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心裏,時常有地獄。

    ……

    “你信任他嗎?那個心理醫生。”歐爾麥特問。

    “履曆是非常優秀,隻不過――聽說他有多次越出常軌交流的記錄。”校長笑笑,“擔心會刺激到逝錯君麽?”

    “確實……有一點。”

    “聽說他每次都能把握好度,是這個方麵的天才哦。想獲得有價值的信息就要越出常軌,這是常識嘛。哦,時間好像到了……”

    “好的。大家先生!大家先生!!請問您是否已經完成――”

    歐爾麥特隨同校長,敲了敲虛掩的房門,不想僅如此輕微的力道就使房門向內洞……開?!!

    !!!!!!!!!!!!!

    這是無法用言語進行描述的景象。

    用盡人類的任何輕薄脆弱的言語都無法形容的貪殘酷烈。

    ――應該說是藝術嗎?

    殉教者。

    “醫、生……”

    大家誌新的身體被釘死在白……紅色的牆壁上。

    亂七八糟,亂七八糟。

    不說什麽殘酷、非人道,根本無法理解這種行為。這個景象有何意義?肢解屍體……不,這並不是肢解屍體,這是――

    破壞。

    然而,將一個人類的肉體破壞至此,破壞、破壞一切,對毀壞之物進行破壞,對二次破壞後的毀壞之物再次進行破壞的行為,到底有什麽意義?

    釘死在牆上。背景的白色牆壁上,早已無法被稱為白色的那麵牆上。

    雙腿刺穿。

    破壞遠不止開此,正如嘴中的鐵楔,大腿正中央各自插了一條斷裂的椅子腿。

    已經完完全全死亡的事實,已經足夠清楚。

    明明這樣就已經足夠。

    腹部洞開。

    強烈的血腥甜膩味道,窒息般衝進鼻腔。

    無法直視的巨大創口一路延伸到肚臍附近。

    厭惡感更勝於恐懼心。

    胸口撕裂。

    仿佛在說明,人類,仍是血肉之軀。

    人類,不過是塞滿穢物的臭皮囊。

    嘴部剜開。

    感受不到絲毫的生命氣息,整個原本放置在桌上的筆筒連同盛放於其中的筆貫穿咽喉,力度之大甚至使牆出現了絲線般的碎裂。

    光是這樣,應該已經十分足夠。

    血液。凝結成,黑紅色。

    紅。

    紅,紅,紅。

    紅色。紅色。紅色。紅色。

    死亡的顏色。

    幹淨的白大褂,變成鮮紅色。

    雙眼貫穿。

    刀刃半開的不鏽鋼剪刀,左右分別貫穿曾經那雙溫和但深處尖銳犀利的眼睛。

    幾乎一刀到底。

    鮮血淋漓。

    鮮血淋漓。

    鮮血淋漓。

    如此以上,大家醫生的身體完全浮空。

    釘死在牆上渾身浴血的大家誌新。

    為之感動,為之戰栗,為之瘋狂。

    明明充其量隻是一具慘遭屠殺的屍體,明明除了慘遭屠殺的屍體之外,什麽都不是。

    如此絕對,如此單純到除此之外無法形容――

    慘不忍睹。

    特別地、慘不忍睹。

    異常地、慘不忍睹。

    簡直就像――內髒被人粗暴地……『狼吞虎咽』的感覺。

    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的目光,轉向房間中央渾身浴血的少年。

    手裏半截斷裂的錄音筆還在清晰地滴淌熱氣騰騰的鮮血。

    然而,歐爾麥特頓時又全身僵硬。

    遲死逝錯。

    注視眼前的這番景象。

    注視著自己的醫生,來幫助自己的人類被釘死在牆上。

    瞳孔裏映照著雙眼貫穿、嘴部剜開、胸口撕裂、腹部洞開、雙腿刺穿、釘在牆上的大家誌新。

    眼。

    瞳。

    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

    深不見底的,像是刻進黑暗一般的,深邃之眼。

    像是從神那裏盜取的,罪深之瞳。

    慢慢地轉過頭。

    他笑了。

    對著歐爾麥特,輕輕笑了。

    露出欣喜不已,仿佛尋獲渴望已久的事物。

    猶如對這番場景感到傾心。

    猶如對這番場錄感到安心。

    猶如對這番場景感到陶醉。

    仿佛得到了急切渴求的讚美和誇獎,溫柔天真,幹淨真誠,無法言喻的笑容。

    這確實是歐爾麥特所不認識的怪物。

    他所不認識的[汙壞之死]。

    不認識。這種東西。

    眼睛裏已經。一點人類的溫度都剩不下了。歐爾麥特恐懼到甚至連防禦或者進攻的動作都無法做出,他幾乎以為遲死逝錯要衝上來將他殘殺至死,逝錯手裏還握著半截尖利的錄音筆。

    終於有一絲絲掙紮和疑惑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然後遲死逝錯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慢慢地倒了下去。

    ……

    綠穀用顫抖著的手指將檔案翻來覆去地翻找著,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怎麽會……

    然後翻著翻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恐怖至極的事:

    ――有人比他們先來過。

    “轟……轟君,心操君,快點,馬上,馬上現在就走――!“綠穀抓起檔案塞進抽屜,向轟和心操低聲吼道,同時用小刀試圖恢複抽屜的上鎖狀態,可是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小刀幾次都從手中滑脫,一直無法插入鎖孔。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快點啊綠穀!”轟在沿繩滑下前對綠穀急切地低喊,“外麵的人馬上就要――”

    “我我我我正在努力啊!!”綠穀竭盡全力控製住顫抖的手指,“馬上――”

    “喀啦”一聲。

    “好了!”綠穀撲向繩子將其解開,踏向窗台向窗外飛撲而出――“雞蛋沒有爆炸的感覺――”

    one.for.all――

    綠穀飛出窗外的瞬間,轟將左手放在了牆上。

    在冰層融化後一秒,門開了。

    似乎房間裏的那個人隻是打開門看了一眼,關門聲緊接著響起。

    “唿…………”綠穀,轟與心操忍不住長籲了一口氣,把狂跳的心髒按迴胸腔。

    “嘛……諸小偷們,”背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綠穀、轟與心操猛地迴過頭,眼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蹲下身來,笑眯眯的眼睛,瞳孔深處卻毫無笑意。

    “你們好,我是大家誌新,自虐狂小鬼逝錯的精神評估醫師。現在,我來做人際關係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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