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永仁離開阿米克大廈,達蒙等人清理手尾,nypd緩緩往這邊趕來的時候。


    交易街20號,曼哈頓信托銀行第32家分行對麵的咖啡店中。


    咖啡廳靠窗的角落裏,氣質陰沉的達爾頓?拉塞爾拍了拍身上的白色短袖t袖,看著麵前的3名手下,淡淡道:“夥計們,你們應該知道,我雖然沒有住在監獄裏,但是,我住的地方卻比監獄還要狹小。不,不對,”


    看著對麵認真傾聽的手下,達爾頓搖了搖頭:“準確來說,連監獄都不如。至少,那些該死的監獄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床和書桌。而我,隻有一個勉強可以翻身的床。當然了,你們幾個也一樣。


    夥伴們,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貧窮的生活,我需要改變,我相信你們也一樣。”


    達哈頓抬起手,指著對麵的曼哈頓信托銀行第32家分行:“這是曼哈頓信托銀行成立後的第一家銀行,1948年建立。隻是隨著規模擴大,成為了第32家分行。相信我,這家銀行的金庫裏麵,有著足夠我們揮霍的金錢。”


    坐在達哈頓對麵的3名手下一邊不斷點頭,一邊在手機中快速搜索著資料。


    然後,一個家夥抬起頭:“可是老大,這家銀行的老板阿瑟·凱斯是個非常有錢的家夥,關鍵是他在紐約的人脈勢力很強大。


    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會被他抓到。到那時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一邊說著,這名手下一邊把手機傳遞給其他人看。


    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資料,本來因為貧困的生活再加上達哈頓的蠱惑,這群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心立刻降下溫度。


    對此,達哈頓早有預料:“夥計們,我們想要過上富人的生活,除了這條路外,我們別無選擇。另外,”


    看著3人,達爾頓淡淡道:“隻要你們相信我,肯配合我的計劃,我們就一定可以做到。至於那位有錢人,”


    頓了頓,達爾頓戲謔的攤了攤手:“各位,這位阿瑟先生可是一個非常慷慨的有錢人,聽說他每年花了很多錢做慈善。


    既然如此,我想,他肯定不介意在我們這4個窮人身上也做些慈善。”


    看著還在猶豫的3名手下,達爾頓開始以退為進:“當然了,如果你們甘心接受現在的貧困生活,可以選擇不參與我的計劃。


    反正,我已經決定要行動了。因為,我真的是受夠了現在的這種生活。”


    3名手下對視一眼,想到各自的經濟困境,最後齊齊點了點頭。


    見幾名手下同意了自己的計劃,達爾頓很高興,他的目光從一幹手下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對麵的銀行上麵。


    曼哈頓第32家分行建立在1948年,所以相比周圍各種時尚的建築,看起來更加的沉穩。


    配合著銀行建築外麵的各種雕塑,這家分行從內到外散發著周圍建築很少有的藝術氣息。


    看著有點像藝術品的這家銀行,達爾頓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小口:“唉,多麽漂亮的銀行啊,真希望到時候不要毀於戰鬥中,否則真是人類藝術莫大的損失。”


    ......


    兩天後,經過在紐約的遊蕩,對於這個城市的交通以及美食,陳永仁已經有所了解。


    和往常一樣,到了母親節這一天,陳永仁準備在附近找一家銀行,給他那個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麵的母親寄過去一筆錢。


    說真的,陳永仁已經有些忘記這具身體母親的容貌了。


    自從出獄之後,陳永仁就安排他的母親去了東方某個安靜的小城市生活。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了,隻是定期給對方寄去一筆錢。


    對於陳永仁來說,這麽做都是為了給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個交代。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玩的很開心。


    正所謂,吃水不忘打井人。


    “曼哈頓銀行。”不知不覺逛到交易街20號的陳永仁看著前方與周圍風格不太一樣的建築,眼睛不由一亮。


    於是,陳永仁二話不說,便走了進去。


    進入銀行,陳永仁發現裏麵還挺熱鬧。


    一個西裝革履的黑人對身旁玩遊戲的黑人小孩說道:“你媽告訴我,她說你在學校裏找了其他人替你做家庭作業,是真的嗎?”


    正玩遊戲玩的開心的黑人小孩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遊戲機:“呃,這是她自願的。”


    黑人男子搖了搖頭:“嗨,夥計,你不能這麽做。這麽做,對你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於這對父子間的教育,陳永仁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目光向右轉,看向右手邊正和一個老人交談的工作人員:“地址是51街,是嗎?”


    老人搖了搖頭:“不,他住在47街,隻是那地方比較小。”


    就在這時,大廳中響起了一個比較響亮的女人聲音:“咱們今晚去吃龍蝦好了,正好可以刷安森諾瑞先生的卡。”


    不僅陳永仁,其餘幾人都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是說話的是一個留著長波浪發,身上穿著白色襯衫,胸脯異常壯碩的女人。


    隨意掃了女人一眼,陳永仁就移開目光。


    對於這種類型的女人,他可沒什麽興趣。


    就在這時,陳永仁的目光被右邊長隊中的一個漂亮姑娘給吸引了目光。


    對方看起來也就20歲左右的年紀,有著一頭金色長發,穿著一件露出纖細腰肢的無袖吊帶t袖和露出大長腿的牛仔短褲。


    女人耳朵上帶著耳機,脖子上掛著一條長長的項鏈,配合著清純的五官以及有些野性的氣質,充滿了一種矛盾的魅力。


    女人很漂亮,陳永仁發現銀行大廳內不少男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特別是女人身後的瘦小男人,對方個子不高,穿著一件褐色t袖,背著一個單肩包,看上去很是普通。


    瘦小男人耳朵裏塞著耳機,正在跟著音樂輕輕晃動身體。


    不過陳永仁看的出來,瘦小男人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耳朵中的音樂上,而是在他前麵的漂亮女人背影上。


    漂亮女人完全沒有理會銀行內的各種聲音,正低頭翻閱著手中書籍。


    “老人與海。”透過藍色封皮上的黃色文字,陳永仁有些詫異。他還真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年輕漂亮且充滿活力的姑娘,會喜歡這樣的一本書。


    陳永仁也看過這本書,這本書的故事內容很簡單。


    講述了一位老年漁夫,與一條巨大的馬林魚在離岸很遠的灣流中搏鬥的悲劇故事。


    通過這個帶有悲劇色彩的故事,作者向讀者們描繪了一個泰然自若接受失敗,沉著勇敢麵對死亡,不向命運低頭的樂觀精神。


    陳永仁喜歡這個精神,卻不喜歡這個故事。


    在他看來,《周易》書中一句話比這個故事更有魅力:“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雖然兩者的意思都差不多,但是論起文字的魅力,還是《周易》的描述更有吸引力。


    事實上,陳永仁所接觸的那些姑娘很少看這類書,她們更喜歡看那些娛樂八卦和明星緋聞。


    或者說,沒有多少年輕人會看這類書。


    那些自以為漂亮和帥氣的眯眯眼醜八怪除外,因為長的醜,為了顯示自己不是醜,而是別人無法欣賞的美,這些醜八怪以及他(她)們的舔狗才會看這方麵的書籍,並且喜歡用這樣的文字進行裝逼。


    就在陳永仁一邊欣賞著女人,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正低頭翻閱著書籍的漂亮女人終於感受到了陳永仁的目光。


    看著陳永仁臉上溫暖的笑容,原本準備和以往一樣露出冷漠臉並且豎起中指的漂亮女人停止了動作,臉上也跟著露出一絲笑容。


    “你好,”陳永仁指了指女人手中的書籍:“他捕到那條魚了嗎?”


    女人笑著合上書籍,晃了晃書本:“剛剛看到魚上鉤。”


    “是嗎,”陳永仁故意搖了搖頭:“速度還真是慢。”


    對此,女人並不否認:“沒錯,那可是條大魚,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抓住它。畢竟,他雖然很勇敢,但終究還是年紀太大了。”


    “確實如此。”陳永仁點了點頭,然後朝女人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陳永仁,你可以叫我阿仁。”


    “阿仁,”女人發出了一聲有些古怪的發音,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泰麗,我的朋友們都這麽稱唿我。”


    感受著手中泰麗柔軟的手掌,聞著對方身上仿如芳草一般的清香,陳永仁好奇道:“泰麗,你是個舞蹈演員嗎?”


    “不是,為什麽這麽問?”


    “哦,”陳永仁笑著鬆開泰麗的手:“你的手摸起來很軟很舒服,我還以為你是一名專業舞者。”


    “謝謝,”對於陳永仁的誇獎,泰麗很開心:“事實上,我是一名歌手。呃,準確來說是即將成為歌手。


    我買了個錄唱片的機器,我準備自己錄製唱片,然後找唱片公司幫忙發行。”


    “歌手。”陳永仁點了點頭:“確實,你的聲音很好聽。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名歌星,到時候,我會買你的專輯。”


    “你就這麽肯定我能成功?”


    “當然,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成為一名很優秀的歌星。”


    “謝謝,”對於陳永仁的甜言蜜語,獨自來紐約打拚的泰麗表示聽起來很舒服:“阿仁,你來銀行取錢嗎?”


    “不是,我要給一個朋友的母親匯一筆錢。”看著泰麗身上的穿著,陳永仁問道:“你呢?”


    泰麗看起來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倒是希望能給家裏寄些錢過去,可惜現在的我做不到。我才剛來紐約,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我身上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所以隻能暫時讓家裏給我寄些錢過來。”


    看著有些疲憊和無奈的泰麗,陳.夢想導師.永仁朝對方伸出拳頭:“加油,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夢想而活。畢竟,人生如果沒有值得為之奮鬥的夢想,那和一條鹹魚又有什麽區別。”


    “你說的對,”聽了陳永仁的話,泰麗重重點了點頭,和陳永仁碰了碰拳頭:“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為夢想而活,對了,阿仁,你的夢想是什麽?”


    陳永仁的目光若有若無掃過泰麗的關鍵部位,微笑說道:“我的夢想,就和你那本書裏的主角一樣,成為一名釣魚專家。”


    泰麗有些詫異的看著陳永仁:“釣魚,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竟然喜歡釣魚。”


    “是的,我非常喜歡釣魚,”看著泰麗這條美人魚,陳永仁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因為我在每一條魚身上,都看到了令我開心的東西。”


    見泰麗聽著認真,陳永仁的聲音放緩,變的越發柔和:“每一次釣魚,我都需要把魚綁到床上,然後迎向不斷拍打山石的海浪。


    這個過程中,魚兒會開始掙紮,並且越到後麵,會掙紮的越發瘋狂和興奮。然後,我和魚兒都會越發開心。


    這種過程中,魚血會順著海浪流到海裏。通過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釣魚,我既讓那些魚兒見識到我的勇猛,還在釣魚的過程中,實現了身體、心靈的完美融合。”


    看著陳永仁那雙仿佛會說話的迷人眼睛,聽著對方娓娓道來的磁性嗓音,想象著那個激烈而又浪漫的美妙釣魚過程,泰麗突然也想找個時間去海邊釣魚了:“雖然我在看這本書,但是我還真沒有釣過魚。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也要去海邊釣釣魚。”


    迎著泰麗有些期待的目光,陳永仁發出了邀請:“當然,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我不但陪你釣魚,我還陪你一起吹海風。順便,我們還可以在海邊吃燒烤。


    想象一下,我們一邊吹著海風,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烤腸。相信我,泰麗,到時候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泰麗從小就喜歡聽各種歌曲,所以一直就希望成為一名歌星,因此她比本就感性的女人還要感性。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泰麗總覺得陳永仁說的釣魚,似乎和她想象中的釣魚有些不一樣,但是哪裏不一樣,她又想不出來。


    特別是看著陳永仁溫暖和煦的笑容,她就更是想不出這裏麵有什麽不一樣。


    最後,泰麗果斷把那一絲女人的直覺給拋出了腦後。


    此時的泰麗,滿腦子都被陳永仁描繪的那個美妙的釣魚過程給占領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癡迷:“唉,我真想呆會取完錢就去海邊釣魚。”


    陳永仁聽了,立刻接話道:“為什麽不呢?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待無枝空落葉。如果你呆會沒事的話,取完錢,咱們就去海邊,怎麽樣?”


    “真的嗎?”泰麗認真的看著陳永仁,此時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來紐約之前,家裏長輩叮囑她千萬不要跟陌生人出去的話。


    在泰麗看來,陳永仁長的這麽好看,說話的聲音又這麽好聽,而且又能說出這麽有吸引力的話,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畢竟,從小到大,她看過的影視作品中,那些壞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當然,泰麗你這麽善良,我怎麽可能欺騙你。”不像壞人的陳永仁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臉的誠懇和真誠。


    “那好,我們說定了,呆會我們就走。”說罷,泰麗從自己的隊伍中走出來,主動走到陳永仁身前站定。


    看著近在咫尺的泰麗那充滿清純和野性的容貌,陳永仁微微後撤半步,和對方保持一點距離,然後指著對方的耳機說道:“你在聽誰的歌?”


    “克麗絲·溫亞德的歌,”一邊說著,泰麗一邊摘下右耳朵的耳機,遞給了陳永仁。


    陳永仁接過耳機,塞入右耳。


    “哦,當你每個夜晚從旁邊走過;


    風度翩翩,談吐迷人;


    我心裏就有種紛亂;


    寶貝,我如此喜歡你;


    親愛的,但願你能知道;


    我心裏飄過的所有事情;


    它是如此的甜蜜;


    幻想,寶貝;


    當我閉上我的眼睛;


    你過來把我帶走;


    ……”


    聽著這首自己剛來美國時聽到的歌曲,陳永仁身子一邊左右搖晃著,一邊向前邁了一步,微微貼住泰麗的後背。


    不等泰麗察覺到什麽,陳永仁輕聲說道:“你也喜歡這首歌,你知道嗎,我前段時間剛來美國的時候,第一次聽到的歌曲就是這首歌?”


    “是嗎?”注意力被成功轉移的泰麗好奇問道:“你也才來美國嗎?”


    “對啊,我之前是在港島工作。後來因為工作的關係,剛調到洛杉磯……”


    原先一直站在泰麗身後的瘦小男人看著熱情交談的泰麗和陳永仁,羨慕的眼睛都開始冒火了。


    泰麗當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陳永仁隻是看了瘦小男人一眼,然後不再理會這個又不會打扮又不敢搭訕的家夥。


    就在陳永仁和泰麗一邊聽著克麗絲的歌,一邊借助著歌曲中歡快的節奏不斷碰撞身體時,一輛寫有‘完美計劃油漆公司’標識的藍色麵包車緩緩駛入交易街,然後停在了曼哈頓信托銀行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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