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弟,我們又見麵了。”

    看著滿臉堆笑的走到自己麵前的刑警隊長李衝。

    “你覺得叫我老弟真的合適嗎?”

    趙楓抬了抬眼皮,不鹹不淡的瞪了他一眼。

    “呃......”

    李衝頓時一愣。

    他認識趙吏十幾年了,早就知道趙吏的鬼差身份。

    上次趙吏也跟他說過趙楓的身份,所以李衝知道趙楓為什麽會這麽說。

    如果按照真實年齡算,趙楓都不知道要高出他多少輩。

    “咳咳......”

    李衝尷尬的笑了笑說,“咱們是神交好友,不論年齡,就論長相,我長的比你老,叫你聲老弟沒毛病。”

    李衝心裏其實是羨慕的,他認識趙吏十幾年,他老李,趙吏還是原來那個模樣,一點都沒變。

    這個趙楓更絕,看起來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帥小夥一樣。

    你叫他怎麽喊?

    “我見過不要臉的,像李隊長你這麽不要臉的,我還真是頭迴見。”

    比誰長的老?

    趙楓也是無語了。

    既而問,“行了大隊長,你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麽事?”

    “咳咳......”

    李衝清了清嗓子,一改賤樣,正色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有個案子想請你和你哥幫幫忙。”

    “打他電話打不通,我就隻好親自過來了。”

    趙楓勾嘴一笑,“沒問題,直接說報酬吧!”

    “.......”

    李衝頓時愣住了,“報酬?”

    “什麽報酬?”

    趙楓,“當然是你請我幫忙的報酬了。”

    “難道你平時請人給你家幹活都給錢的嗎?”

    “......”

    李衝再次苦笑,“大哥,你和你哥平時請我幫忙的時候,我可沒找你們要報酬啊,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幹不地道的事呀!”

    當然,他這話隻換來趙楓一記白眼,“幫忙?幫什麽忙?”

    “你跟我哥之前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但我這兩次找你幫忙,好像最終受益人是你自己吧?”

    “你得了功勞都不知道拎著禮物來感謝我,難道我還不能要點報酬了?”

    “.......”

    李衝又是一愣,“這......”

    趙楓繼續說,“我跟趙吏是兄弟,但他是他,我是我。”

    “我這人向來是不論交情隻談錢。”

    “隻要價錢談的攏,幫你介紹個鬼新娘都不成問題。”

    “說吧,什麽案子?打算出多少錢請我出山?”

    “呃......”

    李衝還沒迴過味來。

    好半響才摸出手機,打給趙吏。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sorry,you......”

    “......”

    李衝苦笑的放下手機,“那,那個老弟,不,趙哥,楓哥,你看咱們當警察的也不容易......”

    不等他說完,趙楓抬手打斷說,“別跟我哭窮,比慘我比你慘多了。”

    “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

    “可你們陽間的警察有工資啊。”

    “我們靈魂擺渡人說是有工資,可都特麽是冥幣,但我們實際工作的地方是在陽間,有錢花不出去,你有我們慘嗎?”

    “所以,什麽都別說了,還是那句話,沒錢免談。”

    “.......”

    好半響,李衝才扣扣搜搜的伸出五根手指,“五百。”

    “這可是我刑警隊長最高的權限了,超過五百就要找局長簽字。”

    “接著編.......”

    趙楓翻了個白眼,“超過五百塊就要局長親自簽字,你唿弄小孩呢?你們局長天天沒事幹了嗎?天天都為你們那塊八毛的簽字,還辦不辦案了?”

    “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就兩千塊好了。”

    “當然,如果案子比預期的要複雜危險,價格翻倍。”

    “什麽,兩千?”

    “還翻倍?”

    李衝頓時又傻眼了。

    要知道,局裏是沒有這筆經費的,他就算申請也白搭,所以他原本是想從自己工資裏拿五百出來給趙楓。

    哪成想趙楓一開口就是兩千。

    這也太多了。

    “楓哥,楓爺,兩千塊實在是太多了,我就算申請,局長肯定也不會批的,你老就當行善積德,幫我一次忙行不行?”

    “要不我給你跪下,給你上柱香,燒點紙?”

    刷——

    話落,李衝真從身上摸出幾隻香和一遝紙錢。

    靠,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

    趙楓頓時滿頭黑線,“祭祖還差三牲三果,你這誠意不夠啊。”

    李衝嘿嘿一笑,“現在提倡節約,不鋪張浪費,三牲三果你也吃不了,太浪費了,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折現,你看我帶來了這麽多紙錢,絕對夠.......”

    “停停停......”

    趙楓急忙打斷李衝,“一千,再嫌多你就找趙吏去吧。”

    “一千......呀?”

    李衝心裏不願意,可也知道這應該是趙楓的底線,要再耍無賴,搞不好還真把這小子給惹急眼了,到時不幫自己那可就尷尬了。

    於是急忙說,“成交。”

    趙楓翻了個白眼,“說說吧,到底什麽案子?”

    “死亡公交。”

    李衝急忙說,“這是一起公交車墜河案。”

    “墜河案?”

    趙楓頓時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公交車墜河,這尼瑪是交通事故,你找我幹嘛?”

    “不。”

    這時,一直坐在不遠桌上看書的夏冬青突然說,“那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趙楓挑眉,“你知道?”

    夏冬青點頭,合上書上前說,“李隊長說的應該是330路公交車吧?”

    見李衝點頭,他繼續說,“相傳95年330路公交車的其中一輛突然失蹤,三天後在密雲水庫被發現,其中還有兩具燒焦的屍體,分別是司機和售票員,當時那事被傳的很邪乎,都說是鬼殺人。”

    “但是在昨天,密雲水庫又發現了一輛330路公交車,這次死了十八個人。”

    李衝補充,“這個案子邪乎就邪乎在昨天就是當年330公交車被發現的同一天,相隔二十五年,竟然都是在同一天失蹤,又都是在三天後才找到,而且車上所有人的屍體都被燒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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