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這次生死之後,我已經看淡了。繁事憶如塵芥,我想要找到一塊禪境寶意。”


    韋德說著便猛灌了一口啤酒,弱弱的搖搖頭,迴味著自己剛剛的宣言。


    黛西跟黃鼠狼互相對視一眼,黃鼠狼做出一臉惡心的樣子,擦拭著酒杯說


    “這個憨批怎麽了?”


    昏暗狹小的酒吧,眾人身後圍坐著七八堆皮糙肉厚的壯漢,有說有笑的。三分鍾前,黛西吼過,所以現場沒有人拿著煙在吞雲吐霧,隻是煙氣一時散不掉,漫在房間裏迷霧騰騰,隱射著彩燈,稍有些迷離。


    黛西敲了敲桌子,說


    “把我的果汁換成驚奇世人,我就跟你說道說道。第一次來不是說你不賣果汁的麽!”


    “對,但是你是個例外……”黃鼠狼聳聳肩膀,表示無奈。


    在鷹旗,沒人敢正大光明的賣酒給黛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未滿21,在鷹旗這就是犯法的。


    縱然大人物脾氣大,第二次來自己的店裏,又給大家留下了彪悍的印象,但一迴生兩迴熟,大家總算是說的上話了。尤其是上一次被黛西教訓過的蘿卜,已經唯黛西馬首是瞻,是他帶頭幫黛西掐掉了煙。


    “你這是在砸招牌!”黛西不滿的小聲bb了一句。


    黛西跟韋德又來到了任性女孩酒吧,就是黛西跟格蘭德沃德第一次喝酒的地方。韋德跟黃鼠狼兩人是舊相識,死黨。


    絕境被治愈,連自身潛伏的良性細胞癌都被治愈了,此時韋德卻說要離開,黛西心裏有些意外,也有些難過。他提議來到朋友的酒吧喝酒,黛西就算當是餞別。


    兩人是晚上七點來到的酒吧。


    韋德看麵前兩人都沒理迴自己,連喊兩聲。


    黃鼬看著韋德遲疑的問


    “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個憨批的師傅是黛西約翰遜?”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不可思議呢。”韋德迴了一句。


    “聽你吹了這麽多牛,怎麽就沒看到你真死呢?太遺憾了。”


    “我師傅曾經就說過,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無敵了。隻是無敵太過於寂寞,我想要好好靜靜,遲早還是會再迴來的!”


    “滾滾滾,死遠點。也讓我清淨清淨。”


    接著黃鼬不再管韋德,轉身繼續跟黛西聊了起來。


    “那年這個傻子去惹西街區的迪克,被人家帶著十幾個人追殺。我第一次見到他,是我掀開我家後門垃圾箱蓋子時。這個家夥縮在裏麵,悠哉悠哉的拿著半瓶威士忌。”


    “別說了,有畫麵了。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在他服役前,這混蛋欠了我三瓶酒錢,我記著清清楚楚。”


    “往事如煙,隨風而去。”韋德插嘴,引得黃鼠狼立刻迴擊。


    “你休想!還有三瓶洗發露,這混蛋酒醉了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操蛋的憨批玩意兒,認識他簡直倒大黴了。”


    顯然黛西在場讓黃鼠狼平日裏對韋德的抱怨都一股腦禿嚕了出來。


    韋德喝了一杯酒,鄭重其事,一字一頓的說


    “fxxkyou!”


    “fxxk,you!兄弟。”黃鼠狼迴了一句,笑嘻嘻的朝黛西看來。


    “你對阿黃的三瓶洗發露做了什麽,韋德?”


    韋德笑了笑,正要說下去,一陣尿意襲來,他應了聲出去解手。


    “是我想的那麽樣麽?”黛西跟韋德擺了擺手,轉頭問起了黃鼠狼。


    “我猜你想的畫麵裏一定少兒不宜。”


    “看樣子是了。”


    黃鼠狼搖搖頭,無奈的說:“那混蛋在洗發露裏打了七八個雞蛋……”


    “嗬”黛西一聽,噗嗤一笑,笑出了聲。


    黃鼠狼跟著尷尬笑了笑,繼續說“以及兩發首衝。”


    “那真是…死性不改…”


    “你是怎麽認識韋德,我是說那個家夥的。我沒法想象,好奇……看不出你倆有什麽交集的地方。”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哇嗚~很久很久以前……有多久?”


    “大約…一杯酒那麽久。”黛西手指點了點玻璃杯的橙汁,黃鼠狼瞪著眼睛,無奈的說


    “好吧,好故事值得一杯酒!”


    悠揚的歌曲在昏暗的小屋內漂泊,九點的鍾聲敲響了。


    ……


    時間,當天下午的五點。


    丹尼蘭德惆悵的迴到了自己睡覺的公園裏,他咽嗚一聲,靠到了柏樹上,閉上眼睛,迷離的迴想起了這一天發生的種種。


    丹尼最初進入到蘭德大廈,心內震撼於世界的改變。像個鄉下人一樣,好奇周遭的一切新奇。在看到大廳上蘭德集團的宣傳後,找到了熟悉的感覺,內心恢複了平靜。


    保安的不解讓他感覺很無力,他無法在陌生人麵前解釋自己是丹尼蘭德,這一切本該是自己的。一番推搡,一番說辭,蘭德挾持著保安來到了大廈的頂層,來尋找公司的舊識。


    進門之初,自己先是聽到了一陣聒噪的吵鬧聲,接著他登場,眾人不置可否的質疑與不信任。


    “現在事情那麽多,你這樣的人闖進來就說這個,你在開什麽玩笑嘛!”童年摯友沃德米查姆是這樣聲嘶力竭的咆哮著的。


    蘭德的內心一陣無力的感覺,他糾結之下,鬆開了保安的手,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


    起碼蘭德意識到現在的緊張局麵不會有更友好的會談發生。


    蘭德不服輸,他想要跟喬伊還有沃德據理力爭。但顯然一家世界百強企業總裁跟要飯的,沒什麽要說的。喬伊跟沃德之所以能夠跟突如其來的邋遢鬼爭辯,這其中的暴躁,怒火,一部分是公司的壓力,還有便是緩兵之計。


    經過了對於米查姆人來說無聊的十分鍾後,公司七八個保安集結在門外,在得到了喬伊的信號後,進門將蘭德製服。


    蘭德之所以不反抗,是因為這期間他被喬伊辯駁的無話可說。


    丹尼蘭德離開的太久了,久到他無法找到方法來證明自己存在過。


    常年居住昆侖,早已經不善於鷹旗的語言邏輯,跟喬伊辯證時,漏洞百出。而他又心急,可無序的言語隻能夠帶來無邏輯的偏向暴力性的過激的肢體語言。


    在大家都冷靜,他人都冷眼之下,丹尼無助的自願的被人架著,神情黯然的離開了蘭德大廈。


    他走過三條街道,路途失落的吃下一枚三明治,花掉僅剩的85塊錢去買了一身便宜,看上去體麵的行頭,坐著公交與地鐵,閃轉騰挪到他印象中的住過的屋子。


    丹尼從改變的門牌看出,這裏已經變成了米查姆的資產。


    十年前與米查姆兩兄妹的點點滴滴猶如過眼雲煙,隻是如今反客為主,他們也沒法再認出自己來了。


    丹尼蘭德一個跳遠,身手敏捷的順著牆壁,像個壁虎一樣攀爬到二樓的陽台,他順著陽台進入到了屋內。


    他在屋子裏轉悠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喬伊米查姆迴來。他才匆匆趕下來,假裝是從另一個地方趕過來一樣,跟喬伊“偶遇”。


    喬伊先是很冷靜,她不擔心在這裏遇到這個乞丐會發生什麽。富人社區的治安一向都很好,尤其是這種靠市中心的地段。喬伊先是讓自己的司機報警,然後一本正經的迴擊。


    “然後呢?你說的這些事情在網上都能夠查的到,這根本不可能證明你是丹尼。還有什麽證據嘛?這讓我如何信你?”


    剛剛在自己家裏呆了一段時間的丹尼思路已經很清晰了,這讓這次跟喬伊的對話,讓對方有一絲絲的感覺到可信度。更重要的是,因為喬伊也十分懷念舊友,故而大部分家居沒動,這讓丹尼找到了很多迴憶。


    司機很清晰的說,警察大約六分鍾後到。之後一臉謹慎的看著丹尼。這讓丹尼一緊張,不自覺的想要離開。他說


    “我們小時候吃彩虹糖時,喜歡把藍色的挑出來……”


    還未說完,丹尼不想再留下,連連後退三步。


    喬伊被他最末尾的這句話嚇到了。


    她今天初次遇到這個乞丐,當時那樣的反應是因為她心情不好。下班迴家又遇到這個乞丐,她的戒備心直接拉滿,同時思路清晰了起來。能夠輕描淡寫,風輕雲淡。


    直到這個乞丐最後這說出了兩人之間的小秘密,喬伊愕然!


    吃糖豆將單顏色挑出來並不是什麽大的秘密,這個壞習慣可能稍微親密一些的人都會知道。隻是這樣的事情由一個乞丐說出來,霎時間喬伊瞬間被籠罩在詫異之中。這個事情實在不可能是一個碰瓷的人的嘴裏說出來的。


    她還在震驚,接著一聲鳴笛聲。


    丹尼蘭德心虛慌張,但看到喬伊驚訝的微表情又覺得事可為。戀戀不舍的後退幾步,卻不知自己無意間走到了單行道。私家車來往穿梭,一輛小轎車就摁著喇叭,根本來不及急刹車。


    丹尼一個迴神,就在白色的汽車即將撞到他時,他一個後空翻,躍然騰空而起,一個跳躍蹦了兩米高,躲過了這次意外。他這一跳直接跳到了馬路對麵,丹尼自己也有些驚魂未定,匆匆忙的逃離了這裏。


    喬伊捂著嘴巴看著這一幕,完全被乞丐的身手震撼到。她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


    丹尼落魄的徒步走迴了昨晚夜宿的公園,那時夜幕微黃。


    ……


    迴想完這些,丹尼不免歎息一聲。正覺的肚子有些餓,迎麵迎來了一袋三明治。


    “朋友你這是在打坐麽?我看你好久了。喏,這是我剛剛在垃圾桶撿的,還新鮮的。”


    “謝謝……”


    這人三十多歲,是個老道的流浪漢。早上丹尼正好幫他一點小忙,兩人算是認識了。


    貧民窟裏義字當頭,流浪漢也沒什麽壞心思。三明治隻是過期了一兩天,超市是不會允許這樣的食物在貨架上。所以老道的流浪漢總能夠在垃圾桶找到美味。


    兩人聊了一會兒,說起了城市的變化。話題內容自然引向了漲潮的蘋果手機。


    “這是我撿到的第一代,功能都還齊全,找個wifi,看看p站什麽的,緩解寂寞。要不借你用用?”


    大哥說的很大方,丹尼不清楚他說的含義,隻是他現在想要借用網絡調查蘭德集團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便應聲接過了手機。


    “撿的?”


    “總有一些人不小心自己的手機……一代沒有身份綁定,隨便用。”


    夜色漸沉。


    蘭德花了很多時間通過網絡搜尋蘭德集團老員工的訊息,希望通過過去老人的指正來恢複自己的身份。


    在他那個時代的老人還繼續呆在蘭德集團的,已經不多了。他憑著記憶勉強找到了一個自己還記得的。


    “我不能夠白天去公司找她……隻能現在去……”


    於是蘭德匆匆忙爬了起來,前往那人下班的必經之路。


    時間有些趕,可非常之時要用非常的辦法。


    蘭德跑到無人的巷子裏,順著牆麵攀爬到樓頂,一路跑跳,借著樓層之間的緊密,快速翻越著。影藏於黃昏之下,像是鬼魅一般。


    “你們這幫人就該下地獄!”


    一聲怒吼引起了蘭德的注意,使他暫停了腳步。


    天色已經全黑,樓下燈影昏暗,幾乎肉眼很難看清。蘭德就感覺到有人正在霸淩幾個年輕人。他原以為是什麽好漢仗義出手解決路邊小混混的劇情,但看了兩眼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對方出手實在太重了,完完全全是往死了打的一樣。


    就在對方一擊重擊砸在受害者腦門上時,蘭德一躍而下,擋住了這次攻擊。


    對方的裝束在蘭德躍下之後,這才看得清楚。商業氣質的西裝襯衫解去了扣子,拳頭上綁著繃帶。胡渣,消瘦,還有奇怪的小墨鏡。


    蘭德想要製止這場爭鬥,起碼自己的出場方式很嚇人,能夠換得一次交流的機會。可不想對方居然毫不在意,甚至早有心理準備。在兩人一搭手的瞬間,雖然的確製止了對方殘暴的行為,可他卻立刻毫不猶豫的反擊給了蘭德一鞭腿。


    速度之快,讓蘭德咋舌。


    初遇小敗的蘭德被踹了一腳,脾氣就上來了。自他出山以來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於是乎,反手抓住對方的腿,完美的來了個背摔。


    男子被摔了出去,砸在了牆上。


    蘭德見此情形,頗為滿意,正義感爆棚的他轉身朝兩位受害者看去


    “現在沒事了。”


    鼻青臉腫爬在地上的兩位“受害者”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麻溜的爬起來,溜了。


    見此情形,蘭德皺了皺眉,覺得哪裏不對勁,突然後腦勺陰風來襲!蘭德才躲閃開,又見得迎麵而來的拳風!


    兩人扭打在一起,在這陰暗的巷子裏互相攻擊了二十分鍾。


    蘭德看清楚了對方出手就是個莽漢,隻是攻擊方式十分刁鑽,迅速。


    “就是這裏!”


    “開槍,打死他!”


    槍聲驟響讓兩人不約而同的蹲了下來。


    “這群是什麽人啊!”蘭德咕噥了一句。


    “你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麽?”


    “嗯?”


    “嗯?”


    兩人尬然一疑,蘭德這才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他們是什麽人?”


    “金並的手下。”


    蘭德又問“你又是什麽人?”


    “看不下去的人。”


    丹尼疑惑的伸出手在對方麵前揮了揮,


    “我是個盲人,沒錯。”


    “意外。看樣子,咱倆是一路人。想個辦法擺脫一下困境撒。”


    說著丹尼伸出頭朝外看了一眼,立刻被無情的火力覆蓋打的縮了迴來。


    “我,丹尼蘭德,你叫什麽名字?”


    “馬修,他們有七個人,把出口都給堵死了。兩個人拿著槍,左右拉著槍線。”


    “噢,是麽,你怎麽知道的?”


    “上帝給我關了一扇窗戶,但我的聽覺特別靈敏。”


    “人肉雷達?我覺得咱倆可以合作一下。他們人並不很多,而且漏洞很大。”


    “如果我們有一把槍,我可精準的告訴你射擊位置。可現在我們有什麽?一個瞎子一個乞丐。”


    丹尼下意識的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你說漏了一點,我們還有鐵拳。交給我,告訴我他們的具體位置,我去輕聲問候一句,上勾拳(小聲)”


    毀~天~滅~地!


    ……


    “令人意外,剛剛你身上發生了巨大的波動。”馬修坦然的靠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一臉劫後餘生。


    “就是因為你看不見,這是我的小秘密,嗬。”


    “剛剛你說你叫什麽,丹尼蘭德?這年頭叫這名字的可不少,是我想的那樣麽?”


    “額……那丹尼蘭德的出現,也不奇怪了吧。這世道變得挺奇怪的,不是麽?”


    “天下攘攘,天下熙熙。很高興認識你。”


    “很高興認識你,馬修?”


    “要是不介意,你可以來我的事務所,那裏有些吃的,還有慶祝時剩下的半瓶酒。”


    “事務所?不好意思,你是?”


    “我是一名律師。”


    “哈哈哈,一個盲人律師?謝謝了,朋友。我還真有些餓了。”


    兩人來到了馬修的住處。


    馬修便是前不久剛從漲潮總部離開的特殊的實習律師。人稱,馬律師。


    丹尼囫圇吞著食物,馬修從冰箱裏摸出了半瓶子的酒。兩人不打不相識,就這樣聊了起來。


    “你的問題並不是很嚴重。”


    “什麽?”


    “不用找熟人來證明你的存在,去機構做個證明。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出生證明,檔案下麵會記錄你dna與指紋。你現在的做法實在是舍近求遠。”


    “額……”


    “如果你真的是丹尼蘭德,那就去一趟你出生所在的洲郡,他們那裏一定會有你的檔案。”


    “證明一個人還活著,就這麽簡單?”


    “有時候就這麽簡單…可能你後續的事情稍微麻煩一些。比如,蘭德集團你可繼承的股權。”


    “為什麽我的事情,你這麽上心?”


    “也許因為我是一名律師…”馬修掏出律師名片。


    “噢,我的天哪,瞎子律師?能問一下你的戰績麽?”


    “微波爐爆炸案,我原告敗訴。地皮爆炸案,我被告,敗訴。前天接的離婚案,我是被告律師,女方原告撤訴。算是唯一沒敗訴的案子,總的來說,身經百戰。”


    “身經百戰?好吧,我想總比你的功夫要好很多。”


    “我的戰鬥力很弱麽,你是想說?嗯~打一架?”


    “我出一半力氣就能把你打趴,你拳腳不行。我請不起律師,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我看不見,但已經聞到了。我左手邊是浴室,你可以用一下。幫助你,對我的事業也有所幫助。盲人律師需要一個好口碑。”


    “看樣子你是饑不擇食?”


    “生活的無奈。”


    蘭德脫掉了衣服,在浴缸裏淋浴,繼續問道


    “那我想知道,你是怎麽跟那幫人搞在一起的?”


    “地獄廚房最近不安定,都是那個叫金並的家夥。”


    ……


    “什麽?這種事情你還需要來找我?”


    亨特蹲在椅子上抖著腳,拿沙漠之鷹的手的小拇指在頭上畫了個圈,不爽的繼續說“這些事情都要我出馬,要你們幹嘛來著!”


    吹了一記口哨,他身後三名壯漢聞聲而動。


    ……


    丹尼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馬修最近的委托人被一股黑幫做了人身威脅的事情,人破家亡。法律手段無法製裁這夥兒人,馬修晚上隻得化身夜魔俠。丹尼聽之也憤憤不平,在衡量之後打算幫他今晚結束這件事情。


    “今天的事情結束後,你幫我打官司,我教你功夫怎麽樣?”丹尼臨行前跟馬修如此說。


    “聽你這口氣,也太自信了吧,朋友。”


    “世界功夫千變萬化,我集大成與一身。有個師兄,苦心鑽研了一套一陽指與獅吼功融合的功夫,改天教給你。”


    “有點意思…”


    兩人稍作了打扮,便化身遁入黑夜。不久之後,兩人便於亨特一股人遭遇。一場混戰,各自互有勝負。


    “該死!他們的火力真tm的足!”丹尼躲著吐槽到


    “你以為!對方不再是混混,領頭的人戰鬥嗅覺比正規軍人都強!不是普通的退役軍人!”


    “那怎麽辦?”


    “溜!”


    敵人的腳步正在逼近,馬修不想這麽狼狽離開,可敵人的作戰水平已經到了特種地步。他們的作戰能力明顯不足,現在被人嗯在角落裏摩擦。


    此時他有三處傷口,腿部中了一槍,丹尼比他還要慘。此時可以說是絕境了。


    一聲怒吼,黑暗中皮膚嘿呦的壯漢撲了過來。馬修一個側踢,勉強閃避開對方的攻擊,緊接著一發子彈像是毒蛇一樣鑽了過來。他雖然自有防備,可還是差點被命中。


    一屁股轟然倒地,狼狽不已。


    兩人又一次被槍架住了,隻是這一次的敵人是個神槍手,絲毫閃躲縫隙都沒有。


    最終二人被亨特五人捉拿住,被他們吊了起來。一通胖揍,將二人打的不省人事。


    此時路邊一騎著摩托車的人路過,朝這邊街巷口看了兩眼,下了車。


    “住手!放了他們!”


    毆打的期間,亨特沒有動手,隻是站一旁看著而已。聽到有人站出來擋事,迴頭瞄了一眼來者。因為街巷裏麵昏暗,外麵燈火通明,來者已經走近巷子裏。亨特第一眼沒看清對方,但他也不在意。給了身旁那個職業打黑拳的大個子一個眼神,就不在意了。


    大個子嘿嘿一笑,抱著拳摸索了一陣,朝人走去,嘴裏念叨著“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罷,便舉拳朝人砸去!


    卻見得那人動作極快,貼身對著大個子就是一擊直勾拳!力氣之大,讓人愕然。


    就見得大個子被這一拳打的人仰馬翻,身體不受控製的被打翻在地,平移到了亨特的腳步。


    亨特這才感覺不對勁,轉身朝那人看過去時,卻見得來者已經衝刺過來。亨特來不及看清對方的身影,立刻開槍射去。


    那人連續閃躲兩步,雖然子彈的確阻擋了對方前進的腳步,卻那人已經近在咫尺。他反手抄起垃圾桶的蓋子朝亨特扔去,亨特視野一時受阻,瞬息之間,對方已經接近身來。亨特身後跟著的三人不約而同的近身跟對方搏鬥。


    他們都是金並發展中招募過來的王牌打手,近戰能力幾乎是跟此時的夜魔俠馬修持平的。三人聯手同時出擊,精通格鬥的丹尼在不使用鐵拳之下,都會力不從心。可此時這三人在來者麵前,猶如小孩一般,三兩下就被對手撂倒。


    “額……隊隊長?”


    這事情大發了!溜了溜了!


    亨特此時這才看清楚,來的人居然是蘇醒過來,賦閑在家的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他要是落在隊長手裏,這誤會就大發了!


    一扭屁股,亨特像個猴子一樣竄出去了。


    史蒂夫吐了一口氣,把被吊起來的馬修與丹尼放了下來。確認兩人沒有生命危險後,史蒂夫並不想就這樣放過那人。他像個衝撞的肉彈一樣,橫衝直撞的衝擊了出去。亨特剛坐上停在路邊的汽車,史蒂夫一個衝撞將汽車撞變形,亨特被撞了出來。


    史蒂夫向上一翻,落在汽車另一邊,提領住了亨特的領子。


    “你認識我?你是誰?”


    亨特腦子亂了,試圖掙脫束縛。史蒂夫手上一用力,將亨特壓的更緊了。


    此時亨特腦子裏第一反應是不能把老大黛西帶出來,也不能夠把神盾局拉出來,自己還得完美的逃出去。


    想至此,亨特表麵掙紮的動作一掃而空,換來的是讓史蒂夫驚愕的戰鬥素養。亨特下身一緊,用雙膝頂奮力偷襲了史蒂夫的腹部,接著他兩下猛攻對方的頭部。


    史蒂夫猝不及防,被亨特偷襲成功,一時間束縛亨特的手鬆開了。


    亨特不做任何停留,他在假裝掙紮的時候已經構思好了逃跑路線。小個子的他像個竄天猴一樣,兩下就翻過了封巷口的鐵絲網,朝黑暗中跑去。


    史蒂夫晃了晃腦袋,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看到對方這樣的伸手,心中的興趣不免勾出一絲絲。


    馬修與丹尼從狼狽中恢複過來,朝隊長史蒂夫這裏靠攏。


    “你沒事吧?”


    他們沒有認出麵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他們是什麽人?”史蒂夫問道


    “壞人。”


    “那我繼續追。”


    說罷,史蒂夫一個衝刺,手撐在鐵網一躍而起,徑直跳躍過了三米半的鐵絲網。翻越過的史蒂夫沒有任何由於,身體持續奔跑,沒入了夜色之中。


    “我們來幫你吧”丹尼對著隊長的背影喊了一聲,沒有得到迴複。


    “我們走捷徑。”馬修豎著耳朵,自信的說。


    “捷徑?”


    他指了指樓頂上“是的,捷徑。”


    “好吧,駕輕就熟……”丹尼歎氣咕噥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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