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下流胚子!”饒是克麗絲再怎麽見多識廣,城府再深,也被陳永仁這番話氣得火冒三丈,差一點就打算給這個男人一個耳光,然後拉開房門讓他趕緊滾蛋。


    陳永仁也不尷尬,隻是笑著抱住了不斷掙紮的克麗絲:“好了、好了,我故意跟你開玩笑的。我其實想說的是,我們這些人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去。


    所以,麵對心中喜歡的事物,以及我們內心深處的衝動,我們就要更加坦率一點,你說呢?”


    聽了陳永仁這番話,克麗絲的怒氣才漸漸消失,不過想到對方剛才那番‘直接跳過過程’的話,還是朝陳永仁翻了個白眼:“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這種人,真該下地獄。”


    “哈哈哈哈,”陳永仁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克麗絲,你知道地獄是什麽地方嗎?”


    “什麽地方?”


    陳永仁緊緊摟著懷中的克麗絲,感受著對方嬌軀的柔軟,聞著對方身上好聞的味道,把嘴巴湊到對方有些溫暖的耳朵處,柔聲說道:“我告訴你,凡是有很多不喜歡穿衣服的女人住在一起的地方,那裏便是所謂的世間極樂之地,也是佛陀地獄之所。


    所以,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地獄正是我所追求的地方。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聽了陳永仁這番亂七八糟的理論,克麗絲頓時瞪大了眼睛,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你是我見過最好色,也是好色的最理所當然的男人。”


    “世上沒有男人不貪財好色,就好像從來也沒有女人不貪慕虛榮一樣。隻不過區別就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淑女慕貴,恆之以情。我和你,就是君子和淑女。”


    看著一臉認真的陳永仁,聽了他說的這番誇獎,克麗絲臉上的笑容越積越多,最後再也保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混蛋。”


    “相信我,我不僅會讓你更加討厭,還會讓你更加喜歡。人生,就是這麽一個矛盾的過程。”說罷,陳永仁低頭把嘴湊了過去。


    然後,這對才認識沒多久的男女,就如陳永仁之前的建議一樣,直接跳過了那些通過約會加深彼此好感和熟悉的過程,直接開始研究起棒球運動的本壘打。


    這個過程中,在陳永仁的要求下,克麗絲一邊專門和陳永仁探討棒球技巧,一邊唱著陳永仁第一次聽說過她時的歌曲:“哦,當你每個夜晚從旁邊走過;風度翩翩,談吐迷人;


    我心裏就有種紛亂;寶貝,我如此喜歡你;


    ……


    它是如此的甜蜜;歡天喜地的景象;


    悄悄地;溜進我的心裏;


    我的心跳也在加快;當你把我帶走;


    一次又一次;它是如此的甜蜜;


    幻想,寶貝;……”


    數小時後,歌聲停止,伴隨著一陣“@#¥%……amp;!!!”的歡唿聲,嘈雜喧鬧的別墅終於恢複了徹底的安靜。


    輕輕撫摸過克麗絲臉上的汗水,陳永仁柔聲說道:“好了,我們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一起去參加那個‘四季’畫展。怎麽樣?”


    “還是你先去洗吧,我現在沒什麽力氣,需要好好休息。”


    看著還在大口唿吸的克麗絲,陳永仁也沒拒絕:“那好,我在浴室裏等你。”


    “好的。”


    看著進入浴室的陳永仁,聽著浴室中傳出的“嘩啦啦”聲,克麗絲臉上的紅潤逐漸消退不少。


    然後,克麗絲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機,找到一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給我查一查港島警察陳永仁的資料,記住了,這次我要更加詳細的資料。”


    之前聽楊倩兒多次提起陳永仁,克麗絲的確來了興趣,所以安排人調查過陳永仁的資料。


    看過那些資料,克麗絲立刻看出,這個陳永仁是一個很厲害很危險的男人。


    除此之外,對方還很神秘。


    這裏的神秘,指的是陳永仁實力的神秘。


    所有人都知道陳永仁實力很強,但是到底有多強,從來就沒有人知道。


    因為,但凡有幸見過的人,最後都死了。


    沒有死的人,也壓根就沒有見識過陳永仁真正的實力。


    再加上克麗絲之前隻是出於好奇才調查陳永仁,她可不認為自己會和對方有什麽交集,所以看過搜集到的粗略資料,有了一個神秘而危險的印象後,克麗絲便沒有進一步調查。


    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克麗絲卻突然想對這個非常強大的男人多一些了解,所以才發出了這個命令。


    至於為什麽知道陳永仁非常強大,因為克麗絲剛才已經切身體會到了。


    通過剛才的交談,饒是克麗絲的身手本就非常好,渾身上下又充滿了力量,卻仍然全方位的處於下風,不斷地感受著隨之而來令她刺激和滿足的窒息。


    正是因為這個過程,克麗絲才知道陳永仁有多可怕。


    相比起克麗絲舒爽過後的好奇,正在浴室中等待克麗絲的陳永仁卻很放鬆和滿意。


    通過剛才的交談,陳永仁當然也感受到了克麗絲的不一般。那種力量感,毫不遜色剛剛離開洛杉磯的簡。


    不過,陳永仁可沒有克麗絲那麽強的好奇心。對方既然不肯說,陳永仁也不會追問,更不會閑的去調查。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陳永仁在美國這邊沒有線人情報網,而且也沒有值得信任和有能力的手下,他就算想調查也無從下手。


    就在陳永仁躺在浴缸中,迴味著剛才的過程時,浴室房門被克麗絲從外麵推開。


    燈光下,看著克麗絲身上的汗水,陳永仁笑著招了招手:“寶貝,快點過來,洗幹淨後我們就睡覺,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參加那個‘四季畫展’。”


    接下來的時間裏,浴室中再次響起了二人對於各自藝術理念與夢想的探討。


    ......


    上午,9:10,洛杉磯國際機場。


    李層龍和詹姆斯·卡特有說有笑的交談著:“李,跟你合作很愉快。”


    “詹姆斯,我也是。對了,你這是打算去哪裏?”指了指詹姆斯·卡特身上的穿著和提著的黑色行李包,李層龍有些好奇。


    今天的詹姆斯·卡特穿著一件黑色夾克和紅色t袖,下身是一條黑色牛仔褲,手裏提著黑色行李包,看起來很是休閑:“我要迴紐約繼續我的假期,看最新的nba比賽。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件案子,我現在還在紐約的麥迪遜廣場花園,欣賞紐約尼克斯隊的籃球比賽。”


    說到這裏,想到接下來的旅程,詹姆斯·卡特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哦,真是太棒了。頭等艙,廣場酒店,木須肉,這就是我最喜歡的假期。”


    盡情地享受了一番腦海中勾勒出的美妙畫麵後,詹姆斯·卡特這才指了指李層龍身上穿著的非常合身的黑色外套和藍色polo衫:“你穿成這樣,是打算去約會嗎?”


    和初見時那一身寬鬆的黑色西服相比,今天的李層龍看上去要精神很多。


    李層龍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迴到港島後,我就打算找個女朋友。”


    “哦,不,夥計,千萬不要這麽做,”聽了李層龍的話,詹姆斯·卡特連連擺手,好心勸道:“相信我,李,交女朋友隻會影響你拔槍的速度。”


    看著‘一臉為你好’表情的詹姆斯·卡特,李層龍微微皺了皺眉。


    雖然對方的話聽起來像是對他的關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李層龍總覺得對方的話裏有歧義。


    還不等李層龍仔細思考對方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他就看到了朝他走過來的陳永仁:“陳sir,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想到陳永仁昨晚親自送楊倩兒和克麗絲迴家的事情,李層龍不用動腦子細想,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麽。


    “怎麽可能,阿龍你要迴港島,我當然一定要來送你。”說罷,陳永仁朝轉身盯著他的詹姆斯·卡特笑著點了點頭:“你好啊,詹姆斯。”


    盡管有些忌憚陳永仁的手段,但是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詹姆斯·卡特還是有些不滿,或者說是羨慕和嫉妒:“陳sir,你這狡猾的家夥,我聽說了,昨晚你送克麗絲迴家了。哦,該死的,為什麽那個好運氣的男人不是我。”


    然後,詹姆斯·卡特似乎想到了什麽,抓著陳永仁的肩膀問道:“老實交待,夥計,你把克麗絲送迴家後發生了什麽?”


    陳永仁笑著拍開了詹姆斯·卡特的手:“你想多了,詹姆斯,我和克麗斯隻是聊了聊棒球這項運動方麵的球技而已。因為,我和她都是棒球愛好者。”


    “真的?”詹姆斯·卡特表示不相信。


    陳永仁無奈的聳了聳肩:“為什麽我說實話,你們都不相信呢。”


    陳永仁的確說的是實話,隻不過他和克麗絲探討的球技,不是別人所想的球技罷了。


    “李,你信嗎?”詹姆斯·卡特看向李層龍。


    李層龍果斷搖頭:“我不信。”


    “哈哈哈哈。”詹姆斯·卡特頓時大笑起來,同時和李層龍重重地擊了一掌,“啪!”


    陳永仁也不生氣,和兩人閑聊著各自接下來的打算。


    就在三人說說笑笑的時候,機場的提示音響了起來:“飛往紐約的44號班機的乘客,請盡快到登機口。”


    “陳sir,李,再見了,咱們電話聯係。”朝陳永仁和李層龍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詹姆斯·卡特左右搖擺著身體走向了後方的登機口。


    緊接著,機場的提示音再次響了起來:“飛往港島的22號班機的乘客,請盡快到登機口。”


    “好吧,陳sir,看來我該走了。”


    陳永仁點了點頭,輕輕擁抱了一下李層龍,拍了拍他的後背:“一路順風,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陳sir了。”李層龍很清楚,有陳永仁這麽一個能力很強,勢力很大,未來在港島警隊中地位會越來越高的大佬提攜,他的前途也差不到哪去。


    看著二人相繼消失在不同登機口的背影,陳永仁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走出機場,陳永仁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黃色蘭博基尼gardo。


    “人送走了?”


    掃過克麗絲身上穿著的銀灰色女式襯衫和白色休閑褲,陳永仁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去參加那個‘四季’巡迴畫展,接下來的時間,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呸。”聽了陳永仁這番厚顏無恥的話,想到這家夥的所作所為,克麗絲不禁剜了他一眼:“你真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


    塞薩爾查韋斯大道,藝術展館。


    陳永仁剛牽著克麗絲的手進入展館,就發現裏麵的人還真不少。


    “我覺得溫哥華斯坦利公園,《玫瑰園的夏天》那副畫很美,我特別喜歡那些爭相盛放,嬌媚至極的玫瑰。”


    “是嗎,不過我個人更喜歡那副《蘇州園林的秋天》,它讓我知道了什麽叫做人間天堂。”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還是最喜歡《加州一號公路的夏天》那副畫,我從中感受到了西海岸舒適的陽光與海風。”


    “……”


    聽著周圍人此起彼伏的討論聲,看著他們手中所指的作品,陳永仁隻是隨意打量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


    對於陳永仁來說,他最喜歡的作品,就是他身邊的克麗絲這個漂亮的女人。


    這個世界,唯有美食與美女不可辜負。


    當然了,如果能在美景中享用這兩者,那就是人世間最大的享受了。


    就在這個時候,左側後方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歡迎各位來到我們‘四季’巡迴畫展在洛杉磯的展出,這位是我們的畫家,阮文阮小姐,阮小姐她是後印象主義派的畫家。


    這次的巡迴畫展之所以取名‘四季’,是因為這些畫是阮小姐遊曆各國,欣賞各地不同四季的風景所作的畫。


    大家請看,這邊是中國的風景畫,那邊是加拿的畫,美國的畫在右邊,後邊還有歐洲的畫……”


    不過,陳永仁此時已經無心理會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做出的各種介紹,他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對方身邊的漂亮女人身上。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看著視線中的漂亮女人,陳永仁喃喃道。


    陳永仁怎麽都沒有想到,時隔這麽長的時間,他都差點把這個叫阮文的女人給忘記了,沒想到卻在洛杉磯再一次見到了對方。


    然後,陳永仁想到了與阮文分開時,對方曾經告訴過他要來美國舉辦畫展的事情。


    沒錯,這個阮文不是別人,正是陳永仁在日本東京,前往鈴木財團的雷克洛克美術館欣賞《花瓶與五朵向日葵》等藝術作品時,認識的那個女畫家阮文。


    隻不過,和上次初見時的穿著打扮不同,今天的阮文沒有穿一身的黑色外套,鼻梁上也沒有架著一個大墨鏡,好看的嘴唇更沒有塗成烈焰紅唇,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那種酷與颯爽。


    今天的阮文留著一頭黑色波浪長發,身上穿著一件米色大衣和紅色衣衫,脖子上戴了一條金色項鏈。


    配合著她那仿如鄰家姑娘的清純長相,阮文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大方沉靜,身上那股子說不出的文藝範凸顯的更加明顯,很好的呈現出一個畫家特有的藝術風範。


    看著這個自己隻是擁抱過的漂亮女人,陳永仁微微抿了抿嘴唇。


    上次在日本東京,因為要抓住怪盜基德的緣故,陳永仁放過了這個女人。但是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對方從自己的嘴裏溜走。


    “美國,果然是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啊。”想著自己才到美國沒幾天,就先後遇見了這麽多不同類型的漂亮姑娘,對於自己在這片土地的生活,陳永仁越來越期待了。


    阮文此時一臉笑容,正認真的和身邊的藝術經紀人應付周圍的來賓,不過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目光注視。


    阮文下意識的扭頭,向右側前方看去。


    然後,阮文就不由瞪圓了眼睛,同時捂住張大的嘴唇:“怎麽會是他?”


    看著朝自己微笑點頭的陳永仁,阮文很是震驚,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洛杉磯,再次偶遇這個隻是見過一麵便留下深刻好印象的男人。


    想到自己臨走時陳永仁溫暖的懷抱,以及麵臨危險情況時對方帶自己離開雷克洛克美術館的過程,阮文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同與先前與人客套時的真誠笑容。


    至於陳永仁身邊的漂亮女人,好吧,從一開始阮文就沒看到克麗絲的存在,她的眼裏隻有陳永仁這個笑容陽光溫暖的男人。


    “咳、咳、咳,”一直站在陳永仁身邊的克麗絲注意到陳永仁與阮文的久久對視,最後無奈地咳嗽了幾聲,同時悄悄伸腳踩了踩陳永仁的鞋子,同時用了7成的力氣。


    “嘶,”饒是陳永仁皮糙肉厚,也不禁感到一陣疼痛:“克麗絲,不用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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