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一天。


    藍色的陽光閃現著白色的眼眸,這裏是一處極為幽靜的去處,竹子茂密的生長著,周圍也不曾有過人類來過的樣子。


    此地點自然的成了狼群的棲息地。從山下偶爾看去,似乎能看到有狼在山頂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走吧,就剩下這座山沒有搜過了。“一個穿著長衫的男子對後麵的一個童子說道。


    “師傅,師娘的病真的隻能用決雷樹的根來救麽?”跟在後麵的童子問道。


    “若是有其他方法,我也不想來這一座座的大山中尋找決雷樹之根,你師娘的傷是被最毒最毒的海蛇幼蟲所傷,這幼蟲比成蟲的毒性要高了不知千萬倍,隻有決雷樹的根,方有一線生機。”


    “唉,師娘一人在家養病,師傅一定很擔心,已經走了幾百座山了,師傅不累我都累了,沒辦法,隻能安慰自己希望這山不會再讓我們失望了,畢竟師娘的傷隻有3天的期限了。”童子腦中閃過念頭。


    而此時的山中,幾條狼影上下奔跑,因為有兩個人類進入了領地,它們要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狼王。


    狼王站在懸崖邊上,舔了舔爪子,眼中露出無限的嗜血之意,他的眉毛兩邊是兩個勾玉的形狀,顯示出他的身份尊貴。


    它今天也是今年流放了唯一一條狼,將它和它的伴侶一同趕到了山的西邊的一個角落裏,那裏遍布了各種的毒蛇猛獸,將它流放到那裏跟讓它死沒有區別。


    而那頭狼就成了賤狼,狼族有著嚴密的等級製度,對於賤狼,它們會如同咬死獵物一般咬死它。而且賤狼需要時時刻刻看著其他狼的眼色行事,賤狼一般也不會分到吃的,所以他們一般體瘦毛長,精神萎靡。


    這些賤狼,他們曾經都是狼群中的貴族,隻有在內部鬥爭中失敗的狼才會成為賤狼,而有時候也有特殊情況,比如這次流放的狼就是這樣,它原來的地位普通,隻是因為他得罪了狼王手下的紅人,才落得如此下場。


    狼,有著他們的尊嚴,有的狼認為對上級阿諛奉承沒事兒,隻要對其他種族保持冷漠的態度就可以了,而有的狼他們對什麽事物都是一樣的漠視,這是他們眼裏所認識的尊嚴。


    到了晚上,白衣修士和童子終於挖完了其他所有的地方,就剩西方這處角落沒有搜過。


    白衣修士眼角中微微的泛起微光,蔻兒的傷隻有3天的時間,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所以不論如何,這裏就是拽,也要拽出決雷樹的根。


    白衣修士往裏走去,發現這裏的樹和鳥獸都長的異常的高大,光是一隻螳螂都有螃蟹那麽大。


    “這樣有決雷樹根的幾率就變高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頭,眼前隻剩一個山洞,白衣修士剛要進去,腦中瞬間被人以神通入侵。”人類,快點離開這裏。“


    “哦,可以入侵我的意識麽?看來裏麵的東西修為不在我之下,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忽然,洞中傳來一聲龍吟。切其聲音尖銳犀利,猶如尖刀一般剜白衣修士的心理。“


    “白龍龍吟!”白衣修士一驚,顫抖著摸著自己的胸口,那可怕的感覺仍然縈繞著自己。


    “假如裏麵真是白龍,那就遭了,不過它給了自己台階下,自己不能不踩,所以也就作揖道;”在下來此,隻為尋決雷樹之根,若是沒有,那麽在下先走了。“


    而洞裏麵的,正好是賤狼——土印。它在這個山洞中吃了一種奇花,所以能暫時模仿龍吟。而此時,它的妻子神情痛苦,分娩的劇痛撕扯著土吟的心,好在附近草藥齊備,可是決雷根,土印也不認識啊。


    而白衣修士此時極力控製自己的腳不要抖動,正當他轉身要走時,忽然感覺到附近有人來了,於是他立刻藏了起來,順便吃了個可以隱蔽身形的草藥。


    “我們躲樹叢裏去。”話音剛落,剛才的東西從前麵冒了出來,原來是幾隻狼。


    這些狼毛色發白,油亮,一看就是狼中的貴族。


    沒有任何停留,這些狼十分默契的圍在了洞口。


    過了一會兒,土印自覺的走了出來。


    自己終究是逃不過追殺。隻是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自己剛出生的孩子。


    土印發出最後一聲龍吟,然後看向白衣修士所藏匿的地點,這一刻,白衣修士感覺到了一股奇妙的感覺,這頭狼居然對著人類露出了乞求的表情。


    土印話音剛落,就被領頭的貴族狼身體化為劍,一衝直接衝到了遠處。


    土印放棄了掙紮,貴族狼殺死土印後,就要進洞殺死母狼,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衣修士知道自己是該出場了。


    他快人一步進到洞中,無視了母狼敵視的眼神抓起它和剛出生的幼崽就要逃走,就在快要走掉的時候,母狼忽然咬了白衣修士一口,白衣修士吃痛鬆開了手。


    母狼滑了下去,在最後的時刻,它選擇和伴侶一起死,死前留給白衣修士一個乞求的眼神。


    就在這時,白衣修士發現,其中一隻小狼嘴巴裏含著的,赫然就是決雷樹之根。


    不得不說,真是造化弄人,小狼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居然無意間咬住了決雷樹之根。


    十年後。


    “林智者,你再跑,再跑看我抓到不打死你,暑假作業再不做完老師又要請家長了,你一個人倒黴不要緊,別連累你奶奶我。”一個年齡60,70歲的老太說道。


    “奶奶,不就是暑假作業麽,憑你孫子的智商,分分鍾幾百萬上下。”


    “你真當自己是天才呢,要不是你爸爸媽媽都死了,我才懶得管你。”對這個孫子,自己也隻能教到這樣了,奶奶說著,想起了臨走前這孩子父親所說的話——不要讓這孩子知道自己有一個修仙的父母,我們隻希望這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這老太看著門前破舊的一個鐵籠,想起了以前和一隻狼一起生活的畫麵,可那隻狼在三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迴過家。


    那時候的生活很快樂,這隻狼十分的討人喜歡,皮毛順滑的它也很喜歡人類的撫摸,而且沒有偷吃過任何一家人的雞鴨。


    隻是三歲了之後,狼的樣子慢慢變大了,村民都開始害怕了,於是催著自己把它趕走。


    這狼也真是通靈性,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林智者擺脫了奶奶,在村子裏四處撒歡,林智者看著遠方,暗暗想道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智者。


    成為智者,一直是林智者最大的理想。


    忽然林智者感到後麵一陣風吹過,他立刻下意識的躲開,隻見一個女生一個飛腳踢來,卻被林智者忽然躲開了,女孩順勢雙腳分開一字馬坐在了地上。


    ”林智者你混蛋,快扶我起來。以後被我踹到不許躲,聽到沒有?“這女生一頭紅發,紮起發髻道。


    ”嗬嗬,聽到了。“林智者恬淡的迴答道。


    這女子站了起來拍了拍土,兩人邊走邊說話。


    “連小綿,還真巧啊,從市裏有沒有帶什麽好東西給?”


    “帶了哦。”連小綿笑道,甜美的讓人陶醉。


    “什麽玩意?”


    “蒽,這個嘛。一會兒告訴你。”連小綿說道。


    “那好,去我家吧,正好有你做擋箭牌,我奶奶應該不會罵我。”


    “嗯,好。”


    兩人走著迴家的路,一路上無數的人都跟連小綿打著招唿,連小綿也會微笑著迴應,但是誰都沒發覺連小綿的神情閃過一絲落寞。


    林智者看到了自己家,對著連小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唉,智者你幹什麽呢?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家了。”連小綿嗔著語氣怪道。


    “聽說你這次舞蹈大賽又得了第三名啊!在我們村,你可是個名人,這必須高規格對待啊。”林智者說道。


    “喂,林智者,我說你用不著這麽直接吧,直接說我得了名次不就行了,你說第三名我就覺得你像是在挖苦我啊。你肯定是故意的。找打。”連小綿大叫道,遠遠的林智者奶奶也聽見了。


    “哎呦,這不是連小綿麽?快進來坐啊,舞蹈比賽結束了啊。”


    “嗯,奶奶,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連小綿拿出一盒西洋參給奶奶道。


    林智者奶奶一再推遲,可最終還是收下了,”還是小綿乖,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收到孫子的禮物呢!“


    ”哦,對了。這是給你的,林智者,你不是說對外科手術敢興趣麽?我特意給你買了一本這方麵的書。呐,給你。”


    “哇,厲害厲害,我先上樓看看了。”林智者如獲至寶,立刻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轉頭說道;”要是我對黃書有興趣你是不是也要給我買一本啊。“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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