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30滑稽
我的英雄學院:是非論 作者：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沒有怨言。畢竟我奪走了對方的生命。
……
逝錯看了一眼地圖上用紅圈標出的地址，很奇怪的是這個地址處在僻靜的小樓中層，很不引人注目。逝錯順著樓與樓之間的縫隙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了一條幽深曲折的小巷前，地圖上標識隻要走到盡頭就可以抵達小樓下方。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片迅速在心髒表麵極淺極淺的地方突然劃過，幾乎無法察覺的傷口。
每次走進這樣的地方，幾乎是本能一樣的，都會感到恐懼。
明明已經，全部忘記了。
咦，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有這種感覺?喂，遲死逝錯，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你總是遺忘，總是原諒，總是無所謂。不淪何時都對他人的惡意百分百接受不論何時都無法對他人產生惡意。為什麽?我不懂啊，這種感覺。這種痛苦的，悲傷至極的感覺——
我隻經曆過一次。
明明隻經曆過一次。
……就隻有一次。
前方幾米處響起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逝錯猛地僵在原地。
“大叔，沒關係的啦，隻是付出點小錢而已，省得之後進醫院花醫藥費。這難道不是很劃算嗎?”
“不……我沒錢……”
“我苦口婆心勸你一句，現在還來得及喔大叔。這種無謂的抵抗隻是白費力氣。放心，隻要大叔你配合，受點小傷也沒事。但是，如果你拒絕，甚至是企圖妨礙我……”
逝錯往前移動了一點點，一群小混混樣子的人物把一個聽聲音像是中年大叔的人物圍在中間，把他逼到牆角。說到隻能聽聲音辨別，是因為這個人雖然身穿一件得體但已有多處破損和髒汙的調酒師招待服，卻是由一團輪廓難辨的黑紫色霧氣構成。“我就隻好把你弄成半死扔在這裏，你就好好祈禱有人發現你好給你片棺材地兒。我知道怎麽在外傷限度最小的情況下最大限度地折磨別人的技巧喔，大叔。”
聽著這些對話，逝錯的全身抖得越來越厲害。
痛死了。
受不了了。
早就已經忘記了，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逝錯驀地湧起一股笑意，好久沒有這種真心想笑的感覺了。他從藏身的拐角小心地屏息走出，說：“我……我來。把……把那個人……放走吧。他，他不是已經說過他沒錢嗎，這樣的話，就衝我來吧，我身上……我身上有錢。”
“天哪，小子?”為首的混混吊起嗓子，發出一陣怪笑，“你他媽是救世主嗎?我真是感動至極，你的英雄行為真是太太太太太偉大了哪!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原本圍在黑霧大叔周圍的混混有一半離開了他，轉而向逝錯圍去。逝錯下意識地後退，不想絆上了緊貼著小腿後麵的一個垃圾桶，仰麵摔倒在垃圾中。
“你看看，小英雄確實是個隻配待在垃圾堆中的救世主啊?“為首的混混攤開手對著一語不發的黑霧大叔，一臉無奈，“那怎麽辦呢……我隻好讓你們倆都出點小錢和皮肉之苦了,這很公平，不是嗎？”
逝錯用手抱住頭蜷縮起來，盡量減少被踢端的痛楚，“等，等一下,你不是說要成全我的嗎，為，為什麽還要?!!”
“因為我比較強喔，小救世主,”為首的混混仿佛聽到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既然選擇權在我，我當然可以選擇拿兩人份的錢。為了滿足一下愉悅感，把你們倆都弄殘吧!”
“怎，怎麽會……”
“不過，小救世主，”為首的混混轉過頭對逝錯笑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混混把從箱子中翻到的錢交到他手裏，“因為你是付費玩家，所以……你排第二個。”
貫穿心底的冰冷。
“很劃算吧?”
鬆開了手中的繩子。
原本體格嬌小的小狗猛然膨脹，變為足有半人高的超大型狼，後腳略微下沉，逝錯知道那是動物進攻的前兆。大腦思考停止，意識仿佛中斷，體溫卻降至零下般冷靜。逝錯喃喃自語，“搞什麽啊?”
為何我竟會遇上這種事?我為何總遇上這種事?哎呀呀，明明早就想停止了。痛死了，真的受夠了，受傷的隻有我一個就夠了。笑死了，真的好搞笑啊，可惡，這種真心想發笑的感覺要忍不住了,不過……
無妨。
黑色巨狼使勁彎曲的身體猛然爆發，逝錯將手伸進上衣內側口袋抽出一把刀刃長五公分左右的薄刃小刀，一轉手腕將周圍礙事的人刺穿一層衣服後驟然停止。動作全無滯礙，隻有停止一瞬間，接著逝錯以堪稱人類生物極限的速度衝出，利用離心力擦至黑霧大叔身前。
連逝錯自己也覺得異常的行動，比思考速度更迅速、更快捷地動了。首先將左手對著巨狼的嘴巴伸出，宛如要粉碎那張想撕裂逝錯喉嚨的大叢獠牙充斥的嘴巴。
真可惜，真可惜，動物終隻是動物。即使人類的體力與動物相去懸殊，動物的武器隻有牙齒。腳終究是運動器官，因此如果要進行殺虐動物的消遣，十分容易解讀及封鎖動物的攻擊路徑。不過，真是太可惜了，動物若是一旦咬住物體，就不會輕易鬆口。
逝錯來不及想也不想思考為何自己會有如此超越人類感覺器官極限的殺戮技巧，就已經被這隻巨狼猛烈撞擊壓倒在地，陷入手臂的獠牙深深刺陷，還不斷扭轉,企圖撕裂肌肉、戳穿骨頭，果然毫無鬆口之類的意思。難道真的會被咬斷嗎?雖然即使是大型狼也不太可能一口咬斷人類的手臂，但這樣下去，百分之百會成為必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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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體力終究與動物相去甚遠——嗎。”逝錯喃喃自語，“啊啊，好好笑，真的很想笑啊，哈哈哈哈，為什麽，我總是哈哈哈哈哈，知道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唉，好痛啊，痛死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呢哈哈哈哈哈哈，無法思考，大概隻能死掉吧哈哈哈哈哈，或者哈哈，可以慘叫吧?嘛……在——【普通情況】下。”
啊啊——我果然不太對勁。
此刻的我沒有任何痛覺。
沒有任何感覺，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即使被殺死被踐踏、被咬碎，也沒有任何感覺。此時的我，隻是有一點略感遺憾，左手有一個月左右不能再用了吧?人類在這個時候，會笑嗎?好像不會。不行呢，那我必須忍住才行。真可惜。
無妨。
逝錯扭轉身體，舉起握刀的右手，以他的身體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精巧的受力角度，猛力到恐怖地戳穿巨犬的眼球，深深貫入頭蓋骨，直抵大腦。巨狼察覺到逝錯的意圖，它卻無法應變。要咬的那麽深的是你。我們可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如何。不是嗎?
嘁！
都挺辛苦嘛，咱們彼此。
巨狼在劇痛之下卻沒有因此慘叫鬆口，反而加倍用力。肌肉已經撕裂，獠牙恐怕已經抵達骨頭，以如此逾越極限的力量緊咬逝錯的手臂，恐怕真會咬斷。媽的!果然還是理解不了人類。隻要我一個受傷就夠了吧?為什麽非要牽連他人?媽的!這家夥為什麽還不去死?虐殺生物的家夥還有多久去死?逝錯擰轉刀柄，用力攪拌大腦內部。就算破壞大腦，生物亦不會立刻死亡。媽的！必須破壞，還不夠，破壞的還不夠。
破壞。要破壞。破壞破壞破壞，必須破壞。一定要破壞。用破壞去破壞。對毀壞之物次進行破壞。對再次毀壞之物二次進行破壞。一定要加倍、加倍破壞。破壞過度脆弱、極度短暫的生命。逝錯終於嗤笑出聲，將巨狼的身體往後一揮，抬起上身後的瞬間手腕再度翻轉握刀，將小刀從頭蓋骨往前直抵身體筆直劃出。“——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搞什麽啊哈哈哈哈我在做什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有停止一瞬間。
接著小刀以雙倍貫注的蠻力移動。骨頭斷裂的聲音、血管劃開的聲音、皮膚內髒割裂的聲音響起。聲音,那些聲音非常不愉快。人類的體力終究與動物相去甚遠?血順著衣袖淌到嘴裏了，很惡心。是我的血嗎?那更惡心。
非常不愉快、非常愉快、舒暢無比地響起。
抱歉呐,假使麵對的並非生物，虐殺也就無法成立。
哈哈，不愧是我多次用來切割自己的小刀，經過如此的破壞工作,刃竟鋒利如常。
逝錯猛然向外一拉,那具身軀鮮血四測，鮮豔閃亮的內髒朝逝錯的全身噴出。逝錯像是被抽幹了一切地倒下，身體一動不動。痛覺複蘇了，全身無處不痛，尤其是手臂。這也難怪，但我沒有怨言，畢竟我奪走了對方的生命。內髒四濺的巨狼——應該說是小狗壓在身上。好累，好重，非常沉重，眼瞼好重。
……欸？
為什麽我在大叔麵前呢?我……我剛才又是在幹什麽呢?渾身都是血，都是血。那種痛苦的、悲傷至極的感覺,就好像——
一定有某個時間。
一定在某個地方。
發生過這樣的事。
想起來。
……無法，想起來。
“大……大叔……”逝錯微弱地說,“請你……自己走吧……”
不知不覺鬆開的小刀哐當一聲掉落地麵。
想睡，好想睡覺，非常……想睡……
逝錯緩緩失去意識，這次是因為安心。
……
（我最討厭寫戰鬥了）
……
逝錯看了一眼地圖上用紅圈標出的地址，很奇怪的是這個地址處在僻靜的小樓中層，很不引人注目。逝錯順著樓與樓之間的縫隙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了一條幽深曲折的小巷前，地圖上標識隻要走到盡頭就可以抵達小樓下方。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片迅速在心髒表麵極淺極淺的地方突然劃過，幾乎無法察覺的傷口。
每次走進這樣的地方，幾乎是本能一樣的，都會感到恐懼。
明明已經，全部忘記了。
咦，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有這種感覺?喂，遲死逝錯，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你總是遺忘，總是原諒，總是無所謂。不淪何時都對他人的惡意百分百接受不論何時都無法對他人產生惡意。為什麽?我不懂啊，這種感覺。這種痛苦的，悲傷至極的感覺——
我隻經曆過一次。
明明隻經曆過一次。
……就隻有一次。
前方幾米處響起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逝錯猛地僵在原地。
“大叔，沒關係的啦，隻是付出點小錢而已，省得之後進醫院花醫藥費。這難道不是很劃算嗎?”
“不……我沒錢……”
“我苦口婆心勸你一句，現在還來得及喔大叔。這種無謂的抵抗隻是白費力氣。放心，隻要大叔你配合，受點小傷也沒事。但是，如果你拒絕，甚至是企圖妨礙我……”
逝錯往前移動了一點點，一群小混混樣子的人物把一個聽聲音像是中年大叔的人物圍在中間，把他逼到牆角。說到隻能聽聲音辨別，是因為這個人雖然身穿一件得體但已有多處破損和髒汙的調酒師招待服，卻是由一團輪廓難辨的黑紫色霧氣構成。“我就隻好把你弄成半死扔在這裏，你就好好祈禱有人發現你好給你片棺材地兒。我知道怎麽在外傷限度最小的情況下最大限度地折磨別人的技巧喔，大叔。”
聽著這些對話，逝錯的全身抖得越來越厲害。
痛死了。
受不了了。
早就已經忘記了，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逝錯驀地湧起一股笑意，好久沒有這種真心想笑的感覺了。他從藏身的拐角小心地屏息走出，說：“我……我來。把……把那個人……放走吧。他，他不是已經說過他沒錢嗎，這樣的話，就衝我來吧，我身上……我身上有錢。”
“天哪，小子?”為首的混混吊起嗓子，發出一陣怪笑，“你他媽是救世主嗎?我真是感動至極，你的英雄行為真是太太太太太偉大了哪!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原本圍在黑霧大叔周圍的混混有一半離開了他，轉而向逝錯圍去。逝錯下意識地後退，不想絆上了緊貼著小腿後麵的一個垃圾桶，仰麵摔倒在垃圾中。
“你看看，小英雄確實是個隻配待在垃圾堆中的救世主啊?“為首的混混攤開手對著一語不發的黑霧大叔，一臉無奈，“那怎麽辦呢……我隻好讓你們倆都出點小錢和皮肉之苦了,這很公平，不是嗎？”
逝錯用手抱住頭蜷縮起來，盡量減少被踢端的痛楚，“等，等一下,你不是說要成全我的嗎，為，為什麽還要?!!”
“因為我比較強喔，小救世主,”為首的混混仿佛聽到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既然選擇權在我，我當然可以選擇拿兩人份的錢。為了滿足一下愉悅感，把你們倆都弄殘吧!”
“怎，怎麽會……”
“不過，小救世主，”為首的混混轉過頭對逝錯笑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混混把從箱子中翻到的錢交到他手裏，“因為你是付費玩家，所以……你排第二個。”
貫穿心底的冰冷。
“很劃算吧?”
鬆開了手中的繩子。
原本體格嬌小的小狗猛然膨脹，變為足有半人高的超大型狼，後腳略微下沉，逝錯知道那是動物進攻的前兆。大腦思考停止，意識仿佛中斷，體溫卻降至零下般冷靜。逝錯喃喃自語，“搞什麽啊?”
為何我竟會遇上這種事?我為何總遇上這種事?哎呀呀，明明早就想停止了。痛死了，真的受夠了，受傷的隻有我一個就夠了。笑死了，真的好搞笑啊，可惡，這種真心想發笑的感覺要忍不住了,不過……
無妨。
黑色巨狼使勁彎曲的身體猛然爆發，逝錯將手伸進上衣內側口袋抽出一把刀刃長五公分左右的薄刃小刀，一轉手腕將周圍礙事的人刺穿一層衣服後驟然停止。動作全無滯礙，隻有停止一瞬間，接著逝錯以堪稱人類生物極限的速度衝出，利用離心力擦至黑霧大叔身前。
連逝錯自己也覺得異常的行動，比思考速度更迅速、更快捷地動了。首先將左手對著巨狼的嘴巴伸出，宛如要粉碎那張想撕裂逝錯喉嚨的大叢獠牙充斥的嘴巴。
真可惜，真可惜，動物終隻是動物。即使人類的體力與動物相去懸殊，動物的武器隻有牙齒。腳終究是運動器官，因此如果要進行殺虐動物的消遣，十分容易解讀及封鎖動物的攻擊路徑。不過，真是太可惜了，動物若是一旦咬住物體，就不會輕易鬆口。
逝錯來不及想也不想思考為何自己會有如此超越人類感覺器官極限的殺戮技巧，就已經被這隻巨狼猛烈撞擊壓倒在地，陷入手臂的獠牙深深刺陷，還不斷扭轉,企圖撕裂肌肉、戳穿骨頭，果然毫無鬆口之類的意思。難道真的會被咬斷嗎?雖然即使是大型狼也不太可能一口咬斷人類的手臂，但這樣下去，百分之百會成為必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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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體力終究與動物相去甚遠——嗎。”逝錯喃喃自語，“啊啊，好好笑，真的很想笑啊，哈哈哈哈，為什麽，我總是哈哈哈哈哈，知道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唉，好痛啊，痛死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呢哈哈哈哈哈哈，無法思考，大概隻能死掉吧哈哈哈哈哈，或者哈哈，可以慘叫吧?嘛……在——【普通情況】下。”
啊啊——我果然不太對勁。
此刻的我沒有任何痛覺。
沒有任何感覺，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即使被殺死被踐踏、被咬碎，也沒有任何感覺。此時的我，隻是有一點略感遺憾，左手有一個月左右不能再用了吧?人類在這個時候，會笑嗎?好像不會。不行呢，那我必須忍住才行。真可惜。
無妨。
逝錯扭轉身體，舉起握刀的右手，以他的身體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精巧的受力角度，猛力到恐怖地戳穿巨犬的眼球，深深貫入頭蓋骨，直抵大腦。巨狼察覺到逝錯的意圖，它卻無法應變。要咬的那麽深的是你。我們可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如何。不是嗎?
嘁！
都挺辛苦嘛，咱們彼此。
巨狼在劇痛之下卻沒有因此慘叫鬆口，反而加倍用力。肌肉已經撕裂，獠牙恐怕已經抵達骨頭，以如此逾越極限的力量緊咬逝錯的手臂，恐怕真會咬斷。媽的!果然還是理解不了人類。隻要我一個受傷就夠了吧?為什麽非要牽連他人?媽的!這家夥為什麽還不去死?虐殺生物的家夥還有多久去死?逝錯擰轉刀柄，用力攪拌大腦內部。就算破壞大腦，生物亦不會立刻死亡。媽的！必須破壞，還不夠，破壞的還不夠。
破壞。要破壞。破壞破壞破壞，必須破壞。一定要破壞。用破壞去破壞。對毀壞之物次進行破壞。對再次毀壞之物二次進行破壞。一定要加倍、加倍破壞。破壞過度脆弱、極度短暫的生命。逝錯終於嗤笑出聲，將巨狼的身體往後一揮，抬起上身後的瞬間手腕再度翻轉握刀，將小刀從頭蓋骨往前直抵身體筆直劃出。“——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搞什麽啊哈哈哈哈我在做什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有停止一瞬間。
接著小刀以雙倍貫注的蠻力移動。骨頭斷裂的聲音、血管劃開的聲音、皮膚內髒割裂的聲音響起。聲音,那些聲音非常不愉快。人類的體力終究與動物相去甚遠?血順著衣袖淌到嘴裏了，很惡心。是我的血嗎?那更惡心。
非常不愉快、非常愉快、舒暢無比地響起。
抱歉呐,假使麵對的並非生物，虐殺也就無法成立。
哈哈，不愧是我多次用來切割自己的小刀，經過如此的破壞工作,刃竟鋒利如常。
逝錯猛然向外一拉,那具身軀鮮血四測，鮮豔閃亮的內髒朝逝錯的全身噴出。逝錯像是被抽幹了一切地倒下，身體一動不動。痛覺複蘇了，全身無處不痛，尤其是手臂。這也難怪，但我沒有怨言，畢竟我奪走了對方的生命。內髒四濺的巨狼——應該說是小狗壓在身上。好累，好重，非常沉重，眼瞼好重。
……欸？
為什麽我在大叔麵前呢?我……我剛才又是在幹什麽呢?渾身都是血，都是血。那種痛苦的、悲傷至極的感覺,就好像——
一定有某個時間。
一定在某個地方。
發生過這樣的事。
想起來。
……無法，想起來。
“大……大叔……”逝錯微弱地說,“請你……自己走吧……”
不知不覺鬆開的小刀哐當一聲掉落地麵。
想睡，好想睡覺，非常……想睡……
逝錯緩緩失去意識，這次是因為安心。
……
（我最討厭寫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