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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二郎你聽我說……”


    永嘉公主留下幸福的淚水,柔聲哭道:“妾身也想,做夢都想,可你身體還沒恢複,不可傷身……”


    這就是少婦的魅力了。


    溫柔體貼,懂得心疼人。


    房贏心中一暖,在叢山峻嶺中抬起頭,笑道:“姑姑不用擔心,這種事,促進血液循環,反而有利於恢複。”


    說罷,埋頭做事。


    “不行,今日不行,妾身有事……”永嘉公主低聲求饒。


    “有什麽事,日後再說。”


    房贏嘴裏含著東西,口齒不清。


    室內春光無限。


    永嘉公主仰著修長脖頸,一邊無力推脫,一邊婉轉哀鳴。


    ……


    一牆之隔。


    啪嗒!


    書卷掉在了地上。


    長樂公主李麗質滿臉漲紅,心頭蹦蹦亂跳,那雙清冷的眸子,布滿了羞惱之色。


    房間隔音太差……


    房贏和永嘉公主的對話。


    一字不漏,全被隔壁的李麗質聽了個正著。


    還有沉重的喘息,永嘉公主壓抑不住的輕吟,就像是針尖一樣,一下下刺激著李麗質的聽覺。


    “登徒子!”


    “他…他竟然和姑姑,白日……”


    長樂公主再也無法想下去。


    一生冰清玉潔的皇室公主,哪裏經曆過這種情況?素白的臉蛋火燒了一樣,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忽然。


    隔壁傳來房贏一聲驚唿。


    “臥槽!怎麽迴事!?”


    “二郎,快擦擦,髒……”


    “公主殿下,你不是過幾天才來月事?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這個月,提…提前了幾天。”


    “不會吧!姑姑你是在玩我的嗎?”


    “所以妾身才說,今日不行……”


    “啊啊!不要說了,我要死了!”


    一牆之隔。


    長樂公主李麗質再也忍不住。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個男人,總是能給她帶來輕鬆,還有無處不在的驚喜,以及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李麗質抬起頭。


    窗外秋菊淡雅盛開。


    隔壁,房贏惱羞成怒不斷傳來。


    她的心忽然放鬆起來,手托香腮,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風景,遠遠望去,就像一副美麗的畫卷。


    ……


    長安城外。


    一所不起眼的民居,靜靜矗立。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一輛樸素至極的馬車,漸漸從視線中浮現,不緊不慢的來到門前停下。


    車簾掀開。


    長孫無忌從裏麵鑽了出來。


    他站在車轅上,抬頭望了望眼前的建築,然後跳下車,走到跟前,敲響了房門。


    片刻後。


    房門開了一道縫。


    長孫無忌走進去,被人領著,從院中的機關下了密道,走進了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


    室內燃著燭火。


    十幾個人,正跪坐在蒲團上。


    見長孫無忌到了,紛紛扭頭看來,昏暗的燭火中,他們的麵部全都隱藏在黑暗之中,無法窺視。


    “長孫家主,您來了。”


    其中一人微微欠身。


    他一襲白衣,同樣隱藏在昏暗中,看不清模樣,隻能聽到聲音如沐春風。


    “白衣教主,別來無恙。”


    長孫無忌背著手,站在原地,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對方:“某正要感謝,你給我長孫家送的禮物呢。”


    一語落下。


    空氣中頓時火藥味十足。


    長孫無忌常居高位,此時氣勢全開,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盡數朝白衣人碾壓而去。


    若是普通人在對麵。


    恐怕會立刻嚇得手腳發軟。


    然而,白衣人卻臨危不懼。


    “您說的是‘稱心’吧?”他笑著說道:“這點兒小把戲,又如何會入您的法眼。”


    長孫無忌眉頭一挑:“你是故意的。”


    “果然,何事都瞞不過長孫家主。”


    白衣人笑道:“此時此刻,您已經把他送去了太常寺吧?我幫您選了的這個禮物,您可否喜歡?”


    如果長孫衝在這裏。


    恐怕會驚得下巴掉下來。


    白衣人隻是輕輕落了一子,便催生出兩個後果:


    第一,稱心暴露,長孫家被吐沫星子淹沒。


    第二,像現在這樣,長孫無忌慧眼識出,將計就計,把稱心送了出去。


    這種高手過招。


    這種翻雲覆雨的手段。


    當真讓人心驚肉跳,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的粉身碎骨。


    “長孫,不會這麽小氣吧?”


    黑暗中,另外一人冷哼一聲:“你已經不看好李承乾了,如今教主送了你一個手段,讓他加速沉淪。”


    “你非但不感謝,還要興師問罪?”


    長孫無忌轉過頭。


    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


    “從今日起,所有鄭氏的買賣,全都要撤出長安城……若是晚一天,東西扣下,人也別走了。”


    “你敢!”


    那人猛地站了起來。


    長孫無忌盯著對方,寸步不讓:


    “記住,是任何人,就算是你們少主,若是明天依然出現在長安,也會被永遠的扣下。”


    “長孫無忌!”


    那人怒聲說道:“你不過是運氣好,攀上皇帝的高枝,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就算是李世民,在氏族誌中也僅僅排名第三!”


    “兩位請先息怒……”


    白衣人溫聲勸道:“今日我們共聚一堂,可不是為了吵架的。”


    他這麽一說。


    其餘人也紛紛說道:


    “沒錯,我們費勁力氣,躲開了不良人的視線,好不容易聚在這裏,二位切莫意氣用事。”


    雙方立刻偃旗息鼓。


    那人重新坐下,長孫無忌也坐在蒲團上,整理了一下長袖,腰板挺得筆直,威嚴十足。


    白衣人環顧四周,說道:


    “諸位應該已經聽說,房玄齡的第二子,房遺愛,用一種從未見過的醫術,將秦公救了過來。”


    黑暗中。


    十幾雙眼睛驟然一亮。


    其中一人壓著嗓子說:“換血續命!秦瓊本來要死了,竟然憑借此法,斷命再生!”


    “沒錯。”


    白衣人一字一頓的道:“我更願意稱之為——長生術!”


    長生術!


    !!!


    此言一落。


    密室內的空氣立刻狂暴。


    所有人的唿吸急促,就算是隔著黑暗,依然能看到那一張張貪婪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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