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章:哎呀呀!周老摳

    肖熊想做事,一直都想做成胡東明那樣的事,經南方南秦浩誠一頓刺激,肖熊的想法迫切了。

    東陽有他的機會。

    單仰把他想做的事往前推了一步,肖熊也想做成南方南秦浩誠那樣的人,玩死周孜倦以碾壓的方式。

    肖熊掂量著極有可能產生的輝煌,這時,單仰的信息傳上他的手機,說:出門左手直行三百米瑞淸賓館709房。

    肖熊迴信說:知道了,放你半天小長假,為夫有大事待辦。

    單仰迴信,發來一個羞羞的樣子。

    肖熊迴信,發了一個色色的樣子。

    郝光明聯係他的父親郝晟,結果肖熊做了臆想,郝晟不會拒絕,這事微妙,郝晟是要還欠下的情義,至於能否持續,這得看他肖熊的表現再說後事。

    在肖熊看來這表現極其簡單,除了討好賣乖,還得在絕對保密的狀態下少占便宜多吃虧,要做得就像一條忠誠的狗,直到野心膨脹到郝晟沒法滿足的時候,野心爆棚,找上線,之後再與上線合作,再之後與上線的上線合作。

    滾雪球都是這麽滾得,得看耐心,得看運氣,得看膽量。

    ——他輸得起。

    與單仰一起撿破爛,那光景將是一幅上可頂天下可立地的氣勢山河圖。

    眼下肖熊推演著對前景的臆測,做事,做大事!另一方麵繼續往單仰身上投資,注入感情,很有可能是以後生活的保障,善待她,手持兩把菜刀的單仰很有可能是他窮途末路的依賴。

    肖熊撫弄著眼罩,做著毫不貼切卻很現實的想象。

    郝光明在陽台上與他父親在電話裏討論著事情的走向,事情的可進行,不難看出父子倆經常做這樣的電話交流。

    父子倆能有這樣的層麵,肖熊居功甚偉。

    大概過了一刻鍾,郝光明收起電話大步進來說:“家父說見你。”

    意料之中,都是鋪墊做得好。

    郝晟在東陽北區開會,郝光明帶著肖熊趕了過去,接下來是等,一直等到郝晟把會開完,天都黑了。

    吃過晚飯,把事談完談好,已是半夜。

    累了,累很了。

    一位為政府幹工作;一個為自己的前程做規劃,相談甚歡,話多多意猶未盡。

    肖熊陪郝晟做出熱蒸桑拿,已經是淩晨時分。

    相談甚歡,京都胡東明的名號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

    肖熊困頓難耐地迴到瑞清賓館709房。

    單仰在等他。

    單仰買了兩套情侶睡衣,買了肖熊的洗漱用品和男士內衣,沏了一壺熱茶等著,守在床邊,端坐,不安的情緒漫延著靜悄悄的期待。

    此時此刻妙不可言,良辰美景,新婚燕爾,羞嗒嗒。

    肖熊捂臉了,確確實實心有力,確確實實不在狀態,初次必須體現高質量,然而表達出現障礙,怎麽言語,怎麽說?

    想多了,單仰萬分體諒他的勞累以及欠缺的睡眠,隻想得到一個小儀式,之後放他一個小長假,隻是表達出現障礙。

    這叫她怎麽言語,怎麽說?

    氛圍稍稍有些小尷尬,這時,李福鑫的管家李短腿的電話打了過來說:現已確定李福鑫死於車禍,剛才的事。你在哪?

    怎麽會有這種事!

    肖熊喝著熱茶,點了支煙,想著。

    李短腿耐不住沉默,說:“早些時候李福鑫給他的侄子留下一份遺囑,他哪侄子是個什麽貨色不說你也知道,敗家的玩意!直說了吧!我不想離開東山坳,二十年了我還能去哪?直說吧!我希望你入主東山坳;直說啦!我把遺囑燒了。”

    “你老哥的意思我理解。”

    “理解就好,直說了吧!你得趕緊迴到東山坳,坐鎮東山坳。”

    肖熊掛了電話,迴頭聯係忌十八,問:“怎麽迴事?”

    “哥們,我哪知道啊!”

    “你哪什麽不知道?”

    “你走了,他死了,你說我能知道什麽?”

    “你在哪?”

    “反正不在東山坳。”

    忌十八很不耐煩地把電話掛了,不跟他說,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

    肖熊看著單仰,很難啟齒地開口說:“我們得走,我們得趕迴去,迴橫陽。這個忌十八不作為這邊的事隻好暫時放一放。”

    單仰笑了起來,笑得很努力,轉身收拾物件準備走。

    肖熊陷入沉思,剛和小赤佬父子熱乎起來,就這麽甩手而去,再要續上這熱乎的情義少不了一番麻煩,不如叫上小赤佬為他肖熊的義父盡點心。

    忌十八就他媽是隻兔子!

    郝光明的仗義可與日月同輝。

    。。。。。。

    忌十八的仗義是交易的另一種體現。

    肖熊很不能接受;周孜倦很能接受,他想得到的恰恰是他能夠付出的,錢財也好,友情也好,周孜倦都能給。

    肖熊做人做的很認真,愛憎分明。

    周孜倦就不一樣了,做的很含糊,很混沌,隻要你高興,隻要我願意,怎麽都好。

    橫陽陽光燦爛。

    大功率摩托車在陽光下,在大路上奔馳,奔豐口。

    忌十八就像是在辦理他自己的事,熱情高漲,十分賣力。

    臨近豐口縣城,忌十八減速駛上了路基,停車熄火,說是歇歇。

    周孜倦笑道車輛需要休息,它好你才好。孜倦繼續笑道:“一會冷了,季節到了這裏山風傷人。”

    忌十八美美地看了兩眼周孜倦,言語:“千裏逢知己!我的車箱有裝備。叫我忌十八。”忌十八倏地笑道:“忌九是我師兄,別急,他是他,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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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師父是——”

    “這個不能說。你來豐口幹什麽?”

    “是要去小斜山找旺滿財清算一筆舊賬。”

    “我有什麽好處?”

    “給你把摩托車的油加滿,不用你做什麽,不吃虧。”

    “吃什麽?”

    “煎餃。天黑前把事辦了,晚上住縣城,吃煎餃。”

    “這也算是出差了。”

    “算,一天頂三天,一毛五夠不夠。”

    “哎呀呀!周老摳,你怎麽能這樣。”

    。。。。。。

    今天淩晨,李福鑫死於車禍。

    整個下午旺滿財看著橫陽市區地圖,發呆。

    事故始發於偶然,拉油車輛漏油導致旺滿財的車輛經過時側滑,胡東明曾經斷言李福鑫將死於女人。

    死於車禍,胡東明失算了。

    李福鑫就這麽死了,旺滿財心慌慌感覺不安,看著地圖總是感覺著李福鑫半夜三更像是有什麽事:像是要來找他,死於找他的路上。

    公安還在做調查。

    旺滿財猶豫再三,最終放棄了奔喪的念頭,人已經死了,死得蹊蹺,若是有事他大概脫不了關係,旺滿財真不願意迴憶那件事,事後才知道垂手而得的四十萬事情涉及孟析和十分難纏的周孜倦,顯然被李福鑫擺了一道。

    胡東明尊上早就說過遠離李福鑫,是他過於念舊了。

    正想著,正糾結,周孜倦闖了進來——

    保安跟著闖了進來,旺滿財覺得很好笑,媽媽的人都進來了,你還跟著幹什麽?吃屎啊!還是說你在工作?在盡職?

    旺滿財端起茶杯,隨後放了下去,忍了下去。

    周孜倦低頭退了一步,想笑,抬頭說:“旺老總好修養,我看不如出去走走,夕陽黃昏看山景。”

    “我腿不好,萬一滑下山坡,胡東明尊上過問起來我怕你不好說話。”

    周孜倦笑了起來,笑道:“這胡老太爺不喜歡李福鑫,早年這胡老太爺與李福鑫玩買賣被李福鑫——”

    “周兄弟慎言。”

    旺滿財插話說:“喝茶還是喝咖啡?”說著腳踢保安,驅逐保安,隨後把門關上,笑嗬嗬地坐了迴去。

    忘了喝茶還是喝咖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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