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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十三年。


    這場著名的辯論落下帷幕。


    不同的是,由於房贏的亂入,李世民不再如曆史上那般被動。


    而法琳和尚,也因此失去了從容,被房贏駁的體無完膚。


    ....但這一切,隻是暫時的。


    雙方誰將淪為曆史的笑柄,最終的驗證,便是眼下這場豪賭——求雨!


    ……


    朱雀門前。


    圍觀的人群緩緩散去。


    皇帝和大臣們,在禁軍的拱衛下,返迴到了太極宮。


    而房贏和法琳和尚的賭約,卻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古代娛樂生活貧乏。


    剛剛爆出的大瓜,恰恰極好的填補了這項空白。


    更何況,這賭約還與人們息息相關……若是房贏求雨成功,便會緩解眼下的旱災!


    旱情緩解,糧價便會平穩。


    糧價穩了,支出便會減少,便不會因此而返貧。


    可以說,這賭約已經不單單涉及皇室榮耀了,而是關係到家家戶戶的錢袋子!


    於是,長安人奔走相告。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房贏的義舉感動。


    甚至於,房家二郎被傳頌為遙遠的救世主,義勇之名,堪與逝去的秦瓊比肩。


    ……


    太極宮內。


    幾名禁軍腰胯橫刀,在千步廊中路過。


    “唉!房二郎這次玩大了。”


    “是啊,求雨那麽大的事,他竟一口允了下來。”


    “完了完了,七日之後,房二怕是要被百騎司除名了……”


    “唉!以後再也不能快樂的玩耍了。”


    ……


    一群人垂頭喪氣,愈行愈遠。


    待他們走後,永嘉公主和長樂公主,從柱子後麵閃現出來。


    望著禁軍們遠去的背影。


    姑姑一雙桃花眸黑白分明,輕咬紅唇道:“質兒,你都聽到了嗎?”


    “嗯,那登徒子又闖禍了。”


    李麗質一襲白裙,襯著出塵的氣質,宛如降落凡間的仙女,清美絕倫。


    “你呀,就是嘴硬。”


    姑姑白了她一眼,嗔怪道:“心裏擔心二郎就直說,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李麗質神情一滯:“誰說我擔心他了。”


    “難道不是嗎?”永嘉公主牽起侄女的柔荑:“瞧瞧,手心都出汗了。”


    “我那是熱的....”


    李麗質看向身邊永嘉公主:“姑姑神態為何如此輕鬆?莫非不擔心他?”


    姑姑莞爾一笑,有著輕熟少婦獨有的風情:“我有甚好擔心的?二郎說下雨,那便一定會下。”


    李麗質一陣無語。


    她無奈的看著人比花嬌的姑姑,感覺對方戀愛腦,簡直是沒救了。


    “再說了,敗了就敗了嘛。”


    永嘉公主甜甜一笑,柔聲道:“正好有時間陪我們,大不了咱們養他!”


    李麗質俏臉發紅,趕緊低下頭,清冷的嗓音微微發顫:“不是我們,是你自己……”


    “好好,我養。”


    永嘉公主挽住侄女兒的胳膊,一臉興奮的建議:


    “走吧,長孫家好容易放你出來一趟,一起去秘宅,今晚二郎可能會過去。”


    李麗質俏臉一變:“不行,我不成了……”


    永嘉公主愣了下,忽然想到了什麽,美眸圓睜:“昨晚他潛入長孫家找你了?”


    李麗質有些羞惱:“姑姑!”


    “呀,我說呢…”永嘉公主上下打量著侄女兒:“今天你走路都不順暢,他太用力了吧?”


    說著,臉上浮現嗔怪之色:“真是的,本宮一定要說說他,這麽不懂得惜香憐玉。”


    “姑姑!你別說了!”


    李麗質羞的脖子都紅了,邁動玉腿就走。


    永嘉公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追過去:


    “質兒,等等我嘛,大不了下次我們一起伺候他,免得你又受不了……”


    “姑姑!你若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那就你先上,然後我再上嘛。”


    “那不是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其實我們同時上,那樣才更有趣。”


    “姑姑!你閉嘴!”


    ……


    接近正午。


    房玄齡施施然迴到房府。


    剛進屋門,隻見一團異物,攜帶風雷之聲直奔自己麵門!


    房玄齡一驚。


    長期的慣性,讓他的反應極為迅捷,腦袋一偏。


    “嗖”的一聲。


    一支雞毛撣子,擦著他的耳邊略過。


    緊接著,屋內傳出一道河東獅吼:“姓房的!你還有臉迴來!”


    房玄齡正欲發怒。


    抬頭一看,又啞了下來。


    老婆盧氏正叉著腰,惡狠狠盯著自己。


    老大房遺直夫婦,二兒媳高陽公主,管家房成,大丫鬟冬兒……一家子人到齊,拱衛在盧氏身後,猶如護法。


    這陣仗,房玄齡都有些頭皮發麻,喉結動了動,遲疑的問道:


    “爾等,這是在作甚……”


    “在等你!”盧氏虎著臉說:“老身倒要看看,你這坑兒子的老貨,還敢不敢迴家!”


    房玄齡頓了頓:“可是為了與法琳的賭約一事?”


    “嗬嗬!你還知道?”


    盧氏冷笑一聲:“老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他闖那麽大禍,你這做老子的為何不攔著!”


    房玄齡一聽,放鬆下來。


    邁著八字步,慢悠悠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吃茶:“就這啊?老夫還以為什麽大事。”


    “吃!就知道吃!”


    盧氏氣的七竅生煙,一把將茶杯給卸了,惡狠狠瞪著自家老爺:


    “你兒子爵位和官職都快沒了,你還有心情吃茶!”


    房玄齡也不在意,平靜的抬頭:“你怎知道,他一定會輸?”


    “那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呢嗎!”盧氏一臉鐵青:“那可是求雨,你當是吟詩作對?”


    話音落下。


    房遺直馬上接話:“是啊,老二又不是神仙,那雨說下就下?”


    一旁,嫂嫂也柔聲說道:“爹,您該當場勸勸二郎,不要讓他如此任性啊。”


    她挺著大肚子。


    端莊秀麗的臉上全是擔憂,咬著紅唇的樣子,有種我見猶憐的別樣美感。


    高陽公主攙著她。


    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她進門時間短,自覺比不得賢惠的嫂嫂,怕一開口,招惹公公的不快。


    可她是個憋不住的人。


    於是轉身,邁動大長腿就往外走。


    房玄齡一見,直接叫住她:“漱兒,你去作甚?”


    高陽公主停下,氣鼓鼓的轉身,美豔的臉蛋全是不服氣:


    “我去找阿耶!”


    “讓他下詔,終止這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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