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早有心思為自己謀個侍衛的差事,劉傑酒醒之際還以為是讓自己入宮當太監,倒讓一旁的問梅臉羞成一團粉紅色。


    她悄悄地伸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疼得劉傑差一點兒叫了起來。


    仆人劉全趕快給劉傑打了個圓場,“老爺,李總管快要到了!趕快讓少爺去換換衣服到客廳裏吧?”


    劉逢達噴出一口煙,衝著劉傑厭煩地揮了揮手,“還不快滾,給老子收拾得象個人樣!”劉傑和春問梅這才起身,返轉朝著自己的房內走去更換衣服。


    剛一迴到自己房中,問梅急忙取出衣服要給水鴨子一樣的劉傑換上。沒想到劉傑急匆匆把濕衣服扯掉便將她推倒在床上。問梅又羞又急,“大白天你要幹嘛啊!?快把衣服換好,不是今天有正經事要做嗎?”


    “你先把衣服脫下來吧,咱們先做個不正經的事兒吧!”劉傑涎著臉嘻笑著,“新婚都兩個月了,怎麽白白把你閑置著?我現在就讓你這個夫人名符其實!”


    看劉傑如此猴急舉動,倒真是新婚以來沒有過的,韻梅心裏一喜,莫非這傻子終於知道女人比酒更美味了?但一想到酣醉無狀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還是一咬牙,從枕下摸出那把剪刀按在了胸口,跳下床倒退幾步,仰著臉瞪著劉傑,臉上神情變得端莊起來。


    “相公,我是你的正妻,有端正夫君品行之責,如果我一味遷就,那夫君必然是一個癮君子受人嗤笑!不要忘了前些時日我對你發下的毒誓,夫君戒不了這酒癮,問梅決不讓夫君挨著!”


    看問一臉的凝重,劉傑笑罵一句,“我的太太啊,你這是守的哪門子節啊?死腦筋!”然後伸手朝窗子外麵一指,“動不動就拿剪刀多難看------你看那誰來了?”問梅剛一轉頭,劉傑躥上前去一把抓著問梅的右手,翻腕一扭,問梅手中的剪刀便落了地!


    劉傑咧開嘴樂了,“嗬嗬,老子一個高級警校的精英生給你玩不了空手奪刃?”那個前清的劉傑廢物,我這個再生的劉傑可不廢物,現在就把這娘兒們收拾了不可!


    隨即將問梅的手腕一扯一拉,帶著她身子旋轉了個圓圈,問梅整個身子頓時被劉傑攬在懷裏,略一用力向後一扯,問梅便向後微傾,不由自主地將高聳的胸部暴露在劉傑的麵前,“老婆,你想想啊,咱們有件事情都晚這麽長時間了,現在趕快補補課吧,嘿嘿!”劉傑一臉的輕浮無狀,臉貼近問梅香腮幾乎就要挨到,淡淡的花香從問梅身上溢了過來,劉傑伸出左手不老實地要解問梅的衣服扣子!


    “啊!-------父親大人!”問梅忽然大瞪杏眼,朝著門外驚叫一聲,劉傑心裏一愣,不明白父親怎麽突然跑來了,於是連忙放開問梅。這時她眼裏閃過一絲得意,扭轉嬌軀轉身就跳到了門外,這時劉傑才發現自己也上了一當。


    問梅已經從門外跑出去,又繞窗外隔著窗子看著劉傑俏皮地笑了,低聲催促著“快換上衣服吧,李蓮英馬上就要到了!”


    劉傑笑著朝窗外唾了一下,“再饒你幾天!”想到自己還弄不清年代,又連忙招手,讓問梅稍隔著窗子走近幾步,“好夫人,我腦袋可能是喝酒喝壞了,你幫我算一算,今年是公元哪一年?”


    “公元?”韻梅有些不解。


    劉傑仔細一思忖,自己的曆史學的並不好,並於清王朝部分,隱約記得一句“1898,戊戌變法。自己尚在同治年間,那光緒年間的戊戌變法應該還沒有來到!”於是衝著窗子外麵的韻梅說道:“夫人,你給我推算一下,假如說以後的戊戌年是公元1898年,那今年算是哪一年?”


    韻梅果然聰明,扳動幾個手指,歪頭想一想,便給劉傑答道,“按你的說法,今年應該是公元1874年了!”


    劉傑點了點頭,心裏大概有了個譜,就趕快迴憶了一下這套前清衣服的穿法,徑直跑到客廳。


    高堂之上,父親坐於一側,李蓮英端坐於太師椅右旁,蹺著腿品著濃濃的香茗,李蓮英旁邊還有一位勁裝老者,那人大約七十有餘,但是腰板硬朗,身如鐵塔,顯然有一番好功夫。雖然是在李蓮英一旁侍立著,但是卻不亢不卑,頗有仙風道骨。


    眼前的劉傑雖然換上了一身衣服,但掩不住酒味泛出過來,李蓮英也聽說過這位珠寶商的兒子原是個酒糊塗,不由得微微皺了眉頭。


    而劉傑也是帶著鄙視與好奇混雜的心情瞄了一眼李蓮英,隻見他臉龐狹長,臉皮白裏泛黃,臉上掛著一付淡淡的笑意但還是顯得有些陰鬱,顯然這淨了身的人和常人比起來略有異樣。


    按禮數劉傑施了禮問了安,恭敬的侍立於父親身後,劉逢達臉上帶著笑意欠了欠身子,衝李蓮英恭了恭手,“李大人,這位便是犬子劉傑!--都是小人教導無方,數年來忙於經營,無暇顧及此子,以致於在京城放蕩嬉鬧,頗有些惡名!”


    李蓮英含笑朝劉傑又看了一眼,卻看這個劉傑眼裏,呈現出的是清澈和堅定,於是多生一分好感。


    見李蓮英看自己,拱手欠身施了一禮,“久聞李總管在宮裏侍奉皇上用心操勞,京城頗有美譽,劉傑今日一睹李總管金麵,實在是三生有幸!”


    話一說完,劉傑恨不得抬手衝自己來兩個耳光!操,自己怎麽說話如此討好諂媚?仔細一想,那前清之人個個都是奴才,這種巴結阿諛,在當時隻不過是禮貌套話而已。想到這裏,心裏倒是安頓了。


    李蓮英點了點頭,“少年是一表人才,以後定是安邦定國之才!雜家以後替你操這個心謀一個晉身的出路就是了--”說著,李蓮英指點了一旁的老者,“這位是董海川董師傅!雜家的河北故鄉之人,京城裏可是人人都知道董師傅的名頭!”


    “啊?”父親劉逢達大叫一聲,劉傑也是心裏一緊,盯著李蓮英身後的老者端詳一下,大叫道:“莫非是八卦掌門派的創始大師董海川師傅?”


    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微微抱拳衝著劉傑施了一個禮,“老身不才,四海為家,數十年研習改進八卦掌以武會友,人們茶餘飯後閑談之中可能無意誇大了,在肅王府做些雜役,也隻算是一介武夫罷了!”


    劉傑在腦海中搜索一下,這董海川,相傳幼年因失手誤傷人命,為躲避衙門追捕逃離家鄉,後在安徽九華山從一位“雲盤老祖”那裏學得八卦拳的精髓,但是京城不少人知道董海川又隱姓埋名於肅王府。


    隻見李蓮英喝了幾口茶,便放下杯子,麵向劉逢達和劉傑低聲細語地說道:“上個月十五,托劉掌櫃和令郎受勞前往正定府(石家莊)辦的那個事情,結果又遇到不測,給弄砸了!”


    劉傑仔細迴想了一下,上個月十五,父親吩咐自己和他急急趕往正定府,說是受宮裏一位大人物的委托,去鑒賞一套價值不菲的稀世珍品,如今看來,那可能正是受李蓮英的委托。


    那套稀世珍品,是世上僅有一套的大唐宮禁收藏過的“隋唐十八好漢”唐三彩。因為這李蓮英花了大價錢,要將河北一個財主世家收藏的唐三彩珍品“隋唐十八好漢”購為已有。


    這李蓮英在宮裏行走多年,手裏有了積蓄,不知道從誰的口中聽說到這套大唐皇家宮藏“隋唐十八好漢”唐三彩珍品心裏就有了愛慕,李蓮英已經找過多人看過,依然是想要行家惠眼識珠再瞅瞅,於是劉逢達便接受了這委托!


    劉逢達帶上劉傑前往,也有培養劉傑鑒賞眼力的意思。


    “隋唐十八好漢”,原是大唐幾位皇帝的禁宮收藏珍品,是十八件燒製極精美細膩的唐三彩器物,從李元霸、宇文cd到尉遲恭、單雄信,每個人都是一個馬上塑像,個個風彩翩翩恍若真人一般。這十八好漢,本就是大唐開國之際的風雲人物,不免倍受大唐皇帝的喜愛。後來知道為何流落到河北民間。


    後來劉逢達和劉傑二人確認實為寶貨,李蓮英就毫不猶豫地定下了。


    李蓮英先付資一半算是訂金,然後由董海川帶人運至京城李蓮英秘密購置的宅府內,再由李蓮英將剩下一半的款項再交董海川送至原主家。


    鑒定之後半個月,董海川派手下弟子十幾人,分別趕六輛車由正定府秘密押送至京城。


    此事李蓮英並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這十八件唐三彩,究竟是他自己賞玩收藏,還是送給皇上太後、王公大臣,也無人可知。


    隻是宮裏太監能拿出巨資購置收藏,也並非一件能往台麵上說的事,於是按李蓮英要求,董海川命弟子白天休息,午夜運送。誰知道,偏偏在路上,遭遇到了一場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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