定了大致方向,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那是個不小的院子,有六七間房,院門緊閉。院子裏昨夜的黃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麵前站著個高大的西方人,起身後站著一個西方女子和一個黑人男子。院子周圍還遠遠站著六七個人,看樣子應該都是中國人。


    “他,跪了一夜,也知道錯了,特使大人饒過他吧。”其中一個中國男子小聲為黃毛求情。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出去,你們這些愚蠢的廢物已經失蹤一個,我不希望這次任務再有任何變數。”高大西方人張口竟是流利的漢語,他撇了一眼求情的男子,將右手懸與黃毛的頭頂,指尖有電光劈啪作響,目光掃視一周,電光突然暴起,黃毛來不及慘唿就被電得皮開肉綻昏死過去。周圍的中國人都避過目光不敢多看。


    戰虎接到方夏發現目標的信息後並沒有繼續靠近,也沒有多做停留,先讓方夏兩人返迴後,待老鼠略微聽了一會也離開了。


    方夏不知道戰虎他們之後的行動,發現了那個院子後,方夏就結束了自己的幫助,而戰虎也在幾天後給出來組織對方夏虛弱問題的分析。原因是方夏不能自主控製覺醒的能力造成魂力不斷消耗,出現周期性的魂力枯竭,反應在身體上就是無故的虛弱。


    這種情況會有怎樣的後果組織沒有給出答案,因為覺醒的能力未經訓練不可控不稀奇,但一般都是無法自主外放能力,像方夏這樣能力不斷外放無法收迴的情況從未出現過。也許方夏以後會一直這樣間歇性的虛弱,也許方夏會漸漸找到控製能力的方法,也許魂力會因為一次次的透支而漸漸衰減直到方夏成為真正的普通人,甚至透支會危害到方夏身體的健康。


    影蜂私下透漏,如果方夏肯加入組織就能夠接受魂力控製方法的傳授,但現在確是不行,因為這類的功法與典籍是無論如何不能外傳的。


    果然在距離上次虛弱兩個月左右時,方夏又一次倒下。雖然有心裏準備,方夏依然很鬱悶,仿佛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了選擇,卻有個人陰魂不散,不斷在耳邊對自己說你的選擇是錯的,放棄吧,這是你的命運,你擺脫不了。


    既然做出了選擇,方夏就不打算輕易屈服,再次拒絕了戰虎的邀請後,生活再次歸於平靜。


    時間慢慢推移,天氣漸涼,秋風吹黃了樹葉,也吹皺了那一湖寧靜,方夏齊嫣兩人依偎在湖邊,享受這難得的二人時光,從方夏覺醒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兩人感情與事業都日漸平穩,本應無憂無慮的兩人卻都有著各自的心事。


    自從那天的事情後,齊嫣就發現方夏跟過去不一樣了,如何不一樣齊嫣說不上來,但她知道,方夏心中一直有件事情讓他煩惱。她問過,但方夏沒說,她也就不在問了。


    方夏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每每想起戰虎的話,心中有些忐忑,那天院子裏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陰謀?會不會影響到這個小城市的平靜生活?戰虎他們的組織來人支援了嗎?和破院子裏的人交手了嗎?一個個問題總在方夏的腦子裏浮現,揮之不去。


    “我們走走吧。”齊嫣從方夏懷中抬起頭來。


    “好。”方夏理了理齊嫣的頭發將她扶起。


    兩人並肩沿著湖岸走著,湖並不大,可以隱約望到湖的對岸,這是距離市區二十多裏外的一個活水湖,後被改造成水庫,春夏季節裏,很多人喜歡來這裏踏青,而這個時候卻沒有什麽人影,將這大好的風光留給兩人獨自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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