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誰?”嘴上發問的同時,陳永仁的腦海裏卻是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帥氣的模樣。


    要說跟陳永仁‘合作’的這些江湖勢力中,誰控製的地盤最有可能失控。那麽在陳永仁看來,最可能的就是這個跟他合作沒多久的家夥了。


    果然,馬克的迴答證明了陳永仁的判斷很正確:“是阿國,那家夥手下的勢力現在越來越亂了,原先屬於朱老大和阿勇的潮州幫很多手下都不再搭理他。


    即使是李阿劑的那些手下,也隻有一部分才聽阿國的吩咐。而這些人之所以聽阿國的命令,也是因為李阿劑活著的時候,這些人就是阿國的手下。”


    “嗬嗬,連李阿劑、朱老大、阿勇這三個死鬼的手下都不聽話,仁義社那些家夥肯定就更不搭理阿國那家夥了吧?”


    “是的,”想到阿國現在的處境,馬克無奈的點了點頭:“我這段時間之所以這麽忙,沒有聯係你,除了因為要在深水埗收縮地盤和控製住手下外,就是在幫阿國想辦法穩住他手下那群人。


    除了我,其他人也在幫阿國。隻是港島現在的局勢確實太亂了,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夥小幫派,然後來搶我們的地盤。


    所以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在按照之前的商議收縮地盤和打探其他勢力消息,根本抽不出多少人去幫阿國。”


    因為陳永仁這位幕後真正老大的關係,與他‘合作’的那些江湖勢力有時候也會互相幫忙。


    “那家夥為什麽不聯係我?”嘴上雖然這麽問,但是陳永仁哪裏會猜不出這背後的原因。


    馬克的迴答,也印證了陳永仁的看法:“我們也和阿國提議過,讓他聯係你,把灣仔和東區混亂的情況告訴你。隻不過,阿國想自己搞定,一方麵是向你證明他的能力,另一方麵也是擔心你覺得他不適合坐這個位置,就,就,就,”


    就了半天,馬克也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陳永仁聽了,笑著搖了搖頭:“他想多了,我當時之所以選擇他來掌握灣仔和東區的地盤,而不是他大哥阿勇和老大李阿劑,就是因為我相信他的能力。”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陳永仁卻知道,他之所以坐視朱老大和阿勇聯手幹掉了李阿劑。等阿勇幹掉朱老大後,又出手解決阿勇,扶持阿國上位。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阿國講義氣,能力又不是很強,而且也沒多大的野心,所以非常適合做陳永仁在灣仔和東區江湖的代言人。


    陳永仁相信,如果他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港島,那麽灣仔和東區的江湖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隻是陳永仁離開的太過突然,而阿國掌控的勢力又太過複雜,再加上港島現在越發混亂的局勢,所以阿國才會麵臨現在這樣的困局。


    不同於馬克掌握的勢力,之前在陳永仁的一係列策劃下,隨著李阿劑、朱老大、阿勇三人的先後死亡,東區的潮州幫合二為一。


    之後,在陳永仁的謀劃安排下,核心人物相繼死去的仁義社與潮州幫合並在了一起,灣仔和東區的整片地盤就此交由阿國控製。


    原本按照事情的發展,有陳永仁在背後支撐,再加上三方勢力中不服阿國的人也被清洗的差不多了,阿國遲早能慢慢掌控住灣仔和東區的地盤與勢力。


    隻不過和他哥哥阿勇相比,阿國的能力確實有些欠缺。他更適合當一名衝鋒在前的大將,而不是掌控一切的統帥。


    所以陳永仁離港前,告訴阿國需要做的是徹底整合手下力量,同時任由其他勢力亂來,順便在暗中推波助瀾。


    結果沒想到,阿國沒有那麽強的手段和掌控力,灣仔和東區的發展完全超出了阿國的控製,徹底整合手下力量就是一個笑話,他真正能夠控製的地盤和勢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


    隻是有趣的是,灣仔和東區到是如陳永仁希望的那樣,越發混亂起來。


    “先不說阿國的事情,馬克,你和其他人的勢力有沒有出問題?”雖然陳永仁也與其他人聯係過,對方都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中,但是陳永仁還是需要通過多方渠道來驗證各種情報。


    雖然知道陳永仁看不見,馬克還是連連搖頭:“放心吧,陳sir,我一直在按你的吩咐收縮地盤和勢力,手下雖然有些怨言,但是都在我的控製中。另外,肥仔那邊的宏天幫也沒出問題。


    吉米的和聯勝還有餘順天的正興幫更是穩的很,甚至在他們兩人的勢力收縮後,也沒多少人敢碰他們扔出來的地盤。”


    陳永仁當然清楚,以和聯勝與正興幫的實力,隻要那些人腦子沒問題,都不會去招惹他們。


    更何況麵臨港島現在混亂的情況,他們都主動收縮勢力,放出不少地盤。這種情況下,就更不會有人主動挑事了。


    “阿鬼和高國仁那邊有沒有出問題?”


    “他們的實力不如吉米,跟我差不多。所以一直在收縮地盤和勢力,加上手下很抱團,也沒出什麽大亂子。”


    陳永仁點了點頭,和他離港前的安排一樣,這些人都在收縮地盤和勢力,同時手下也沒出亂子,除了阿國控製的灣仔和東區。


    “我知道了,現在跟我說說灣仔和東區的具體情況吧。”


    “很亂,現在這兩個地區非常亂,”說到這裏,馬克也替阿國感到頭疼:“可以說,這兩個地區已經徹底失控了,那裏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江湖勢力,僅我知道的,就有廣香堂,棺材板,”


    不等馬克一一介紹完他所知道的各方勢力,陳永仁直接問起了他最關心的事情:“馬克,勢力最大的幫派是哪家,老大叫什麽?”


    “呃,最大的幫派是一家叫做洪興的幫派,他們老大叫李昆。”說到洪興這兩個字,馬克的表情有些古怪。


    整個港島江湖誰不知道,曾經那個勢力龐大的洪興,就是毀在陳永仁這位臥底+二五仔+殺神的手裏。


    所以,一開始聽說了洪興這個名字後,馬克還非常的驚訝,特意找人打聽這個洪興與之前那個洪興有什麽關係。


    不過很快,馬克就打聽清楚了,前後兩個洪興沒有絲毫的關係。這個幫派之所以取名洪興,隻是因為李昆的個人喜好。


    當馬克知道這個原因後,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洪興,竟然叫洪興!”突然聽到這個好多年前的名字,陳永仁也有些詫異。


    第一時間,陳永仁想到了洪興那位充滿魅力的大嫂方婷。


    想到二人曾經在海邊一起吹風的快樂之旅,陳永仁也不禁咂了咂嘴:“唉,那還真是一個令人懷念的名字啊!”


    聽著陳永仁發出的感慨,馬克隻以為對方說的是曾經在洪興的臥底生涯。


    想到這個臥底二五仔對洪興做的血腥殺戮,洪興更是在對方的設計下全部完蛋,馬克不禁撇了撇嘴。


    不知道為什麽,馬克這一刻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鱷魚的眼淚’這個說法。


    搖了搖頭,陳永仁把那個風情萬種的大嫂甩出腦海:“這個洪興和蔣天生的那個洪興有什麽關係,難道是以前洪興的成員建立的?”


    “不是,據我了解到的情況,這家洪興的老大李昆之所以給他們的勢力團夥取名洪興,隻是因為他喜歡這個名字,想討個好彩頭。”說到自己了解的情況,馬克也些哭笑不得。


    “喜歡這個名字,好彩頭,”陳永仁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那家夥是不是對好彩頭有什麽誤解,又或者說,他的喜好和別人都不太樣。”


    “呃,”張了張嘴,馬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不過心裏麵,馬克也非常認同陳永仁的看法。


    “嗬嗬,有意思,這家夥是嫌自己還有他那群手下死的不夠快啊。”對於陳永仁來說,他倒不反對別人起洪興這個名字。


    畢竟,洪興帶給陳永仁的隻有快樂和大量的積分,他又怎麽可能會忌諱這個名字。


    “說說這家洪興的具體情況。”


    “嗯,李昆是洪興的創始人。他手下的成員中,比較有地位的人不少,有阿勝、阿炳、龍一飛、唐豹……


    之前因為潮州幫和仁義社的存在,這家洪興隻能在暗中默默發展實力。雖然實力增長緩慢,但是卻也上下一心。再加上李昆一直咬牙帶著他們打拚,所以他在洪興上下的威信很高。


    因為港島現在混亂的局勢,再加上阿國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手段去整合手下地盤與勢力,因此這個李昆第一時間抓到了機會,迅速在灣仔和東區擴張地盤和勢力。


    因為上下一心,再加上出手早,所以洪興短時間內便成了灣仔和東區最大的勢力。原先潮州幫和仁義社的一些成員,也都加入了洪興。


    李昆自己坐鎮灣仔,然後把東區交給了龍一飛。這家夥是個狠角色,外號飛龍,身上沾染了不少人命。


    敲詐勒索綁架什麽的,以前也沒少做,所以他在洪興社內部的地位很高。


    不過那家夥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一直在江湖上打打殺殺沒有前途。所以接手東區地盤後,他竟然成立了龍氏企業,開始洗白做起了正行。


    至於江湖上的那些衝突,他都交給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唐豹去解決。


    比如最近,他就和柴灣一夥自稱東星的幫派起了衝突。這家幫派老大叫貴利高,他有個手下花弗很能打。這些事情龍飛都是交給唐豹去處理,他隻在後麵負責出錢。


    李昆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什麽也沒說。我猜他也是想看看龍飛的路子能否行的通,畢竟他的年紀也不小了,也需要考慮以後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會這樣洗白。”


    因為有了之前洪興的例子,所以說到東星這個名字的時候,馬克的聲音很平靜。


    “洗白,嗬嗬,”陳永仁搖了搖頭,聲音聽起來非常的雲淡風輕:“道上有點腦子的人都想洗白,隻不過,真正成功上岸洗白的又有幾個?而且,他想洗白,也得看別人答不答應。”


    至於馬克口中的東星,陳永仁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既然有人喜歡洪興這個名字,覺得好彩頭,那麽有人喜歡東星也很正常。


    反正在他看來,洪興也好,東星也好,最後都隻是替他刷積分的工具而已。


    雖然陳永仁說的是別人,但是馬克知道,陳永仁口中所謂的別人就是陳永仁自己。


    混跡江湖十多年,經過過各種風雨的馬克非常認同陳永仁這番話。


    洗白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不是你想洗就能洗幹淨的,還得看你曾經的那些朋友和敵人答不答應。


    不說別人,馬克的大哥宋子豪和龍四就是最好的例子。


    宋子豪出獄後,一心想著當一個安分守己的出租車司機。


    結果怎麽樣,他弟弟宋子傑一直不認一心悔改的哥哥。


    他原先的小弟譚成,又經常糾纏宋子豪。希望宋子豪重新出山,然後利用宋子豪在偽鈔一行的人脈和信用,擴大譚成自己的偽鈔生意。


    如果不是陳永仁的出現和出手,誰都不知道宋子豪最後會落得個什麽樣的下場。


    事實上,即使是現在,如果不是馬克在江湖上的庇佑,以及弟弟宋子傑的差人身份,再加上宋子豪為人講義氣有不少真心朋友願意幫他,宋子豪現在的出租車恐怕也不會開的那麽安生。


    龍四就更不用說了,認真經商十多年,早就不碰偽鈔生意了。


    結果如何,在別人的眼中,龍四仍然是一個江湖中人。


    否則的話,那位胡總督察想要升官,完全可以破其他的案子,為何偏偏盯上了不當大哥好多年的龍四。


    所以說,馬克看的非常清楚,洗白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不是你說再也不過問江湖中事,隻想過平平靜靜的日子,你就可以輕易把自己的過往洗的幹幹淨淨。


    如果真有那麽容易,為什麽港島這麽多年,能成功上岸洗白的隻有寥寥幾人。


    ps:感謝書友一隻饕餮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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