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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拂過。


    樹林被吹的嘩嘩作響。


    眾人沉默站在原地,心情紛亂。


    竟然死了?


    而且還如此決絕,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人畏懼生死,這是自然規律,麵對死亡,人總會表現出猶豫和彷徨。


    可張縣令和姚主簿呢?


    他們竟然可以克服生死帶來的恐懼……他們到底在隱藏什麽?


    “二郎....”


    一名百騎趕過來,打破了沉靜:“那些刺客被梁校尉殺了一些,剩下的全被炸死了。”


    嘶……


    眾人不禁吸了口冷氣。


    賈五低聲驚唿:“炸天雷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炸天雷?”


    劉仁軌呆了呆:“就是房二郎剛才扔出去的東西麽?”


    “沒錯。”賈五舔了舔嘴唇:“話說,這玩意兒還是他研造出來的。”


    “什麽?!”


    劉仁軌吃驚的望向房贏。


    他隻知道房二郎詩樂雙絕,沒想到對方還造出如此神物。


    “不過,這也意味著,現有的線索全斷了……”


    高三提醒一句,冷酷的臉上不苟言笑:“私鹽案,也變得愈加撲朔迷離了。”


    “等等,我們捋一捋。”


    房贏揉了揉眉心:“張縣令的計劃是,將我們全部殺死,然後嫁禍山匪。”


    “倉庫裏有部分食鹽,這是一種交代。”


    “證明鹽價高的時候,山匪打劫了商隊,可後來鹽價迴落,他們便沒有理由劫鹽,於是餘鹽被留在了這裏。”


    “那麽問題來了……”


    房贏緩緩掃視四周:“假如山匪殺了商隊,我們來查案,他們躲進山裏便是了,為何跑到這裏來殺我們?”


    話音落下。


    眾人渾身一震。


    “不是這裏....”裴行儉沉聲道:“到時張縣令的匯報,必然是我們進山,被山匪埋伏。”


    “所以,這裏作為第一現場,是他刻意隱瞞的。”房贏眯了眯眼睛:“在張縣令的計劃中,殺我們簡單,掩蓋這件事卻很難,這才是他要重點考慮的問題。”


    劉仁軌立刻提出疑問:“可是,如果殺我們的計劃敗露,所有的目光,都會集中在這裏……”


    “沒錯。”房贏點點頭:“問題是,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怎會犯這種錯誤?”


    此話一出。


    現場一片寂靜。


    禁軍們感到陣陣腦仁疼。


    感覺像是抓住了什麽線索,但仿佛又什麽都沒抓住。


    就在這時。


    劉仁軌和裴行儉忽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商鋪!”


    ....幸好,我隊中有智商擔當…房贏默默感歎一句,沉聲喝道:“走,去商鋪!”


    三人掉頭便走。


    剩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什麽意思?”一名百騎滿臉疑惑。


    “意思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梁燕瞥了他一眼:“我等三方辦案人員被殺,嚴重程度遠比私鹽案惡劣……屆時上頭派人來查,最壞的結果,便是查到這裏。”


    “張縣令他們會畏罪自殺,辦案人員完成任務迴去。”


    “而最初的目標——私鹽案,卻或許被束之高閣,或徐徐破之。”


    百騎依舊茫然:“那為何要去商鋪?”


    “房二郎他們懷疑,真正的線索在商鋪。”梁燕解釋道:“所以張縣令刻意將伏擊地點選在這裏,而不是商鋪,就是怕會被人查到些什麽。”


    百騎渾身一震。


    看向梁燕的眼神都變了。


    梁姑娘不僅身手好,連腦子都比我好使?


    白天在縣衙裏,我竟認為她隻是個花瓶,還真是低估了她啊……


    他這邊還在發愣。


    梁燕皺皺眉:“都站著作甚?力氣都恢複了嗎?”


    禁軍們不好意思的低頭:“隻恢複了一點點……”


    “那就取迴你們的刀。”梁燕淡淡說道:“剛才讓我一人獨戰,此時還讓我幫你們拿刀嗎?”


    “啊?怎敢勞煩梁校尉!”


    “對對,吾等自己拎著便是。”


    “沒錯沒錯,雖然此時還不能禦敵,區區橫刀還是能拎的動的。”


    大家笑嘻嘻著迴應。


    軍伍之中,實力為尊,剛才他們眼見梁燕大殺四方,此時態度一下熱情了許多。


    ……


    一群人月下狂奔,折返迴商鋪。


    到了地點,默契的四散分頭搜尋。


    頃刻後,裴行儉匆匆趕迴來,臉上掛著興奮的表情:


    “二郎,找到了……”


    話說一半。


    整個人僵在原地。


    ....房贏赤著上身,坐在商鋪門口的台階上。


    梁燕匐在他身後,似乎在做著什麽,嬌美的身影上下伏動。


    裴守約臉色一下漲紅,磕磕巴巴的開口:


    “你們…又在做什麽……”


    房贏頓時一臉黑線。


    什麽叫“又”?小裴童鞋你會不會說話。


    梁燕從房贏身後探出腦袋:“我在幫他清理傷口,有線索了嗎?”


    “額…有了!”


    裴行儉走過去,快速說道:“商鋪及周圍被人清理過,所以我們白天並未找到線索。”


    “這次擴大了搜尋範圍!”


    “終於在一條街外,找到了痕跡……”


    房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什麽痕跡?”


    “馬車行駛過的痕跡。”裴行儉興奮道:“他們以為過往車輛眾多,所以並未處理。”


    房贏立刻提出質疑:“同理,這麽多車輛路過,你怎會知道那是我們要找的?”


    “土中有灑落的鹽!”


    裴行儉一臉自豪:“雖然隻是零星些許,且與土壤混在一起,卻還是被我尋到了。”


    好家夥。


    你果然眼神好使!


    房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如何分辨出那是食鹽?”


    聞言。


    裴行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親自嚐了嚐。”


    “什麽?”房贏愕然:“你不怕有人在大街上撒尿?”


    裴行儉霍然抬頭。


    深情的眼眸,露出陣陣惶恐:“不會吧?”


    “會的。”房贏肯定的點頭:“這事我經常幹,尤其在平康坊轉場子的時候……黑燈半夜沒人,忍不住會來一泡。”


    裴守約臉色瞬間蒼白。


    愣了幾秒,猛地轉身,扶著牆壁哇哇大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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