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很正常,並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葉笙歌平靜的說著,“如果我真的有另一個人格,那麽我不可能發現不了端倪的。”


    “這樣……”女警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一會可能有心理醫生和精神科的醫生來為您診治。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葉笙歌訝異的挑了一下眉,不過她依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


    “我知道了。”說完,她拿起筷子開始吃早飯。她強忍著想吐的欲望,勉強喝下了半碗熱粥。


    很快,劉警官帶著兩名醫生過來。


    他道了一聲抱歉,吩咐女警把葉笙歌帶到審訊室,然後把她綁了起來。


    “劉警官,您這麽做是徒勞的。”葉笙歌平靜的說著,“我並沒有什麽第二重人格。您與其和我較勁,不如去找真正的兇手。”


    劉警官沒有迴應,隻是看向了那兩名醫生。


    兩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走到葉笙歌麵前。


    “葉小姐,我會給你催眠,如果你有另一個人格,那麽你的主人格沉睡後,另一個人格就會出來。”


    葉笙歌點了點頭。這套流程,宋如栩早就為她做過無數次,所以她很鎮定。


    很明顯,第二人格如今也共享了她的記憶,所以,就算她出來,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


    希望她能配合,不要引起這些人的懷疑。


    想到這裏,葉笙歌閉上了眼睛。


    ……


    催眠很成功,在場的警官都看的出來,女人是真的睡著了。


    沒多久,負責催眠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響指,女人睫毛動了動,很快睜開了眼睛。


    她看了一下麵前的幾個人,眼底似乎掠過幾分訝異和興味。


    不過很快,她就開口了:“我已經睡了一覺?催眠好神奇哦……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有另一個人格?”


    劉警官吃了一驚:“你記得?”


    “我當然記得。”葉笙歌笑了起來,“劉警官,你們監室的夥食實在不太好,我早上隻吃了一碗熱粥,現在好餓。”


    劉警官不死心:“謝思綺是不是你殺的?”


    “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殺她。”女人有些不耐。


    劉警官一陣無言。


    看起來,這個女人並沒有任何不正常。她記得所有的事,邏輯上也無懈可擊。


    可是,劉警官總覺得,催眠後醒來的女人,和之前的葉笙歌有哪裏不太一樣。


    很細微的區別,得益於他常年辦案的直覺。


    他示意心理醫生再次給她催眠,然而無論醒來幾次,女人都不曾露出任何破綻。


    可是劉警官心裏的那一絲疑慮始終不曾打消。


    他皺緊了眉。


    然而催眠不可能一直做下去,大概到第五次的時候,葉笙歌忍不住開始幹嘔,蒼白的臉色顯示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縱然劉警官滿意不甘,也不得不叫停。


    在葉笙歌診斷書上,兩名醫生的診斷都是“存疑”。顯然他們也感受得到那點不對勁。


    不過對葉笙歌來說,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就在這時,有警察進來,跟劉警官說葉笙歌的辯護律師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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